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厦大77、78级校友:同班同学相差十八岁(图)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4月04日10:23 海峡网-厦门日报
厦大77、78级校友:同班同学相差十八岁(图)

77级校友在厦大留下难忘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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厦大77、78级校友:同班同学相差十八岁(图)

厦大记忆 建校85周年时


厦大77、78级校友:同班同学相差十八岁(图)

77级校友当年在厦大意气风发


  本报讯 77、78级厦大校友,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77级学生在1977年冬参加高考,1978年春入学;78级学生则是1978年参加高考后在秋季入学。

  1977年,中国刚走出“十年浩劫”的阴霾,邓小平做出了恢复高考的决定。这一年高考的录取比例是“百里挑一”,他们从四面八方走进了厦大,为沉寂了十年的厦大带来了新的生机。

  当年这批从厦大走出的“天之骄子”们,如今有的成为中央领导干部,有的成为厦门市的父母官,有的成为高校中的学科带头人——他们已经成为中国社会各行各业里的中流砥柱,他们中许多人的孩子也陆续走进了厦大——他们曾经学习、生活过的校园,成为新时代的大学生。

  “一半是理想,一半是回忆,愿诸位永远粗糙。”这句话写在厦大77级中文系网上

校友录留言板上。

  77、78级学生,他们经历了在农村的十年反思,身上具有强烈的使命感;在改革开放来临时,他们又自然成为实践者,具有向前看的魄力和胆识。当时的77、78级厦大学生,约有三分之二的毕业生在毕业时被调到北京工作。

  厦大77、78级考生遍布中国的科研界、政界、经济界、企业界、文化界、教育界……显示出了出类拔萃的层次、分量和高度。

  捧着厦门大学的入学通知书,他彻夜难眠

  在回忆起当年考上厦大的情景时,林擎国(现为厦大经济学院教授、博导,77级经济系学生)印象深刻——捧着厦门大学的入学通知书,他彻夜难眠。林擎国回忆说,当时交通不便,他匆忙从龙岩武平赶回厦门向母亲报告消息,老人家连连说“还是邓小平有远见”,“托他的福、托他的福”。

  当时,对于农村人以及下乡知青而言,想要改变人生、走出农村,有三条路:参军、招工、推荐上大学,否则根本没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1977年的9、10月间,知青们纷纷得到恢复高考的通知,这个消息让当年曾经做过大学梦的青年们看到了人生的希望。

  郑启五(现为厦大人口研究所研究生导师,77级外语系学生)在初中一年级就被迫辍学,在当时的外文系食堂当炊事员。在回忆起当时高考的情景时,郑启五说,由于他在当炊事员期间可以自由出入各种资料室,所以没有放弃学习机会,自学了外语。

  朱水涌(现为厦大人文学院副院长、博导,77级中文系学生)高考前在一所中学当物理老师,在高考前一天,他仍在为自己班上的学生辅导高考物理课程;第二天,他和学生一起走入考场。

  77、78级考生在报考专业时,没人指点,对于专业的选择是模糊甚至盲目的。林擎国在农场工作时当过会计,所以报了统计专业。朱水涌曾经发表过两篇短篇小说,就报考了中文系。在外语系当炊事员的郑启五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考上了英语专业。

  当时厦大图书馆里排长队,人人读书如饥似渴近乎痴狂

  错失了十年最黄金的读书期,这批学生刚放下锄头,进入学校后立即表现出对知识的极大渴求,厦大的学风从当时开始得到振兴。郑启五说,当时厦大图书馆里学生排长队,大教室里学生抢座位,人人读书如饥似渴近乎痴狂,恨不得把所有的知识都记在脑子里。郑启五曾经写过一篇以自己亲身经历为蓝本的小说《找眼镜》:一次,自己的眼镜被同学拿走了,他看不清黑板上的字,为了不耽误一堂课,他疯狂地寻找眼镜。一个小小的细节,可见学生对于知识的渴望程度。

  这一批学生不仅拼命地吸收知识的养料,还表现出极其活跃的思想,在学校里营造出极浓的学术气氛。当时,刘心武、叶辛等作家的伤痕文学作品刚刚发表,中文系学生常围绕着作品的主题、人物争得面红耳赤。中文系学生还曾经自费出版过一期《鹭岛》,由于用了维纳斯女神作为杂志封面,遭到了停刊的命运。

  学校组织的各类文化活动也受到了学生们的热捧,如运动会、投手榴弹比赛、舞会、辩论赛等。在描述当年在77级学生中举行的一场朗诵比赛时,朱水涌仍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他说,学生们搬出了大号、小号、小提琴,想出了各种各样方法,只为了赢得一场朗诵比赛,那个盛况留在了很多厦大77级学生心中。

