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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峡大坝最后一仓混凝土开始浇筑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5月19日16:25 光明网

  

三峡大坝最后一仓混凝土开始浇筑

  5月19日早晨5时30分,施工人员在黎明晨曦中浇筑三峡大坝最后一仓混凝土。新华社记者摄

  

三峡大坝最后一仓混凝土开始浇筑

  5月19日,施工人员在浇筑三峡大坝最后一仓混凝土。

  新华社三峡工地5月19日电 19日4时,三峡大坝主体工程最后一仓约1017.5立方米混凝土开始浇筑,大坝预计20日全线到顶。到记者发稿时,混凝土浇筑施工进展顺利。

  大坝最后一仓混凝土浇筑施工由青云水利水电联营公司浇筑一大队承担。三峡大坝建设采用的是以塔带机为主的混凝土浇筑方案。该方案的流程是混凝土从拌和楼生产出来后,通过皮带机输送到塔带机上,再由塔带机直接将混凝土有序地摊铺到大坝仓面上。

  三峡大坝轴心线全长2309米,坝顶海拔高程185米,最大坝高181米。三峡工程混凝土浇筑总量高达2800万立方米,其中坝体混凝土浇筑总量为2643万立方米,施工规模世界第一。

  三峡大坝全线到顶,意味着三峡工程最核心建筑物大坝基本完成,也意味着三峡工程提前两年发挥防洪能力,这是三峡工程施工的重要里程碑。

  大坝全线到顶后,三峡工程建设还要实现围堰爆破、右岸厂房施工、导流底孔封堵、地下厂房建设、船闸完建、升船机建设等一系列重要建设目标。

  负责人称三峡工程提前完工并非赶工期

  

  对话动机

  国际在线消息 明天,最后一仓混凝土将浇筑完成,全长2309米的三峡大坝就要全线到顶,举世瞩目的三峡工程土建项目全面进入收尾阶段。

  大坝工期提前9个月,工程质量创下水电建设史上的奇迹。大坝全线到顶意味着什么?

  三峡工程给我们带来了什么?该如何全面客观地评价三峡工程?带着这样的问题,本报记者对中国长江三峡工程开发总公司副总经理曹广晶进行了专访。

  对话人物

  曹广晶:忠孝难两全

  2002年,曹广晶被任命为中国长江三峡开发总公司副总经理。

  曹广晶手机的开机问候语是这样一句话,“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这也是曹广晶最为欣赏的一句话。在用行动证明自己“以水为上”信念的同时,他也诠释了“忠孝不能两全”的古语。

  在三峡大坝混凝土浇筑过程中,一个外国的技工老是想回国去。曹广晶就问他,为什么这么想回去。那个工人说他已经有三个月没有见到他妈妈了。曹广晶不以为然,对他说,你才三个月没有见到你妈妈,我已经有三年没有见到我妈妈了。那个工人听了,吃惊地冲着他的同伴们大喊:“Hehasn‘tseenhismotherforthree yearsjustfortheseconcrete(他就为了这点混凝土三年没见母亲)!”

  工期提前是自然结果

  新京报:三期工程比计划提前的原因是什么?是不是赶工期的结果?

  曹:不存在赶工期,这是一个自然的结果,是总结以往经验、创新突破的结果。我们原计划是参照国家先进建造水平制定的,但是在施工过程中技术水平在不断提高,施工者也在不断创造新纪录,工程提前也很自然。

  新京报:工期提前对工程质量是否有影响?

  曹:国务院质量检查专家组4月份对工程的评价就很好,主要就是大坝无裂缝。实际上厂房还是有裂缝,但是厂房主要是发电用的,要求也不是很高,作为拦水主体的大坝,确实没有裂缝。

  新京报:是不是以前大坝出现了裂缝,所以这次就有了改进?

  曹:二期大坝确实是出现了30多条裂缝,过去有句话叫做无坝不裂,大坝出现裂缝是正常现象。这次三期工程大坝无裂缝主要还是因为管理上的精细化,对裂缝出现的规律有了更深刻的认识,管理上也更加尽心,责任心很强。

  新京报:这么大的工程有没有返工的情况?

  曹:有。这也是三期工程一个很大的改变,我们实行了严把关,不行就停下来重做,过去可能迁就,但三期工程这个观念就树得很清楚,不行坚决拆,坚决停。三级坝就停过两次,以后不光是有缺陷就拆,自己不满意也拆。三期右岸厂房葛洲坝施工,模板都已经竖起来了,但是感觉不满意,我没有说,他们就很自觉地拆了。现在做的工程达标没有问题,但是我们对自己要求更高,希望做得更好。

  新京报:以前的迁就会不会对大坝质量造成隐患?

