结婚只有想法没有行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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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2月20日10:52 北京晨报 | |||||||||
感染者·直面 结婚——只有想法没有行动 《艾滋病防治条例》出台时,大玮正在从甘肃老家回北京的火车上。对很多艾滋感染者来说,北京是一个可以让他们保命的地方。面对记者,这个23岁的小伙子说出了自己对生
退学:谎称自己得了胃癌 大玮是在2004年9月份查出感染HIV的,当时还在上大学的他,立即选择了退学。 记者:“得知自己的病情时,你还在上大学吧?” 大玮:“对,当时我正在北京上大学。查出病后,我就决定退学了,还跟学校撒了谎,说自己得了胃癌。” 记者:“为什么?” 大玮:“因为当时我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所以要完成自己的心愿,我就想知道演戏是怎么样的,就在一个培训班学了4个月表演。” 记者:“为什么不让家人照顾你,而要一个人留在北京呢?” 大玮:“因为北京在艾滋病治疗这方面做得已经挺不错了。在我们老家,做一个小手术,连医院里的护士和一些大夫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许多人像我一样,从地方跑到北京,为什么呀?因为我在北京就能保住命呀,在地方只有死路一条啊!” 生活:去年就搬了7次家 一年多来,大玮没有固定的经济来源。刚搬的住处,是一个机构邀请他做艾滋病项目,免费提供的。 记者:“那里能住多久?” 大玮:“三个月。” 记者:“然后呢?” 大玮:“项目做完就没地方住了,再去找吧。” 记者:“经常这样搬来搬去吗?” 大玮:“去年一年搬了七次家。” 记者:“为什么?” 大玮:(沉默了一会儿)“可能是因为我的情况不太稳定吧。” 记者:“你现在靠什么生活?” 大玮:“我有时候参加一些公益活动,会有些补助。” 记者:“能有多少钱?” 大玮:“每次一两百元。还收到过两次募捐,我有时也打工挣点钱。” 记者:“打工干什么?” 大玮:“给一个机构拍宣传片。” 记者:“拍这个宣传片挣了多少钱?” 大玮:(腼腆地笑了)“拍了9天,挣了3600块钱。” 记者:“这些钱你用了多久?” 大玮:“用了半年多。” 记者:“吃、住、交通、手机费都包括吗?” 大玮:“对。” 治疗:吃药全靠做项目 大玮告诉记者,现在有一些艾滋病研究机构在做项目时,会给参加项目的HIV感染者提供免费的治疗药物。 记者:“现在吃的都是研究项目提供的免费药吗?” 大玮:“对。” 记者:“这些药都很贵吗?” 大玮:“对。” 记者:“免费的药能吃多久?” 大玮:(笑)“项目做完就没有了。” 记者:“然后怎么办?” 大玮:(沉默一会儿)“不知道。” 记者:“……” 大玮:(笑)“反正我们都是知道哪儿有项目,就去哪儿呗。这些药吃完之后会有生理反应,会吐,有的病友吃药的时候拿个杯子,药吃下去,再被吐出来,用杯子接住,放一会儿,再喝下去。” 记者:“……” 大玮:“因为那些药对他们是很珍贵的,很珍贵的。” 结婚:只有想法没有行动 记者:“你空闲时间都干什么?” 大玮(笑):“多数都是一个人,有时候也去公园,看看树、看看花,也能看到一对一对的人。” 记者:“你想过找个女朋友,谈个恋爱,甚至结婚吗?” 大玮:“多数未婚的病友都是有(结婚的)想法的,但他们都没有行动。” 记者:“你呢?” 大玮(沉默了很久):“我很久以前就打消了找工作和结婚的念头。” 记者:“为什么?” 大玮:“像我们找工作是很困难的,比如咱们俩一起吃饭,被别人看到,就会以为你也是个艾滋病感染者。其实我们这些人的上进心更强,不是不愿意去打工,就怕伤害了别人,连自己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