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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华桃花若有知——寻访泰戈尔在申城的诗意痕迹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5月24日08:00 东方网-文汇报

  本报记者周毅

  昨天,在上海书城的咨询部,记者查到泰戈尔的作品各种版次达126种,仅今年就新出15种!已经进入常销书行列的诗人作品,多年来一直受到沪上读者的欢迎。记者还在网上搜索到多个个人博客,在泰戈尔的星空下聚集,沉思和感悟。“天空中没有我的痕迹,但我已经飞过了”——《飞鸟集》中的句子,在许多场合仍被反复引用。而今天的读者,有多少
人知道泰戈尔在中国的第一部作品是上海商务印书馆翻译出版,有多少人知道诗人曾两度访问上海,与这座城市特殊的因缘与友谊呢?

  《申报》1924年4月12日报道泰戈尔抵沪的消息,为我们想象当时的情景留下了凭据:

  “世界著名印度诗人拉宾特拉尔那斯太戈尔RabindranathTagore,乘热田丸Atsuta来华,于今日抵沪,已誌本报。该轮原定今日上午十一时后,潮水盛涨时进口,至杨树浦之汇三码头停泊,惟昨日吴淞外发生大雾,来沪各轮多遭阻住,此轮能否如时进口,尚未能定。届时往迎者,最好先行电讯该社(电话为北一一五五号)……”

  在大雾中进入吴淞口的泰戈尔,从上海开始了他对另一个东方大国的访问。这是一次在中国现代史上留下深远影响的来访。1913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泰戈尔,是第一位获此荣誉的东方人,他的访问为中国文化界期盼已久。从上海开始,泰戈尔先后访问了杭州、南京、济南、北京、太原、汉口等城市,最后又由上海离开中国。这期间他发表多次演讲,仅在上海就发表了三场重要演讲,即4月13日下午,在慕尔鸣路(今茂名北路)张君劢家茶话会上的《在上海的第一次谈话》;18日下午3时半,在商务印书馆俱乐部,1000多人到场的上海文学研究会等团体正式欢迎会上,发表引发中国文化界大讨论的《东方文明的危机》;5月28日离开中国前夕,在上海发表最后一次演讲《告别辞》。

  泰戈尔在华期间,上海的报刊杂志和社团都给予了热情的关注,每遇活动,报纸都有消息与照片刊出。商务印书馆于泰戈尔抵达当日就刊出欢迎广告,同时介绍商务出版的6种泰戈尔书籍;《小说月报》推出“泰戈尔号”两册;之后,泰戈尔的演讲连续刊登在《申报》、《文学周报》、《小说月报》等媒体上。

  泰戈尔在沪活动频仍,留下多处值得纪念的处所。而这位慈祥的东方诗人,毕竟有与其他西方客人不同之处。泰戈尔抵沪当日,下午就到了龙华寺并赏桃花;第二天,旅沪印度人在闸北一寺庙中为他举行了欢迎仪式;之后,泰戈尔才开始了与中国文化界的接触和交流。1929年,泰戈尔再次访问上海,不住许多同胞提供的“高厅大厦”,固执友爱地要住徐志摩家中。由是,他也给上海留下了两个特别让人徘徊想念的处所:龙华古寺,与福煦路(今延安中路)四明村913号徐志摩旧居。

  泰戈尔当年访华,不仅是新文化运动史上的大事,也在佛教界掀起波澜。来自佛教故乡的诗人泰戈尔,中国之行每到一处首先拜访寺庙,多次谈到远古岁月中,中印两国借助佛教相互沟通的先例。民国著名高僧太虚法师在上海创办的《海潮音》杂志,对此不仅有连续报道,更不断有评介文字刊出。1924年第5期《海潮音》就以“本社”名义刊出评论——《评泰戈尔之来华感想谈》,更有太虚法师亲自执笔的文章,不仅文辞晓畅,谈锋更是犀利,反映出民国初年僧俗两界同心并力为中国思想文化谋求出路的龙腾景象。龙华寺是上海地区历史最为悠久的古刹,当年泰翁来时,正值已有百余年历史的龙华桃花花期。在今天的龙华寺,虽然可说“玄都观里桃千树,多是刘郎去后栽”,但毕竟尚有160余年年龄的桃树在,这棵见证百年沧桑的老树,已是龙华寺一宝。清风拂面,枝叶传语;花若有知,必定记得这位长髯诗人远道而来的造访吧。

  泰戈尔在沪的另一个温馨记忆镌刻在民居四明村中。四明村是上海著名的新式里弄小区,兴建于上世纪二十年代末至三十年代初。徐志摩1928年冬天从欧洲转道印度去看望泰戈尔回来,就搬进了这个新居。去年“5·18”国际博物馆日,静安区文化馆专门为四明村挂牌“文化名人小区”,在铭牌上,不仅有徐志摩、章太炎、高式熊、来楚生、胡蝶等中国文化人的名字,赫然就有泰戈尔的名字。不仅如此,小区内还镌刻着泰戈尔“世界用图画同我说话,我的灵魂答之以音乐”的诗句。这个地方,当初曾让陆小曼羞愧得不敢让泰戈尔入住,“房子那么小”,“东看看也不合意,西看看也不称心”,只好“硬着头皮去接了再说”。结果诗人来后,一看就很满意,还不愿意住他们特意布置的一间小印度房间,倒要睡他们俩睡的“破床”,因为他看上了“那顶有红帐子的床”,爱上了它的“异乡风味”。

  泰戈尔第一次来上海时63岁,第二次来时68岁,1930年徐志摩专程去印度为老人祝70大寿,约好80大寿时再去祝寿,没想到第二年徐志摩就空难身亡。一直到1940年,陆小曼提笔写下《泰戈尔在我家》,为老人祝80寿,其中未亡人的凄恻自不待言,但传递出的一老一少两位诗人的深挚情意,却是穿越时空,感人至深!

  泰戈尔带来了争议,更带来了情意;而因其真挚,其争议有值得再回味处,其情意更让人难以忘怀。

  从历史的追寻回到车水马龙的现实,恍惚的时空转换让人更分明地感到这城市无言的记录,无言的包容,因而产生的那无言的丰厚。(相关专版见本报第四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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