  曹:这有个前提,工程肯定是合格的,只是检测标准有个范围,所谓迁就只是没有达到优质,没有达到标准的上线,但合格是肯定的。

  有怀疑就会进行质量检查

  新京报:三峡建设有大量民工参与,如何确保质量?

  曹:工作要做到前面,不能只喊口号。过去执行不到位主要因为标准不明确。

  现场操作我们要求民工做到“傻瓜”化、明白化,清楚知道自己的职责是什么。我们还做了很多针对具体工艺质量要求的幻灯片,比如冲毛,要求民工清楚知道合格标准是什么。

  但具体执行中出现偏差很难避免,只有通过及时检查修正,总结再修正,如此循环推进。我们每月都有质量总结例会,总经理参加,每周都有质量总检。还有质量总监巡视,有怀疑的地方就检查。所有的质量标准都会公布公开,这样给大家造成浓厚的氛围和压力,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新京报:三峡总公司在民工工作环境方面有哪些具体安排?

  曹:建设三峡的民工是掌握质量命运的人。过去民工都是风餐露宿,现在生活和工作条件都有了很大改善。不久前民工吃饭有了卡座式的食堂;流动厕所也安进了工地;夏天医护人员守在工地现场,为民工提供防暑降温的药品;我们还实施雇主责任险,这在国内也是首创的,保证工伤民工得到补偿。

  每年三峡工程还开展“民工优秀建设者”评选,这是三峡建设者的很高荣誉。

  过百创新项目领跑世界

  新京报:三峡工程有哪些主要的自主创新成果?

  曹:现在讲创新有三种,原始创新、继承创新和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我们以后面两种为主。自主创新并不是一种从无到有的过程,而是在继承基础上的突破,三峡工程可以说是水电运用中各种技术的集大成。水电工程的特点决定了它是以继承为主,但是申请专利,获得知识产权的也不是没有,比如二次封冷的工艺就是首创,围堰防震墙中的柔性混凝土在世界上也是绝无仅有的。

  总的来讲,三峡工程可以定义为是一个创新工程,每个项目、指标都远超目前世界最高水平。不突破不创新,三峡工程肯定是建不了的,但在创新上一下突出太多,也是没有规范可以借鉴的,所以很多是继承和适当地延伸。

  三峡工程是依靠中国人自己的力量独立自主完成的伟大的创新,当然在这过程中并不拒绝与国外合作,邀请外国专家咨询、交流。但除极少数设备是国外引进,基本上还是靠中国人自己完成的,这也是我们比较自豪的地方。

  三峡工程创新项目上世界第一的大约有100多项,现已经陆续获得的各种奖励也有上百项。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三峡工程各方面都已经跨入了世界最高水平的行列。三峡工程的意义就在于它是国家复兴的标志,是对国人的巨大鼓舞。

  长江航运里程总体增加

  新京报:航运被列入三峡大坝的三大效益之一,修坝后对长江航运有什么影响?

  曹:建三峡大坝之前,长江浅滩较多,尤其是荆江地区,浅滩是制约长江航道的主要问题,枯水季节更是告急,很多航道只能单行。修建三峡水库之后,对下游的调节能力得到加强。对于上游来讲,水速减慢,河面变宽,水深增加。

  如此算来,长江的航运里程在修坝后是增加的。

  新京报:有人担心修建水坝会阻碍航运,怎么理解?

  曹:水库兴建之后,虽然航运过闸会花费一点时间,但是由于大坝上游的水路得到改善,总的来讲航运时间是缩短了。这与立交桥相似,虽然需要绕行,但是省去了等红绿灯的时间,所以说还是快了。

  看长江航运应该立足全局,而不是孤立地只看某一个点。航运改善后,货船吨位提高,成本下降,安全性提高等都是有利因素。比如葛洲坝以前有好几条大的旅游船,枯水季节因为水太浅,根本开不到重庆。现在三峡蓄水后,就可以顺利到达重庆。现在长江货运单船最大吨位可以达到7000吨,而以前最高只有3000吨。

  搭乘升船机可能收费

  新京报:现在船只过闸需要多少时间?

  曹:现在船只过闸需要3个小时,比初期节省了半个小时。随着船闸运行调度和操作熟练性增加,过闸时间还会有所缩短。

  新京报:两年前,有专家指出过闸时间长主要问题在于船舶缺乏规范,大小不一很难编组进闸。现今三峡大坝对船只过闸是否有了限制?

