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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玄奘之旅之大家话童年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5月11日20:31 央视《玄奘之路》

  张维迎:尽管今天走的路比昨天长,但是没有昨天累。

  曲向东:刚才张老师问,今天晚上为什么起这样的题目,我觉得原因很简单,就好像问书云为什么走这样的路一样,难得干这样的事,退一步讲正常人不会干这样的事。

  张维迎:明天车上我有事干了。

  曲向东:但我有一个担心,以后开学典礼您讲话会打磕睡。其实我们做的事也是一件平时不会做的事,谁也不会穿越盐碱地,书云昨天下午从英国回来,今天一早七点半的飞机从北京飞过来,中午饭没有吃下午就跟我们开始走。大家可能都认识,书云是一个人用了十一个月的时间把玄奘当年从西安出发一直到印度所有的路都走过了,正好我策划这个活动的时候,我上网检索材料的时候你的英文版已经出来了,说中文也要出,我就等,我做方案的时候我看到了中文版。因为我觉得很多地方不谋而合,我觉得有兴趣可以跟我们一块走走,这是今天晚上加入的新朋友,大家欢迎一下!

  张维迎:昨天晚上讨论非常好。

  曲向东:随时可以跑题。

  张维迎:这一定会跑题。昨天特别是下丫提出的问题,非常富有智力性的问题,然后我们的大师、企业家谈得非常好,我感觉有点太严肃了,太深沉,但是非常好,每天晚上要有张有驰,今天晚上轻松点,你记的东西不一定有用,你还照样记。

  王小丫:张老师今天晚上轻松的主题是什么?

  张维迎:轻松的主题是童年,每个人的童年都不同,童年对人的一生影响很大,王石今天说我怎么能走路,因为我小时候奠定了基础,从小就爬山,大了以后走得少,但是基础在,现在走得很容易。我们另外的主持人是哲学家,你把严肃的问题用轻松的方式表达。

  曲向东:王石说他为什么来是打了一个赌,张老师来是为什么?是因为一句话,我说有一个主题是童年,我说讲小时候怎么过的,怎么放的羊,张老师越发想去了,回屋去拿日程表,说下礼拜三之前都可以。

  张维迎:主要的事我已经参加了,已经体验了。其实我们走到三公里半的时候心里特别紧张,在丛林里太阳落下去了,给王总打手机没有通,我又想不能直走,顺着马路走,觉得方向不对,说管它呢,有路的地方一定有人,一上路警车就来了,把我们押上去,就回来了。觉得成就感很小,我想刚好你今天来,从你开始谈你的童年,你的这本书,一个人走了十一个月,特别了不起,我觉得作为校友特骄傲。

  曲向东:经济学家低着头走,我们仰着头走,结果人家捡了一个开元通宝。

  书云:我今天来对了,我觉得走玄奘路不是因为玄奘,真正是因为我的童年。其实这里跟我岁数差不多的人比较多,而且比我大的人也比较多,这一段时间中国人都很了解,我的童年对佛教不了解,对玄奘更不了解,也就是像人们所说的西游记,我们家那时候住的房子小,我从大概第三天到我十八岁上北大的时候就是跟我姥姥住一个床,我姥姥是虔诚的佛教徒,她的一生很苦,像80、90岁的中国人一样都信佛,她有七个孩子,有九个一年死了七个,是得了

天花。我爸爸觉得家里有这样的老人是不对的,我站在我爸爸身边,我姥姥一烧香就告诉我爸爸,但是其实真正她能走过来这一辈子,还是因为她有信仰,每个人对佛教有不同的了解,我觉得当时她那么痛苦,我却总是告密,所以有一天她数豆子,从这个碗数到这个碗,我起来看到她头发白花花的,我说你睡不着跟我爸要点安眠药,她说不用了,我那时候看《西游记》,觉得她的动作很熟悉,我说你是不是念什么经,她什么也没有说,后来想了一会儿说我是在念经,我爸爸从我出生就放在姥姥那,没有人要我,我姥姥很同情我说,我祈祷你成为男孩,你不让我念,结果你出来又是女孩,但是我觉得很震惊,我觉得她怎么能这样呢,我不相信她说的,但是她是一个善良的人。我去上北京大学了,我们班的研究生有13个学生来自12个国家,包括日本、印度的外交官,他说玄奘很伟大,你知道我们熟悉的中国人是谁吗?我说是邓小平,他说不是,我说周恩来,他说不是,他看我失望,说是玄奘,我说不好意思不知道,我就赶紧到图书馆查资料。玄奘大师去的时候,印度人很相信神,干什么事都相信神,印度的记载没有任何历史,他们有佛陀,他们觉得是黑人,欧洲来的影响都是高高的鼻梁,但是佛陀的头发是卷的,我终于有一天说自己去亲自走走。我觉得人是需要思考的,法师每天都要打座,我一直在读玄奘的东西,比如说玄奘的记载,玄奘的记载是1854年被翻成英文的,印度很多建筑是石头的,佛教的寺庙非常灿烂,他们说这是什么东西,这是皇宫吗?我到印度的时候,他们觉得玄奘的后辈来了,我走完这一趟说,路是走完了,但是人生很很长。我写完这本书,有一个以外的事,这本书是献给我姥姥的,这是我走过西安、新疆、从白沙瓦走了整个印度走回来,我做完之后最后的事情是回到我姥姥的山东的坟前。站在她的坟前,往事像电影一样闪现在我的眼前,是那样的清晰。我依然记得依然记得我和她同睡一张床,为她洗脚的夜晚。我仿佛又听到她在夜里念佛时数红豆发出的吧嗒吧嗒的声响。我回想起她给我讲的无数的神话故事。我最不能忘记的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情景:她两眼呆呆地望着我,却认不出我是谁。如果她真的像她一生祈祷那样往生到西方极乐世界,我想告诉她:是她时我踏上探索之路,让我了解了她的信仰,而且我的发现将使我受益终身。

