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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阳光的苦行者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5月06日10:24 星辰在线-长沙晚报

  在中国文化中,儒家思想灵光煌煌者堪称“圣”,法家传世功业皇皇人尚曰“雄”。而在我们的思维中,印度独立之父甘地则荣膺了“圣雄”挂冠。一个能把织棉布、穿棉布当作一国人民的崇高美德的人,依凭的是乐此不疲的信念和身体力行的举动。他勇于在困惑中起步,勤于在逆境里跋涉,默然熔铸独立特行的宗教家仁厚襟怀和革命家雄浑魄力于一把盐粒子与几台纺织机之中,在强大的殖民势力的冷光里,驱尽灾难与屈辱,把温暖的金色阳光洒满印度梵音浸润与飘荡的自由大道。

  逝走的身影如同远去的白云,留下的是惋惜和赞美,还有无法抹去的精神和歌唱,在自传体作品《甘地》中流走和延伸阅读视野,发现之中不只是印度化的处世风格,在巨大热情中还不时飘动潜化强烈仇恨的挣扎与执著。文笔平静,中间充满一种顽强的自信;思想平稳,隐约冲动一股威慑的力量。可能是20世纪最摄人心魄的精神领袖,静静地在没有枪声没有烟雾中走近太阳性情中,就只有激情饱涵的行为和不同凡响的声音。

  甘地说过:“我之所以抵制西方文明,实在是因为它代表不加选择或毫不考虑地模仿他人,好像亚洲人只适合抄袭来自西方的一切事物。”在脚下的路是漫长而艰难的,但雄健又沉稳的步伐迈出的是希望。勇敢,坚定,睿智,又在或上帝或真主或佛祖的跟前寻找生存的寄托和生命的皈依,只不过是觅取坚强自我时的一剂麻醉。确实,甘地是一个救国民于水火的智者与哲人,或是求学英伦前后的素食主义实践和吐露早婚真情,或是旅居南非期间的同各色人交往和宗教比较研究,或是体验真理过程中的禁欲生活和卫生改革,或是推行非暴力运动时的与权势抗争和与欧洲人交往,或是谋求印度自治中的废除劳工契约制度和修改国大党党章,甘地所拥有的是不断抗争而又坚持苦炼操守的行为,实现的是一种不懈顽强却又守望言行一致的理念。然在他的骨子里,贮满了与上帝与国民在高处沟通和对活的灵魂。因为他和他们都是为了爱情和自由。

  虽然,甘地对幸福的追求的方式过于软弱,禁欲,绝食,辩论,推行土布运动,甚至患病期间拒绝善意的疗治和药剂,试图用羸弱的身体和执著的抉择震撼西来的殖民统治者,在不流血无枪声的土地上形成非暴力抵抗运动的潮汐,融会一番巨力冲击缺乏种族尊重与友好的西式屏障。然而,他却用善良的微笑接受了印度教极端分子枪声联结的刺杀,他虚弱的身体慢慢而静静地流血了。

  几十年缓缓又淡淡地过去了,就如一江春水流,流走的是浪花一朵朵,留下的是思绪一串串。浅浅的思念,深深的思维,还是悠悠的非暴力思想。我们不会忘记凭借弱小的坚守把强大的英国势力逐出了印度,成为顶天立地一圣雄的甘地,因为他依然在引领世人穿越一条条崎岖与坎坷的路。虽然他已经死了,但留下的却是不会死亡的自由和挣扎,还有美丽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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