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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车·驴友7月飞雪的西藏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7月03日04:28 东方今报

  

破车·驴友7月飞雪的西藏

  有生之年

  坐火车再回第二故乡

  □李金波

  看到青藏铁路开通的新闻后,作为一名1966年赴西藏参加西藏社会主义建设、曾经在西藏工作和生活了23年的老“支边青年”更是感慨万千。因为我和西藏的情缘太深了。

  每当我闭上眼睛,那雅鲁藏布江水,那喜马拉雅雪峰盘山道上的隆隆车队,那原始森林的阵阵松涛声,屋后那淙淙的泉水和牦牛脖铃的叮咚响声……就像一幅幅浓墨重彩的高原风景画卷浮现在眼前。

  四十载日出日落,只是历史的一瞬间,可这四十载风霜雪雨则是我和我的战友(一大批支边青年)希望、奋斗、坎坷、磨难半生的岁月。40年前我们曾是那么年轻,一群毛头小伙、傻姑娘放弃了优越的城市生活,身穿绿军装,胸戴像章,手捧语录,一路艰辛来到西藏。

  当时我快20岁,战友中最小的只有十五六岁,我们这些“支边青年”生命年轮中最宝贵的几圈都是在西藏度过的,我们的青春岁月被荒凉、艰苦、困惑和磨难充满着。

  40年时光如梭,在西藏工作、生活的23年也融入了我生命的年轮,镌刻在我的额头,斑白了我的双鬓。

  那纯净如洗的蓝天、洁白如絮的云朵、圣洁如玉的雪山、空旷宁静的草原、金顶闪耀的寺庙……在我有生之年,我真想坐着奔驰在青藏铁路线上的列车,沿着当年进军西藏的路线,回一趟我的第二故乡——西藏。

  破车·驴友7月飞雪的西藏

  □李志刚

  我见到了我从没见过的蓝天,我见到了如棉花般的朵朵白云,仿佛一伸手就能摘一朵捧在手中;我见到了金顶白墙高高耸立的布达拉宫;我见到了清澈见底的拉萨河,我真想变成一条鱼畅游其中;我见到了湍急的雅鲁藏布江。

  2004年7月底,郑州还是盛夏之时,我身穿大衣迎着风雪站在了青藏高原上。

  ●出发

  在家呆了3年一直没有固定工作,心中苦闷,3个“驴友”一时激动就各自拿出私房钱凑了几千元买了一辆N手车,奔赴高原。

  这辆上世纪90年代初期的“松花江”四下漏风。出发前在车中放了几箱食品和水,在车内铺个被子弄了一个窝。我们仨人轮流开车,当驾车过了青海湖的黑马河,要上橡皮山时才发现车子没劲了,挂在一挡上慢慢地爬行。

  翻过一座山后,由茶卡到格尔木的公路又直又平,可我们的车油门踩到底也才60码。这时才意识到开一辆好车的重要性。

  ●老乡

  到格尔木已是深夜两点多了,敲开一家运输公司招待所的大门,服务员一看驾照开口就说:“恁真中,开这车就来了。”

  “你是河南的?”

  “封丘嘞。”“老乡!”“这儿老乡多了。”

  亲切!真亲哪!自从出了河南多次听到乡音,感觉真好,以前可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飞雪

  在从格尔木出发前,在一家汽修厂将车检修了一遍。可一出格尔木,车子就开始冒黑烟,再往后就全仗机油来跑了,时速没有超过40 码的。反正没事就坐车观山景吧。

  在沱沱河,一早醒来,屋外一片银白,7月竟能见到雪,美呀!想喊一嗓子,可声音出了一半没了,紧接着就只能喘粗气了,我们忘了这是在高海拔的西藏。

  继续前进,车子过了唐古拉山口刚到雁石坪就罢工了。好在他俩会修车,加了机油加汽油,又换了备用的火花塞之后,车子才又走了。

  ●虚惊

  远处高山上的黑云将山峰团团围住,飞腾上升的水汽让人感到恐惧。没走出去多远,天空黑了下来,温度也迅速降了许多,大雨倾盆而下,转而又变成了鹅毛大雪,还没有明白过来,又换成了鹌鹑蛋大小的冰雹迎面砸下。

