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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有个姑娘叫丽伢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4月17日13:21 法制周报

  杨务滋(57岁,教授,中南大学机电工程学院液压机械与控制技术研究所副所长,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记录 :李季宋珊珊)

  1968年冬天,我被下放到湖南华容县东山公社大旺大队,丽伢叫朱丽珍,是个特别能干特别淳朴的农村姑娘,见 到我老远就喊“杨头哥”。当时我已经与我夫人确立了恋爱关系,我们跟丽伢的关系都很好,是一种出于对妹妹的疼爱。

  1973年,在我离开华容上大学的前一天,收拾行李时发现枕头下藏了一双新鞋垫,那是用许多小花布一块一块缝 起来的,做工非常讲究。我猜想是丽伢送的,因为她见到我总是低着头红着脸,我心里明白,在华容,女孩送鞋垫是有某种特 殊涵义的。临走的前一天,我向丽伢要了一张照片。我走后的第二年,丽伢便嫁到望夫山那边的湖北石首市桃花镇去了。

  2000年我回华容时,特地翻过望夫山去湖北的青竹沟看丽伢,大家都说我是去看小芳,我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否 认。丽伢见到我好高兴,还是像当年一样叫我“杨头哥”,那时的她已经是几个孙儿的祖母了。

  2005年11月,我随“长沙知青华容行”的活动又回到了望夫山下,好象有什么预感似的,我独自一人跑去看丽 伢。丽伢生病了,怀疑是胃癌。她把去武汉检查的结果拿给我看,上面用英文写的我也看不懂,这类病情医师一般不会写中文 。我对丽伢说,哪有那么多癌,就是一般的慢性胃炎,吃点药就会好的。如果没好就去长沙,我带你去看病。丽伢相信我的话 ,就好像30多年前相信知青的话一样,在她心中,知青是有文化的,知青什么都知道。可她还是沉重地对我说:“杨头哥” ,如果我去了长沙,就不会有好结果了。”听到这话,我的心难受极了。

  2006年3月9日,在重返知青点的活动中,我找到了当年一起下放华容的老知青——湖南师大医学院毛季琨教授 ,要他为丽伢进行诊断。毛教授仔细地看了丽伢带去的片子与检验单,一张是湖北石首

医院的,显示为窦性糜烂性溃疡,有癌 症的可能。另一张是武汉的,显示结果并不是癌症,而是不太严重的浅表性胃炎,比她自己想象的程度要轻得多。知道结果后 ,我悬了几个月的心这才放下,我嘱咐丽伢心理负担别太重。

  在这里,我只能遥祝她平安无事。

  本报实习生:李季 宋珊珊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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