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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左权县红色旅游博弈:不能因领袖而贫穷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4月30日12:26 法制早报

  本报记者 韦文洁 实习记者 周含冰 发自山西 北京

  4月26日上午,沙尘暴刚去不久的北京城云少风轻,户外游人如织,作家刘红庆却静静地坐在家中,经历着另一场风暴的冲击。

  2005年7月18日,本报以《“三亿建新闻烈士陵园”风波》为题,对山西省左权县打造
红色旅游的消息进行了报道。不足一年,左权占耕地造八路军总部广场的新闻再次成为媒体追逐的热点。

  因为在博客中连续发表了几篇文章,对“‘小江南旅游开发公司’租用良田兴建‘八路军总部广场’,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八路军前方总部旧址’原貌遭到破坏,62户村民的麦田被毁……”提出了尖锐的批评和质疑,在左权县,刘红庆这个故乡曾引以为荣的人物,变成了“另类”、“叛逆”……而不少网友则认为他是“英雄”,甚至“伟大”。

  如此落差,使他不得不开始思索近日所发生的一切。

  一篇报道引发争议

  左权县委宣传部副部长、《今日左权》报的总编巨卫华告诉记者,因为自己的好意,他无意中成了这次“八路军总部广场”事件的“帮凶”。

  事情因4月6日《今日左权》头版的一篇报道而起。

  这篇由巨卫华执笔、题为《八路军总部广场隆重开工》的报道介绍:3月31日,在麻田八路军总部纪念馆旧址前,左权县红色旅游开发工程首项重点建设项目——八路军总部广场开工典礼隆重举行。该工程总投资630万元,建筑面积10 200平方米。建成后将是集多功能露天舞台、总部首长塑像、抗战史浮雕墙、大型兵器陈列、环保公厕、停车场、健身场地、草坪绿地为一体的多功能综合“红色广场”。

  报纸出来后,按照惯例,巨卫华给远在北京的好友刘红庆、左权将军的女儿左太北等人寄去了当期报纸。

  让他意外的是,就是报上自己的文章引发了争议。

  不久,巨卫华就在网上看到了刘红庆的“声讨”檄文《因领袖而遭殃的土地》:“即使以红色旅游的名义,也应该在名人故居周边保持原生态。开发公司租赁的第一期为5年,倘若没有什么收益,将以广场抵押的形式还利益于农民。可是钢筋水泥的一群建筑,群众要它们做什么?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是一个理由,红色开发是一个理由,但新农村不是新房子,红色旅游不是以革命的名义建广场。”

  4月9日,刘红庆的第二篇文章《红色陷阱深几许》又出现在网上,再次提出了兴建总部广场存在的问题。

  一个太行人的良知

  “我觉得,这件事我不说,真的就没人能说。我不想干涉谁,仅仅是一个太行人起码的良知在鼓励着我。”刘红庆告诉记者,两篇文章写好后,他赶紧发给了学者、媒体、以及国土资源部部长、晋中市领导和左权县委书记。

  4月12号上午,主持麻田八路军总部广场的王建军约刘红庆见面,二人聊了很久。

  当晚,刘红庆在其第三篇文章《麻田:悲剧的诞生》中介绍了这次见面中谈到的问题:“麻田总部开发的思路基本是失败的。八路军总部艺术团呈现出来的节目,都是垃圾。这个主题和其符号都只能是一滩秽物。要把土地改造成广场,不论这是谁的主意,都是愚蠢的。

  来人问我:你要是有不同意见,可以和领导沟通,发表文章也该问问领导的意见。

  我说:领导在下令开工的时候,怎么就没有问问我?”

  谈话的结果可想而知。

  刘红庆以为这是他一个人的战斗,想不到就在此时,一个在左权德高望重的花甲老人,在北京亲笔写下了一个不亚于石破天惊的声明。

  本报记者 韦文洁 实习记者 周含冰 发自山西北京

  左权女儿的声明

  太行山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尤其麻田镇,我父亲左权牺牲在麻田的十字岭,那是我心中的圣地!……

  县政府与外商合作开发资源,搞活经济致富一方,无可厚非。但是,建造“八路军总部广场”我表示强烈反对。我只想说一句话:和“八路军”没有关系的建设,不要打“八路军”的旗号!

  第一,抗日战争年代八路军没有大型兵器!有的只是小米加步枪……其它大型兵器和八路军无关,请不要用“八路军总部”的名义!

