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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失而复得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3月01日12:32 新闻晚报

  口述 芙儿 25岁 幼儿教师

  关键句:1、在静安希尔顿的大堂里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微秃的脑袋让我以为他是一个半老头子。

  2、赤一下子抱住了我。那一瞬间,我失去的和试图忘记的全部都回来了。

  芙儿是那种精致的瓜子脸,眼睛很大,但笑起来的时候却弯成一条线,显得很单纯很可爱。25岁的她看起来还很像一个高中生,不过她曼妙的身材又有一种属于成熟女人的魅,这是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美女,爱上了真的难以忘记。

  婚后的温暖

  22岁,我结了婚。在现在这种年代,我一定是属于早婚的。我之所以结婚,不是因为一见钟情的冲动,而是对感情彻头彻尾地失望之后,选择了一个看起来安全温暖的港湾。

  结婚的时候,我带到这个婚姻里的嫁妆,是一颗破碎的心和一种得过且过的悲伤。我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因为家人的阻挠和他的放弃,我丧失了对爱情的信任。我的丈夫是通过亲戚介绍走进我的生活的。他是一个和气的台湾商人,我们初见面的时候他35岁,比我大了13岁。我记得在静安希尔顿的大堂里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微秃的脑袋让我以为他是一个半老头子。他讲话很慢,很温和,给我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那个下午,我对自己更加失望———你看,一次失恋,就让我成了别人眼中没人要的那种女孩,他们居然会安排我和这样一个“叔叔”相亲。可是,那时候的我,因为心上的那个伤口,已经没有了火气,甚至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父母对他满意,他对我满意,我什么感觉都没有,既然人一生一定要结一次婚,那么就结好了。

  安生就这样成了我的丈夫。他是一个孤儿,因为来往于大陆和台湾做生意,所以耽误到35岁,跟我结婚,他觉得很幸福。他不止一次对我说,等待了这么多年,等到你这样的天使,这是上天对我的恩惠。他对我的爸爸妈妈是真心的好,见了面总是“爸”“妈”地叫着,两老的生日我常常忘掉,但是安生总是记得。我爸妈不喜欢吃西餐和川菜,每次庆生的宴会安生总是细心挑选餐厅,细心安排菜式。那样的家宴,的确也是其乐融融的。

  对我,他更是体贴。结了婚以后,他让我不要上班了。我回家待了半年,实在觉得无聊,还是回幼儿园上班去了,他也没有意见。我不喜欢开车,他特地帮我请了一个女司机接送我;我不喜欢出去应酬,他也从不勉强我。说实话,我爸爸对我也没这么体贴和照顾。

  偶尔,会有人感叹说,你看看,现在生活得不是蛮好吗?幸好当时没有真的想不开。然后,他们就会转到其他的话题上,因为他们都知道,再说下去,会触碰到我的伤口。谁也不知道这个伤口,到底痊愈了没有。

  温暖体贴的安生,给了我梦一样的生活,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也会小心地试探一下自己———心上的那道伤口,好了吗?不过并不敢真的去触摸伤痕,毕竟当年它太深了,深到让人绝望的地步。

  我想给他一个孩子

  跟安生在一起生活了3年,简单温暖平静的3年。上班的时候见到的是可爱的小孩,虽然他们会闯祸淘气,但是他们不复杂,骂两句哄两句再玩个游戏,矛盾就解决了;下了班我就在家里,看电视看碟片,我开始爱上了种花,有的时候细细地为我的那些花花草草擦拭叶片,就能过半天。安生说,虽然我比他小13岁,但是我给他的感觉更像一个中年人,甚至是老年人。他说这种话的时候是赞许的口气,他说他喜欢我这样安静的女人,还说我是已经濒临绝种的传统好女人。其实,以前的我不是这样的,平静的外表下面藏着的我是什么样子的,我自己都已经不太记得了啊。

  安生一直想要孩子,我总说自己年纪太小还没有准备好。真的是没有准备好,和这个我并没有什么感觉的男人一起生活,我可以接受,但和他一起生儿育女,真的可以吗?直到去年的国庆节,我爸妈利用长假到外地去旅游,遇上了交通事故。他们电话一打来,我就乱了手脚,这个时候,是安生立刻带着我开车赶了过去。我惊慌失措,一路上安生不断安慰我。到了那边一看,爸爸妈妈都只受了一点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当晚就被接回了上海。那一刻,安生成了我们全家的主心骨,坐在他的车里一家人一起回来的时候,我第一次有了一种———他真的是家里人的那种感觉。

