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女游客沙漠遇难 警方接警后6小时出警(图)

我们就像一只只小蚂蚁在沙漠中蠕动，我想到两个词:“悲恸”和“感动”——棉袄队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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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装备和互助才能成功穿越沙漠

野外穿越时准备非常重要

探险不等于冒险

　　5月1日，一支由12名北京“驴友”组成的“单飞队”到达内蒙古库布齐沙漠，准备利用3天时间，徒步横穿库布齐沙漠。

　　但一周之后，队伍中一个叫宁倩的27岁女子，没能跟队伍一起回来。一个年轻的生命，就此凋谢在黄沙中。

　　本报记者调查发现，该事件中，当地公安部门出警效率低下，且在应急救援方面存在缺陷。该事件亲历者呼吁：在地方公安部门中引入“首警负责制”，以便尽最大可能消解突发性事件对公众安全造成的各种危害。

　　从报警到出警耗费6个小时

　　警方缺乏应有的GPS定位仪等设备

　　事件亲历者建议引入“首警负责制”

　　网友认为野外应做好准备量力而行

　　5月7日下午，在经过反复讨论并确认之后，回到北京已两天的“单飞队”11名成员，在水木清华论坛上，联名发表了《2006年五一单飞队库布齐沙漠事件的事实陈述》一文(以下简称《事实陈述》)。

　　“他们约定：发布陈述后，不再单独接受媒体采访。这个队伍太团结了。”一个相关人士对记者感叹到。

　　而在一周之前，这个团结的团队还是12名成员。为了实现穿越库布齐沙漠的梦想，他们早在近一个月之前就开始组建。“五一”的前一天晚上11点，他们一行12人，从北京出发，前往内蒙古的乌拉特前旗。

　　5月3日14时之后，在穿越库布齐沙漠腹地时，宁倩突然晕倒，队友发现其体温很高，就用湿纸巾为其降温，没有用。

　　为了挽救她的生命，队员们轮流对她进行人工呼吸，直到第二天凌晨4点45分。其实早在10多个小时前，她就失去了自主呼吸。一个医生认为，一般人工呼吸长达40分钟以上还无效，就意味着可以放弃了。

　　一个参与救助的人员说，他们很可能对一个已逝者进行了长达10多个小时的人工呼吸。这是一个残酷的事实。

　　宁倩的家人事后同意不做尸检，死因至今不明，但一般怀疑是高温中暑。

　　为了挽救她的生命，三支民间救助力量先后被发动。

　　第一支介入救助的是“棉袄队”。就是他们，替“单飞队”四处求助当地公安部门未果后，焦急拨打北京110，才使得当地警方最后被发动起来。此前还被媒体和警方误认为是遇险者之一。

　　还有一支队伍，从距离出事地点24公里的七星湖度假村出发，驾驶沙地摩托车，仅用了3个小时就赶到了现场。

　　第三支队伍来自社会和网络。网友在户外活动网站发帖，呼吁发动各种社会资源进行救助。同时，救援电话也被陆续拨打出去。

　　在接到报警15个小时后，距离出事地点14公里的警方才赶到出事地点。

　　来自民间的营救队伍，掌握着GPS、手台、车台、沙地摩托车等有效工具。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以维护公众安全为己任、且身处沙漠周边的当地公安部门，根本没有这些设备。资深沙漠穿越者“可乐瓶子”告诉记者，“GPS新的两三千，二手的也就五六百，都很好用。”

　　最令人吃惊的还不是公安部门装备的落后和缺失，而是当地民警不仅应急机制空白，而且相邻地区互不通联，出警效率低下。

　　从报警到出警耗费6个小时

　　-“不在我们的地盘上，我们不管。”来自沙漠的求救电话得不到正面回应。

　　-接到北京110通报后，内蒙古公安部门才开始反应。

　　-当地公安部门出动时，距第一次报警，已经过去了6个多小时。

　　求救电话

　　陷入“没人管”的死循环

　　“单飞队”集体发表的《事实陈述》一文提到，在5月3日下午2点到2点半之间，他们就已经向当地110报警。根据该文披露的信息来看，这是第一次向当地警方求助。

　　作为本次营救事件的亲历者，“棉袄队休闲组”成员之一的孙宏涛告诉记者，下午3点到3点半这段时间，“单飞队”与他们这支救援队联系上，然后由他们继续报警，向外界申请援助。