  第二,多功能露天舞台,健身场地,草坪绿地……“八路军总部”抗战时期是在麻田镇小巷深处的一个不大的四合院里。他们出行都是走在田间小路上,最多是骑马……新建广场请不要用“八路军总部”的名义!

  第三,1941年、1942年,八路军总部在抗日公务外,组织干部、战士来到清漳河边“开荒滩成水田”……就在那艰苦年代,八路军和麻田人民把太行山这块少有的河滩平地变成了水稻飘香的小江南,一时被传为美谈……现在要把一部分水稻田变成广场,改为草坪绿地,我想这不是先辈们的意思!

  我真诚恳切地对左权县的决策者们说:你们应该尊重革命前辈,如果有人只想拿他们做秀赚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抗日先辈的歪曲和诬蔑。麻田是麻田人民的麻田,总部是麻田历史上一段关乎整个民族的大事件。我相信麻田人民会以他们自己的方式保护好革命旧址。让商业开发,远离在我心中神圣的“八路军总部”。

  4月20日下午两点多,在北京苹果园的家中,刘红庆向记者敞开心扉,谈起了写给左权县四篇文章的前前后后——

  “他们只从我的文章里读出了恶”

  记者(以下简称记):你当时怎么会想到写《因领袖而遭殃的土地》这篇文章?

  刘红庆(以下简称刘):我没有刻意回去调查,而是一个偶然的机会知道了这件事。

  作为太行山上最有名的一个村庄,麻田是任何一个左权人都不能漠视的。我对这片土地的问题一直都有关注,但什么时候写需要一个契机。有一天,我从《今日左权》上看到县政府在麻田建总部广场,还有一个熟人张小宝也给我打了电话说了这件事,我不同意他们的做法,于是就有了第一篇文章。

  记:为什么想到写文章,而不是其他沟通方式?比如给县长、县委书记打电话?

  刘:写文章是比打电话更好的方式,更能够说清楚问题。写完之后,我就发到了县委书记、市委领导和国土资源部部长的信箱。

  后来又为此建了一个博客,把文章放在上面,便于大家寻找,让大家能够看见、了解我的观点。我认为,这种观点应该让更多人知道,而不仅仅是让领导知道。

  不存在什么事实上的错误

  记:继第一篇文章之后,为何又写了《红色陷阱深几许》、《麻田:悲剧的诞生》、《以左权将军的名义》等三篇文章?

  刘:第一篇文章写完之后,我给了相关领导,但没有任何消息。在这个过程中,事情还在继续发展。麻田的事情需要关注,它的来龙去脉需要我用更大的篇幅来思考,所以就有了后面的几篇。

  记: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了解的情况不全面,就此写成的文章最后会遭到对方的指责甚至谩骂?

  刘:我没有说我了解得很全面,但只要我了解到在摧毁土地这个事实就已经足够了。我不是做调查,只是发表杂感和言论,这个言论的表达会存在不严密,但我只是点到这个事实。目前来看,我所了解的、表达的都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不存在什么事实上的错误。

  左权人批评左权是错误的?

  记:有人质疑你写这些文章的目的,你是否想借此出名?

  刘:写文章的目的,就是想表明一种态度,挽留这块土地。出名的话,我这几篇文章只能是在左权出名,并且还不是让领导高兴的名。如果为了明哲保身,为了个人利益,那我更愿意歌颂县领导。我为什么支持张小宝而不是更有势力的人?我觉得在这点上更能显出我的无私。

  记:建广场也是为了发展左权经济,为什么你和当地政府唱反调?你不怕因为你一个左权人而伤害了更多左权人吗?

  刘:我伤害的只是一些当地官员。他们觉得受到伤害,那他们有没有反思过自己的行为?建这个广场伤害了多少麻田人民,为什么没人考虑这个问题?对麻田人民,对张小宝,对支持张小宝观点的人,这是不是一种伤害呢?

  记:一般人对故乡持批评态度的很少,你为何偏偏如此?

  刘:我第三篇文章《麻田:悲剧的诞生》里说了,在甜言蜜语的环境中进步不是真进步,在批评声中有收获才是真收获。如果我的批评能够得到呼应,那说明这个批评是有道理的;如果我的文章能有一定影响,那恰恰说明我的文章某种程度上说的是真话。文章可能会使我的处境艰难,但道理是存在的。虽然现在得不到他们的理解和呼应,但我有这四篇文章留下来,二三十年后能够让人知道:过去的人认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只是没有引起当地政府的重视。我有这个自信。

  我也没有想讨得老百姓的喜欢

  记:有人难以理解你的批评,你的观点比地方政府高在哪里?

