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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国内首例"变脸"手术 为媒体所逼宣布成功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5月26日11:42 汉网

  

揭秘国内首例"变脸"手术为媒体所逼宣布成功

  宣布手术成功

  引子 近日,互联网上广为传播、云南本土媒体纷纷转载的,由西安第四军医大学西京医院于4月13日实施的全国首例“换脸”手术,因接受手术的男子来自我省怒江兰坪县而
广泛牵动着市民的心。

  那么,现年30岁的兰坪男子李国兴为何要实施“变脸”手术?手术是否真如媒体所说的很成功?他目前在西安西京医院的状况如何?他今后还将面临怎么的问题?

  为揭开这所有的疑问,4月27日到30日,本报记者飞赴西安对此事进行调查采访,了解到了李国兴换脸手术的台前幕后。

  昨日,记者再次电话联系了西京医院整形外科的韩岩副主任,了解到了李国兴的最新情况:目前李国兴恢复情况良好,对于自己的新脸,他十分满意。他现在依旧在服用免疫药品,剂量已比原来有所减少,已从隔离病房搬到了整形外科的病房内,防护措施和级别相对降低,预计再需一个多月的恢复时间,李国兴就可出院。韩岩副主任还介绍说,目前媒体记者依然不能采访到李国兴。

  灰色记忆

  黑熊撕毁半张脸

  在众所熟知的美国好莱坞大片《变脸》中,由曲伏塔饰演的警察席恩为了正义,变脸为由尼可拉斯凯吉饰演的歹徒卡斯托,然而,当席恩第一次在镜子里面看到自己变脸后的面容时,激动得摔东西,甚至要求大夫把那张脸毁掉……

  其实,席恩事先可能就意识到了变脸会带来诸多痛苦,但为了正义,他毅然接受了挑战。而怒江兰坪男子李国兴却与剧中的席恩不同,黑熊毁掉了他那张原本正常的脸,不“变脸”,他生不如死。

  据了解,现年30岁的李国兴是怒江兰坪县啦井镇新建村委会阿元路邑村村民,一直以来以种田和养殖为生。2003年的一天,李国兴如往常一样在他所居住的老君山区放羊时过程中,突然发现自家的羊不见了几只,在前往丛林深处搜寻的过程中,他发现一头黑熊正在撕食着自家的羊。一只羊,在贫困的李国兴眼里,价值颇为不菲,为救下自家的羊,他试图借助手中的木棍将黑熊赶走。

  但是,他不仅没有成功,反而遭到了黑熊的攻击,被黑熊抓成重伤,所幸被村民及时发现。尽管如此,他的面部已血肉模糊。为李国兴实施换脸手术的西京医院医生用这样的医学语言描述了李国兴的伤情:脸部右侧几乎全部毁损,整个颜面部约没了三分之二,部份骨骼、肌肉和腮腺、口腔黏膜都不在了。

  无面示人他生不如死

  经过当地医疗机构救治,李国兴保住了性命。但他却成了村民眼中的“怪物”。近1.8米的他身强力壮,原本在农闲时还可以在村里或镇上找到点零活儿补贴家用。可自从“无颜”后,没人再愿意请他。他当年11岁左右的儿子在阿元路邑小学读书,原本儿子在学校有什么事都是他去,可自从面部不在了一大半后,学校校长向他和家人放出了话:以后请李国兴不要再到学校,以免吓到孩子。

  社会上的种种反应,对于李国兴的自尊心无疑是一种巨大打击,他的生活一直笼罩着自卑和痛苦的阴影。尽管如李国兴的侄儿子小乔所说的那样:他妻子不嫌弃他,他的亲人还是经常和他交流。但小乔还说,李国兴一直都很渴望能像正常人一样享有和别人交流的快乐。但他的脸让他没了这样的机会。“在换脸之前,他生不如死!”小乔用这样的话向记者描述了李国兴数年来的生存状态。

