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中心新浪首页 > 新闻中心 > 国内新闻 > 正文

生命之花在高原绽放:省援藏高工陈刚毅事迹报告摘录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4月21日06:28 荆楚网-湖北日报

  我出生在一个农民家庭,母亲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已过世,我很小就要分担家中的农活,饱尝过生活的艰辛。1983年,我考上湖北交通学校,人生也因此和交通事业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2001年,我被组织上选派,到西藏参加山南地区湖北大道建设,我的事业又和光荣的援藏工作联系在了一起。

  湖北大道是当时湖北省的重大援藏项目,也是西藏交通建设史上第一个工程总承包项目。这条路承载着湖北人民对西藏人民的情谊,也代表着湖北交通的形象。作为工程的技术和质量负责人,我肩上的责任重大。我给自己定下目标:“一定要尽全力把工程做到最好!”为此,从施工材料的选用,到工程质量的验收,每一个环节我都谨慎对待、严格把关。湖北大道竣工后,被交通部公路运输工会评为优质工程。《西藏日报》报道时,把湖北大道比做“无字丰碑”。

  2003年,组织上决定,由我担任交通部重点援藏项目、国道214线角笼坝大桥的代理法人。

  214国道沿着著名的“茶马古道”而行,是连接云南、西藏两地的主要通道,藏东地区的生产、生活物资主要靠这条线路运输。自1997年角笼坝出现第一次大的泥石流起,频繁的滑坡,使这里成为214国道线上的“卡脖子”地段。最严重的一次交通阻塞,竟长达1个月。我深知,角笼坝大桥的建设,对保障国道畅通、促进滇、藏两地经济发展、维护民族团结具有重要的意义。

  2003年4月,我们来到拉萨,进行工程招标。那段时间,我一头扎进技术资料里,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有时为了弄清一个难点,要翻遍手边的书籍,打十几个电话请教。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和同事们经过50多天奋战,编制完成了工程招标文件,得到了评审专家的一致肯定。

  就在我全身心投入到大桥建设中去的时候,命运给了我一个残酷的考验。2004年2月,我被诊断患上了结肠癌。那段时间,多亏了我的家人、领导和同事们,始终在我身边开导我、鼓励我。西藏交通厅的领导,甚至从千里之外,给我发来慰问电,寄来鲜花。我的心情渐渐开朗起来,我对自己说:“反正病情已经这样了,发愁也没有用,倒不如放开胸怀搏一搏。治病的事就交给医生,我自己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对我来说,快乐就在岗位上,生命就在事业中!角笼坝大桥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我决不能半途而废!”

  我一边积极配合医生进行治疗,一边和工地联系。2004年4月,大桥工地发生了一次塌方,得知这个消息,我在家怎么也呆不住了,向院里要求,让我回到西藏建桥工地去。院领导不同意,家人更是坚决反对,我就反复跟他们谈我的想法:“工程上的情况,没有人比我更熟悉。如果换人顶替我,需要一段时间适应,恐怕会影响工程进度和质量。我的身体恢复得还可以,有了工作寄托,精神愉快些,对病情也许还有好处……”领导和家人实在拗不过我,同意了我进藏的请求。

  5月初,我做完第二次化疗,回到了西藏工地。化疗的过程是相当痛苦的,每次化疗后身体都会极度虚弱,头昏眼花,浑身疼痛,对食物闻都不想闻,吃什么吐什么。从武汉到角笼坝,中间要转两次飞机,要坐车翻过海拔近5000米的白马雪山。生病前,每次走这段路,虽然难受,还能忍过去,化疗后再进藏,车过白马雪山时,好几次,我吸着氧气都差点昏倒。在工地上,感觉高原反应也比原来强烈许多,每天晚上,我难受得在床上翻来覆去,只能睡两三个小时。

  每两次化疗中间有1个月左右的间隙,我就利用这个间隙期去西藏工地,处理完工程上的事情后再回武汉接受下次化疗。2004年3月到11月,我在手术后7次化疗期间,4次进藏,最长的一次在工地呆了一个多月。病痛加上高原反应,每次进出一趟西藏,我都要瘦个七八斤。

  曾经有人问我:“在你的价值天平上,是生命重要,还是大桥重要?”说心里话,生死关前走一趟,我对人生看得更清楚了。我当然珍惜自己的生命,但可贵的生命需要有意义的事业来支撑!我觉得,人活着,一定要有一点精神,要有一种信念。使命高于一切,责任重于泰山,这是我的信念!也是一名共产党员应有的品质!