  我把香蕉、橘子、葡萄放在她的墓前。很难相信,这些简单的东西她一辈子也没有吃过几此。

  我轻轻地为她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书云:不了解她的说是信什么。

  曲向东:我们这代人基本上太难了,有信仰太难,很多年轻人把信仰当时尚,事实上他并不真信,不可能像信仰天上的神灵一样,我们说谁还相信神灵,如果相信神灵谁还看杨利伟。我说的意思是我们的脑子、思想因为从小在没有传统的情况下,怎么有信仰。

  张维迎:昨天法师讲的,新文化运动后,破坏了很多,从而树立信仰不是很容易,我在牛津大学的时候,他们有一个圣经的图书会,我也跟着,其中图书会有一个教堂,有一个博士,他经常来我宿舍不断跟我讲,他那种责任心,宣传宗教不遗余力,挺实在的,一直跟我谈。他讲的东西很难很难。

  张维迎:大家知道周教授是著名的哲学家,大家都看过妞妞的小说,但是你的童年本身我们不了解。

  周国平:最近那本书我写了很多。但是我不想讲那么多,首先我觉得童年这个题目出的很好,曲向东很有诗意的。我觉得童年这个题目的意义是什么?童年是每个人最美好的时光,那段时间当然有烦恼,有忧愁,但是是单纯的,远离世俗,远离社会,每个人的记忆中不管童年是贫穷也好,富有也好肯定都是最美好的时间。另外一点很重要,每个人后来走的路你仔细回忆分析,都可以在童年找到他的源头和起点。

  张维迎:你现在的学问、研究在你童年哪些影响最大。

  周国平:后来回想肯定走过来的时候比较懵懂,但是回过头感觉,还是有因可找的,我举个简单的例子。我一直在上海长大,我记得我不喜欢上海,上海的大城市拥挤,人和人之间没有距离,我羡慕农村长大的孩子,他们从小和天地在一起,有很多自然界的伙伴,各种各样的动物、植物,可是我们没有,我觉得城市的孩子没有童年,实际上很可怜,对于我来说是先天的不足。在城市很小就上学,小学、中学上下来,我记得深刻和佛教有关系的是小学四五年纪的时候,我九岁的样子,我是五岁上学的,有一个常识科课,老师讲释迦摩尼,说起乔达摩王子他在城楼里走了一遍看到了生老病死,他出家去思考人生到底有什么意义,去追求答案,我当时听了以后哭了,我的感觉就是,我的想象就把乔达摩王子想象成我这样的男孩子,想同样的问题,我想我能遇到他他肯定是我的好朋友,就是这样的感觉。

  曲向东:所以后来成了哲学家。

  周国平:从小我这个人就多愁善感,比较内向,不善于交往,小学受同学的欺负,我记得特别清楚的一件事,我们上学有课外小组,男女是分组的,我们小组有六个同学,课外小组活动的时候,到某一个同学的家里去,无非就是做一点手工的事情,有一回好像是当时是欢迎朝鲜的外宾,让我们课外小组扎纸花,男孩子不会,让女孩子教男同学,我们课外的内容就是学做纸花,那个女孩子来的时候,那家人的男同学把门琐起来,女同学敲门他们不开,我不忍心去开了门,他们都哄笑起来,但是女孩子进来以后他们都装做学习的样子,但是女同学走了以后他们把我按在地上让我交代和女同学有什么关系。当时我什么也没有说,我知道他们要欺负我,所以我很伤心。我经常抱着受难的心情去上课外活动。

  张维迎:哲学家经常被人欺负,所以思考为什么被人欺负。

  周国平:就是这种性格让我比较弱,就会让我想一般孩子不想的问题。

  曲向东:张老师讲讲对你好的女生?

  周国平:没有对我好的女生,但是有我对她好的女生。人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一直是困惑我的问题,所以我想我后来走哲学这条路,而且是用我的方式去关注这些问题,可能跟我小时候的性格有关系。因为我现在研究的是西方哲学,我觉得西方哲学很难解决这个问题,要解决这个问题要靠佛教,在我的心目中,我不把佛教完全看成是一种宗教,我觉得它是古今中外最彻底、最深刻的哲学。我最后哲学的归宿是佛教。

  张维迎:哲学家怎么定义哲学?

  周国平:这个比较复杂。喜欢智慧的人是哲学家,但是智慧的人是神,只有神才能智慧,站在人的角度去仰慕神的智慧是哲学。

  李总:这个解释我今天第一次听见,有一定的道理。智慧的人就是神。

  李保刚:每个人都是哲学家。

  周国平:一切都有谜底,知道谜底的人是智慧的人,但是人不知道谜底,只有去探索谜底。

  张维迎:小丫昨天晚上提起的问题引起了共鸣。

  李振民:我生在农村,在边远的地区,就是甘肃的民勤,要说起我们的童年是有故事,也是比较苦的,我只讲两个小小的情节,形成了我今天基本上达到了。一个是61年,我是生在50年代,61年的时候生活相当紧张,甘肃饿死了很多人,我也是幸存下来的,在6、7岁的时候,没有吃的,要么去扒树皮,另外政府给一些供应粮,我大概在那个时候到了春天,我们农村人种了一种苜蓿,那是喂牲口的,但是它刚出芽的时候特好吃,我跟别的孩子一样手里拿上一个小篮子,到生产队地里用手刨开以后把芽拿回来。那时候到生产队的国家干部,他看见我们一群孩子在偷生产队的苜蓿,他追上来了,其他的孩子比我大,肯定跑不过他,他看到我小,也看到我拿的小篮子比较好看,他追的时候把我推倒了,这个概念给我形成,我长大一定要当国家干部。当时想他是干部,权很大,到每家每户去吃饭,他饿不死,有粮食吃,我可能就饿死了,这就是我想的要当国家干部。当了国家干部以后,又觉得领导又比我有权,领导才能真的国家干部,所以我又想当官,想拿权。这是一个小故事。

