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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兴国县委书记:老红军是国宝不抢救就没了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7月12日11:39 南方新闻网

  本报讯 前天,兴国县委书记廖晓凌在接受本报“长征心愿之旅”先遣采访组记者采访时,在欢迎深圳人到兴国投资旅游之余,更期待来自兴国、赣州籍的在粤成功人士回老家看看,寻找商机,投身“生我养我”的兴国新农村建设。廖晓凌盛赞本报“长征心愿之旅——深圳人助学支教万里行活动”,他说:“老红军是国宝,再不抢就没有了!”

  兴国是长征主要出发地

  记者(以下简称“记”):您对本报“长征心愿之旅——深圳人助学支教万里行活动”有何评价?

  廖晓凌(以下简称“廖”):通过“长征心愿之旅”深圳人助学支教万里行活动,采访长征,并对红军老区进行募捐、对失学儿童进行帮助,这是对老区儿女的回报,很有意义。

  记:“长征”首发仪式选择在兴国举行,您觉得有什么意义?

  廖:其实这正是尊重历史的做法,还历史本来面目。红军长征共有12个主力师,其中有7个主力师是从兴国出发的。于都只是各个部队集结之地,不是惟一的出发地。严格地说,应该是有很多长征出发点,兴国也是长征的主要出发地。

  兴国也在抢红军资料

  记:兴国县民政局透露说,目前兴国县已仅存6位走完全程的老红军。从2003年起,包括老红军在内的优抚人员已有300多人去世。兴国县委县政府是否采取了一些措施,使这些“活着历史”得以更好地在兴国生活?

  廖:这些老红军都是国宝。目前全国媒体都不约而同地寻找兴国县的红军们进行采访,这都属于“抢救式”报道,因为他们都是长征的活字典。其实我们县里也在抢本地老红军的资料。不抢不行,再不抢就没了!

  另外为了扩充本县的红军长征记录,我们还多次去北京拜访兴国籍红军,他们也都不能讲话了,最多只能是合影留念。

  记:在长征老红军弥足珍贵的今天,兴国县政府是否有具体措施出台来保护老红军?

  廖:兴国县响应国家优抚政策,积极努力去改善老红军的人居环境,并不断确定新的“失散红军”身份,将其列入国家优抚救助范围。

  之前我们去兴国开国将军肖华的妹妹家看望后很难受,他们家仍没摆脱贫困,远没达到小康之家。目前,本县正着手对老红军的家庭进行扶持,将他们列入社会主义新农村的重点帮扶对象。

  老区发展要和深圳“互动”

  记:兴国是著名的苏区模范县、红军县、将军县,到今天,老区在做怎样的发展打算?

  廖:兴国没有躺在过去的功劳簿上,没有老想着向国家要救助,而是一直在思索着自力更生,并期望在全国形成新的模范县。兴国向全国敞开大门,欢迎各地人民进行“红色旅游”。而兴国作为中国堪舆文化的发源地,目前正在着手举办“中国堪舆文化节”,文化搭台,经济唱戏。

  记:深圳投资者能否在兴国有所作为?

  廖:我相信老区人民能感动深圳的老板们!

  记:目前对外招商引资有哪些计划?

  廖:我们已经在全县整理了50个社会主义新农村推介建设点,相信深圳的企业家能在这里找到感觉,找到作为的新天地!因为它不同于支教、支医;让企业家来老区创建新农村,切入更直接,贡献更巨大!

  记:有没有其他突破传统的招商引资设想?

  廖:有。那就是我们希望能和深圳及广东等地的招商引资互动:即老区可以向外输出劳动、自然资源等,以使招商互通起来。

  记:目前对深圳企业家最迫切的期望是什么?

  廖:希望深圳能有十来个企业来兴国投资建设新农村,5万、8万,多则20万,都十分欢迎!