  看见阳光

  好心人愿帮他恢复容貌

  据小乔说,毁容之后,尽管得到过当地政府的一些帮助,但这些帮助也只能局限在有限的经济上。生活在贫困而又闭塞的环境之中的李国兴,怎么都想不到、也不敢想自己还有重新恢复正常人容貌的一天。

  但是,他没有想到,有人一直在牵挂着他、有人肯帮助他摆脱这种黑暗的生活。致力于保护物种多样性的美国大自然保护协会官员周德群就是他们中的一员。周德群及其他工作人员到老君山地区研究亚洲黑熊生存状态时,了解到黑熊频频致人死伤的情况,并从当地林业部门工作人员口中获知了李国兴的遭遇。周德群认为为了更好地帮助当地居民与野生动物和谐共处,他们有义务协助当地政府部门去帮助那些受到野生动物袭击的人。于是,在得知李国兴的情况后,他一直希望能通过他们的努力,为李国兴恢复容貌。

  戴着口罩奔赴西安

  然而当时,无论是国内还是国际医学界,“换脸”手术尚处在课题研究当中。大自然协会工作人员此后虽曾联系过国内多家医院,但均因手术难度过大而没有医院敢接收李国兴。

  2005年12月,西京医院成功地为一只兔子“换脸”的消息成为了李国兴的福音。大自然保护协会得知这一情况后,通过昆明医学院和西京医院取得了联系。而当时,西京医院整形科已经具备了为人“换脸”的技术能力。在获知李国兴的情况后,该院整形科主任郭树忠专程到云南为李国兴会诊。在对李国兴的身体条件、受伤情况等多方面的检查诊断之后,西京医院最终决定为他实施手术。考虑到李国兴的家庭状况,医院还做出了免去李国兴手术费用的决定。

  一个又一个利好消息的频频传来,让李国兴兴奋不已,重新获得正常生活的愿望就此燃起。今年3月9日,李国兴戴着口罩乘火车奔赴西安,这或许将是他因为容颜丑陋在大庭广众下不得不回避自己颜面的最后一次经历,李国兴也期盼着这种经历是最后一次!

  李国兴到西京医院没多久,网络上就传出了关于他“换脸”的各种利好消息,这进一步增加了大家对李国兴“变脸”手术的关注,他的手术情况究竟如何?他目前的生存状况又将怎样?他今后还将要面对一些什么样的难题……

  带着种种问题,4月27日,本报记者飞赴西安。

  变脸主角“见首不见尾”

  本报记者远赴西安为期4天的深入调查采访,从某种程度上来看,似乎成为一种揭秘之旅,而“变脸”手术的主角李国兴却很“神秘”,记者努力多方打听、探寻,仍然没能见面。

  媒体频传古城捷报

  “手术成功!”、“李国兴渡过危险期,对新面容表示满意!”、“国内首例换脸者长胡须,新移植面部全部成活!”……

  4月14日手术结束十余小时后,媒体就传出了手术成功的消息,此后数日,一条又一条利好消息不断从网上、各类报刊广泛传出,引发全国关注,更牵动着全省人民的神经。

  手术成功消息的传出:据了解,在李国兴的强烈要求下,西京医院整形外科经过精心准备,李国兴的手术于4月13日开始,持续约14个小时后,于14日早晨结束,14日下午,西京医院举行新闻发布会,随后媒体发出消息称,张英志院长宣布手术成功,整形外科主任郭树忠介绍了李国兴术后的情况。

  渡过危险期消息的传出:15日,媒体再次传出好消息,李国兴渡过了术后半小时和24小时内的超排斥期,面部血液循环正常;16日,在李国兴面部血液循环已保持72小时顺畅、面部肿胀有所消退的情况下,郭树忠向媒体表示:有99%的把握不出问题,再次血肿和出血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17日,媒体发布出李国兴渡过危险期的消息。

  成活良好消息的传出:26日,距宣告手术成功12日后,国内各大媒体再度纷纷传出消息,李国兴新植面部皮肤嘴唇处长出胡须,护士每天用小剪刀帮其修理,李国兴手术新植的面部肌肤成活里达100%,连缝合“死角”都没有,令医生都感到有些出乎意料,此外医生曾一度担心的器官异常也没出现,李国兴已能下床走动。当日,各媒体还刊发出了由医院提供的李国兴剃胡子或自己进食的照片,所有这些,似乎都是李国兴新植皮肤成活良好的力证。

  李国兴究竟在哪?