  曲向东:王书记领导才是国家干部。

  李振民:到了我十多岁的时候,我们家还是很穷,因为我爸是知识分子,常年在外面工作,家里我们姊妹七个,我是老大,我们吃的是平均口粮,还是很穷,同样一个生产队,在当时所谓有些家庭很有钱,我记得最清楚就是为买一盒鞭炮,跟我一起的小孩子买了五盒炮,我和他打架,抢了一盒炮,他的爸爸过来打了我一巴掌,说你为什么抢,我说他有炮,他说你们家穷,没钱还要买炮,我说我以后当了国家干部我要有钱,我真正当了国家干部,而且有一个小官,我觉得小官没有钱不行,所以我去做企业,做了企业以后立志要把企业做得很好很好,我要很有钱很有钱,实际上到了今天,自己需要的一点钱又算什么。所以在一定范围内的钱是你自己的,一定数量以上的钱还是国家的,该给国家做事的时候还得做事,所以我很赞成安西县提到的修玄奘取经博物馆,我今天下午跟李总,延藏法师在谈,我感觉到这是一个利在当代,功在千秋的大好事,欢迎今天参加玄奘之旅,专家也好,企业家也好,教授也好,我沟通了一下,今天在座的有关人员聘请为将来博物馆的顾问,我不是要钱,是要主意,要策划,要思路,最后把博物馆建得很好,我今天下午开玩笑,说你很厉害,想出了这样一个点子,走这么一条路,在十里、三十里变成旅游的线路,回过头来看我们是不是做了一件很好的事情。

  张维迎:有两个目标,也是理想,一个当官,一个赚钱,前后都实现了,最终回归到赚钱干什么?回归社会。

  李振民:小丫问我你有没有信仰,信不信佛?有没有信仰?我很尊重佛教,对信仰的问题你说我相信谁我信心自己,以前的一切,路都是靠自己走出来的,我是这么想。

  曲向东:下面请延藏法师讲一讲。

  法师:今天在这个账篷里谈这么一个有阅历的话题,对人生走过34年的我有点沉重,为什么这样讲?在座的诸位谈起童年太比我有内涵,也比我有阅历,所以我的经历我不跟大家汇报,今天晚上账篷里又增加了两股力量。一个是来自英国的学者书云女士,送来了《万里无云》,这是我们非常高兴的事,这也是有关童年很沉重但不沉闷的话题。还有一个是敬爱的王书记,把家放下,带着父老乡亲的祝愿走进这个不温暖但很温馨的账篷。而且我们谈的这个话题可以让每个人想一团火在燃烧。我关于童年也谈点感受。我觉得我们最近所做的一切都与童年有关,为什么这样理解?就拿玄奘之行来说,玄奘之行的这条路重新走,对于佛教就是他的童年,因为佛教传入中国已经两千年的历史了,在公元640到公元七世纪的时间,玄奘大师创举就是中国佛教,我们这种前年的回眸,我们感叹沧桑的时候,当我们的经济学家在戈壁滩上找到开元通宝的时候我们找到了方向,当我们的人生阅历不断增加的时候我们渴望人生可以轮回,因为轮回可以给我们的童年一种复制的可能,给我们一种重新修复梦想的机遇。我们走过这几十年与共和国的风风雨雨化作这深厚的脚印,或深、或浅,带着希望、带着期望往前挪,每挪一步就是和自然的重叠,这个时候我们虽然否认自己有这样那样的宗教情节,我们也不愿意把自己轻易给一个神去主宰自我,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丰富难忘的童年,所以今天在账篷里谈童年的话题,让我一个修行二十多年的为之动情,所以谈出这样的话题。包括我们的李总突然由一个自己小小生活的感悟对于童年往事回忆的时候,最后化做务实的问题,其实修建玄奘博物馆不仅是领导的支持,我们也希望把玄奘大师的童年凝聚并且作为一个很有意思的事件珍藏,这都跟童年有关,这也是美丽安西的童年,当我们走到疏勒河的河畔时,我们能感觉到当年土地的肥沃,地产的丰富,因为我们跟李总得到一个并不正确的结论,我们曾经感慨说玄奘大师曾经走这条了的时候一定比我们幸福,因为一千三百年前的沭疏勒河没有这么荒凉。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我要推销一个理念,当你们回顾童年的时候,我愿意让诸位能够拥有轮回的可能和权利,如果在座成功人士像王小丫这样的人,我期望她的童年能够无数次的复制,因为她的童年形成的梦想给欢乐的人带来一种机会。张教授您对经济的责任感一定和您的童年有关,如果你把童年的梦不断论混,那么中国的富强和文化的复兴不是梦想,一定会像神六一样上天。包括我本人童年的梦想也未必是做一个高僧,但我今天坐在账篷里给大家汇报童年的感受的时候,我也被书云女士童年的自我剖析,虽然书的最后有淡淡的哀愁,虽然书云女士否认了轮回,但是这本书本身就是轮回,因为她代替她远行的祖母走了朝圣的路。当我们反观我们的人生的时候,我们突然发现我们的根,我们的魂,我们的未来,我们的方向竟然在我们曾经被革命掉的人的身上。我真的期望诸位跟我一样深信轮回,只有这样无论每个人的童年有多么悲伤,有多么欢乐,都有一个美好的明天,我祈请诸位菩萨保有各位有一个美好的童年拥有更好的明天,我会为今天在场和不能参加这次会议的人去祈祷。

