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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白求恩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8月12日09:01 解放日报

  67年前,一位外国人在河北的一个小山村辞世。他的离去传到延安,毛泽东就此写下《纪念白求恩》。

  从此,他的名字在中国大地传诵,被千百万中国人记住,被数代中国人记住。

  生动的故事、精美的画面,还有大量鲜为人知的史实,20集大型电视剧《诺尔曼·
白求恩》昨晚始映央视一套,第一次完整呈现了他49年的人生轨迹。

  67年了,依然让人感动,令人深思。

  诺尔曼·白求恩,精神不死,生命不灭。

  那不只是一种感伤

  

  68年前,白求恩率“加美援华医疗队”远道而来。

  “在延安南门迎接的,就是我的丈夫马海德和当时的卫生部部长姜齐贤等。”昨日采访中,延安首位外国医生马海德的遗孀、现年86岁的苏菲,认真拿笔记下了电视剧的播映时间。

  历史就是这样真实朴素:1938年的春上,刚抵延安的白求恩,面对热忱接待却恼火了,他从窑洞中掷出一把椅子,坚持要迅即上前线:“我不是为享受而来的,需要特别照顾的是伤员!”当年8月,白求恩任八路军晋察冀军区卫生顾问,他把手术台设在了离火线最近的地方。11月底,他率医疗队到山西战地救治,两昼夜内,连做手术71次!

  今年是红军长征胜利70周年。在本报“纪念长征70年采访红军70人”活动中,记者谭新政在贵州铜仁采访到了82岁的老红军黄健君。这位曾经的晋察冀根据地卫生所护理员,忆得最多的就是白求恩:“白大夫常常要在病房待到晚上十一二点,中间除了上厕所从不休息,病人们也都很喜欢他,老是念叨,‘白大夫来了就好了,病就有希望了。’”黄健君印象最深的是一次给白求恩当助手。伤员的血突然喷出,溅了白求恩一脸,可他若无其事,之后这位伤员要输血,医院正好没血,他又毫不犹豫卷袖献血。

  关于献血,剧中也讲述了这样一段真实的故事——手术中,一名伤员亟待输血,白求恩急切问现场医护可否献血,结果无人自告奋勇。愤怒和不解之下,白求恩当场抽出自己的血。事后,翻译向他解释是无知造成了这种胆怯。明白后的白求恩微笑着站到村民面前,“表演”了一次献血。眼见受伤的战士不久便因输血而醒转,恍悟、宽慰的村民们纷纷挽起了袖子。

  这就是白求恩倡议成立的首支志愿输血队。此后,在他所到之处,纷纷成立了同样的志愿队,多少战士的生命就此挽回。

  可白求恩自己,却在一次手术中不慎把手指割破,又在另一次手术中被伤员感染,双耳失聪、高烧不止,但仍奋战第一线。一场场劳心劳力的手术后,终于,他倒下了。他挣扎写就的遗书,嘱托要为疟疾患者和极大多数贫血病患者买药,“人生很好,很值得为它活上一回,但也确实值得为了某一目标去死一回……”

  常使世人泪湿襟。廖仲恺的外孙女李湄至今记得母亲廖梦醒的痛心。她告诉记者:“妈妈是‘保盟’最早的成员之一。有次,国民党没收了‘保盟’3卡车医疗器材,包括外科手术用的橡胶手套。妈妈多年后仍耿耿于怀,她认为,如果这批手套能到达目的地,也许白求恩就不至于感染破伤风辞世了。”

  1939年11月12日凌晨,漫天鹅毛飞雪,白求恩在河北省唐县黄石口村辞世。剧中扮演中国军人的男演员王荣回忆最后一场戏——白求恩的离去:“从下午三点多拍到半夜,在场的每个人都很安静,但每个人都在不停流泪。”那是一种感伤,因为一位大写的人,永远离开了我们。

  1939年12月,获悉噩耗的毛泽东专门为他撰文《纪念白求恩》。“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这就是白求恩。

  那塑像前的凝视

  今天,在加拿大蒙特利尔的闹市区,有一尊白求恩塑像,还是穿着那件白大褂,还是风尘仆仆的样子。

  曾执导《牵手》等多部佳作的导演兼编剧杨阳在那里拍摄时,每当走过塑像前,总要停下来凝视。而过往行人,手里拎着从商场买来的大包小包,在塑像身边穿梭而过,无人驻足。偶尔,一只灰色的鸽子常常站在他的头顶,或者肘臂上。

