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讲述相互救援逃生

大客车就是从这儿掉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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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车祸受伤者的母亲非常伤心

救援者讲述救援过程

失踪人员名单

　　第二部分

　　幸存者：我怎能看着他坠江被冲走呢？

　　郭德国：

　　先救同伴再逃命

　　郭德国今年17岁，据医生介绍，他是车祸伤者中最为严重的伤患之一，他和司机刘开富经过昭通市第一人民医院近百名医护人员近一夜的抢救后，方才脱离危险。这个17岁的男孩脊椎和脖子严重受损，至今仍躺在医院的抢救室内，靠着氧气维持生命，而被他救出的同伴范华富只是受了些轻伤。

　　“我跟小范都是巧家中寨乡人，并且我俩是在同一所中学毕业的。”郭德国说，两人上车之后看到对方都很高兴，都说这次去重庆上学互相之间也能有个照应。事发前，15岁的范华富觉得旅途劳顿，就倚在小郭的肩膀上睡着了，由于怕同伴晕车不舒服，小郭主动将靠窗的位子让给了小范，小郭见没人与自己聊天，也就跟着打起了盹。

　　“事发时我已经醒了，可他还在迷糊。当时我被吓到了，但头脑还是清醒的，我第一反应就是出车祸了，得赶紧跳车！”就在这个时候，这个反应灵活、准备跳车的孩子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还在打瞌睡的同伴，根本没来得及思考就一下子抱起小范，将他从座位旁的窗口推了出去。但是逃生的最佳时机已经过去了，等小郭自己爬出窗口时，车已经离江面不远了，而险些掉入江中的他被翻滚中的客车砸得鲜血淋漓，一下子失去了知觉。

　　等小郭醒来时，已经是8月10日的凌晨了，当记者问一直喊疼的他为什么会舍己救人时，这个憨厚的小伙子这么告诉我们：“我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当时我救他也只是想着自己可以从那个窗口逃出去，并且我们关系那么好，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掉进江中被水冲走呢？”在接受护理的过程中，这个17岁的男孩一直轻轻地喊疼，负责护理他的阿姨告诉记者：“他怎么会不疼呢？他不仅是身上疼，他家里给他2100块的学费也跟着行李一起坠江了，孩子心疼的还有这笔爹妈的血汗钱。”

　　在迷迷糊糊中被小郭救下的范华富非常担心同伴的情况，当记者把郭德国脱离危险的消息告诉他时，这个男孩一颗忐忑的心才稍稍落地。

　　杜兴勇：

　　水性好捡回一命

　　杜兴勇说，这次自己之所以能逃生，全赖水性好：“我是小时候学游泳的，没想到这次还成了自己逃生的‘法宝’。”

　　由于位置坐得离车窗稍远了些，小杜并没能像其他伤者一样在悬崖上就被甩出车外，当时他几乎已经绝望了，想到年轻的生命就这样葬送了，小伙子的心一片冰凉。正当客车离水面还有10来米时，车子磕到了悬崖上的一块石头，小杜随即被一下子弹出了车窗，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飞”进江中的他就被江水呛得不行。正在这个时候，胡乱扑腾的小杜看见了自己的同乡陈明勇，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朝夕相处的伙伴被湍急的江水冲走，这突如其来的恐惧和求生的本能让他神经质般地坚强了起来。

　　“当时我受了伤，觉得身子一点劲都没有。可是我在心中一直对自己说：坚持、挺住……”靠着这样的信念，小杜在游了60来米之后爬上了岸，筋疲力尽的小伙子一头栽倒在岸边的乱石堆里……

　　刘静、方信兰、李昌富：

　　三同乡牵手获救

　　刘静、方信兰、李昌富都是巧家县茂租乡人，三人以前在同一所中学上学，只是同年级不同班。

　　“事发前一刻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急转弯时我们的车速突然加快，司机一直发出‘哎哟’、‘哎呀’的声音，还不停地拉方向盘，我怕极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就那么一眨眼工夫，车开始在悬崖上翻滚，我很快便被甩了出来。”被吓得几乎麻木的李昌富在悬崖上停了约5分钟，他下意识地抓住悬崖上的一把草，哆哆嗦嗦一扭头，看见了在自己右上方的同乡方信兰。两个孩子看见对方的那一刹那，突然一下子觉得自己有救了，有依靠了，也就朝着对方爬去。

