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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嫌犯的“无厘头”供词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3月12日13:21 新闻晚报

  反恐战争以来,美国在关塔那摩关押了数百名恐怖主义嫌疑犯,美军声称这些人是“最坏者当中的最坏者”。最近,美国国防部因为受到美联社指控违法新闻自由而败诉,被迫公布美军审判这些嫌疑犯的诉讼资料以及部分嫌疑犯的姓名,有意思的是这些资料当中有许多让人读来啼笑皆非,审判内容滑稽可笑,而很多审判本身也是恶作剧。

  “坏蛋中最坏的坏蛋”

  

  在美联社就关塔那摩嫌疑犯问题而依据《信息自由法案》提起诉讼后,美国国防部在3月3日公布了5000多页档案。阿卜杜尔·赛义德·拉赫曼和其他囚徒的供述就在其中。国防部在4年多的时间里甚至拒绝公布这些人的名字,此次公布的档案为了解嫌疑犯们的身份、军方针对他们的指控及证据提供了最详细的信息。

  美国政府和军方领导人常常辩解说,关塔那摩恐怖嫌疑犯被关押的情形特别,是因为这些人都是“久经考验的恐怖分子”,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曾经公开宣称这些人是“坏蛋当中最坏的”。尽管当局的许多官员私下已经不再这样宣称,但他们争辩说,如果目前在押的490名嫌疑犯被释放,其中大多数人会对美国构成现实威胁。对于嫌疑犯不断高喊“冤枉”,五角大楼的发言人通常反驳说这是训练有素的好战分子的常用伎俩。

  “恐怖训练和度暑假差不多”

  

  从嫌疑犯供认的材料来看,他们的身份可谓是千差万别,从阿富汗农民、底层的阿拉伯武装分子到苏丹毒品贩子,形形色色的人都有。那位毒品贩子说自己是一位前苏丹将军的儿子,是一位持有伊拉克护照的英国居民,在西非国家冈比亚被捕。

  26岁的沙特人穆罕默德·艾尔-乌泰比说,当自己决心前往巴基斯坦与好战组织“虔诚军”一道训练时,他正在学习艺术。他说自己并不怎么算得上好战,因为那种训练“只不过和度暑假差不多”。

  “鸡农”成“塔利班副外长”

  

  在被美军关押在古巴关塔那摩的数百名男子中,有的人会迫不及待地表白自己与以美国人为首的西方国家决一死战的决心。但其中也有更多的人高呼“冤枉”。这些人当中就有阿卜杜尔·赛义德·拉赫曼,他说自己只是巴基斯坦的一位村民,2002年1月在自己那简陋的家中被捕,然后被飞机运送至阿富汗,后来就被指控曾担任阿富汗前塔利班政权的外交部副部长。

  “我只是巴基斯坦的一位养鸡的农民,”他在审讯中对关塔那摩美军军官们说,“我的名字是阿卜杜尔·赛义德·拉赫曼。阿卜杜尔·扎希德·拉赫曼才是塔利班的副外交部长。”

  证人需要嫌犯自己找

  

  从公布的资料可以看出,在对待证据不足或者证据互有出入的情况时,嫌疑犯和军方都感觉到颇为棘手。在去年一次对案件定性的审讯中,一位使用单名字穆希卜拉的阿富汗人说自己既不是萨曼甘省塔利班时期的省长,也没为这人干过活。穆希卜拉对评判其案子的3位官员说,这桩案子很容易解决:他们可以与那位前省长联系,问问他就行了。但主持评判的那位海军陆战队上校说,应当由囚徒本人来与省长联系。如此以来评判委员会不让他获得自由而给他一年的时间来与省长取得联系。“但我要怎样才能找到省长或者其他什么人呢?”这位嫌疑犯问。“给他们写信啊,”上校说,“我们知道这很困难,但你应当尽最大努力。”嫌疑犯回答说:“我感激你们的建议,但这不容易做到啊。”

  不明来路的“恐怖组织”

  