  “我看着他,总在想,就是这样一个人,在68年前人类最黑暗的时刻放弃了自己的富裕生活来到东方,并在中国人最苦难的日子里与我们同甘共苦。就是这样一个人,用嘴吸出一个小战士伤口里的脓液。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晋察冀的崇山峻岭中,暴土扬烟地啃干粮、喝凉水……”

  杨阳去过白求恩曾经工作的医院和大学——蒙特利尔的圣心医院、维多利亚医院还有麦吉尔大学。“无论从外观还是声誉上说,它们在今天也是顶尖的。那里有他亲笔画的油画和很多当年的照片。他们拓展着我的想象,也使我不断地问:一个生活和事业何等优越、舒适的北美名医为什么要到中国来?”

  “在他自己的国家,他曾经风流倜傥,挣钱花钱如行云流水。他豪华的客厅是开放的俱乐部,他的眼睛也曾经追逐着美丽的女人。这都是他日记里所记录下的。然而,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奔赴战场,先是法国,后是西班牙,再后来是中国。”

  杨阳寻找答案,杨阳思索。其实,这也是今天每一个人该有的思索。

  那是一面镜子

  

  他是纯真的顽童,他是富正义感的少年,他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他也曾是沮丧的军人。

  他与心爱的姑娘结婚,他还发誓要安分守己,当一名好好过日子的医生,并也渐渐成了有钱人。

  他日益察觉社会的种种不合理;他离婚、复婚,又因逐渐成长为国际主义战士而让妻子心生恐惧离他而去……

  讲述,关乎真实的白求恩、丰富的白求恩,一个具有能与现代人交流的白求恩的灵魂。杨阳对重拍白求恩会否枯燥并不避讳:“摆脱枯燥正是这部电视剧创作的核心任务之一。我相信,与现在影视作品看似花枝招展实则千篇一律的现状相比,《诺尔曼·白求恩》将会给观众一次全新的审美期待。”杨阳说:电视剧中更加立体细致地表现白求恩性格中的复杂性和矛盾性,比如作为医生,他是严谨有责任心的白求恩,但作为个体,他有时又非常急躁和不近人情。

  为了真实再现诺尔曼·白求恩,主创人员付出了艰辛的劳动。在全剧策划之初,作家、艺术家、革命史研究专家、观众代表和摄制方,前前后后召开了30余次论证研讨会。“思想上站住了,艺术上流泪了。”这是专家审看此剧时的一致形容。它不是“哭戏”,却让戏里戏外许多人几度泪下。饰演白求恩的加拿大籍演员特洛文·海斯听杨阳说戏时,不禁泪光闪动;摄影师在拍摄多场戏时,屡屡眼圈泛红;剪辑师在后期制作时,哽咽得难以继续;还有杨阳自己,高烧咳嗽累倒片场,却还说:“能够拍摄白求恩的故事,是我三生有幸。”

  剧中聘用外籍演员达100多名,如此大规模是国内电视剧第一次;历时7个多月的拍摄全程,先是加拿大实景拍摄,后又转战山西、东北、上海等地;主题歌也先后创作了30多首以供筛选,并数易其稿;最后,主创班子又精益求精,将原先的24集凝练为20集。可杨阳铭心刻骨的,还是剧组到山西一处村庄拍摄时,许多见过或听说过白求恩的村民一个个失声痛哭。有位老太太甚至手捧两个苹果找到她,恳求在剧中演个小角色,“和大家一起纪念这位帮助过我们的加拿大人。”

  纪念在烽火岁月里为了正义、为了反法西斯不远万里来到中国的国际友人,纪念他们“毫无利己的动机,把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当作他自己的事业。”中国永记,世界永记。这部由中共上海市委宣传部策划监制的《诺尔曼·白求恩》,成为加拿大方面购买的第一部由中国制作的电视剧。

  讲述白求恩,不仅仅是为了怀念。杨阳在片花解说词的末尾这样写道:“今天我们走近白求恩,其实就是在叩问自己的心灵。人应该怎样活着,又怎样去死?这是他留给我们的深深思索。”

  那是一面镜子——

  这就是《诺尔曼·白求恩》的魅力所在。

  这就是今天我们每一个活着的人必须寻找的答案。

  见习记者 李君娜 本报记者 林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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