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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度留在心底深处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9月13日07:41 潇湘晨报

  

刻度留在心底深处

  2006年9月11日,帕克里特代表9·11受害儿童,参加了在“零地带”举行的死难者悼念仪式。

  本版供图:IC、CFP

  5年流过,很容易在任何地方找到时间留下的划痕,不管是距离灾难中心40英里外的卡福特小镇,还是喀布尔中心的孤儿院。

  这不是一次关于历史的记录,这只是对时间的一节白描。对于改变、对于恐惧、对于生活、对于未来……

  太阳快落山了,卡福特小镇的大地渐渐被温暖的黑暗笼罩了,洛亚·洛弗尔正在厨房考虑给孩子们什么样的晚餐,这时电话响了。“我们带一个比萨回来吧?”她的丈夫从跆拳道俱乐部接孩子们回家,在路上用手机问她。

  街道很宽,洒水车慵懒地给草坪喷水,几个邻居站在街边,边看着孩子们嬉戏,边商讨度假计划。

  这个典型的美国东部小镇,位于皮德蒙特高原一角,离华盛顿40英里,这个镇上没有人曾在5年前的9月11日出现在被袭击的纽约或华盛顿,没有任何一家有家人在那一刻遇难。5年后的今天,在这里也没有对9·11的祭奠。

  冰箱里有一整瓶阿莫西林

  如果在这个镇上问,美国历史上最大的恐怖袭击对自己的日常生活带来什么改变,这里的居民大多摇头。

  但顺着镇上唯一称得上大街的地方数过去,有12家都是在9·11后移居过来的,他们希望离恐怖袭击的靶心更远些。他们中,有一个伊朗裔人,一个伊拉克裔人。还有对富裕的夫妇,都是自由职业者,带着一个小孩。四岁的小男孩安柏正在街道边玩耍,他的出生是个宿命。2001年的袭击使妮科尔·帕森斯和男友感到生命的短促和无常,决定生个孩子。

  街道那头,住着一个母亲,在9·11之后,她辞去了工作,回家专门陪孩子,直到最近的一个月前才又出去工作。

  最后是从伊朗迁移来的洛亚·洛弗尔。工作一整天,回到家打开冰箱,调味酱后面,有一整瓶阿莫西林。她承认,这东西对她平时并没有多大用处,但她又不敢扔掉。

  “我担心生化武器的袭击,”洛弗尔说,担心自己的孩子会成为另一场恐怖袭击的牺牲者,多年来她一直积极参加反生化武器的活动,“也许这些抗生素会有用,为什么不留着呢?”她喝下一杯冰水。

  如果我无能为力

  洛弗尔在一家金融机构上班,她认为9·11并没有改变她的生活方式。但从那时起,洛弗尔在冰箱里储存了阿莫西林。她在国土安全部工作的朋友告诉她,发动一次生化恐怖袭击其实很简单。而世界对美国的仇视,又是如此之多。

  “有那么多的干涉,在伊拉克,在黎巴嫩……还有我不知道的地方,”她说,“这激起了更多的愤怒。我需要考虑怎样保护自己,保护我的家庭。”

  有时,她可能会莫明其妙地冲洗走廊,会储存饮用水。她说自己不会和孩子同时坐飞机,因为她不敢想象那样的场景——“孩子们无助地望着我,而我却无能为力。”

  丈夫约翰·洛弗尔回到家,她从丈夫手里把女儿和比萨接过来。对于9·11,约翰的说法很明确:“我想到它的时候越来越少了。”不过4年前他离开了工作7年之久的哥伦比亚特区,他发现自己对国际新闻更感兴趣。

  他回忆说,9·11后,当听到有人认为是美国自己导致了恐怖袭击时,他很震动,“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想?”但之后他开始更深入地思考。于是他开始更多注意国际新闻,更多和妻子在伊朗的家人通电话。

  “我试图从他们的角度去理解他们。”保守主义家庭长大的本土美国人约翰说。

  “他比我冷静得多。”洛弗尔说,她决定结束采访后出去散步,去见见朋友妮科尔。

  所有人都知道那不是笑话

  从洛弗尔家向南走200米,卡罗尔·西姆斯正在准备晚餐。作为坚定的共和党夫妇,她和她的丈夫都支持布什的反恐战争,但他们也在探究美国的选择。“我想,伊拉克还有中东,也许他们对生活有不同看法。”

  在个人层面上,这对夫妇认为9·11带来了一些调整:卡罗尔辞职回家,陪孩子直到他们都到上学年龄。“这对我们这样一代一度以工作为重的人来说,这可能是一次重新审视。”

  她和洛尔及另一个邻居、伊拉克裔的法迪亚·戈比,谈论这些国际问题。当黎以战争爆发时,洛弗尔的母亲和妹妹正在黎巴嫩;而戈比的堂兄在巴格达。

  坐在起居室里,戈比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绿草坪和日落。“看,多么美好。但你从来无法预测,什么时候就会有个炸弹掉下来。”她说,“我是说笑话,但我们所有人都知道那不是笑话……那是你心里经常出现的念头。”

  妮科尔·帕森斯以这种方式解释9·11的影响,“我总是认为,这是种潜在的不会挂在口边的生活部分。我妈妈从不说二战,那是她生活的一部分。”

  她说她记不起9·11,但5年前她辞去了华盛顿政府新闻发布机构的工作,然后结婚,并移居到这里,“先是9·11,然后是伊拉克,然后是黎巴嫩的战事,知道越多,就越觉得不安全。9·11就像是个水龙头”。

  天终于完全黑了。帕森斯和洛弗尔打开路灯,一起散步。她们并肩走着,有星光和笑声,或许是在取笑洛弗尔冰箱里的阿莫西林。路两旁是灯光明亮的房子,白色栅栏,在这样平静的夜晚,她们说着“恐怖主义”、“汽车炸弹”这样的词语。

  “我爱我的国家,9·11后,我更爱她。”妮科尔·帕森斯说,“但现在显得一切都失去控制……我想,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停止。我感觉我们卷进了世界所有的事务。我支持自己的国家,但有时我们必须要停下来。我仅仅是说,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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