  “长征心愿之旅” 赣州郴州老乡请回家看看

  那一年,您从老区来到了特区;

  2006年,成功的您是否该回家看看。

  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大幕已经在全国拉开,“长征心愿之旅”首团将走进兴国、于都、瑞金、安远、信丰、城口、郴州等革命老区,应当地政府官员要求,组委会决定新增

  赣州郴州回乡考察团,诚邀来自赣州、郴州的在粤在深成功人士回老家寻觅商机,为“生我育我”的老区新农村建设贡献一份心力。同时,本报将陆续推出长征沿途地方政府官员专访,今天推出第一篇——听一听兴国县委书记廖晓凌对你们的召唤。如果您是赣州或郴州籍老乡,还可以拨打本报新闻热线(0755)83325000,送上您对家乡的问候,倾吐您对振兴老区的所思所想。

  长征渡口:当年金戈铁马 今日云淡风轻

  “长征心愿之旅”先遣采访组抵达于都

  本报讯“十月里来秋风凉,中央红军远征忙;星夜渡过于都河,古陂新田打胜仗。”昨日下午16时57分,经过一个半小时的颠簸,“长征心愿之旅”先遣采访团从江西兴国赶

  往此行第二站——于都。72年前,8.6万中央红军在于都河集结,从八个不同的渡口过河,开始了漫漫长征路。

  “长征渡口”凭河怀古

  初抵于都,来不及歇息,先遣采访团就赶到了“长征第一渡”——于都县城东门渡口。1934年10月18日,毛泽东率中共中央、中革军委机关渡河处。极目望去,天高云淡,清澈的于都河轻轻地流淌,两岸青山绿树,靠在河边的轮渡,静静地靠着一边等待过河的客人,形成一幅绝妙景致。要不是摆在渡口岸边刻着“长征渡口”的石碑,很难想像,如此美丽静谧的一幅图画,在当年人喧马嘶时是一幅什么场景。

  1934年10月,由于“左倾”机会主义的错误领导,中央苏区第五次反“围剿”失利,被迫实行战略转移,中央机关、中革军委和中央红军主力一、三、五、八、九军团分别从各自战场撤离,秘密集结于都进行休整、补充,准备战略转移。

  “将这里认为是长征第一渡,其实当时并不是部队最早从这里出发渡河。”于都县委宣传部工作人员介绍,当年第一个渡过于都河的是红一方面军,而在于都县城东门渡口过河是由毛泽东率领的中央机关和中革军委。

  于都两年68000多人参加红军

  一项统计表明,1932年1月到1934年9月,于都县(含胜利、登贤县)参加红军的就多达68519人,共有16位共和国将军,有16336名革命烈士。

  在长征途中,有多少于都籍红军牺牲在路上?在中央红军长征出发纪念馆工作已20年的张小平主任说:“不好统计,有名有姓的在湘江战役之后,于都籍红军就牺牲了700多人。”据记载,为支援红军过河,沿岸群众将家里所有的门板、木料等都拿来架过河的浮桥。当时任红军工兵营营长的王耀南在回忆时,道出了一个感人的故事:一位当地老人家将棺材板拿出来,作红军搭浮桥之用,他连忙劝阻说“寿材您百年之后还要用,我们的材料够用了。”老人家说:扯谎,材料差得远呢!要不是红军,要不是苏维埃,别说寿材,我连饭都吃不上呢!后来执意把板子送到了桥头。

  “红军”“长征”在于都无处不在

  在于都,先遣采访团无时不在感受“红军”、“长征”给这个城市留下的烙印。不时可以看到以“红军”、“长征”命名的地方,包括有红军大桥、长征渡口、红军大道、长征大道、长征广场、长征宾馆、长征小学、长征村,以及路边的一些小商店、餐馆,以“红军”或“长征”命名的比比皆是。

  中央红军长征出发纪念馆主任张小平于1969年出生,今天才37岁,但他在纪念馆工作的时间却长达二十年。此前,张小平的父亲张德美从1972年直到1986年退休,一直担任纪念馆馆长职务。“我父亲有一种长征情结,由于与老红军接触多了,他们那种坚韧不拔的意志深深吸引了他。”张小平说,他自己也有长征情结,即“长征的资料从于都开始,不把它宣传出去,对不起历史。”对于外界说他是一个“长征狂”,他自己说:“我是痴迷长征。”