  4月27日本报决定派记者前往西安采访李国兴“换脸”一事。当日晚上7点半左右,飞机降落在了西安咸阳机场,从机场乘大巴进入到西安市内时,已是晚上近10点。

  11点多,在西京医院在急诊科,护士称她们不知道云南变脸小伙住哪,记者改问“整形外科在哪”,护士说在急诊大楼后面的那幢新大楼内,穿过急诊大楼一直朝前走就是了。按照护士的指点,穿过急诊大楼的我们确实看到了一幢新大楼,可通往大楼的临时通道处有保安在把守,保安告诉记者,夜晚通道已关闭,当我们询问李国兴是否就在这幢大楼内时,保安说他们也不清楚。

  返回到急诊大厅,向另外几名保安打听情况时,他们也不能给出李国兴在哪的答案,反倒问我们是不是记者,并“警告”我们采访要先同医院宣传科联系,否则“你们的东西都有可能被砸了。”

  记者没有理会保安的这种警告,返寻找半小时后,终于找到了位于外科楼的整形外科,并得到确认:李国兴就是该科的病人。穿过昏暗的灯光,到达了位于外科楼3楼的整形外科门口,可病房大门却紧闭。“每日的探视时间为15点到18点,如超过探视时间,不管你是有急事或是远到而来也好,都不能成为探视的理由,请不要按门铃!”看到贴在病房大门上的这一公告,记者苦笑着觉得这公告好像就是有意针对我们而设的。

  怀着略微失落的心情打通西安《华商报》跟踪采访李国兴一事的记者刘兢的手机。她告诉我们,她也没亲眼见到过李国兴,也不知道李国兴住哪,她们每次采访都是在接到医院的事先通知后进行的,而医院一般是在有进展的时候才会通知媒体。

  通话结束的时候,正好碰到一名从整形外科出来的男子,我们兴奋地冲过去问他是否是里面的医生,他说他只是一名陪护病人的家属。问及李国兴,他称听说过这个人,可他在里面已有好多天了,还没见到过李国兴。

  “他应该没住在里面吧?!”这名男子的这句话让我苦苦思索着:“李国兴究竟住哪呢?!”

  整形外科内遭遇“太极”

  28号晚早上,我们联系上了西京医院宣传科科长巍纹,她告诉我们,整形外科的主任郭树忠和副主任韩岩都到北京录制节目去了,采访主要还得由科室负责组织,她要先联系科室才能合我们回复。

  当天上午的晚些时候,她又告诉我们,整形外科安排韩副主任接受我们的采访,可她一直打不通韩副主任的电话。

  当日下午3点多,整形外科对外开放,我们第一次进入到里面,走道两边都是病房,可一直都没搜寻到可能是李国兴的人。护士听说我们来是来找李国兴的,脱口说:“他不住在这里,他住在心外科的监护室里。”我试图问得再细致点,但护士却不愿说了,让我们去找护士长。此时护士长正和一名护士在一间病房里看着电视,她略有兴致地说:“你们坐下来看电视嘛,电视里正放着央视采访我们科长的节目。”她们当时看的是重播,栏目是央视10频道的《健康之路》,在电视里,我看到了据说已回到西安的韩副主动任。

  电视节目结束的时候,已是4点多,护士长将韩副主任的手机号码给了我们。手机虽然打得通,但一直没人接,十余次都是这样。

  只见到李国兴家属

  凭据从从整形外科获得的关于李国兴住所的资讯,经过多番打听,我们终于找到了可能住着李国兴的大楼和监护室。监护室的大门开着,可门口守着数名着蓝色手术制服的医务人员,监护室门口对面的一间房子内,坐着多位等待探视机会的病人家属,但似乎他们谁于没有得到这样的机会,至少在记者在那里的一个多小时内,都没见哪个家属能进入到监护室内。