  路面上落了一层冰雹,车子被狂风吹得左右摇摆,车顶被砸得“乒乒乓乓”直响,前挡风玻璃已被砸出了裂纹。我们将大衣、被子全裹在身上,破车只能挂在一挡上,我心中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

  好在很快就冲出了雨雪的包围,太阳像在嘲笑我们没有见过世面似的分外刺眼。就连放在驾驶台上的风油精都被看得不好意思了,顶开盒盖四下跑了出来。

  ●到了

  安多到了!西藏到了!

  吃过午饭,给汽车加了油以后,害怕明天下大雪,我们不敢休息就出发了。

  一路突袭赶到那曲。到谷露我们已是疲惫不堪,路边工程处招待所20元一张的床,使我们有了家的感觉,实在是太困了!

  羊八井到了!这里有世界上最高的游泳池(海拔4800米)。堆龙德庆到了!拉萨到了!青藏公路纪念碑到了! 布达拉宫到了!

  我们的魂魄

  都留在了西藏

  □今报记者赵媛 整理 讲述人 张明泽

  上世纪90年代初,内地开车进藏的人很少,更何况是开个大客车进藏。1991年我们组织进藏采风就是坐的大卡车。

  那次去的有中央工艺美院的陈雅丹教授,那时的省书画院院长曹新林,现任的省书画院院长李运江等省内书画界的名流。

  7月31日,我们从郑州出发了。到了青海后,开始出现高原反应。我们几个反应小些的,挨个拨拉车内人的脑袋,不让睡觉,怕一睡就醒不来了。

  在青海茶卡,我们遇到了从未见过的大暴雨。也因此,看到了在梦境中才会出现的巨大彩虹,这是任何相机都摄不尽的美丽。

  ●碰到了余纯顺

  在那曲,我们争执得最厉害,很多人说一到西藏就要立刻坐飞机回去,一刻也不耽误。高原反应太可怕了。

  在吵得最厉害的那天,我们在没有车影的公路上,看见了一个徒步行走的人。要知道除了羚羊,我们几乎没有遇到过人。

  我们从他身边经过后,才看清他红马甲上的“徒步走遍中国”几个字。胡子拉碴的一个人,是余纯顺。当时他说自己已经走了两年多,走完西藏,就只剩下台湾和新疆了。

  余纯顺在川藏路遇到了泥石流,随身的东西都丢了。“看看人家的精神,还喊着回去不?”曹院长一声吼,大家都不吭声了,都开始摸兜,把身上的钱、粮票,还有水壶、衣物都给了余纯顺。余纯顺看着那么蛮的一个汉子,那一刻也掉泪了。后来,他徒步穿行罗布泊成名,没想到他会陨落在那个地方。

  ●美酒歌声,好客的藏族小伙

  那曲到当雄是藏北最美的地方,“当雄”在藏语里就是“选择出来的好地方”。一望无际如同绿毯般的草原、弯弯曲曲的拉萨河、成群的牛羊,呈现在我们眼前。

  到当雄,我们沿着拉萨河散步,五六个小伙子坐在河边的草地上饮酒唱歌,几个藏族姑娘在不远的河边洗衣服,唱着美妙的藏曲。远处是高高的雪山,夕阳西下,我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美和安详的景色。

  热情的藏族小伙,为远道而来的我们搬来了两箱啤酒,和我们这些不相识的人围坐河边,饮酒唱歌。小伙子们个个都是好歌手,敬一杯酒,唱一首歌,首首不重样。

  这次西藏之行,带给我们太多的艰难和快乐,太多的惊异和震撼。这次经历中所有的见闻都成了大家用之不尽的创作财富。画家张伟元以后每年都要去一次西藏,西藏给了他山水画创作的无数灵感。

  魂魄都留在了西藏,我们这批人遇到一起,就会这样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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