  刘:难以理解的事情很多。左权是个局,我这个局布得比他们更大。如果麻田真的建成一个城市小区,那所谓的小江南也就毁了,能种水稻的有限资源也就没有了。当然,我们希望麻田人民尽快致富,但致富不等于建广场,建广场未必能致富。谁会去一个遥远的地方看那么一个不伦不类的广场?建环保厕所是很可笑的,不要小麦和水稻去种草坪也是可笑的,把土地挖掉填上石头是非常愚蠢的做法。

  记:到现在为止,左权方面有没有和你进行过沟通?

  刘:所谓的沟通也就是劝阻我不要发表意见,让我有什么就打电话说。左权驻京办事处的人给我打过一次电话,但我觉得他还不足以代表当地政府。现在他们工程继续在做,土地越占越多。

  记:你写完文章之后有没有后悔过?

  刘:没有。我从来就不是看领导的脸色长大的,从来就没有希望领导给我一个好脸色。老百姓是否拥护支持,这其实也不那么重要。我也没有想讨得老百姓的喜欢,赢得民心。纯粹就是想说真实的话,想表达真实的观点。这个观点对左权的长远发展是会有好处的,即使现在没有听进去,即使现在领导对我有这样那样的误解。

  如果一篇文章能阻碍红色旅游,那这篇文章的分量也太大了,对我的估计也太高了,老实说没有那么大。

  他们从我的文章里只读出了恶

  记:如果下次在左权还有类似事情,作为一个左权人,你还会站出来这样做吗?

  刘:我会继续坚持自己的主张。在我写的第四篇文章《以左权将军的名义》里提到了,如果轻易改变自己的观点,那我不配写左权将军的文章。相比起四五十年代的老一辈,我们这一代人更要有点批判精神。

  我并不反对左权发展,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从我的文章里只读出了恶,却没有读出善呢?

  4月18日下午6点至晚上9点,左权县委常委、宣传部长崔焕鱼,副部长巨卫华,就刘红庆文章中对兴建总部广场提出的问题,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我们也不能因为领袖而贫穷”

  记者(以下简称记):是什么原因要开发八路军总部广场这个项目?

  巨副部长(以下简称巨):抗战时期,八路军总部在左权县麻田镇驻扎5年之久,是朱德、彭德怀、邓小平、左权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战斗和生活过的地方,留下了150余处红色旅游资源。但是,由于当地财政困难,缺乏资金投入,一直未能开发利用,造福一方百姓。这次开发一是满足了当地村民多年的愿望,二是扩大景点规模,供更多的游人参观瞻仰。

  记:在开发中有没有想到要保护好重点文物周边的原生态?

  巨:原生态的开发是一个方向,但也不是唯一的方向。

  麻田百姓有两个愿望:一是开发红色旅游,二是加快麻田新农村建设步伐。我们搞红色旅游,必须把两者结合起来。既要考虑原生态,更要考虑麻田的新农村建设。不能因为总部在这里,领袖们在这里生活过,就成为麻田发展的枷锁,麻田人民就不能搞现代化了,永远过着四五十年代的原生态生活。

  崔部长(以下简称崔):麻田地方小,以前一些贵客来了,根本没有停车的地方。2004年,根据中央办公厅35 号文件,我们山西规划了12条旅游线,八路军总部就是其中之一。借此机会,我们决定把总部广场开发出来,有车来了可以停车;车子走了,农民可以休闲娱乐,开展体育活动。

  本次开发的项目,只是对总部周边的环境进行整治,并没有破坏文物的生态环境。

  不存在农民没有租金的问题

  记:土地是不可再生的,将来拿什么来补偿农民的损失?

  崔:假如这个项目失败了,没有收入,这些地每亩一年租金1000块钱,全年也就是15000元钱,我们总部现在每年有十几万元钱的收入,完全可以支付这笔开支。何况,现在我们已经同时在上下游开工垫地,在上游建坝420米,在下游建坝270米,可以造地165亩。到时百姓要钱给钱,不要钱给地,现在租出一亩地,将来可以分到一亩五分地,是现在的一倍半。

  巨:首先声明,“5年以后没有收入就拿广场还给农民”,这话我们既没在口头上说过,也没在文字上写过。

  记:这个项目的开发,得到了老百姓的同意么?

