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医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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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2月21日13:50 大众网-农村大众 | |||||||||
如果你爱一个人,当他(她)有了一点儿不舒服的迹象时,送他(她)去医院吧,因为那里会让你爱的人得到最大限度的健康;如果你恨一个人,当他(她)有了一点儿不舒服的迹象时,送他(她)去医院吧,因为在那里,他(她)会既破财又受苦。 场景一:
2月1日,农历正月初四,北京某三级甲等医院。 候诊室里只有不到十位的患者。一位白衣大夫随着一位患者走出诊室。大夫靠在候诊室的分诊台前,观看电视中的球赛,几分钟后,拿起摇控器开始频繁换台。 手机电话铃声响起,大夫接听手机,一阵寒暄之后,大夫拿眼扫视了一圈坐在椅子上候诊的患者,大概是觉得不方便,拿起手机踱出候诊室。 没过多久,一位患者走进候诊室,将门诊手册递给分诊台前的护士。护士示意她直接进入一诊室并告诉患者:稍等。正是那位打电话的白衣大夫走出来的诊室。 几分钟之后,患者走出诊室,询问护士:房间里的大夫去哪儿啦? 护士向候诊室外望去,安慰患者说:大夫在,一会儿就回来了。 患者重新走回诊室。 护士向候诊室外走去。 不一会儿,护士一个人重新回到分诊台前。 护士不时抬头,不安地向候诊室外张望。 七八分钟后,白衣大夫走回诊室。护士连忙招呼:×主任,有病人。 大夫走进诊室。 没过一分钟,大夫再次走出诊室接听电话。 “……,好了,好了,我这儿有病人,回家再说。” 疑问:据说,老师在上课时如果接听私人电话要算教学事故,会受到相应的惩罚,不知道医院有没有类似的规定? 场景二: 2月1日,农历正月初四,某三级甲等医院。 不时有患者焦急地走到分诊台前询问里面就诊的情况,并查看自己的排号情况。 两位女士走进候诊室,走在前面的女士熟络地询问分诊台前的护士:××大夫今天上班了吗? 护士微笑着点头示意,并招呼道:你怎么来了? 走在前面的女士并不避讳候诊室里的其他患者:“我家亲戚的哮喘老不好,我带他来找××大夫看看。” 两位女士径自推开一间诊室的门走了进去。 疑问:“走后门,夹塞”是到医院来就诊的普通病人最常见、最痛恨的事。银行柜台的大面积玻璃、拿号排队,就可以将之前盛行的“走后门夹塞”行为杜绝。几块大玻璃,一个排号机,似乎费不了多少钱,也费不了太多的事,然而,做出将一切行为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决定是需要勇气的。 场景三: 2月1日,农历正月初四,某三级甲等医院。 终于走进了诊室,大夫问诊不到一分钟后,开出了一张要求患者拍片子的化验单。 拿着盖完缴费章的化验单,走到拍片室,没有人排队。然而不巧的是,拍片室的技师刚刚被召到了病房,护士让我们耐心等待。 又等来了3位患者,其中一位还挂着止痛的杜冷丁。 40分钟后,拍片技师匆匆赶到,来不及喘口气,就开始拍片,洗片。 终于拿到了片子,技师催我们赶紧上楼找大夫看结果,晚了,大夫就要下班了。 技师说的很准,不仅诊室,连候诊室里也已经空空荡荡。 于是,忍到下午2点拿着片子准时回到医院,医院大厅里空空荡荡。 那天是正月初四,医院只上半天班。 疑问:大夫应该准时下班,可是患者的病痛也会一到下班点,就戛然而止吗? 场景四: 2月8日,农历正月十一,北京市第一批基本医疗保险定点医院之一。 医生要求去拍一个胸片。 到划价处和拍片室询问,均需280元。再加上之前医生开的处方上的药价200多元,共计500余元。身上没有带够钱,返回医生处,要求更改处方。 医生惊问:谁说要200多? “划价处和拍片室都这么说。” “你等我一会儿。”医生走出诊室。不一会儿,医生返回,递过来一张单子,“给你说好了,只要50元。” 疑问:原来医院和农贸市场一样,是可以讨价还价的? 笔者手记: 白衣天使曾经是社会对医生、护士发自内心的尊称,不知从何时起,“白衣天使”的称呼逐渐开始被“白狼”替代。到了哈尔滨550万天价医药费事件的曝光,白衣天使在人们心中的地位降到了最低。 虽然“看病难,看病贵”现象已经成为媒体一次次狠批深挖的对象,虽然卫生部高官一次次在公开场合指责医院的不合理现象,但与此同时,作为普通的病人,我们并没有感受到来自于医院的改革,来自于医生、护士的变化。 什么样的制度创造什么人,如果制度没有发生根本性变化,怎么能够期冀人的转变呢? 心中还有很多的话要说,然而犹豫了很久,只写下了一行字: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医院! (《中华工商时报》/王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