　　“开始时，我们光报警，就打了半个多小时电话，但是陷入了一个没有人管的死循环。”孙说，通过手机直接拨打110，拨出第一个报警电话，接到了不知是巴彦淖尔盟还是乌兰察布盟的公安指挥中心，对方让打给乌拉特前旗。然而乌拉特前旗的110接线人员说不归他们管，又让打到上级的临河公安局。

　　孙宏涛又将救助电话打到临河。同样，临河110接线人员也表示不在其辖区内，让他们找鄂尔多斯市或内蒙古公安厅。

　　同样无果。因为只知道自己位于七星湖附近，但不能说出自己所在的具体行政区域，他们的求助电话，又被内蒙古公安厅推回到乌拉特前旗。

　　记者在地图上看到，库布齐沙漠周边有多个行政区域。从地理位置来看，七星湖离乌拉特前旗和临河相对较近。

　　“我们都是从外地来的游客，不知道事发地点究竟该归谁管。”孙说，他们有GPS，但GPS只标示经纬度，还需要在专门的地图上对照，才能知道具体位于何处。而他们使用的是google earth上的地图，比较粗略，无法在上面找到详细位置。至于国内出版的地图，由于国家没有开放相关的地理信息库，更是无法进行经纬度查找。

　　“电话就这样车轱辘一般，在当地公安部门来回转。几个手机都被打爆了，我们越来越绝望。”孙宏涛说。在万般焦急和无奈之下，他们想到了求助北京110。

　　大概是被拒绝的次数太多，孙宏涛说，当他把电话打进北京110，电话接通后，他听到对方报出“北京”两个字，不由得冒出一句话：“我们可找到亲人了！”

　　“不在乌拉特前旗的地盘上，我们不管”

　　5月8日下午，记者拨通了乌拉特前旗110指挥中心的电话。

　　“不在乌拉特前旗的地盘上，我们不管。”一名工作人员对记者说，“归哪个区域管，你就去找哪个区域的公安局或派出所，给他们打电话。”

　　“要是报警者不知道归谁管，电话打到你这里来了，怎么办？”

　　“不归我们管，我们没办法。”

　　“他要是不知道别的派出所的电话怎么办？你们会帮他联系吗？”记者又问。

　　“不知道电话，你打114问。”这句话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如果接到了报警，但不在自己的辖区内，是否可以不管？记者就此问题询问了内蒙古公安厅指挥中心的于超祎，她说：“如果不归那个派出所管，也应该会转达吧。涉及到被困人员，作为民警，不应该那样处理。”

　　“如果及时出警，或许能救回小倩”

　　孙宏涛与北京110联系上时，“单飞队”已打了3个小时报警电话。

　　“如果当地警方能够及时行动，或许能救回小倩也未可知。”孙宏涛对记者表示。

　　包括孙宏涛在内，有数名参与了援救行动的网友都对记者透露：内蒙古当地警方在接到报案后，并未及时出警。一直到北京110接到报警，由北京市公安局出面联络后，内蒙古当地警方才开始组织救援行动。

　　这些网友认为：此前多家媒体报道说，在北京公安介入之前内蒙古已经出警，该说法并不正确。一名网友发帖说：在从库布齐沙漠回京后，看到北京某报对事件的报道，“我们组的人员气愤不已。”

　　接到北京专电后才开始反应

　　有关媒体及参与救援的网友在地图上标示了出事地点，记者查询了内蒙古行政地图，两相对照后看到，出事地点虽然是无人沙漠，但确实位于鄂尔多斯市的杭锦旗境内。

　　而最后将宁倩遗体接出沙漠的，也正是杭锦旗公安局组织的救援队。记者找到了当时负责指挥营救的杭锦旗公安局纪检书记达来。

　　达来表示，5月3日下午4点10分，他们从鄂尔多斯市公安局接到转警，然后开始组织救援。至于鄂尔多斯市从哪里接到的消息，他表示不知情，让记者联系鄂尔多斯市公安局指挥中心的负责人李君。

