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美国未来学家约翰·奈斯比特（John Naisbitt）与中国前国家主席江泽民有过一次关于中国的讨论。最近，在回顾这次讨论时，他说：“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中国出现了很多白手起家的民营富翁。从数据上来看，去年中国民营企业的产值已经超过国有企业，这对中国应该说是一个巨大的进步，就我个人感觉，这也是中国一个非常奇特有趣的现象。”
约翰·奈斯比特看到的正是当代中国改革的一个“意外”表现：体制内改革步履艰难，体制外改革成果斐然。
事实上，当代中国改革还有另外两个“意外”表现：一是尽管中国总体战略上实行的是“渐进式”改革，然而，在局部领域，取得巨大成功的却是“激进式”改革。例如，农村改革，仅仅在短短几年里，就全面推行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二是从宏观上看，改革是以政府权力为主导，是政府在推进改革，但实际上，具体领域成功的改革，却往往有赖于民间的智勇开创。
从这三个“意外”中，人们也不难获得启发：在改革中，必要的谨慎是应该的，但一旦确定了正确的方向，找到了正确的路径，就必须雷厉风行；政府要坚定不移地推动改革，但是，在改革的具体过程中，要更加尊重和相信民间的智慧和勇气，要让民意来参与改革的进程，让民意来推动改革路径的积极探索，而不可由权力来对改革方案闭门造车。（《中国经济时报》8.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