  巨:在项目开工前,村委会于3月29日召开村民代表大会进行了表决,结果是所占土地的62户中,59户同意, 3户不同意。不同意的这几户,是想以此做筹码,来讨价还价,以达到个人目的。

  我们也不能因为领袖而贫穷

  记:左权发展红色旅游,非建广场不可吗?

  巨:咱们这个广场是多功能的。它不仅为游人服务,也是为上麻田村人民服务的。

  作为一个革命老区,要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不能没有广场。为了配合红色旅游开发,我们把这两个放到一块。广场是麻田村人民的,只不过它起名叫“八路军总部广场”。

  崔:新农村建设有5句话:“生产发展,生活宽裕,村风文明,村容整洁,管理民主”。假如规划一团糟,广场没有广场,路没有路……什么都没有,那叫什么新农村?

  巨:如果红色旅游要完全按原生态的思路去开发,从新民主主义革命到土地革命,到抗日战争、解放战争,老前辈走过多少地方?一个首长住一个地方,方圆几百米,甚至几公里,如果都要讲究原生态,全国该有多少地方需要保持原状?难道这些地方就不需要发展吗?

  我们既不能让领袖遭殃,也不能因为领袖而贫穷。

  难道农村就不能种草坪?

  记:在农村,把小麦挖走种上草皮,值得吗?

  巨:绿地仅仅是在主建筑周围遮住黄土,它不是主体,只是个陪衬。城市的草坪不也是从农村引进去的吗?难道农村就不能种草坪,就非得在茅草地生活?我觉得建草坪也是提高农民的生活水平。环境可以改变人,环境可以塑造人。生活在茅草地和生活在绿地,这个含义是不一样的,对人的影响也是不一样的。

  翁爱发与梁振山是两类人

  记:小江南公司会不会和去年的将帅旅游开发公司一样,以骗局收场?

  巨:翁爱发(现任小江南旅游开发公司总经理)与梁振山(开发将军岭,因诈骗多家施工单位去年被判刑)是两类人。梁说大话比较多,包括去年投资3亿元打造新闻烈士陵园的假新闻,就是出自其手。但尽管翁以前是梁振山手下的一个总工程师,去年将帅公司的人全跑走了,他就没有走,仍衷情于左权的红色旅游开发。他有多少资金我们不知道,但他10天给施工队结一次账。如果他没有钱,没有诚心,又想骗人,他就不会这么干。

  我们签的是租赁合同

  记:如果总部广场再次出现闪失,县政府是不是还要出来辟谣,说这个工程与已无关?

  巨:这是不会的。我们县政府与小江南旅游开发公司签署了一个框架协议,县里和镇政府签协议,镇里和村里签协议,村里和老百姓签协议。这一整套协议,是经得起法律检验的。

  记:总部广场有没有经过规划和论证?

  崔:早在2003年,我们针对当地的红色旅游资源,就花了20多万元,聘请北京大学、太原师范学院的专家教授做了一个整体规划,并且经过省市发改委论证,现已申报到国家发改委。这次开发的项目,完全是按照整体规划进行的。

  记:这个项目有没有办理土地征用手续?

  崔:我们签的是租赁合同。先付5年款,到第6年,一亩地补偿给你一亩半地,不愿种地的仍然给钱,两者由村民任意挑选。

  巨:租赁是在大多数群众同意的基础上决定的。

  左太北,66岁,著名抗日将领八路军副参谋长左权将军的女儿。“别拿人家用生命换来的去做秀”

  4月19日晚8点至次日凌晨1点,左权将军的女儿,66岁的左太北,将一份4天前发表的声明《不是“八路军” 的不要打“八路军”的旗号》递到记者手里,并和记者就此进行了长达5个小时的谈话。以下根据采访录音整理而成。

  山西武乡县让人感动的,不仅是八路军太行纪念馆规划得很好,艺术团也不错,特别是那里的八路军旧址保护得非常好,可见当地人民对八路军的感情。

  可左权县却不一样,在麻田镇没有这种感觉,已经完全商业化了。左权的县长、县委书记都是外地来的,他们对抗战那段历史没有感情。就说左权烈士陵园,我跟他们说,起码我父亲的墓得修一修吧。领导们答应得痛快,可到现在都没有修。