　　李君告诉记者，他们是在接到自治区公安厅的电话通报后，转给杭锦旗的。打来电话的是公安厅指挥中心当天的值班人员于超祎。而在于超祎打来电话之前，他们没有接到过有人报警。至于时间，李君和达来的说法很统一，都是5月3日下午4点10分。

　　而于超祎对记者说，她是在当天下午5点，从北京市公安局接到的电话通报。

　　“我记得很清楚，就是下午5点左右，差不了三两分钟。放下电话后，我立刻就通知了鄂尔多斯市公安局。”于超祎说，北京方面是用专线打过来的。

　　“在北京公安局打来电话之前，你们是否接到过来自库布齐沙漠的报警电话？”记者问。

　　“没有。”

　　“会不会没有打给你，而是打给了别的值班人员？”

　　“当时下午值班的就我们两个人，如果有的话，我肯定会知道。”于超祎如此回答。

　　就于超祎所说的下午5点这个时间，记者又回头询问了李君。李君说：“那就是我搞混了，以公安厅的说法为准。”

　　5月6日下午，从内蒙古才返回北京不久的孙宏涛对记者说，当时他们虽然未联系杭锦旗，但在5月3日下午3点多，给鄂尔多斯市公安局和内蒙古公安厅都打过报警电话。在感觉无望的情况下，才在下午4点左右求助于北京110。

　　说法在这里出现了分歧。但有一点被几方面都认可，那就是：内蒙古当地警方确实是在接到来自北京的消息后，才开始组织救援行动。

　　从下午2点之后“单飞队”开始向当地警方报警，到下午5点北京公安正式通知内蒙古，时间过去了近3个小时。“如果不是北京110后来介入，肯定会有更大的损失。”孙宏涛说这话时，犹感心有余悸。

　　接警后又耽搁3个小时才出警

　　沙漠中行进9个小时，民警救援队第二天凌晨5点到达现场

　　5月3日下午5点，杭锦旗公安局接到来自鄂尔多斯的转警，但并未马上出动，而是又过了3个小时，到了晚上8点(一说9点)才开始出发。是什么原因耽搁了警察的出动？

　　“杭锦旗公安局经费有限，没有一个GPS。到沙漠中救人，没有GPS就根本找不到。”达来对记者说，当时正值“五一”，为了借到杭锦旗畜牧局的那两个GPS，光找放假回家的保管员，就耗了3个小时。

　　拿到GPS后，民警先搭汽车，赶到103公里之外距离出事地点更近的夜鸣沙，然后由相关人员共4人，组成驼队从那里出发，当时已是晚上8点。

　　此时距小倩陷入昏迷，已经过去了整整6个小时。

　　路途中，一名民警跌下驼背，被骆驼踩伤，整个队伍又停了半个小时，然后继续前进。在沙漠中走了14公里的路程后，民警救援队终于在凌晨5点左右找到了“单飞队”。

　　《事实陈述》一文说，4：55，天色渐亮，一支救援驼队到了，救援队的医生给小倩打了强心针。医生随后确认小倩已死亡。队员们抱头痛哭。

　　开拓旅论坛的“丛林大王”告诉记者，当晚在七星湖度假村附近，两个网友乘沙地摩托车深入沙漠，前去救援后，他跟其他朋友在度假村附近建立了通讯平台，联络各方信息。通过小电台，他们抄到一则消息：民警的驼队在晚上9点左右，从杭锦旗出发，前往遇险地点。