  惟一的机会只能是从守门的医务人员那里找突破口了,在得到医务人员关于李国兴就在里面某间监护病房的答复后,我称自己是他的云南老乡,要见见他,面对医务人员的拒绝,记者改为见李国兴的侄儿子小乔。“小乔,你的家乡人来看你啦!”随后,里面传出了一个男子的回应声。

  大约二三分钟后,我见到了小乔,听到我讲昆明话,他显得十分开心,记者试图将身着隔离服、一直站在病房门口内的他带出病房,但却被拒绝了。和他还没说上几句话,就有一名着隔离服的医生从监护室里走了出来,他说记者不能接触小乔,要采访得经过科室同意。记者和医生的“对抗”虽然令小乔十分为难。但最终,那名医生进入到了病房内。记者和小乔有了交流的机会。小乔告诉记者,他很想回家,术后的李国兴感觉十分良好,也能运动了,李国兴天天叫着想回家。

   专访超出预定时间1小时

  离开小乔后,记者一直没有离开医院。29日上午8点多,记者接到了整形外科韩副主任的电话,问记者大约需要多长的采访时间,记者说40分钟到1个小时,他说差不多,并让我们上午11点到整形外科打他电话,看看那时他有没有时间。

  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记者准备了15个问题。

  中午12点半,刚做完手术的韩副主任还没吃饭。正当记者认为还需要等待的时候,他说可以开始采访了。在随后的采访中,记者完成了15个问题的提问,他显得越来越轻松,整个过程中没看过一次表,没接一个电话,尽管他的手机屡次响起。

  采访结束的时候,已下下午2点半,比预定时间超出了1个小时。

  当自己的脸被别一张陌生的脸所取代,这个新的“我”还是我吗?

  李国兴换脸成功会对社会伦理带来怎样的挑战?

  为什么手术刚刚结束,西京医院就敢宣布手术已经成功?

  本报记者专访西京医院整形外科专家,揭秘李国兴换脸手术内幕

  换脸后的李国兴成了“第三人”

  揭秘之——手术刚做完就宣布成功

  发布“换脸”成功是被媒体所逼

  西京医院整形外科韩岩副主任不仅全程参予了为李国兴“换脸”的手术,而且在手术中承担了切取捐赠者面部组织的重任,成为决定手术本身成败的重要人物。在2个小时的专访里,他向记者道出了这起国内首例“换脸”手术的内幕。

  李国兴“换脸”难度世界第一

  都市时报:“换脸”手术目前在国际和国内的情况如何?

  韩岩:无论是国际还是国内,目前还没有人达到可以随意为别人换脸的那一步。现在主要采用的自体修复术很难运用到这种大面积的容貌毁损中,就算勉强运用,往往也会陷入治好一个畸形产生另一个畸形的境地。比如李国兴,术前连鼻梁骨和嘴唇都没有,如果采用自体修复,从他身上切取一块其他部位的组织,那也只能起到遮拦畸形的作用,但他鼻子和嘴唇的功能依然没有。

  正是因为临床中时常碰到此类难题,国际和国内的医学界一直都在探讨一种新的治疗方式。国际上有几家研究机构此前曾为老鼠换过脸,我们去年也成功为一只兔子换了脸。法国去年为一名女性进行的成功换脸被誉为世界首例,我们此次为李国兴换脸是中国首例,但我们的手术难度比法国的大多了,因为李国兴的面部毁损程度远大于法国那名妇女。

  切取供体组织要求又快又准

  都市时报:为李国兴实施手术前,哪些因素是最让你们担心的?