  曹:是的,100吨位以下的船只原则上不允许过船闸。

  这也是根据市场发展的需求,水运的优势就在于大宗货物,小型船只因为成本问题慢慢就被淘汰了。

  新京报:国内目前的船只标准不一样,过闸时有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

  曹:有,交通部有关于船舶标准化的要求。但地方上要求不一,船舶标准化推行起来比较困难。

  新京报:现在过船闸需要交费吗?

  曹:不交费,船闸是社会公益性的,但是升船机的建设不排除将来收费的可能。升船机的建设成本很高,设计难度非常之大,但目前船客中,以旅行为目的的人减少了,而旅游人数却增加了。对游客来讲,本身就是观光来的,坐一次升船机也是一次不错的体验,所以收费还是有可能的。

  升船机肯定要建,只是时间要后延,而且兴建大坝时升船机通道的位置已经预留出来了。

  围堰爆破对船闸形成考验

  新京报:6月6日大坝围堰将被爆破,它会对坝区产生不良的影响吗?

  曹:这次爆破世界瞩目原因主要在一次爆破的方量太大,差不多有20万方,围堰爆破炸药达180多吨,埋在30多米深的水下爆破,距离已经建成建筑物太近。所以,这次爆破要求控制在对现有建筑不影响的范围。

  有爆破就有震动,但这次爆破拆除采用“毫秒微差爆破网络”,非常严密地控制了安装密度和每一响药量。每响之间有很短的时间间隔,就像放鞭炮一样,听起来是一响,其实是一串。由于每个爆点都独立爆破,不会产生共震,所以爆破引发的震动很小。

  新京报:爆破前已进行过很多次试验,试验的结果如何?

  曹:试验效果不错,没有试验成功是不会上主体建筑物的,三峡工程始终遵循这一法则。虽然爆破对大坝主体冲击不大,但是对薄弱部位比如船闸的冲击确是一次考验。

  新京报:这次爆破能被认为是对大坝的一次大考吗?

  曹:算不上大考。不过我们已在坝区安装了很多监控装置,就是检测这次震动对坝体产生的各种影响。

  新京报:围堰离大坝非常近,设计之初为什么不远离大坝?

  曹:主要是成本方面的考虑,而且爆破时我们会控制围堰向坝外倒塌,这样对坝体的影响又会大大减少。

  发展水电符合中国国情

  新京报:美国等发达国家已很少建坝,甚至开始炸坝,有人因此对中国兴建水坝不理解,你怎么看?

  曹:首先这涉及到建设成本的问题,偏远地区没有人开发,电送不出去。现在世界上电力开发充分的是瑞士,达到90%,西欧在80%以上,挪威最充分,达到了99%,美国也达到70%,总结这些发达国家的经验,都是先开发水电,因为水电某种程度上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是可循环利用的资源,有水就有电。

  2004年我们也请美国大坝委员会主席来到三峡介绍美国的炸坝情况。据这位主席介绍,美国目前拆的坝都是一些废弃的低坝、险坝,没有谁会认为美国应该炸了胡佛大坝。反坝潮流在美国本身就少支持,并没有形成潮流。

  新京报:中国今后是否会大力发展水电?

  曹:中国已经签订了《京都议定书》,将会承担起相应的国际责任。而中国的水电储量非常丰富,由于中国地形的三级落差,水电潜能的储量世界第一。

  能源问题不仅是发展问题,也是个政治问题。在中国能源构成中煤炭大约占3/4,水电约占1/4,核电所占比重很小,在很长一段时间这种能源构成不会改变。水电是基础能源之一,电力走什么路,立足于国内供给情况。核电带来的隐患比水电可能更大,安全标准更高,投资也更大。煤电的主导地位未来几十年不会改变,但是煤炭毕竟是有限的资源,几十年后就差不多枯竭了。

  曹广晶的四个遗憾

  新京报:三峡工程建设过程中,你有哪些遗憾?

  曹:首先,我是在工程中慢慢锻炼起来的,刚开始经验不足,如果现在重做,肯定会做得更好;其次,工程上虽然没有太大的事故,但安全方面10多年来已经有100多人因各种原因丧生,如果再把工作做细些,人数降到几十人是可能的;第三,二期工程忙于处理现场事务,没有时间思考宏观问题,好的经验没有及时总结,没有把经验系统化、制度化,这也是我们在三期工程中所强调和追求的;第四,三峡建设这么多年很少回家,与孩子交流非常少,对小孩教育没有能够尽责,感觉非常遗憾。 本版采写 本报特派三峡记者 高明 来源: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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