  张维迎:我在想每个人的童年都很美好,所有过去的事情都是美好的。人们在回忆过去,就像走的时候觉得痛苦,走完以后觉得很美好。刚才李总谈到,我小时候就希望的是什么?就是家里派干部吃饭,因为一派干部吃饭,因为不可能他吃一碗就煮一碗,中国人不像外国,每次家里来了干部吃饭我肯定能吃一碗,就是因为能多出一碗,一般干部没有吃饱他不能吃完,他一定会剩饭,这是中国人的理念,外国人不讲这套,吃完就吃完了。刚才李总说小时候饿,我们有共同的经历。周老师说羡慕农村的孩子,我是羡慕城里的孩子。我给你们讲一个简单的事情,夏天我们在干什么?我们住的是窑洞,夏天深的时候窑洞里睡不着觉,我们在院子里睡,院子里睡觉能看见什么,就是天上的星星,有时候会遭点痒,因为农村的虫子特别多,冬天的夜特别长,我们就是串门,因为农村不像现在住得远,原来的农村都是捱着住,老去串门,就是听大人讲故事,一般讲的故事比较吓人,讲完以后都不敢回家了,让大人送回去。再讲秋天,到了开学八、九月份的季节,我自己从六月份开始基本很少吃饭,吃什么?杏下来了,就吃杏,八九月份红枣下来了,一般就吃这些东西,不吃饭,一放学回来爬在树上摘些红枣,很少吃饭。所以农村的生活其实很简单,在座有很多人比我年纪小,我本来没有想当经济学家,后来为什么当了?因为我报中文系分数低没有人要我,后来扩招把我扩进去了,其实总分不低,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后来慢慢学了经济学。我一般举这些例子、比喻都是我农村生活中的比喻,你并不会感觉到你经历的这些东西,但是慢慢大了会有感受。有关企业的监管问题,我会想小时候家里有果树,到了假期就去看果树,我老看不好,我中午吃饭就被人偷了,看不住。中国的古代有陕西票号,掌柜的分红占到企业的60、70%,非常高,我还举个例子,也是我们家自己,我们家有果树,我们家比较远,但是果树对面有另外一家人,他们可以看住,这样我们家每人秋天打完果子一定送他们两筐,一送他们不偷了,也帮你看,你舍不得给人家送,树都被砍了,我举了好多例子在我的书里,都与我小时候自己做的事有关,因为我自己卖过杏。我有一个北大的学生,我经常讲一个故事,这是小时候听我爸讲的,这个故事一听觉得好玩,等我当了老师教育学生的时候,我才理解这个故事里有很多东西富有智力。我想说你做所有事要有耐心,这个过程本身,包括昨天讨论玄奘之行的问题。这个故事就是,很久很久以前,农村有一个老头,老头让儿子去学功夫,到了湖边,告诉徒弟每天鸡叫的时候你在湖边吹,要吹三年湖水可以翻过来,这个徒弟很相信,吹了两年半,说这个湖怎么不晃悠,他很泄气,就回家了,那时候上学回家学期不满是不能回家的,所以就辍学了,他爸很生气问他为什么回来了?他叹了一口气,一看找不到他父亲了。就是说很多工夫在不知不觉养成了,你自己感觉没有进步,但是吹了一口气老父亲就不见了。

  曲向东:这是吹湖的故事。

  张维迎:你不能太着急,吹个三年五年。所以我想人的信念很重要,如果这个年轻人一开始怀疑这个事,他就不会吹,第二要孜孜不倦,要持之以恒,我们每个人有很多问题想不同,实际上都在进步。因为我的童年比较单调,因为在农村,但是也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值得回忆,我现在很多风格与我小时候有关,包括我研究一些东西,我举个例子,像李总讲的,我没有你坏,文化革命的时候,那个时候生产队没有人管,很粗的树小孩把他砍倒,一人分一节,我们有七八个人去,他们说分我一节,从此以后小孩去砍树没有人叫我了,你不跟他们一起干坏事,他们不相信你,如果你不跟他同污合流很难混。其实大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童年,最后的道路都不一样,我如果研究哲学,因为人的生活有很多纬度,不是单一的纬度,人真正有了悟性之后,所有的经历都变成一种素材。

  张明正:我最近在看心理学,人小时候的童年,我在研究小孩子多小的时候可以影响他的心理状况。我看到一个报道是两个月,说两个月的婴儿,一饿就有本能要吃,可是有个妈妈打电话忘了小孩,给了五分钟,小孩赌气不吃了。昨天不是说放下吗,今天讲童年,事实上人的童年一直影响着大家,他的童年经验会给人一种潜意识,潜意识会使我们长大以后芝麻小事会非常生气,人生出来有很多潜力,小时候人家推你一下,变成我一定要做官,这是趋时力。我以前对宗教不信,可是最近有些事情让我慢慢产生,潜意识影响我们这么重要,所以再看,开始想到看自己的时候,我举个小时候的例子。小时候在台湾,因为我爸爸妈妈那代人都受到日本教育,日本的东西最好,台湾是这样的,我们小时候讲日本要来了,因为我们家开保龄球馆,日本人来了我们小孩子要回家大嫂房价,我很反感,一来我就不能乱蹦乱跳,这会让我觉得,因为我的公司在日本上市,这上市的过程我不知道,我在想小时候我有一个方法知道我童年的创伤,面对它放下,这样未来潜力会发生,我这半年里公司放着不做,就去研究这个事情,就做心理分析,所以我想说,有一种方法,西方有西方的方法,如果有一种方法让你知道真正的自己,今天有这个机会,在不太认识的情况下,谈这个事情是很好的事。大家有缘分在这里,事实上有一个图是心理学基本的图,有四个向线,一个向线是我还有别人,别人知道的事我也知道的事是公开的事,另外有一个事只有我知道,包括我老婆都不知道的事,还有另外的事你们可以看到我,可是我不能看到我自己,还有一个地方是你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是潜意识的,也是直接性的这个重要,当然怎么让自己更公开是很好玩的事情。今天我很高兴,我相信我不可能走三十公里,从太阳起来走到太阳下,但是我想我要走路,这是我的潜力。