　　当他们爬到一半时，突然一阵哭声传来，抬头一看，刘静倚在不远处的悬崖上哭得撕心裂肺，就这样，3个孩子你搀着我，我拉着你，一起从陡峭的悬崖爬上了公路，然后被120救护车送进了医院。

　　林明凤：

　　爸爸是我永远的痛

　　林明凤是记者最早见到的伤者，也是记者最无法释怀的伤者，因为这场车祸不仅让这个孩子经历了身体上的重创，还让送她上学的父亲林锡卫至今下落不明。生理上的痛苦和失去亲人的恐慌折磨得这个17岁的孩子心力交瘁，她红肿的双眼和不停地流着的泪水让人揪心的疼。

　　“我爸爸最担心我了，生怕我到了重庆不习惯。本来我们商量送我到昭通就可以了，但因为我没出过远门，爸爸一路上都担心得不行，他跟我说，他不放心我，要亲自把我送到重庆。”小林说，父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平时家里唯一的收入就是种地所得，拿出每学期1500元的学费让家里很是为难，但一心想让女儿跳出农门的父亲听说到重庆上学毕业后就能直接工作，为了孩子的将来，他们还是一咬牙把钱给凑了出来。

　　事发后，小林被甩出车窗掉在了悬崖上，而父亲则失去了踪影。慌忙中，她一遍遍呼喊着父亲的名字，但是嗓子都喊哑了也没人回答她。“她昨晚哭了一夜，她说她爸爸如果死了的话，全是因为她。”病友难过地告诉我们。

　　“我爸爸最希望我多读些书，多学些技术……我会好好上学的。”小姑娘说起自己的父亲，声音哽咽，但意志坚定。

　　雷国敏：

　　家人见了失声痛哭

　　小雷的家人在昨日14时许赶到医院看望女儿，做父亲的雷定章一见到孩子的第一句话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你好啊，孩子，这次你能长命百岁了。这么可怕的事情你都经历了，鬼门关你都去走了一遭，今后还有什么糟糕的事情会缠上你呢？”

　　父亲这番有些意外的话让本来泪眼婆娑的小雷一下子破涕为笑，母亲和姐姐的嘘寒问暖一时间竟让她有些不习惯了，年近半百的父亲双眼通红，母亲和姐姐早已痛哭失声。看着亲人，小雷恍若隔世，拉着姐姐的手，这个劫后余生的女孩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家长邓家荣：

　　儿子，你在哪里？

　　两名随行的学生家长，林明凤的父亲至今下落不明，而送儿子邓华上学的邓家荣如今却正承受着孩子音讯全无的悲痛。

　　躺在病榻上的邓家荣在女儿的照顾下心情逐渐平静了下来，但是他说什么也不愿向任何人提起当时那痛心疾首的一幕。“我也记不清楚了，就这么一甩我就出来了，孩子不见了……”七尺男儿老泪纵横，让人不忍多问。

　　司机刘开富：

　　还不能开口说话

　　见到司机刘开富的时候，由于手术后的他全身战抖，医护人员给他抱来了被子，但是直到截稿时，我们还是没能跟他说上只言片语，只是从医护人员口中得知他已经脱离了危险，情况基本稳定。

　　第三部分

　　家长：孩子失踪痛不欲生

　　学生家长刘奎春揣揣不安地走到了乡政府门口，当听说自己的孩子并没在失踪者之列，而是仅受了轻伤之后，刘奎春高兴地流下了眼泪，但仅仅一分钟之后，刘奎春便又陷入了悲痛之中：“我的孩子尽管安全了，但其他失踪的孩子却还没有任何消息，我真为他们担心。”

　　刘奎春告诉记者，她的孩子雷国敏在7月份初中毕业后，便收到了重庆工商学院的录取通知书。8月9日7时许，16岁的雷国敏和其他学生一起，乘坐两辆大客车，揣着录取通知书走上了求学之路，没想到却在路上发生了车祸。幸运的是，雷国敏的座位是在第一排，因此在发生车祸时，她和司机一起，被甩出了车外，保住了生命。“孩子说这是她的梦想，她到了重庆以后一定会好好学习，出发时我们还叮嘱她一定要注意安全，幸好她现在没事，要不然我们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刘奎春抹着眼泪说。