  一位当年任教的老师回忆说,也许是这一批学生的热情被“文革”压抑得太久了,到厦大后,他们焕发出了一种全新的精神面貌,让整个学校的风气为之一振。

  最老34岁最小16岁,“老少同学”有如兄弟般友爱

  77、78级考进大学的这一批人,是在“文革”后第一次获得了平等的机会选择自己的人生的人,对于77、78级学生,全社会都给予了很大的希望和尊重,认为他们都会是祖国未来的栋梁之材,肩负着历史和社会的责任。

  一大批学生走进了校园,给学校带来了生机。朱水涌回忆说,“很多老师看到这么多年轻或是不年轻的面孔走进校园,他们都非常激动和高兴,争着为这批学生上课。”老师几乎一有空就往学生宿舍跑,去跟学生讨论各种问题,帮他们解决思想上、生活上的困难。

  当时厦大里所有的名师,都为77、78级学生授过课,那是一种求才若渴的急切心态。

  林擎国记得,当时学生对老师也非常尊敬,他曾经多次组织班上同学去帮老师搬家。老师们对这一批学生的勤奋好学,也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老少同学”,是77、78级这个群体中出现的一种特别现象。最老的“老生”是34岁,最小的“小生”是16岁,这是整整两代人的高考。

  学生的年龄跨度相当大,他们也异常珍惜这段如兄弟情谊般的同学情谊。

  朱水涌大二时已是而立之年,举办结婚仪式时,班里同学坐卡车到同安马巷去庆祝。酒宴结束,八仙桌拆走,同学们把收放机打开,便随着乐曲跳起交谊舞。当时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交谊舞刚刚重新兴起,村民们看着这些青年男女搂搂抱抱,都觉得非常新鲜。朱水涌把这段难忘的经历写进了《结婚这一年》中,已成为厦门的一篇散文经典。

  林擎国第一次到宿舍,感觉到他们都有点惊讶:怎么会有这么一个苍老而憔悴的同学?当时同宿舍最年轻的男同学比他小13岁。林擎国在班上担当起了作为老大哥的身份与责任,他当班上的福利委员时,特意买了一个大箩筐,每天早上把全班同学需要的馒头都买下来,保证睡懒觉的同学也能吃到馒头。这么一来,同学们都称他“馒头委员”。

  林擎国还回忆说,邱晓华(现任国家统计局局长)在班上年龄小,但学习刻苦,还常帮助其他同学辅导功课。

  77级中文系毕业时,全班只有一个男生有一套西服,于是全班同学轮流穿着这一套西服拍了毕业照。

  文/本报记者 王菲菲 供图/朱水涌

  [往事]1981年的油墨香

    这一年,他们编印了厦大校史上第一部文科生论文集,献给60周年校庆。

  1981年的初春,为了庆祝厦门大学建校60周年,学校的团委和学生会曾编印了一部学生论文集。

  全校文科各系中文、外文、历史、经济和哲学共有39位同学的31篇的论文入选。这部厦门大学校史上第一部文科本科在校生的论文集在60年校庆前出炉,墨香浮动,一册难求,校友、师生争相索阅。

  中文系是当时的人文强系,“名生”云集。文集的开卷之作是黄鸣奋同学的长篇大论《曹丕“文章,经国之大业”说》,而紧随其后的李以建同学的《异域同文心,旧文析新义》则是开放之初较早的中外比较文学论作。王玫同学和朱守道同学分别撰写了《试论李清照的〈词论〉及其词的艺术风格》和《试论汉府民歌的历史影响》,为他们此后持之以恒的教学与研究发出了清亮的初啼。

  对于这本文集, 郑启五在《1981年的凤凰花》有如下记忆:

  经济系是超级大系,人才济济,11篇论文居然占了文集的三分之一强:曹之虎、徐楚炫、杨黎明、蒋维等同学的论文从不同的角度探讨了改革开放初期一些比较敏感的问题,幼犊之声虽然稚嫩却虎虎有生气,特别是朱崇实同学在《充分地合理利用我国的人力资源》一文直面弊端,青锋如霜:“我们由于形而上学的‘社会主义思想’的影响,对劳务出口问题忌讳很深,今天我们再也不能无视这个问题了。”财会专业朱之文等7同学则联袂撰文,探索社会主义经济核算的客观基础。

  ……

  历史系异军突起,陈动、郑以灵、陈小冲、石奕龙、颜亚玉、曾华群等推出了8篇史学论作,后来这些同学大多留校或读研并学有大成,成为好几个学科的学术带头人,也许就是当年那探研中一星思考的火花点燃并成就了一生事业的熊熊炉火。哲学系和外文系的同学合起来有五篇文章,数量少主要因为学科的制约。骆沙舟和翁芝光合写的《萨特尔自由观剖析》大胆触摸了西方的存在主义哲学;我写的《评〈华尔特·密蒂的隐秘生活〉的两个译本》,是对文学翻译评论的一次尝试,该文不久被广州外国语学院的学报《现代外语》1981年4期全文转载。 文/本报记者 王菲菲 供图/朱水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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