  曲向东:我打断一下,三十公里走下来的,和走了十三公里的是我们年龄的两倍,成反比。

  张明正:很多事情我在想三十公里,我就把它变成下一个目标在哪里,他们每次说还有多少多少公里,我说太严重,我就看一个小目标,先定一个小目标,走到那以后说不错,再定一个小目标,所以这是人的潜力,后来我忘了自己的脚,用心做,我觉得很重要有两件事情,知道自己是谁很重要,了解自己,就是把弊病公开,虚心接受人家对你的看法,让佛学或心理学的方法了解潜意识,那潜力就发挥出来,你要知道目标在那里,然后把它办成一节一节的目标。

  张维迎:他的公司大家可能知道,中央电视台的《对话》做过节目,他自己的公司进入了哈佛的案例,也是很好的演示家,他的公司原来由他太太和太太的妹妹三人创办,但是网络杀毒行业在全世界第二是非常有名气的,他是这次企业之旅唯一一个台湾的,所以大家希望你这次能够开心,他太太也特别能讲,他太太来能讲很多童年的故事。他原来是公司的CEO,现在不当了,就当董事长,CEO交给他夫人的妹妹来管,不要以为是家族企业,是个国际化的企业,他是非常优秀的。

  齐大庆:今天讨论的题目很有意思。

  张维迎:你别讲这个。

  齐大庆:大家其实讨论童年,我不敢说女孩子,很难理解透,我观察自己和很多男性朋友,男性是永远长不大的,男性的伸出永远是个大孩子,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穿上了很漂亮的西装。

  王小丫:为什么决策的大部分是孩子呢?

  齐大庆:大家小时候玩的游戏看着很有价值,但是你看他们很多行为和内心深处实际上是一个孩子,只是游戏的规模不一样,或者是游戏的结果不一样,实际上人和人相处最重要是真诚,很多陌生的男性由特定的原因在一起,大家用成人和成人打交道是隔绝的。我们在学校一开学就把他们拉到郊外去搞拓展。

  曲向东:以后你们就搞体验之旅吧!

  齐大庆:肯定会有很多同学来。但是这是有意义的事情,总的来说,其实大家很多时候成年人活得很累,孩子那部分深深掩盖起来了,那些同学各有各的身份,在电梯里各站各的脚,两个人拓展回来一定在电梯里站在一起,可以忍受的空间距离变小了。人和人打交道能够像过去一个男孩子和另外一个男孩子打交道很多事情很容易,完全没有必要那么复杂。我说一点对佛教的理解,我属于跟李总有点像,敬佛但是不深信,我太太很信佛,但是换一个角度讲,是否信佛并不重要,我的理解佛教的根本就是一个善念,多做善事就是佛教的根本。我说一句话,比如小丫和那个女孩子合影,可能小丫在吃饭不方便,但是可能会给小女孩带来一天或者更长时间的幸福。如果大家都去这样做这个世界一定更美好。

  张明正:什么原因你没有讲。

  齐大庆:有很多时候你太直接,太没有心计,一定会受负面的打击和影响,大家会慢慢变的察言观色,这挺正常。

  法师:齐院长提到了不同的佛教,我不是非把自己放在佛教地位上,因为我已经和佛教融为一体,我做一个回应。关于整齐院长谈到的小问题,小丫跟人照相的环境在佛教里叫“布施”,恰好还有一个理论支撑点,小丫照相的一瞬间两个点重合了,走向神坛的神来照相了,在这她的心里种下一个种子,这个种子一旦种在她的心中,因缘形成有可能成为第二个王小丫。关于张总谈到的,关于童年,我刚才为什么没有谈我的童年,虽然34岁的月利但是我经历了很多大家没有经历的,大家可能觉得我虚伪,不是的,我为什么尽量用美感的语言跟大家说,就是因为我经历的苦难太多,比如说周老师谈到了他作为城市的孩子,他不喜欢上海,他被同学欺负,其实我很小的时候我被女孩子都欺负过,欺负到什么程度,女孩子把我的裤子扒掉,因为我的年龄是最小的,因为我读书用功所以我跳级了,所以我失去了早恋的事情,都是姐姐,为什么跳级?因为我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我们的家族被下方到中国甘肃最革命的地区,我的家族是老兵,那段历史牵连了一个无辜的我,我被下方到甘肃的庆阳宁县,我在那里出生的时候,我们这个家庭是空投下去的,我是被排斥的城里的孩子,我在农村找不到城里孩子的优势,我被称为杂种没有人跟我玩,我连偷苜蓿的资格都没有,他们去偷树说我偷的,我讲不清楚,我母亲是一个朴实的家庭妇女,她们的家族成分也很高,但是她嫁不出去,只有嫁给我父亲,我父亲被抓去了,在甘肃家里有人被抓走是很严重的事情,我没有同伴,我母亲都诅咒我,因为我出生的那天我父亲被抓走了。生我的时候有奇异的天象,就连这个都让我承担罪责,因为是下太阳雨,那个时候生产队都去劳动,我们家没有主劳力,我母亲要独自承受分娩的痛苦,当时候有一个炸雷生下了不足五斤的我,那时候人们都说有炸雷会有魔丈出世。我父亲和我祖父都是军人,那时候斗争很激烈,所有的贵族一夜之间都是奴隶,在座的甘肃人只要是60年代生的,73年的时候甘肃大旱,饿死了很多人,出现了人吃人的现象,但我幸存下来的,看电影对我来说都是太奢侈的事,我住的地方狼很多,他们看露天电影的时候都是集体,他们不让我跟他们一起走,要保持五十米的距离,来个狗都说狼来了,我吓哭了,胡来我不怕了,对我来说狼和狗是一样的。我的往事不堪回首,我第一次见我父亲的时候我已经七岁了,今天我们虽然步行只走了五十公里,我走了几天几夜第一次看见火炉子,把手抱上去把手烫伤了,看见爸爸我不敢叫,我见到父亲的第一面苦了,说儿子不认他,等等等等,我没有勇气把所有的细节讲出来,我讲这些话是有感触的,我参加这次活动牵动我的事情太多了,我人生阅历最丰富的,让我构建最美好世界,对佛教理论忍痛的时候都是在甘肃形成,我也是祖母给了我最大的信念,包括她告诉我知识的重要,我的祖父葬在哈密,他把他的一生奉献给中国的新疆,我父亲现在对我读书要求非常严,因为他的青春在监狱里渡过了,他对我非常苛求,在80年他拿七十多块钱的工资,可是他就给我穿补丁衣服,后来平反以后我回到城里,我又跟不上时代,被城里的孩子耻笑,我总是跟不上时代的步伐,我并不是因为空虚才学佛教,我一直爱思考,道教讲阴阳五学,我父亲现在是国内受人尊敬的名医,但他解决不了人生的问题,他没有把自己最喜欢的儿子留在身边,包括道教的东西他也有讲不清楚的,我祖父去世的时候把桌子掀翻说这个家族没有我这个人,他们不认为我走的是非常对的路,但我认为没有走错,这种心路的鞭挞和拷问,我不是怕面对痛苦,怕会激发你们对童年的痛苦,我们已经超越了,我相信在座的诸位也有刚才张总说的四个窗框的东西,要不要透明化,没有关系,不要讲给别人听,讲了以后对父母,对家族,乃至这段经历都是考量,我们没有这个资格。不要让自己的内心留下一个伤痛,不要试图修复它,86年主席去世了,全村举行追悼会,我没有资格参加,但是人家都带花,我不戴花吗?我偷偷跑到一个小学,我没有资格进去,我拿了一个,我记不起他是谁,他揪着我的耳朵把我踹出去了,说黑五类的后代没有这个资格。天主教和监督教留给我们的印象就是天平天国,还被镇压掉了,那伊斯兰需要民族属性,我缺乏这样的环境,留给我的空间不大,只有在佛教里寻找答案,后来通过苦苦的思索。我现在说起来不是信狠怎么不苦,我已经超越了。