  我与长征

  昨日上午,在深圳务工的钟先生来到本报,他手中珍藏一份与长征有关的珍贵历史资料——两张发黄的票据。票据是红军长征途中,在他的老家江西吉安向当地老百姓借钱借粮所给的凭证。其中,红军向他祖辈借钱5元,借粮50斤。

  现年26岁的钟先生在龙华打工,其老家在江西吉安市万安县,这里离本报组织的“长征心愿之旅”首发站兴国县只有几十公里。

  票据是1995年2月,钟先生家拆除百年老屋时在一处墙缝里偶然发现的。这肯定是祖上留下的。

  记者看到,借款票据标明,所借款项为5元钱,分七年偿还,每年付给利息两角五分。支付利息的凭证——七张小票也连在这张票据上。票据上面注有“国民经济人民委员林伯渠,财政人民委员邓子恢,以及毛泽东主席”字样和三人的印章。借款日期为1934年10月1日。另一张是借粮的票据。上面内容为: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借谷票,干谷五十斤。

  为何最后未凭票据兑现?钟先生家人猜测,可能是祖辈忘了,也可能是为支援红军长征权当一点心意。“因为我祖辈当时在当地属于富裕人家。”他笑着说。

  1995年4月,钟先生的父亲将票据复印,并写了一封信询问票据现在是否有效,寄给江西省财政厅。当年4月18日江西省财政厅答复,借据依然有效,请他到当地

人民银行或财政局兑换。钟父最终把它保留下来,作为一份历史资料收藏。记者和钟先生带着票据,找到深圳博物馆相关专家,最后证实票据确实是真的。

  当采访变成拯救

  记者手记

  从踏上“长征心愿之旅”起,我们就意料到这是一次艰苦的旅行。

  在中国工农红军长征70周年,去寻访健在老红军,在我们看来,无疑就是一次没有太大胜算的“赌博”——在茫茫人海当中去寻找那些活着的“古董”。他们或许在城里的一

  个角落,或许走在乡间的田埂上,或者佝偻着腰正承受疾病的侵袭。更大部分的,已经辞世。事隔70年,即使最年轻的,现在他们也至少到了90岁的高龄。

  我们还是决定继续上路,去寻找他们。对我们来说,这更是一次神圣之旅。如果能够抢在时间的前头,挽救那段历史,让更多人记起那座丰碑,我们会为此骄傲。从10日早上6时30分抵达江西兴国开始,没有丝毫停歇,我们开始了这次寻访之旅,带着激情与虔诚。来自身体上的艰苦早被预料,两天来,在高温酷暑里,我们走街串巷,除了吃饭,只有寻访,寻访……

  但痛苦更多来自内心,来自与健在老红军的沟通。两天时间,我们见着了五位老红军,其中三位走完了长征,最年轻的87岁,年长的今年101岁,其他都有90多岁。但没有一位老红军能与我们直接交谈,甚至哪怕是眼神的沟通。他们大多身子有病,眼睛视力基本上看清楚了,耳背得在耳边大声吼叫,也只能听懂最简单的语言。即使是交流最顺畅的87岁老红军钟发镇,我们也只有倾听的份。很多时候,我们只有努力地记录,通过亲属的采访尽可能地还原历史本身。另外4位老人,二位开不了口,另二位能开口,却说不清也记不清了。

  看着老人们坐在我们的面前,力求努力地配合我们的采访,但一次次尝试,最后都无功而返。所有的采访只能有待于回访和资料的整理,但这显然还原不了历史。这让我们沮丧,甚至自责。眼看着一段活着的历史正在从眼前慢慢消失,我们会问自己为什么不能早来一些时日,这不仅是对老人的尊重,也是对历史的拯救。

  寻访,是一种痛苦的拯救。但明天的我们,还得继续上路……

  (统筹:本报记者普德法宋元晖 采写:本报特派记者 普德法 刘延春 谢江涛 本报记者 宋元晖 刘荣 陈铭 实习生 黄付平 陈丹淳 康心 通讯员 聂细刚 张振国)

  (

南方都市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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