  韩岩:首先是排斥问题,移植上去的组织能不能成活?能成活多长时间?这是一个重大难题,所以许多医院想做但又不敢做这一手术。

  第二个担心的问题是没有可借鉴的经验,有的只是动物研究的基础,因此在手术实施前,我们会同医院多个科室的专家,反复召开了十余次手术方面的研讨会。

  第三个感到困难和担心的是供体组织的切取,切取人体普通器官的技术本身虽然不难,但切取面部组织难度却非常大,依据缺哪补哪的基本原则,需要多少得切多少,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还不能损失对失管和神经,这得要求对面部组织了如指掌。此外,因提供面部组织的供体是一名刚刚脑死亡的患者,面部供血已基本中断,如果短时间内不能完成切取,面部组织很有可能坏死,这就要求我们的切取要迅速。在实际手术中,切取工作和手术并非同时进行的,而是稍稍提前了一点。当时我们甚至设想到了一旦切取失败就停止手术的方案。

  都市时报:手术的难度和风险主要是什么?

  韩岩:决定手术成败的风险首先是血管动静脉要吻合,并不是接上去就好,而是要动脉和静脉血管都做到吻合才能活。但因人体面部的动脉和静脉血管都很细,缝合血管难度十分大。第二个风险就是有没有很快的超急排斥反应。要解决这一风险配型研究十分重要,配型研究包括血型配型、组织配型、淋巴细胞交叉试验等6项指位,在现实中,要达到6项指位全部配型机率很小,除非是双胞胎。因找到供体不容易,李国兴和供体是在只有两项指位配型的前提下实施手术的,这两项指位虽是最主要的配型指位,但还是增加了手术的风险性。

  “媒体将我们逼得没有办法”

  都市时报:14日早上手术才完成,当天下午就向社会宣布手术成功了,如此快宣布手术成功,标准和依据是什么?

  韩岩:这是被逼的。从我们的本意是想保密,但手术前大家都知道了情况,手术才结束,一大批记者就赶到医院了解情况,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不发布消息不行,否则不排除有媒体会作出失实或部分失实的报道。由于手术血管吻合良好、进行平稳,于是我们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可当时我们院长并没有宣布手术成功,只是说手术本身完成了,是媒体记者改了院长的原话。

  揭秘之——李国兴接受秘密治疗

  “我们并非有意制造神秘”

  都市时报:李国兴现在情况如何,何时能见人?

  韩岩:李国兴现在被隔离在无菌病房里,其他人要进去,比进手术室还要严格,我们一直在为他注射免疫制剂,现在正慢慢降低制剂量,帮助他逐渐恢复自身免疫功能,以便逐渐走出隔离期。因为是第一例,所以要慎重些,打算一两个月后再让他在出病房。他现在已经能自己吃饭和走路。

  换脸手术费用惊人

  都市时报:据说李国兴此项手术的正常费用是30余万元,真有那么贵?

  韩岩:不只那么多,如果加上后期护理的费用,至少需要四五十万元。

  李国兴能否承受终身服药

  都市时报:听说今后李国兴需要长期服药?

  韩岩:是的,因目前人体的排异问题一直没有被医学界所解决,所以李国兴需要终身服药,每年的药费至少得上万元。

  每年上万的药费李国兴能承受吗?小乔告诉记者,李国兴家里经济条件并不好,整个家庭年均收入大约就是600元左右,如何解决这一笔费用对于他来说还是个未知数。

  “我们并非有意制造神秘”

  都市时报:李国兴手术后的情况一直是大家关心的,但至今他住哪个病房,生活情况如何,医院始终采取保密措施,为什么?