  安生的生日在11月份,那天我特地在家里准备了烛光晚餐,我送给他的礼物是———我们生个孩子吧。

  看起来沉稳温和的安生,那天特别兴奋,他喝了酒,还用家乡话唱起歌来。他不断地对我说“谢谢”,好像我给了他多么大的恩惠一样,他不知道,真正施与了恩惠的人是他,3年的细心体贴让我重新有了自信和希望。我想,我真的可以重新开始我的新生活了。

  揭开旧伤疤

  可是,伤口真的是触碰不得的。

  当我觉得自己已经可以恢复到以前的状态的时候,我开始和一些很久没有联络的旧同学旧朋友见面。在一次聚餐的时候,还是有人提到了他———赤,曾是我以为自己这一生只会爱他一个的男人,在我心上留下伤口的男人。

  我和赤恋爱的时候,我20岁,他19岁,我已经是个幼儿园老师了,他还在上大学。我们是在一个聊天室里遇上的,聊得很投机就见了面,

  没想到,原来我们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们上过同一个幼儿园,小学上了不同的学校,后来却又在同一个初中上学。我们甚至还有共同的朋友,我在初中里要好的一个女生是他的邻居,因为我总是比他高一个年级,没有机会认识,所以最终我们却是在最虚拟的网络上遇到了彼此。我们说这一定是命定的缘分,老天不断为我们安排见面的机会,我们不断错过,但是最后毕竟还是遇上了。

  那时候的日子美好得像小阳春的天气。我们在学校的草地上晒太阳,在学校的食堂里吃很便宜的饭菜,即使就是在他宿舍里磕瓜子,也会忍不住大笑。发工资的日子,我们就到淮海路或者人民广场去玩,挤在人堆里觉得特别开心,晚上我们还会去酒吧,在喧闹的音乐中体会极致的快乐。

  我们的恋爱谈了19个月,约定他一毕业我们就结婚,我们规划了未来的日子。没有什么钱,但是我们从来没有考虑钱的问题,好像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是最完美的日子了。

  可是,我们的恋爱在双方家长介入之后,成了一场灾难。

  首先发难的是我的父母,他们了解到赤是被寡母带大的,而且据说他的妈妈性格十分古怪,和单位里的同事,甚至小区里的邻居都无法相处。而且,自从赤上了大学,他妈妈就一直对外说———我以后是一定要跟我儿子住的。这一点在我妈妈看来,简直就是绝症。我妈不止一次地说:“结婚和恋爱是两码事,我们不能看着你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糟。”

  他的妈妈知道他在跟一个比他大一岁的女孩子交往之后,反应更加恐怖。他妈妈说当年她就是比他爸爸大一岁,结果年纪轻轻就死了丈夫,她可不愿意她的独养儿子被别人家的女儿克死。

  大人们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爱我们,可是他们说出来的话却是在伤害我们。我和赤都是在家里被当作宝贝一样养大的,第一次遭遇和父母的对抗,我们开始的时候是采用了硬碰硬的办法,跟他们吵闹。吵闹的结果是他妈妈到了我工作的幼儿园去;而我的父母则闹到了赤的学校。

  虽然我们并没有因此受到处罚,但是我们在单位和学校里却成了“名人”。第二阶段我们采用了软抵抗,随便你们怎么说,我们反正不分手,一有机会就见面,等着赤毕了业我们就从家里搬出去结婚,难道父母会因此跟我们断绝关系吗?可是大人毕竟更加强悍,赤的妈妈断绝了他的经济来源,我父母则把我关在了家里不许我出门。恋爱的激情上升到了冲动,那天赤步行了两个小时到幼儿园见到我,我们约定既然他们不让我们在一起生,我们就约好时间一起死。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找了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还没有割开自己的手腕,已经被妈妈发现了,他们被我疯狂的举动吓坏了,答应了我们的要求。我们连忙赶到了赤的家,希望能阻拦他,可是家里却没有人。

  我以为赤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发疯一样地赶到附近的医院,在急诊室我没有找到他,我们只好回家了。

  赤没有去上学,也没有在家,我足足找了他一个星期,几乎崩溃。最后等到的是他的分手信———我们也许真的不应该在一起。

  他原来一直在等

  这个打击真的几乎毁了我。我爱得那么竭尽全力,我真的愿意为这份爱去死的,他如果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应该当面跟我讲清楚。我甚至曾想过,也许那封信是别人伪造的。漫长的三个月,我等着,希望等到赤毕业的那天,他有了自由,能来给我真相。可他,却从我的生活里蒸发了。