　　但他同时表示，由于当时信号有断续，这则消息的来源并没有听清。

　　杭锦旗警方：

　　刚学会用GPS，营救经验不足

　　据媒体报道，杭锦旗民警在5月1日晚到5月3日凌晨之间成功营救了天津大学队(以下简称“天津队”)，然后在当天下午又接到营救“单飞队”的任务。

　　据中国公安部网站上的信息，整个杭锦旗仅有200多名警力，为了营救前两天被困的天津大学学生，很多民警体力已严重透支。

　　七星湖度假村经理徐媛告诉记者，去年来库布齐沙漠穿越的人还不多，但今年因为网上炒得很热，一下火了起来，“五一”有多支队伍进入沙漠。

　　达来告诉记者，在这次营救“单飞队”之前，他们只在去年“五一”救过一批来自陕西的游客，然后就是今年“五一”救“天津队”，接下来就是救北京的“单飞队”。

　　“杭锦旗公安局没有人会使用GPS，所以每次借GPS的时候，都要把畜牧局的那个技术人员一起借来。”达来说。救完“天津队”之后的那个早上，那个技术员就带着GPS回去了。不过，就在3日晚上的这次营救北京游客的过程中，他们的一个警官终于学会了使用GPS。

　　截至发稿时，记者获悉，8日上午，内蒙古自治区公安厅政治部主任杨小平带着慰问旗去看望了杭锦旗参与营救的工作人员，同去的副旗长付建奇许诺，要给民警们购买GPS，争取做到让每个民警都会使用。

　　三支民间救助力量先后发动

　　第一支民间救援队仅用3小时到达现场

　　在“单飞队”发出求救信号后，来自库布齐沙漠一南一北两个据点——夜鸣沙和七星湖的两支网友队伍，也都投入了救险行动。其中来自七星湖的救援队仅用3个小时时间，在当晚10点17分就赶到了现场。

　　开拓旅论坛的“丛林大王”对记者说，当晚在距出事地点24公里的七星湖度假村，驻扎有好几支队伍。晚餐时分从度假村传来一个消息：一个12人的团队在沙漠遇险，其中一个女孩昏迷，急需援助。

　　一个临时救援队很快组成，打头的是内蒙古网友“可乐瓶子”，他已在库布齐沙漠有3年穿越经验，在部分网友群中较为知名。

　　5月7日，“可乐瓶子”在电话中告诉记者，当晚知道“单飞队”遇险后，度假村就给提供了一辆沙地摩托车，并派出司机小杨驾驶。他跟来自北京开拓旅的“一刀”，带着自己的GPS，在晚上7点22分出发，进入沙漠寻找遇险队伍。

　　大概3小时后的10点17分，他们在黑暗的沙漠中发现了“单飞队”，成为最先找到“单飞队”的营救队伍。

　　“那个女孩就躺在睡袋里，双眼睁着，但是没有光照反应。”“可乐瓶子”说，当时队员们已经等待救援很长时间，见到他们非常高兴，但是可以看得出，队员们的情绪和状态都很不好。

　　由于带的药不够，“可乐瓶子”待了不到半小时，又跟司机回去拿药。但刚离开，还在大家的视线之内，沙地摩托车就翻了，后来在中途又一次翻车，司机受伤。直到第二天凌晨5点，民警驼队赶到，将“单飞队”接出沙漠。

　　棉袄队休闲组”多方报警营救

　　5月3日下午2点半左右，没有参与沙漠穿越的“棉袄队休闲组”从夜鸣沙乘车出发，正要与另一个组“穿越组”会合。“休闲组”成员孙宏涛对记者介绍，“棉袄队”分为两个组，穿越沙漠的“穿越组”由于携带饮用水不够，被迫放弃穿越，与“休闲组”会合。

　　这时，休闲组队员“无花罂粟”接到了单飞的电话，得知由单飞带领的队伍出现意外，一名女队员昏迷需要急救，于是将手机转给身旁的外科医生孙宏涛。

　　孙宏涛问明情况后，在电话中指导“单飞队”成员，首先想办法为昏迷队友降温，然后进行人工呼吸及心脏按摩。

　　但这些措施并未见效。根据《事实陈述》一文，“16：00左右，小倩瞳孔放大，脉搏十分微弱。”40分钟后，队员联系了小倩的家人。后来“小倩的父亲，每隔30分钟左右，给单飞打一个电话，了解女儿的情况。”