  张维迎:一般人的童年受过苦难的孩子,有两个极端,一个是对生活的报复心,特别强,小时候受了很多苦觉得社会对他不公平,所以对社会的报复很强,另一个是很善良的人。

  法师:有一天分粮食大概是75、76年的时候,我大概四岁多,现在很难想象四岁的人去参加这样的事情,但是我们家没有主劳力,我母亲身体不好。有一个很长很长的袋子,放在牲口身上去驮,我和我妈妈只能分到四斤黄豆,我只需要托回来就行,我母亲去放羊,我是我们家唯一的男劳力,我有个妹妹夭折了,急性肾炎要了她的命,五块钱要了她的命,有一个老头子看不过去给了一块钱,但是别人抓取说他和我母亲有不洁的行为,把我母亲逼疯了,现在好了。我觉得那个时代造成的伤与痛,需要有一种人进行弥合,我不见得对佛教一定的认同,今天中午下丫问我,她说法师你对其他佛教神的态度,我说首先是尊重,尊重是态度,还要促进相互之间的和谐,没有信仰的人我们也要让他们和谐,因为我在那个时代被撕的支离破碎的,所以我现在对人很热情。他说他偷苜蓿被人按住,李总说要去当干部,他家没有当大干部,有大干部要倒霉的,我当年去领豆子的时候,有一个梁会计,他后来上吊自杀了,当时我觉得很少,我和我母亲太辛苦,为什么只有四斤?他讲已经很多了,你还想要多少,我特别想有一种精神能去感化他。所以到目前为止,我身边有很多高官和巨富,非常有学问的人,我在佛教界有这样的交往,受到职责和置疑,其实我想法很单纯,你去教化一个农民,今年可能就是一个好庄稼,你用和谐的方法去教化一个县委书记会有好的收获,这不是耻辱。你的智慧应该贡献给人们,贡献给大众,应该把自己往前迈一步,而不要仅仅成为分配者,不要把人权和物权抓在自己的手里成为人物。李总现在又跨出去了一步,他要给安西县留下一点东西,他对玄奘法师对这么伤心他以后会有更多的贡献。以前我们家穷到什么程度,我妈妈给了我两毛钱,钱从哪里来的,从母鸡的屁股里掏出来的,那个时候春节要放炮,为了维持家庭的荣耀,母亲派我步行走山立窑走十八公里,我吃过早饭,带了一个烧饼到城里用两毛钱买鞭炮,两毛钱买不了一整盒,他们看我可怜,又多给了我五个大炮,给了我一盒火柴,它把我害苦了,走走走我想先放一个,在山沟里放很过瘾,再走又放了一个,最后剩下不多了,就有一种想法,已经放成这样干脆再放,一路干脆放完了,就剩下五个大炮,就两毛钱跑了只有四粉芡的大炮,回去以后我妈妈哭笑不得,大过年不能打我,已经打我一年了,再打她就不好意思了,但是不打没有办法,大年初一要听一串的声音,后来听邻居家的炮生把哨子面吃了,这四个大炮一直放到二十三,初一的时候放了一个,初五的时候放了一个,初七的时候放了一个,二十三方了一个,四个鞭炮过了一个年。后来我又往前迈了一步,我已经很奢侈了,我有了四个炮放,我找到了快乐,所以我现在给所有的人释放出一种善意,让人感到希望,看到光明,甚至到了神经质的状况。当你往前迈半步再坚持一下,王总没有来,我用王总半个故事感谢他,因为我没有跟他走完,我走了三公里。去年他们登珠穆朗玛峰的时候,有一个事情要去救援,他跑去一看有个人被冻僵了,这个人离大本营只有200米,从脸上的痛苦看出他感觉自己没有希望了,就是前行过去也没有希望,为什么?前面有个山挡住了他的去路,所以我们人的生命力有很多这样的山,只要坚持走过这个山就会胜利。

