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测量湘江水温者刘修吾:见证毛主席畅游湘江

毛主席畅游湘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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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30日，长沙，风和日丽。82岁高龄的刘修吾站在猴子石大桥的湘江东岸，向北眺望几公里外的橘子洲头，江碧天蓝，惬意无比。早在半个月前，他就在数着日子，盼着这一天的到来。50年前的这天，毛主席畅游湘江正是从这里下水的，而刘修吾则为毛主席测量水温和流速。事情虽然已经过去50年了，但在刘修吾的脑海中却如同发生在昨天，每个细节都异常清晰。

　　在株洲市一个普通的居民楼里，身体健朗的刘修吾，向本报记者打开了记忆之门——

　　“意外得到幸运任务”

　　刘修吾，1925年5月出生于长沙市跳马乡。1950年底，他参加湖南省水利局(原名)工作人员考试，以第一名的成绩被录取，被分配到当时的水文分站工作。刘修吾说：“我当时的主要工作就是测量检测仪器、修配设备、设计土木实验室。1956年，我为主研制的‘流速检定设备’投入使用，填补了这项技术的一个空白，得到了水利部的肯定。”

　　正是刘修吾的这项发明，让他得到了为毛主席畅游湘江进行水温测量的机会。事后，没能参与这次特殊任务的水文站主任调侃道：“我革命十几年，还没见过毛主席，你刚参加工作就见到了他老人家，真幸运！”

　　说起这段往事，刘修吾仍掩饰不住兴奋之情：

　　“1956年5月29日，省水利局办公室来了两位省公安厅工作人员，提出借用水利局的流速仪、水温表、秒表等设备。由于这些设备对技术操作要求很高，非专业人员无法正确使用。5月30日清晨，省公安厅的一辆吉普车直奔水利局而来。来人找到水利厅厅长，要求派人配合重大接待工作。主任接到厅长指示后，立即指令我在最短时间内赶到单位 ‘执行重大任务’”。

　　“当时保密工作非常严，我和领导都不知道要去执行什么任务。没想到这样一个光荣而幸运的任务，就这样突如其来地落到了我头上。”

　　“主席拍拍胸肩开始畅游”

　　“早上6时多，我带着流速仪，秒表和水温表，随着吉普车来到了猴子石上游的河堤。”刘修吾接着回忆，“下车一看，江边停放着两艘轮船和两艘快艇。公安局长带我登上一艘快艇，按照他的要求，我每隔二三十米便在水面测量流速和水温。大约过了1个小时，快艇到了江中心。正当我准备再次测量时，突然听到岸上有人喊，‘快回来，不要测了’，我们迅速返航。此时， 我隐约听到远处飞机降落的声音。不久后，毛主席乘坐的汽车开了过来。”

　　喝了一小口茶，刘修吾继续说道：“回到岸边，我被带到一艘轮船的底舱。舱内放着一些食品，是生活船。我透过底舱的窗口，远远看见从岸上走来了一队人。我目瞪口呆——走在最前面的不正是毛主席吗！只见他大步流星地登上了另一艘接待船。”

　　“接待船与生活船大小差不多，船的周边挂上了帷幕，前甲板是个大平台，内设桌椅。毛主席进入接待船，与省委的同志开会。正当我们屏息等待毛主席来生活船时，省公安厅一位领导过来告诉我们，‘毛主席今天休息，大家不要去打扰他老人家，不要呼口号，不要去握手，要对外保密……’”

　　“午餐后，我又被叫到快艇上测量水的流速。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然清晰地记得，当时水域流速为1米/秒，水温为19℃。这种流速和水温对于游泳者来说，是非常合适的。与此同时，毛主席乘坐的接待船和陪同的生活船开始起航，两条船相隔30米左右并行，而两艘快艇则一前一后护卫着，另外两个载着保卫人员和运动员的木筏也跟着前行。当船行至江中时，陪游的保卫人员和运动员先入水，只见接待船挂出一节舷梯伸入江中。毛主席身着游泳裤，从舷梯上逐级而下。当水齐腰时，毛主席用手舀着河水拍拍胸和肩，然后全身投入水中。”

　　“毛主席以优美的游泳姿势，搏浪击水前进。毛主席的游泳姿势与别人不太一样，大多数时候是仰泳。那时是下午3时许，毛主席从猴子石河段出发，游到了橘子洲头西侧。那时橘子洲尚未修筑码头，大船不能靠岸。工作人员便让大船停在深水处，由快艇靠近岸边，从大船往快艇上搭跳板，再从快艇上搭跳板至岸边。”

　　毛主席与社员聊家常

　　毛主席大概游了半个多小时，游到橘子洲头西侧时，工作人员早已将跳板搭好。毛主席披了件浴袍上了岸，与陪同人员一起朝橘子洲上走去。行至橘子洲中段，有十多名社员正在地里收包菜。当他们发现毛主席时，立刻跑过来，把毛主席团团围住，抢着和毛主席握手。

　　刘修吾深情地回忆道：“毛主席用他那慈详而温暖的乡音与社员们打招呼，详细询问社员们的生产、生话情况。最后，毛主席问，‘这里还有些橘子树吗？’社员们抢着回答说，‘每户人家的屋边，还有些自留橘子树……’。后来，毛主席站在菜土旁，与社员们合影。”

　　“毛主席继续东行，来到橘子洲东岸边的一户社员家里，社员从家里搬出了一个长条凳，请主席坐下。毛主席坐在长条凳上跟社员们聊起了家常。《毛泽东与顽童》就是在这时由随行女摄影师侯波抓拍下来的珍贵照片。”

　　与社员拉完家常后，原来停泊在西边的船只已经开到了橘子洲的东边，社员们目送毛主席上船，依依惜别，久久不肯离去。当船行至长沙市中山西路轮渡码头时，已是晚7时多了，街道两旁的路灯都已经亮了起来。岸边已有8辆同色小轿车候在那里，毛主席一行人下船后，乘车离去。

　　建议设立纪念碑

　　刘修吾对记者说，毛主席在湘江边留下的足迹，是我们弥足珍贵的记忆。希望有关部门能在猴子石附近设立毛主席畅游湘江下水处纪念碑，在橘子洲西边设立毛主席畅游湘江登岸处，让更多的人知道，毛主席曾在这里中流击水，畅游湘江。目前，刘修吾已将他的这份建议书投送到有关部门。本报记者 朱春先/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