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如茶

　　在“茶文化”这个好听的词还没出现的上个世纪70年代，有一首叫做《挑担茶叶上北京》的歌，唱红了大江南北。写歌的、唱歌的都是湖南人，歌中动情地描述着一个湖南老乡挑担茶叶上北京送给毛主席的感人场面。

　　那么送的是哪里出产的茶叶呢？歌里没有说。

　　现在，据我考证，可能就是长沙市附近的茶。理由有三：第一，挑担茶叶从省会长沙出发必声势浩大，路程也最近。第二，长沙郊县如今普种绿茶，茶园连成了片，绵延号称百里，从如此场面来看，当年的规模也不会太小，否则创作者也不会有冲动要打造这么一首歌。第三，杨开慧烈士的家乡如今便是百里茶廊中的一景，老百姓也有称这百里好茶作“开慧茶”的，因此，我们的老乡挑担茶叶上北京给毛主席送开慧茶，无论感情上，还是道理上都是存在可能性和合理性的，也是应该的，于是便有了这首歌非同一般的意义。

　　长沙县百里茶廊如今做的茶成吨成吨地销往海内外。这首歌与这茶的销路是否有关系？不得而知。但这植茶、制茶之人，是不可有负开慧家乡茶的，也不可负了当年的这首好歌。这就很好。毛主席爱喝的茶是应永久地好下去的。

　　我同我许多茶友都能唱几句《挑担茶叶上北京》。尽管我至今仍不懂茶文化，但一边喝着茶一边哼几句那湘味十足的茶歌，再想想那扁担挑着茶叶的“吱呀”声，就十分陶醉了，这是不是“茶文化”的感染呢？或许是。倘若还往深处想一想：当年湘人的杰出代表毛泽东也是爱着这一口湘茶的，而每有了新茶，湘人必要给他送一口，这份极其浓郁的乡情和亲情，便要掺杂在今日的杯中了，再用“陶醉”来形容此时的口感，便有些不足了。

　　好歌好茶仍在，伊人却远去，伤感是无法抹去的。但因于茶中于歌中潜藏着一份缅怀，这茶这歌便更地道更醇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