  汪文斌:今天晚上所讲的不能外传。

  法师:王总告诉我一句话,他说大师,我对佛教很有感觉,我没有到西藏烧过香,他说那次不亚于是一个宗教的经历,不要轻易放弃自己,哪怕认为自己前途渺茫,也许你离自己的目的地自己200米,更重要的大本营在等你们,我们把这200米划成小山包鼓励自己,当人不会自己表扬自己的时候,我经常这样表扬我,我师傅今天99走虽了,身体非常健壮,他就经常自己表扬自己,所以我为了表扬自己你们把我那点臭事忘掉。

  汪文斌:我今天真的表扬自己,三十公里我走完了。我们这九个人里,曲向东最担心我。

  曲向东:汪主任去年身体真得不太好,我和小丫还去医院看过他。

  张维迎:我们准备告诉中央电视台进一步重用了。

  汪文斌:说实话,曲向东说我已经做了决定,你上车。然后让我们休息的时候他们跟我说决定一下,最后一次机会,来不来车,我说不来,自己走。也有一个原因,我们家跟佛的关系,因为一说三十公里,马上想到我母亲信佛,我母亲每年四到五次去庙里,我们家乡那没有平原,也没有庙,要走县里,往返要三十公里,我母亲七十岁了,她去的时候是夜里三点钟,而且要烧第一柱香。追溯到我奶奶,她开始吃素,就是念佛,她那个时候是我快考大学了,我记得我考上大学之后,我第一年回去,我给她鸡蛋卷,她说不能吃,鸡蛋是荤的,她75岁了,也是到庙里去,所做的目的只有一个,我奶奶希望我能考上大学。然后我母亲念佛就是保佑我平安,只有这一个目的。在我们家乡传得很神,我考上北大,我在那个地方非常有名,而且我考的是经济系的惯例专业。我们请客的时候,我父亲从鸡窝里拿出一个鸡蛋,鸡蛋是软壳的,我父亲说这是我们家公鸡下的蛋,所有的人都说这是我奶奶念佛的结果。信念能创造奇迹,我的奶奶或者我的母亲都是在高龄的时候要走这么远的路,去拜佛,所以我一说三十公里这个数字,我马上联想起我下意识说我要走三十公里。

  张明正:我证明,走到六公里的时候他快要休克了,最后走到二十五公里青光满面,原来是这个原因。所以他很棒。

  李保刚:刚才听了各位讲完之后,给了我很多启发,通过我的事实证明一下。人分三块,上则立言,中则立功,我小时候的事影响了我以后立事,谈不上立功,你的为人处事,你的兴趣爱好,跟小时候是叠在一起的,大家说童年是美好的,我不同意,童年既美好也很痛苦,五岁以前我在城市,可是我没有记忆,真正美好的童年是在农村里,我六岁的时候被叔叔领到农村去了,就是在河北普通的农村,我二十岁回去过一次,它是北山面水,现在一看很美,但为什么现在看着面,一定是童年渡过了美好的时光,它留给我美好的映象。我父亲对我映象不深,但是我叔叔是农民,他为人很正直,也说起买炮的时候,他买了以后给我放不给他儿子放,他去年去世了,我站了一个碑,我写了一个碑文“无字英雄,父辈楷模”。我跟同事说有三种人容易打交道,第一是农村出来的人,第二是军人,第三是搞体育的,我的生意伙伴或者员工只要是这三种人我很容易跟他们沟通,我对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孩子达成共鸣。比如说很多信念是在小时候形成的,小的时候跟大孩子玩,到园子里偷苹果,他们说你进去,因为有铁丝网,结果被人发现就我被抓住了,我说不行得练跑步,到了中学跑了我们学校记录,七岁的时候去游泳被人救了,后来我又学游泳,有很多事一开始很笨,可是后来会好。我写的文章被老师写完就扔到一边,因为不是新问题,但是我现在这是我写的好新闻,后来真正成了新闻稿。信念很重要,我记得当记者的时候,在92年的时候我在北京的青年运动会我拿了拥有的冠军,就是我小时候被淹过。我小时候爱玩枪,到了大了,我现在出国瑞典哪都不去,就到商店里买各种各样仿真枪,然后让海关的朋友给我带回来,我们家现在各种枪都有。我们家以前住四合院,我映象里城市里就是四合院好,我们现在做了一个最大的四合院,在做的过程中出了很多问题,没有地方买砖买瓦,没有那么大的。我小时候喜欢书法,我很喜欢唐代的书法,所以现在都用的是唐代的书法。从玄奘精神里我能领悟的就是他做事的执着性,他一辈子没有干别的,从小学佛,后来出家,取经十七念叨晚年的译经过是一个什么经历,是对一件事的执着导致最后成功了。我认为童年是多方面的,包括一个人的性格形成,大到事业观,对人的善恶观的形成。

  张维迎:跟昨天讲的有点矛盾,大家都放不下。

  曲向东:我觉得话题无意间有关联,人对自然没有敬畏之心,人不会有信仰,你对祖先没有敬畏之情就不会有信仰。自然也好,信仰也好,人和自然、人和信仰,这种关系和亲密从哪来,从农年来,现在看孩子,我们家孩子,他每天出去在院子里拿个小草根,他能发现什么,尤其是三岁以前的孩子他的记忆是我们不知道的,不懂的,哲学家周老师你讲讲生存和生活的区别是什么?我们家孩子说过一句话,他是发自潜意识的感觉,有一次他妈妈带他干什么事我忘了,他妈感慨了一句,孩子的潜意识很怪,大人不知道,他妈妈带着他往外走的时候推着小车,感慨了一句说生活真难,刚说完觉得跟孩子说不懂,就随口问了一句,她说你懂什么是生活和生存吗?他说我懂,他妈说什么是生存?他说生存就是你在不在,生活就是你好不好。