  尽管反恐是一个严肃的话题,但关塔那摩庭审中控辨双方曝光的一些言辞,有时候令人联想到地方法庭上出现的令人啼笑皆非的情形。

  就拿一位在阿富汗被捕的比利时嫌疑犯来说吧,法庭上宣读的一些指控说他是GICM组织“神学委员会”的成员。“GICM是什么组织啊?”这位未予透露姓名的嫌疑犯说。审判庭庭长问一位秘书:“你能解释一下GICM是什么吗?我也想问这样一个问题。”秘书说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有人念了另一条控辞:GICM与“基地”有关。这位囚徒回答说:“我不知道这个组织。”庭长宣布短暂休庭,让秘书“为了所有人,弄清楚GICM究竟代表什么。”当法庭重新开庭时,秘书说GICM代表“摩洛哥伊斯兰战斗组织”,囚徒这次则回应说:“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它。”

  “屈打成招”和“卖猪仔”

  

  另外,公布的资料中还充斥着嫌疑犯们撤回自己以前供词的情形。那些曾承认自己与“基地”、塔利班或恐怖主义有牵连的嫌疑犯频频对法庭说,他们是屈打成招。“我当初做出那样的声明,纯粹是因为被捕时受到了折磨,”一位来自沙特、后来被指控在阿富汗的“基地”训练营受训的前机械工程学学生说,“在喀布尔,一名阿富汗审讯者不断殴打我,对我说如果不开口说话,他们将干掉我。他们在我面前枪毙了一个人,说如果我不合作的话,他们将如法炮制。”

  很多嫌疑犯尤其是那些在阿富汗或者巴基斯坦被捕的嫌疑犯常用的另一个辩护理由就是别人是为获得悬赏而将他们逮捕起来交给美军的,或者是因为拒绝贿赂地方官员而被捕的,一名2001年11月在巴基斯坦被捕的塔吉克斯坦人说,“嫌疑犯不是被美军抓到的,而是由巴基斯坦政府里的人卖给美军的。他们可能以两三万美元的价格卖给美国。”

  “阿富汗老婆很便宜”

  

  尽管未必真实,但许多嫌疑犯说,吸引他们来到阿富汗的并非恐怖主义。马苏姆·阿布达坚称自己完全是出于私事。他说,2000年他离开叙利亚去了土耳其和伊朗,最后才去阿富汗。他被指控居住在喀布尔城内塔利班的一个藏身之处。当局说他的名字出现在一张受训狙击手名单上。他承认说当初在叙利亚当警察时知道如何打枪。但他说,“在当警察的一年半当中,我只打过7发子弹”。而且还他说自己对塔利班根本没有什么感觉。

  一位庭审法官问:那为什么要这样长途跋涉来阿富汗呢?“我当初想来阿富汗找一个老婆结婚,然后呆在这里。”阿布达说。为什么不在叙利亚找个老婆?“在老家找老婆太花钱了,”阿布达解释说,“现在的价格至少要3000美元。我卖力干很多年活也赚不到那么多钱。在阿富汗就很便宜,最多只要300美元。”

  “卡西欧”表也成罪证

  

  在一些案子中,起诉证据常常让人觉得莫明其妙。在评判委员会审查针对至少五六名嫌疑犯的“相关证据”时,其中一条就是他们在被捕时拥有一块“卡西欧”F-91W型手表,而军方声称“与‘基地’有关的一桩爆炸案中曾有恐怖分子使用过”这种手表,嫌疑犯沙特人马辛·奥甫菲因此受到指控。“对这一‘证据’我有点吃惊,”马辛·奥甫菲说,“如果这也是一桩罪行,那美国为什么不取缔所有销售这种手表的店铺,逮捕并审讯有这种手表的人呢?”

  针对嫌疑犯阿卜杜拉·卡麦尔的证据中也涉及到这样一块手表。卡麦尔是一位来自科威特的电子工程师,曾为该国的国家排球队效力过。就手表的指控而言,卡麦尔说这种手表在科威特很普通,表上有一个指南针,他在祈祷时可以用它来找到圣地麦加所在的方向。他说,在关塔那摩“我们有4位同伴,他们全都有这种表”。作者:□周飞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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