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提问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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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9月10日12:07 新闻晚报 | |||||||||
□王立腾 我们小学的班主任曲老师,酷似《城南旧事》里小英子的老师。每日到校,总要我们整整齐齐坐好,抑扬顿挫地问:“昨天放学回家,有没有问父母辛苦?有没有做家务?作业做完了吗?今天有没有笑着和父母再见……” 同学们机械地回答着,调皮鬼们故意拖腔拉调,尤其我的同桌吴峰,惟妙惟肖地模仿曲老师的语调,惹来阵阵哄笑。曲老师便提高了声音:“认真点,这是最重要的”!
有天早晨,曲老师老调重弹,调皮鬼们依然阴阳怪气。奇怪的是吴峰没再出洋相,咬着嘴唇一声没吭。 第二天吴峰没来,教室里安静了不少。一周后吴峰来了,满脸戚然,臂膊上多了个黑纱,他爹死了。 曲老师照例让我们把手背到后面,但只问了作业和课本,没再提父母。同学的目光不停地落在吴峰身上。直到小学毕业,曲老师没提过爹娘二字。这位调皮的吴峰,脱胎换骨一样地成了优等生。 放学回家,我看到身材魁梧的父亲正在低头做活,心头一暖,含含糊糊地道了声辛苦。 父亲闻声停了工作打量我一阵,猛然抱起我抛向空中。这是我记忆中最开心的事了,他用力将我抛向空中,在我兴奋的尖叫声里,稳稳接住。可惜他现在有些力不从心,我已经长大了许多。他好几年没这样亲我了,不曾想简简单单的一句问候,让他这么开心。 第二天背起书包上学时,我破天荒跟父母说了声再见。正在忙碌的父母都停下活儿,热切地送我出门。母亲叮嘱我路上小心。从此放学回家,不论什么情况,我都要郑重其事地向父母道一声辛苦;每次离家,都要跟父母说一声再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