  说到从《今日左权》上看到八路军广场开工典礼的报道,左太北开始激动:

  你怎么致富都行,但不要打八路军的旗号。因为和八路军没有关系。

  搞红色旅游,就要体现太行精神,要让人体会八路军那个时代的艰苦,要懂得尊重老一代人,别拿这些人家用生命换来的去做秀啊。

  我没有说不许投资。致富是好事,这是你们经济运作的问题。但别搞成一场灾难。这样做,是拿八路军挣钱,是对八路军的歪曲、诬蔑。

  我是站在60年前那些在抗战中牺牲了的人的立场上来说这句话。我是他们的代言人,我就是替死人说话。

  在这个问题上,如果左权县一定要叫八路军广场,我就跟他们没完。

  左权县里的事我不想介入,我只针对那篇报道表态:名字一定要改,不能留“八路军”3个字。

  这个声明我已经发给山西省主要领导了。

  作为左权的女儿,我对左权县能没有感情吗?可是现在……我被他们逼到墙角上,好像我成了众矢之的。他们把建总部广场的事登了报,我得表个态。我就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我觉得,左权县的人应该跟我认真谈一谈,但是从来没有过。我的声明他们看了后,我甚至想过他们来杀我。刘红庆说过,即使有被杀的危险,他比36岁的左权还多活了几岁呢。

  现在对于建八路军总部广场这件事,我就是要公布我的观点,表明态度:不是“八路军”的不要打“八路军”的旗号。

  人的灵魂都有个归宿,我灵魂的归宿就在太行山。

  巨卫华,左权县委宣传部副部长,《今日左权》总编。

  “左大姐提出的只是她个人的观点”

  □本报记者 韦文洁 整理

  我们搞红色旅游,让老百姓早日富裕起来,这也是八路军所希望的。

  如果撇开八路军总部,在麻田建这样一个广场,麻田人民能答应你开发?不把你赶走,不用石头砸死你才怪呢。

  在麻田开发红色旅游,就是围绕八路军总部做文章,否则就没有什么意义和价值了。

  左大姐对我们左权是很有感情的。她提出这个广场不能用八路军总部的名义,我认为这是她个人的建议。至于名字最后怎么叫,我们肯定会征求很多人的意见,当然也包括左大姐,但她不是唯一的人。

  左大姐提出,不是八路军的东西,不要用八路军的名义。我觉得我们没有这么做。我们建八路军广场,就是为了宣传总部旅游,把它做大做强。叫八路军总部广场是经过我们深思熟虑的。最后定什么名字,还有一个酝酿过程。

  我觉得旅游开发,让后一代受教育,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让当地的群众脱贫致富,把资源优势转换成经济优势。

  麻田人民生活还不富裕,而唯一的优势就是红色资源。

  对红色旅游开发,新一届的县委县政府领导绝对不是做秀,也不是为了搞政绩工程。

  我们左权是革命老区,人家武乡也是革命老区,到目前为止,中央省市财政已经向武乡投资了两个多亿,而我们麻田到现在还不超过500万,这是多大的悬殊?每次县里召开大会,

人大代表、政协委员都提出:“为什么我们抱着金饭碗讨饭吃?我们的红色旅游资源为什么不开发?”

  搞红色旅游开发,县领导也是顶着风险的。政府给不了钱,本县财政一年也不到两个亿,仅仅是个吃饭财政,不会拿出更多钱投入其中。向上级政府讨不到钱,当地也没有钱,那唯一的出路就是走市场化。否则红色旅游只有不做,让资源闲置。

  我们左权红色旅游的开发道路,一开始就很曲折。去年3亿元打造烈士陵园假新闻的事,闹得我们很被动。按理说,县里主要领导完全可以就此不办这件事了,不做不就没事了?明知麻烦多,为什么还在做呢?我觉得,领导们没有把自己的风险放在第一位,完全是从为左权人民谋利益这一角度去决策的。

  左权的红色资源就是我们的财富,我们这一代不做,下一代也得要做,我们不能把这个难点留到下一代。左权的红色旅游开发,早一天比晚一天好,不管有多大困难,不管道路多么曲折,这个事情必须办。

  至于左权红色旅游怎么做,当然是左权人民说了算,绝不会受几篇文章的影响我们就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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