  义无反顾地一次次进藏

  

生命之花在高原绽放:省援藏高工陈刚毅事迹报告摘录

  李洪滔(省交通规划设计院驻西藏角笼坝大桥项目办成员):“生命有如铁砧,愈被敲打,愈能发出火花”,这是刚毅最喜欢的格言,他也是这样在谱写着自己的人生历程。

  2004年4月,角笼坝大桥锚洞出现大的塌方。如果不及时采取处理措施,将对工程进度和质量产生很大的影响,给工程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

  刚毅深知塌方带来的严重后果,做完第二次化疗还不到3天,他怎么也呆不住了,急切要求进藏,现场处理问题。

  那天,我们开车到云南中甸去接他。经过300多公里的颠簸,我们回到了项目办。稍事休息,刚毅就执意要到工地上去看看。

  在锚洞塌方处理现场,刚毅查看塌方情况和处理进程,仔细向施工方和监理方的人员询问了处理的效果和质量,并作了相关要求。

  出了锚洞,正在干活的工人们看见陈总来了,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跑过来问他:“陈总,身体恢复得怎么样?要保重身体呀!”

  看着身上满是泥水的工人们,刚毅动情地说:“这段时间,你们辛苦了,我的身体恢复得很好,请大家放心!”

  接着,他询问了工人们的工作和生活情况,每天是不是吃上了蔬菜,生活上还有什么困难?并与施工方负责人一起商议,如何改善工人的生活和工作环境。

  刚毅就是这样一个关心别人胜过自己的人,在他的心中,这些工人就是他的兄弟,是他的姐妹,是他的亲人。

  这一次进藏,刚毅一呆就是半个月。白天,他拖着病弱的身体,坚持上工地现场解决问题;晚上,查阅相关技术资料、研究方案,常常工作到深夜。面对破碎性地质岩层,刚毅带领大家经过反复论证,提出了在锚碇围岩中注浆并在锚碇后增加预应力锚索的方案。事实证明,这一方案不仅解决了在复杂地质岩层中采用隧道式锚碇建桥的技术难题,而且也创造了在高原、高寒地区大跨度悬索桥基础处理方式上的先例。

  刚毅在做完第三次化疗后,很快又回到了西藏。这次见到他,显得比两个月前更加虚弱。那时候他的免疫力很差,小小的感冒也可能对他造成生命危险。

  可刚毅一投入到工作中,就像一台高速运转的发动机,全然忘了自己是一个癌症病人。

  一天晚上11点,我“督促”刚毅早点休息,他随口答应着我,并把房间的灯关上了。

  一觉醒来,已是凌晨两点,我发现刚毅的房间竟然还亮着灯。推开门,昏黄的台灯下,刚毅披着外套,趴在桌子上,一手抵着肚子,一手在资料上写着什么。走近一看,才发现他颤抖着手,艰难地在厚厚的资料上写着审查意见。

  我将一杯热水和药递过去,拿过他手中的笔,轻声说:“你不要命了,赶紧休息吧!”刚毅抬起头,望了我很久,缓缓地说:“洪滔呀,算起来,我俩共事也有20年了。说句心里话,当人的生命到了要以倒计时来计算的时候,才会真切地体会到生命的可贵,才会觉得有好多事没来得及去做。”停了一会,他又说:“现在工期这么紧,更容不得我们有丝毫的差错和闪失。反正我也睡不着,你就让我写完吧!”

  一直坚持到离下次化疗只有两天的时候,刚毅才从角笼坝返回武汉。

  刚毅在做完第五次化疗后,第三次回到了角笼坝。工程进行到锚塞体浇灌的关键时期,任何一个小小的疏忽都可能导致前功尽弃。为了随时掌握浇灌的进度和质量,刚毅把行李搬到了施工现场。角笼坝工地一天24小时有十来个小时在刮着大风,刚毅的身体虚弱,特别怕冷,在工地上,要穿着厚厚的衣服才行。他经常从桥这头走到那头,查看两岸混凝土浇灌的情况,往往一个来回走下来,虚汗把里层的衣服都湿透了。我们要求他回去休息,但刚毅摇摇头说:“要休息,等我化疗回武汉再休息。既然来了,我就要守在这里。”

  第7次化疗一做完,在角笼坝大桥上构安装的关键时期,刚毅义无反顾地又选择了第四次进藏。这一呆,又是一个多月。

  刚毅是个重事业的人

  