  李保刚:有的时候孩子说的话像大科学家说的,我的儿子四岁的时候刚会加减法,他问我爸爸所有的数字都是由1组成的,我说是啊,他说-1呢,他说所有的数字是不是由1和-1组成的,他又说0呢。我问过一个数学家,八十岁画的画和写的字,他说小孩子随便写的可能跟他们差不多。后来有一个画家讲80岁的画家可能写的出来的跟小孩子差不多,就是这样。

  曲向东:我们有一回去山区采访拍摄!有一个小孩才五六岁我们记者跟天走了一天,拍了一天。

  王小丫:这有什么,我四岁半上的学,五岁的时候在城里上学,要翻一座山,我每天吃四个蛋黄,我妈妈给我一个鸡蛋,还有我的同学三姐妹,他们不吃蛋黄,我就用蛋青换她们的蛋黄吃,所以我一天吃四个鸡蛋黄。夏天的时候我上学要路过一片包谷林,当时他们都说那里面有红鬼,是红头发的,每走到那就拼命跑。那时我就每天吃四个蛋黄,我想那三姐妹的妈妈永远不知道她家孩子这样吃鸡蛋。

  曲向东:现在的结果是什么?

  王小丫:所以昨天我的腿不疼。

  陈虹:其实我对小时候的记忆不是一条线,或者一副画,就是一个点,我父母都在企业上班,那时候有搞艺术的人下方到那个地方,我父亲在研究所,他们成了同事朋友,有周末都会去我们家吃饭,我映象最深的就是每天聊天,我就是坐一个小马扎静静听,但是这样的场景影响我还是喜欢在这样的氛围听一些我们经历过的世界,我特别喜欢这样的感受和环境。

  十年砍柴:我小时候我爷爷对我的判断就是强大,延藏法师知道那地方民风非常强悍,我母亲被赶回老家,父亲是中医,后来我妈对我弟弟好,村里的孩子都怕我,包括比我大的孩子也怕我。我那时候有头牛,我六岁养牛,我确实砍了十年柴,那个牛实际上不吉利,是母牛但是不生孩子,那时候在家里是不吉利的,它跟公牛打架,差点踩到我,它把那头牛引走了。后来没有人要它,要把他拉到屠宰场,我去送它,看到牛掉眼泪,一下子童年就打开了,牛望着我可能觉得小主人会救他,可那是生产队谁能救它,那时候我一下子变了。

  法师:张教授,童年的痛苦让人变坏变好有一个因素非常重要,家族,如果是大家族,或者有家族使命的一定会变好,没有家族使命的不用教一定会变坏,变恶。今天时间不允许我展开说,我的祖母对我影响很大,我没有往下讲,那是我们家族的首领。家族不一定要多么显赫,要不一定要有什么知识,你对它能赶赴起责任的时候,你没有资格去坏,你承载着全部,就像手里剩下一块钱去买

股票,我不敢,宁可去收存。

  书云:当时改变我命运的确实是北大,我考北大的动机非常不纯,我爸非常不喜欢我,我到十七岁我爸还打我,家里来客人了,他说书云你把家里的

瓷器拿出来,我说不拿,拿了就出事情,结果就是这样,我当时就想离开这个家。后来我离开了,还是让我有思念的地方,那就是家。那时候就是憋着一口气。

  张维迎:一个家庭背景,后天遇见什么人,这些教育都会有影响。

  曲向东:为什么今天走三十公里路的人都是平均年龄比我们大的原因,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这些人都是很有成就的人,做成了一些不管多大,但是都称做大事的人,是靠意志走,这真的是这样,其实体验之旅走的是什么?这件事恰恰说明他们为什么能走成,王石攀珠穆朗玛峰的事都是有因果关系的,人们面对一个挫折真是两条道,迎头而上,掉头而走。

  李保刚:我觉得王石有这种感觉,我坚信这事一定能成,成了一件、两件所有的东西都能成,结果真成了。后来很多是空想成的。

  张维迎:他在1975年的时候,有一个堂兄在芝加哥大学当校长,有一次一块吃饭,他的堂兄问你准备干什么,我要开全美国最好的大学,堂兄说什么,你知道一个人老是问傻话他就是傻子。

  曲向东:当时是因为采访冯老,他说他走了这条路十几年,拍了很多照,回去以后我们几个人聊天,他说西北我们喜欢不喜欢?喜欢。第二喜欢不喜欢出去跑跑?喜欢,但是工作很忙做不到,玄奘我们不了解,我说你看人家老先生七八十了还能跑出去,跟我们穿越罗布泊八天,八天没有洗脸,坐车很颠的,老爷子身体好好的出来了,我们感慨这件事,老说这个事。我们三个人互相哄,人家都做成了,我们做不成吗?再加上看看玄奘的书,后来导致这样的结果,你发现跟人聊天说干这间事,聊多了我要干不成我交代不了。所以聊了半天到八月份我到巴黎,我还有另外一个工作,我说公司不做了,就开车去巴黎,而且要跨国际的开车可行不可行,也是因缘,上路之后,一路再琢磨,越来越发现没有借口,没有退路,就像张老师讲的。回来想以前你的好想法太多了,我大学毕业就觉得自己一肚子好想法,但是没有一件做成的,原因很简单,不是想法不好,就是没有坚持做。所以,越来越发现,昨天晚上说了一句话,那句话是千年不变的道理,就是一些俗话,那都是真理,是不是听进去了,领悟到了那是另外一个问题。

  李保刚:有句话,有事者事竟成,我查了一下,有个最终,玄奘大师一辈子就干了这么一件事,最终一定能成,不成再来不成再来,最终一定能成。

  曲向东:人一做成一件事,道理太简单了。我记得清华大学的学生让我做演讲,说成功者的成功,我觉得没有什么可说的,可能成功就有一个原因,你做到做不到,就做水滴石穿一件事,做到太难。

  李保刚:毛泽东曾经说,“坐着说不如起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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