  那次聚会,我碰见了那个我们共同的朋友,她是我婚后第一次见到我。她说,幸好你过得还不错,不像赤,在痛苦中生活了这么久。

  原来那一晚,赤真的在医院,不过,送进医院的是他和他妈妈两个人———他割开了自己的手腕,他的妈妈又急又气,居然也昏倒了。赤叫了救护车,他的伤口缝合好了,他妈妈醒来后却半边瘫痪了。

  我找到了赤的家,他们还住在那套一室半的房子里。我按门铃的时候,赤穿着一件身上破了一个洞的汗衫来开门,房间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可能是因为他的妈妈长期卧床,空气不流通的缘故。

  本来,我设想的见面是我们可能会有点生疏地先寒暄几句,但是赤却一下子抱住了我。那一瞬间,我失去的和试图忘记的全部都回来了。他还是那样炽烈地爱着我,我的爱也几乎在那个瞬间全部苏醒了,躺在床上的他的妈妈,对于再次见到我,甚至好像很愉快。

  孩子和爱情的取舍

  赤说,因为妈妈的病,他意识到了自己的自私,而且他不愿意拖累我,所以才决定跟我分手,但是他的心里没有办法爱上别人,他只能在照顾母亲的日子里让自己渐渐麻木。是的———麻木,这同样也是这三年里我对自己的描述,温暖的日子让我渐渐麻木。赤劝我回家,我坚定地告诉他,我不会让自己麻木下去,我要回到他的身边。

  可是在重逢的冲动之后,我却无法对笑脸相迎的安生开口。并且,我怀孕了。怀孕的我成了全家的一级保护动物,24小时有人“监护”,爸爸、妈妈、安生轮番上岗,他们的那种兴奋让我更加无法开口。

  见到赤,我知道他再落魄,我都爱他。可是,安生妈妈病卧在床的样子让我不敢去试探我的家人,我不希望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还有安生,他一心想做爸爸,或者,我该生下这个孩子再跟他离婚?

  (编注:本文人物均为化名,本版配图与文章内容无关。未经授权,文章不得擅自刊用。)

  ■有心快语

  □男主持人瞻前顾后浇花能倒一缸水吗

  在恋爱的火山爆发之后马上在火山口建房子,这样的房子的确有危险。同样,在3年的分道扬镳之后,再度重逢,里面有多少是感慨和冲动,多少是理智和冷静,芙儿同样不能分清。

  研究表明,一张五官精致的脸,如果放大到局部,根本不会好看,芙儿对于多年后的重逢,同样不能一下子把脸凑得太近。婚姻的棋,芙儿上来就走错了,走错的棋往往会一错再错,直到自己也无法收拾。过于相信爱的人,往往会沉醉于割腕之类极端的行为,认为那是爱的代言,但理智的人宁可相信天长日久的细心,无微不至的小小体贴。

  对于爱这盆花,拿一缸一下子倒上去好呢,还是日日细心浇灌更利于生长呢?答案不难找到吧。

  □女主持人西街玫瑰剪不断理还乱

  跟赤一起生活,赤和芙儿真的会幸福吗?我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我想芙儿也会不断地向自己提出这个问题。爱情,还像初恋的时候一样炽烈,这种炽烈能维持多久呢?如果从爱情的角度出发,芙儿应该流掉这个孩子,然后离婚回到赤的身边。当然,那样的话,安生和芙儿的父母都会痛苦。

  赤是个不错的男人,因为他在刺激了母亲之后知道后悔,并用实际行动照顾着病中的母亲;见到已婚的芙儿,他知道劝她回家。这样的男人,更让人无法割舍。生活常常就是这样,有时把你有的全部拿走,有时又一下子给你太多。

  芙儿真的要尽快决定,毕竟肚子里的孩子日长月大,两个男人,只能留下一个。留住婚姻,就要跟往日的恋情道别;想奔向爱,那么就要跟现在的一切告别。不管怎样选择,总有人会痛苦,这是无法避免的,这是一个伤害自己还是伤害别人的问题。

  都市生活里碰到的各种感情问题,感人的、难忘的、兴奋的,或者伤心的,请与我们感性地对话,理性地交流。请发邮件至maybl@263.net同我们联系,也可拨打63521111—2029或上海知音心理咨询免费热线:021-65872539作者:□文 /吕玫 图片 /孙燕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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