生命之花在高原绽放:省援藏高工陈刚毅事迹报告摘录

  毛细安(陈刚毅的妻子):刚毅虽然顾不上尽孝,顾不上老婆和孩子,但他为国家修路、架桥,做的都是有意义的事。做他的妻子,是我无悔的选择。

  我和刚毅结婚17年来,为了工作,我们一直是聚少离多。结婚以来,他经常两个多月才回一次家,休息两三天就走。有时刚回家,工地上有什么急事,说走他就走了。

  1990年12月,我们的女儿出生。刚毅请了假,回咸宁的家里陪我。女儿出生的第三天,他接到工地打来的电话,对我说:宜黄公路仙桃工地那边有急事,我去把事情处理完就回来。结果,直到我月子坐完,他都没从工地上回来。

  这样的事,还有不少,慢慢的,我也想通了,刚毅是个重事业的人,我既然选择了嫁给一个交通人,就要接受他的一切。

  2004年春节过完,再过几天刚毅又要回西藏工地了。我想起他肚子疼的事,要带他去汉口同济医院检查一下。他却说马上要做进藏的准备工作,没有时间。在我的一再催促下,他去了医院。

  刚毅的病确诊了,是结肠癌中期。2004年2月25日,刚毅做了手术,结肠被切除了20厘米。手术还算成功,也让我一直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按医生的要求,刚毅必须每月去医院做一次化疗。听说要做化疗,刚毅感觉到了自己病情的严重。他反复问我到底是什么病,我总是支支吾吾不敢正面回答。后来他问得也少了,话也少了,意识到自己得的可能是癌症。

  出院了,在家里,刚毅看着我和女儿,情绪有些低落。可是很快,他又坚强了起来。我知道,他不仅是为了我和女儿,也在想着西藏,想着他的工地。

  5月初,刚做完第二次化疗。刚毅就说要去西藏,我感到很吃惊,也非常生气,坚决不同意。那几个月,我天天都在为他担心,晚上都睡不好觉。我流着泪对他说:“刚毅啊,孩子才14岁,还在读书;我来武汉,一直也没有工作,我们母女俩还要靠你啊。你这样不顾自己的身体,在西藏要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以后怎么办啊?”听了我的话,刚毅的眼睛湿润了。他对我说:“你就让我把工程干完吧,我想画个圆满的句号!”

  坐在一旁难过的女儿说:“爸爸在家也确实不安心,整天心事重重的,时间久了不知道还会生出什么病来,干脆妈妈陪爸爸一起去吧,这样也好有个照顾。”我赞成女儿的意见,决定陪他去西藏。

  到了工地,一眼望去,除了石头还是石头。刚毅他们住的那排房子像个仓库,里面隔成了一个个的小房间。房间里除了床、桌子、柜子,还有一台电视机,但角笼坝风大,经常把房顶接受电视信号的“铁锅”吹翻了,电视机就成了摆设。工地没有蔬菜吃,最近的菜市场在100公里以外,去晚了还买不到。工地上吃得最多的就是土豆。

  刚毅到了工地,就把心思用到工作上去了,心情也好多了,白天工作时,他像没生过病一样。但他的病情我知道,他经常半夜两三点醒来。化疗在他身上有些不良反应,背上起了很多疙瘩,痒得他睡不着,不停用手抓。我起来,拿热水泡一下毛巾,敷在他的背上。他感觉稍微好一些,才能继续睡觉。刚毅有时忍着疼痛跟我说:“希望我命大,希望老天能让我把这个工程干完。如果真的有什么不测,以后有机会,你把女儿带到桥上来看看,看到这座桥,就像看到我一样。”

  刚毅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对公家的事向来一丝不苟,从不因为私事给单位添麻烦。我跟刚毅两地分居11年。2001年春,单位分给了他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我带着女儿来武汉和他团聚。那时候,他正好接下了山南地区建湖北大道的任务,要去西藏。我跟他说:“我来武汉是想一家人团圆的,我一来你就要走。我在这儿人生地不熟,你就不能过一段时间,把家里的事安顿好了再走吗?”刚毅说:“不熟悉武汉,慢慢会适应的。家里的事情你就看着办吧。”我又说:“我到武汉,原来的工作没有了,现在的工作还没有着落,我也不能老在家里闲着呀。你能不能跟单位领导说说,帮忙安排一下。”刚毅说:“都像你这样想那怎么行,还是不要给组织添麻烦吧,你在家把孩子照顾好,也跟上班一样有意义。”

  用行动诠释党员先进性

  