  韩岩:我们并不是在有意制造神秘,而是为李国兴的恢复着想。李国兴目前还不能见人,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允许任何记者见过他,包括央视的。不仅如此,就连我们没事的时候都很少去他那里,就怕影响到他的恢复。我们还要求看护李国兴的医务人员不得带病工作,一旦出现发烧、感冒的症状,一律回避,避免对李国兴造成感染。

  据了解,目前不仅央视多个频道向医院发来的采访函。《华盛顿时报》、《纽约时报》、CNN等国外知名媒体已先后联系外交部,希望对手术进行采访。

  揭秘之——伦理道德

  “换脸”手术挑战社会伦理

  换脸手术和其他类似手术有什么区别?换脸手术能否普及?该如何看待换脸手术?换脸手术是否会挑战社会伦理道德和正常社会秩序?对其该如何规范管理……

  因为李国兴的“换脸”手术的实施,关于“换脸”的种种问题也成为人们广为探讨的问题。

  换脸手术供体难寻

  都市时报:在寻找换脸供体的过程中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韩岩:供体相当难找,主要原因是捐赠者家属受传统观念约束,顾虑很多,像为李国兴捐赠的这名供体,其家属就将保密视为首要条件,在同医院签订了保密协议后才同意捐赠。另一个原因就是配型难,我们为李国兴找了3个供体,但能配上型或是配型条件最好的只有这一个。

  换脸后的李国兴成了“第三人”?

  都市时报:李国兴是否真如外界传媒所说变成了“第三人”?

  韩岩:李国兴现在确实变成了既不像自己、也不像供体的第三人,这是由两方面的原因所决定的,首先是切取到的供体组织就不像李国兴本人,其次是切取到的组织只是供体脸上的一部分,因此也不可能像供身,就像完全一样的衣服穿在骨架不同的人身上也会是两种感觉一样,供体的组织到了李国兴的骨架上,也不可能像供体。

  变脸手术挑战社会伦理

  都市时报:如果有一天变脸术得到普及,是否会构成对社会伦理的挑战?

  韩岩:“换脸”手术确实可以让一个死人的脸复活,怎样看待这个问题,对于社会伦理道德来说确实是一种挑战。接受换脸的人死后能接受那张死人的脸吗?家属能接受吗?这些对于他们都是巨大的挑战。李国兴能接受得那么快,除了他现在的这张脸比原来毁损的脸好看外,还因为他和家人的文化层次都不高。我认为在“换脸”这个事上,文化层次越高的人想的会越多,越不容易接受。

  有些人或许会提出这样的批评:“只是脸难看一点,又没有要命,为什么要换脸,而器官移植是为了保命。”并依此认为换脸手术不值得去做。但我认为,中国人有着“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的传统观念,脸没有,等于从心理上要了他的命,轻生了怎么办?因此,从这个角度来看,器官移植是为了保生理上的命,而换脸是为了保心理上的命,同样应被大众所接受。

  都市时报:如果一名通辑犯为了逃脱抓捕而实施换脸,会不会挑战到正常的社会秩序?

  韩岩:实施“换脸”手术都要严格登记手术者的资料,还要家属同意,因此通缉犯是不可能有机可乘的。再说,通缉犯与其冒险做换脸手术,还不如做相对安全的整容手术。因此“换脸”手术不会对社会正常秩序构成挑战。就算哪天技术发展到想换谁的脸就换谁的脸的时候也不可能,因为“换脸”手术还有来自各方的监管。

  “换脸”手术的“国家标准”正在制定中

  都市时报:国家对“换脸”手术有没有相应的监管措施?

  韩岩:国外有伦理委员会,配合对诸如“换脸”手术等实施监管。我们国家目前还没有这类配套的东西,但国家已经在着手制定这方面的相关规定了。我们医院对实施换脸手术目前有一套自己的管理措施,比如医院里就设有伦理委员会,换脸手术要经过医院伦理委员会的同意才行,而伦理委员会同意的依据也并非是死的,而是针对不同的人、不同的情况具体讨论。

  都市时报:你觉得对换脸手术进行监管应包括哪些方面的内容?

  韩岩:最起码应该包括:适应症的掌握,哪些人能做,哪些人不能做;需要走完什么样的程序才能进行手术。最起码病人得同意、家属也得同意才行;对实施手术的技术保障应该有所规定;对捐赠者的管理;对手术接受者的心理测试内容等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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