　　学生家长刘世高此时正在乡政府门口走来走去，不停地安慰着那些孩子失踪的家长们。刘世高的女儿刘静在事故中受了轻伤。事故发生后，刘静第一时间便打电话告诉了自己的父亲。“她打电话过来时，只是不停地哭，哭了10多分钟后，她才终于说了声：‘爸爸，我们翻车了！’接着又哭了起来，孩子是被吓坏了。”刘世高说。而据当时参与救援的人介绍，事故发生后，生还的孩子们起初甚至忘了哭泣，全身不断地发抖，后来才渐渐恢复了平静，接着就大声地哭了起来。

　　在包谷乡乡政府旁边的墙角下，雷发清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双腿蹲坐着，目光呆滞。8月9日7时许，雷发清高高兴兴地将儿子雷富伟送上了这趟开往重庆的客车。是的，对于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来说，还有什么能够比儿子到大城市学习更令人激动的呢，于是，家住巧家县药山镇的雷发清当天早早便起床给儿子做好了早点，并亲自将儿子送到县城上了车。“到了重庆好好学习，要给祖宗争光。”这是雷发清对儿子说的最后一句话，看着儿子渐渐远去，雷发清朝着客车挥了挥手，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那是幸福的眼泪，那一刻，雷发清似乎看到了多年后儿子学成归来的样子。

　　然而，自从车祸发生后，雷发清一直没能听到儿子的消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儿子生还的可能性也越来越小。雷发清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分别，竟或许将成为他和儿子的永别，而叮嘱儿子好好学习的那句话，竟成了他和儿子说的最后一句话。经过一天一夜的煎熬，雷发清此时已经没有了眼泪，只是不断地蹲在墙角边上静静地啜泣。我们不知道雷发清对儿子能否归来是否还抱着一丝希望，但从他脸上，我们却感到了他所承受的巨大的悲痛，是啊，在他心里，此刻或许正忆着儿子走上车和他挥手告别时的情景……

　　李姓女老师仍未露面

　　走访中，我们从受伤的孩子们口中得知，除了出事客车上的31名学生外，在出事客车前面的一辆大客车上同样坐着准备去重庆读中专的一些孩子。“前面车子上坐了6个学生，还有一个姓李的女老师。”受伤学生纷纷表示，事发后，这位李姓女老师并未露面，没有任何孩子和家长知道李老师的去向，他们只是说，李老师和失踪的穆老师是一起来巧家招生的。

　　而当记者赶到昭通市职业技术学校时，一个自称来自重庆工商学校的男老师表示职业技术学校的领导已经到市委办公室去了，暂时无法接受记者的采访。“他们不是直接去重庆工商学校读书的，他们将先到昭通读第一年，再去重庆读余下的两年，其他的情况我就不清楚了。”这位老师如是说。

　　在采访中，我们了解到这些孩子绝大部分来自巧家县的一些农村，大多是因为没考上高中，听了这个学校来此招生的老师宣传后报名上学的。

　　“老师说毕业就可以工作了，说是学旅游的可以去飞机上当服务员，学经济的一般可以去银行等单位，学计算机的更好，许多大公司大企业都能进得去。”面对孩子和家长众口一词的说法，记者有些疑惑，这所学校真的那么好吗？

　　“我们已经预交了200元的学费，剩下的1300元等到了重庆具体选好专业后再交，半年的学费总共是1500元。”这些孩子的父母，几乎都是巧家周遍乡里的农民，一生都过着背朝黄土面朝天的生活，跳出农门，过上安逸舒心的日子是他们希望子女以后能体会的，所以即便是面对不菲的学费，面对长途的劳顿，他们依然咬牙将孩子送到他们以为可以带给孩子和家庭美好将来的地方，殊不知，有的事情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出事后，受伤孩子的家庭除了伤痛之外，可能还有些劫后余生的幸运感，那些孩子和家长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家庭，他们的亲人们除了让我们看到一双双婆娑的泪眼之外剩下的是我们无法用文字去描绘的辛酸和隐痛。