生命之花在高原绽放:省援藏高工陈刚毅事迹报告摘录

  赵欣(湖北交通报记者):这个修路架桥的交通人,用行动诠释了共产党员先进性的深刻内涵,用执着演绎了生命对事业的忠诚,唱响了一曲新时期交通人的时代赞歌。

  到角笼坝的第二天,听说陈刚毅要上工地,我们提出跟他一起去看一看。

  陈刚毅请施工单位负责人陪我们参观大桥,自己爬上了“猫道”。“猫道”是悬索桥上部结构施工的高空作业通道,距离桥面十几米,由钢索和木板搭成。我们仰头看着陈刚毅,只见他站在四五层楼高的悬空通道上,腰系保险绳,摇摇晃晃地向索塔走去,禁不住替他捏了把汗。施工单位负责人看见我们紧张的表情,安慰说:“这条道陈总走了不知几百遍了,熟得很!他在化疗期间进藏,身体那么差,都坚持到上面工作,我们拦都拦不住。你们就放心吧!”“陈总这个人特别认真,工程上的事儿,一定要亲自过问、亲自把关。有时工作起来,简直不要命。”站在桥头,施工单位负责人向我们讲起了陈刚毅的故事。

  其实早从2003年9月开始,陈刚毅就常常感到腹部隐隐作痛,但他一直都没放在心上。到了11月,症状已经越来越严重,他经常拉肚子,有时候一天要上十几次厕所;腹部出现硬块,晚上疼得睡不着觉。同事们劝他回武汉到大医院检查一下,可他总是说工作太忙,走不开。

  陈刚毅没有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但对他的同事,对藏族同胞却非常关心。

  2004年春节前夕,项目办准备放假冬休。藏族司机旺久突然胃部大出血,被送进了县医院。当地医疗条件简陋,没有血库,一时又找不到献血的人,医院给项目办打电话,下达了病危通知书。一听说这事儿,陈刚毅火速带领项目办的3个年轻人,赶往医院献血,经检查他们的血型都不符合要求。当时下着鹅毛大雪,气温降到零下10摄氏度,陈刚毅不顾山高路险,连夜摸黑赶到施工单位求助,终于找到了几名与旺久血型相符的志愿者。当看着一滴滴救命的鲜血输入旺久的血管时,陈刚毅长舒了一口气。病人在病床上说不出话,却流下了感激的眼泪。旺久的妻子赶到医院,一见到陈刚毅就“扑通”跪下来说:“您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那时候,谁也没有想到,这位不知疲倦,连续奔波了十几个小时,把旺久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刚毅汉子,自己也正忍受着病痛的折磨!

  2004年12月,想到快要过年了,施工单位特意给陈刚毅送去慰问金,想让他买点营养品补补身体。可陈刚毅坚决不收,还借大家去看望他的机会,拉着大家开会,一起研究工程的进度、质量、安全以及廉政等具体问题,谈了一个多小时。2003年,陈刚毅的一位亲戚专程找到角笼坝工地,想让他从工程上分包点项目做做。陈刚毅请亲戚吃了顿饭,对他说:“你来玩,我很欢迎,但工程上的事儿免谈。我们项目上有规定,我不能为你开这个口子,否则以后就没法管别人了。你要理解我!”听了陈刚毅的话,亲戚虽然很不高兴,也只好打消念头。“我们是项目法人,对大桥要负主要责任、终身责任!”大桥、责任,是陈刚毅说得最多的两个词。这两个词,在他心中重千斤!

  我忘不了角笼坝大桥通车时那激动人心的一幕:30多台大型载重卡车平稳地从桥上驶过,大桥两侧成百上千的藏汉群众掌声雷动,经久不息。热情的藏族同胞们拉着陈刚毅他们一起,跳起了欢快的锅庄舞。

  曲孜卡乡的乡长旺秋亲自给陈刚毅戴上了洁白的哈达,紧紧拉着他的手,激动地说:“多少年啦,我们一直盼着角笼坝这里能有座桥,把山里的土特产运出去,把山外的物资运进来。现在大桥终于通车了,乡亲们都感谢你呀!”

  要回武汉了。一大早,院子里聚集了一大群人。一位从芒康县城赶过来的老阿妈说,昨天让孙子带路,赶了100多里路,就是为了送送陈总这个为我们造福的人哪!祝好人一生平安,扎西德勒!

  我们的汽车开动了,透过后视镜,我看见那些送行的藏胞还在路边挥手,久久不愿离开。望着那片熟悉的山水逐渐远去,陈刚毅的眼睛湿润了。


爱问(iAsk.com)

收藏此页】【 】【下载点点通】【打印】【关闭
 
 


新闻中心意见反馈留言板 电话:010-82612286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Copyright © 1996-2006 SINA Corporation, All Rights Reserved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