　　“棉袄队休闲组”将电话拨至北京110，告知“单飞队”和“棉袄队穿越组”的GPS位置。孙宏涛说，他还曾将电话打到全国假日办，后来被转到内蒙古假日办。

　　为了争取获救助的更大可能，孙宏涛在当天下午打电话给绿野网友“榕树下的光阴”，告知了两个队特别是“单飞队”出现的紧急情况。

　　接到前线人员的求助电话后，“榕树下的光阴”很快登录绿野网站，于当天　　下午5点43分发布名为“紧急求助！！！穿越库布齐沙漠队遇险，可能有人有生命危险，请求帮助”的帖子，其中提到：“现在队员已经打了电话向当地部门及北京有关部门求助，但目前各方面仍在协调中。当地救援力量有限，看到贴子的朋友们，请帮忙向有关部门反应以求得最快的救援速度，因为时间就是生命！！直到现在，库布齐沙漠一带天气仍然非常炎热。”呼吁动员各种力量进行救助。

　　后来，七星湖度假村另一个团队也开始启动社会关系网。开拓旅论坛的“丛林大王”告诉记者，当晚驻扎在七星湖附近的车友“电话打到了北京、康定等各个地方”，推动有关部门组织救援。

　　公安部门能否引入‘首警负责制’

　　调动各方力量的这次库布齐沙漠拯救行动，是否是一次失败的行动？

　　对记者的这一提问，孙宏涛没有直接回答。他认为当时在沙漠中的两支队伍——“单飞队”和“棉袄队穿越组”情况有所不同。

　　当时“棉袄队穿越组”已严重缺水。孙宏涛对记者说，“棉袄队穿越组”中途被迫放弃了穿越，根据当时情况来看，必须尽快给予接应。而在随时可能发生意外的沙漠地区，能将队员全部顺利接出来，就可以算是成功。

　　至于“单飞队”，他们的核心问题在于抢救小倩，如果全队带的水还够，则意味着除小倩外，其他人不存在遇险问题。但小倩最终并未能获救，则这次拯救行动就告失败。

　　“亲身经历了这件事后，我觉得当地警方的应急机制有问题。”对于当时报警被拒时的焦急万状，孙宏涛记忆犹新。“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如果发生意外，当然是直接拨打110，但有多少游客能确切知道事发地的公安归属？”

　　孙宏涛认为,公安部门应该学习医院的“首诊负责制”，建立“首警负责制”。

　　作为北京一家知名医院的外科医生，孙宏涛说他所在的这家医院，实行的就是“首诊负责制”。这项制度规定：病人对医院的状况并不熟悉，因此病人碰到并求助的第一个医生，就该承担起为该病人提供服务的责任。即便不属于同一科室，该制度一样有效。也就是说，假如医生是外科的，碰到内科病人，也要负责为其联系相关科室就诊。

　　“公安部门也该建立起这样的服务机制。”孙宏涛说。

　　“我们杭锦旗是实行首警负责制的。”达来告诉记者，他们有转警制度，即便不归自己的辖区管，也要负责转到相对应的那个辖区去。

　　但达来也表示，这个首警负责制目前并不是系统内的硬性规定。

　　链　接

　　>>>“民警接待报案首问负责制”(简称“首警制”)

　　“首警制”是派出所民警在首次接待群众求助或报案时采取的即时开展处理的警务工作方法，也就是说谁接待群众、谁接待报警谁就是第一责任人，对所要处理的警务工作一办到底，负全部责任。

　　反　思

　　>>>探险不等于冒险

　　据媒体报道，小倩生前的一些网络日记表明，小倩在参加穿越活动前身体情况并不理想，而另外两支队伍里也有人出来说，自己的队伍在出发前，并没进行过严格的筛选和训练，这次没有出事只是侥幸。

　　有网友评论说，野外探险活动无可厚非，但是，探险不等于冒险，生命属于每个人只有一次，一定要珍惜。既没有野外探险的安全措施，也没有野外生存的身体素质就贸然行动，那只能是一种鲁莽的表现。

　　有“老驴”提出忠告：出发前一定要做好各种准备，也一定要锻炼好身体，而且一定要记住与有关部门取得联系，以便发生危险时得到及时的救助。文／本报记者　马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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