　　四方面救援工作紧张开展

　　巧家“8.09”交通事故发生后，昭通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视，立即启动了《昭通市重特大事故应急预案》。市委书记邓先培，市政府罗应光市长，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王云山，市政副副市长锁飞、邬永飞立即带领公安、安监、交通、卫生交警等部门的领导及驻昭武警、消防官兵赶赴事故现场组织开展事故救援工作。巧家县乡党委、政府组织医务人员及干部群众全力救治伤员和搜救失踪人员。鲁甸县委、政府也派出专门的工作组配合做好抢险救援工作。事故现场指挥部根据现场情况，分别成立了抢险救援、人员搜救、事故调查、善后处理四个工作组开展工作。

　　四个方面的救援工作是：一是全力做好伤员救治和人员身份核实等工作；二是昭通武警支队派出30名特警，消防支队派出18名消防官兵，

　　昨日16时10分许，从救援指挥中心匆匆赶回昭通的省市各级领导协同开展搜救工作的工作人员一道，在昭通市画苑宾馆召开关于搜救工作的紧急会议。省安监局、省监察厅、省公安厅、省交通厅、省总工会、省教育厅和国家教育部基础教育司的重要官员亲临事故现场，并和昭通方面的救援人员一道商讨下一步人员搜救和善后处理工作。

　　各方反应

　　昭通地区教育局：

　　招生属重庆方面行为

　　昭通市教育局长万鸣表示，昭通市职业技术学校确实已重庆工商学校方面有合作办学一事，但这次的招生工作和具体操作是重庆工商学校单方面所为，与昭通市职业技术学校并无关系，事前教育局的领导对此事并不知情。

　　由于这次车祸中受伤和失踪人员大部分是应届初中毕业生，发生的这样的事情，相关领导在感到痛心的同时也被敲了一记警钟，所以，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中，昭通市教育局不仅要辅助相关部门进行搜救工作，还要在全市范围内召开一次教育工作安全会议，及时避免同类事件的发生。

　　云南省交通厅统筹中心：

　　最大努力发放陪付金

　　　记者了解到，这次车祸保险赔付的有关工作由云南省交通厅统筹中心统一管理。云南省交通厅统筹中心工作人员告诉记者，事发后，统筹中心领导周副主任已经及时赶往事故现场，他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在适合的时间内将陪付金发放到位。由于此次车祸属于单边事故，一些事故的具体鉴定工作并未结束，所以现阶段陪付金的具体数额还没有一个准确的数字。

　　第四部分

　　谁在乱闯生命禁区？

　　要在艰险的乌蒙横断山脉开辟通行之路，原本就并非易事。地处滇东北的巧家县，其辖区内的道路有相当一部分都以险或难而“著称”。继今年“3·２8”特大车祸后，相隔4个多月的8月9日，巧家再次发生惨烈的车祸。我们在扼腕痛心的同时，也趋于职业责任，我们将关注的目光盯在了有关部门对交通管理的本身上。

　　□ 目击

　　复杂路况 坡陡弯急路面坑洼

　　我们的采访车于昨日凌晨驶进了巧家县内。驶出会泽，我们沿一条狭窄的山路进入巧家，山路路况极为复杂，坡陡弯急不说，路面也是坑坑洼洼崎岖难行。一路上，我们透过车灯发现每隔一段路程，路边都有交警部门以前竖立的“夜间禁行”警示牌，警示牌所涉及的车辆为载人客车，禁行时间为夜间22时至次日凌晨6时。可让我们感到不解的是，即使如此，一路上我们仍发现有一些客车司机铤而走险勇闯这一“生命禁区”。

　　客车夜行 禁行警示成摆设

　　昨日凌晨3时20分左右，我们刚进入巧家辖区不久，在一个三岔路口碰上了四辆载人的客车停靠在路边，四辆车上都载有乘客，车内的灯光还亮着，司机和乘客有说有笑。后经打听，才知道，这四辆客车全都是为了逃避交警部门设在前方不远处的检查站而不得不停下来。

　　据悉，会泽、巧家沿线交警部门为了确保夜间交通安全，均在一些危险路段竖立了“客车夜间禁行”警示牌，并投入了大量警力定期或不定期上路检查。有的客车司机在利益驱动下不得不铤而走险，选择在夜间照常“开工”，交警部门为了打击这些拿乘客生命及交规“当儿戏”的昧心司机，对其实施了极限的经济等处罚，可至今仍有“屡教不改”的。

　　为躲检查 司机联手轮流“闯阵”

　　昨日上午，我们在巧家“8·9”车祸发生地随机采访了部分过路的客车司机。这些司机虽然都能遵守交规不触“生命红线”，不过他们对那些夜闯危险路段生命禁区的“同行”可谓“了如指掌”。其中一位刘姓客车司机说：“谁都想多挣点钱，那些人(夜间闯行禁区的客车司机)通常都是相互掩护打联手，先有一辆客车在前面探路，后面的车保持一定的距离跟行，如果前面的车遇到检查，会立即通过手机告知后面的车‘刹车’，等检查过后再通行，这些车的司机一般都轮流在前‘闯阵’，因此大家都相处得很好，真正不知实情的还是交管部门。”

　　□ 根治

　　关键在人 司机客运公司都有责

　　为了查堵这些闯行“生命禁区”的客车，从根本上消除安全隐患，那么，交管部门将以什么样的招数去收拾那些屡教不改的漏网之鱼呢？昨天中午，我们就此在事发现场采访了巧家县交警大队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警官。

　　新报：我们发现在巧家许多危险路段都有交管部门竖立的禁止客车夜间通行的警示牌，可仍然有“不听招呼”的人在闯禁区，对于交管部门，您觉得问题到底出在哪？

　　交警：问题的关键除了客车司机本身外，一些不负责的客运公司也难辞其咎。总之，都是利益的诱惑，问题在人。一些司机不守交规，道德缺失，我们平常对驾驶员的宣传教育也不少，可总有那么一些人不听招呼，我们的查处也很严格，但不免有人还是会钻查处的空子。再有，一些客运公司并未真正管理好所管的车辆，不负责任，由于大多数客运车辆都属于挂靠，其所属客运公司也很难有办法约束他们，这是多年来的管理软肋。客运公司应该把责任放在首位，想办法管理好自己的营运车辆，源头管理好了，这比我们交管部门的查处要管用得多。

　　新报：作为交管部门，有没有“一招制敌”的管理办法彻底消除夜间客车营运安全隐患？

　　交警：一直以来，我们交管部门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抓交通安全管理，从未停止过。罚款只是其中之一的管理手段，并非我们的目的，我们的目的是根除交通隐患，因此，我个人认为，在进一步做好各种交通安全知识宣传的同时，还必须尽快拿出一套切实可行的管理办法，而且这个办法必须要有威慑力，能彻底镇住那些“闯禁”的行为。

　　主笔 熊熊

　　事故频发

　　超速是主因今年云南省交通事故频发，截至今年3月中旬，全省共发生一次死亡3人以上的特大交通事故32起，造成151人死亡、134人受伤，经计算平均每两天就发生一起一次死亡3人以上的特大交通事故。云南省交警总队有关领导日前对事故频发原因作了分析。

　　原因一 拖拉机载人

　　“在交通较不发达的县乡，群众出行时的交通工具多为农用车、拖拉机等低速车辆，原本就被核定为货车的车辆硬要塞上一车人，这样很容易发生交通事故。”该领导说，县乡道路的等级低，路况不好，一旦驾驶人操作不当，加上超限超载，便很容易出事。

　　原因二 超速行驶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虽然目前没有一起重特大交通事故是因为超速引起，但造成交通事故的主要原因，超速是其中之一。交警总队事故处的警官说，由于超速行驶，驾驶员很不易适应周边过快的变化，一旦有突发事件发生很难做出应急措施，引起交通事故的原因，有3到4成是因为超速，超速在交通事故中占了“大头”。

　　原因三 司机技术不过关

　　此外，导致交通事故的原因还有驾驶员的驾驶技术和心理素质，“3·28”巧家特大车祸便是典型，驾驶员在正在施工改造的狭窄路面行驶时，因操作不当，致使中巴客车跑偏后坠入山沟，导致28人死亡、3人重伤。事故处警官说，还有的事故原因是驾驶员违法操作车辆、酒后、无证、疲劳驾驶。

　　原因三 天气地势等

　　“云南的道路大多分布在山区、半山区，造就了云南坡长弯急的特点，有时山与山之间还会因天气、地势等因素形成特有的小气候，如果经过该路段的驾驶员一时不适应，也会造成交通事故。”事故处的警官说道。他说，重型车辆长时间下坡的过程中会引起制动的热衰竭现象，这是引起交通事故的客观原因。本报记者 李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