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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着马尾巴爬雪山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9月13日14:29 大众网-鲁中晨报

  8月25日,省城南郊宾馆。

  当我们走进其中一间会议室时,一名老者已等在了里面。看见我们,他温和地笑了笑,接着和蔼地问:“咱们开始吧?”

  原来,这名神采奕奕的老者就是我们要采访的老红军战士、原山东省委书记苏毅然
。今年88岁的他,思路清晰,逻辑性很强,当年的一些情节他记得非常清楚。

  “草地上草籽浮力大,水草漂在水上,让人看上去像是地,但下面其实是大水坑,所以只能走战友走开的路。”苏毅然说,过草地时,只能一步一步跟着脚印走,不能往两边走。当时部队领导曾告诉他们,万一陷进草地不能乱蹬,越蹬陷得越深。苏老边说边比画着,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年代。

  一直以来,苏毅然对革命怀着必胜之心。长征时,苏毅然虽然年龄小,革命的决心可不小。1935年,苏毅然所在的部队退出苏区后,途经他的家乡,当时领导找他谈话,担心他开小差当逃兵。因为苏毅然对当地地形熟悉,要是出去一转就能找到地方溜了,但他对领导说:“我决不当逃兵,要革命就革命到底。”话语间,透出一股革命的豪气。采访时,苏毅然告诉记者,他那时就觉得红军好,为穷人谋利益。

  还在长征途中,领导就调苏毅然去红四方面军党校学习。到延安后,他又进中央党校学习。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期间,苏毅然一直在晋察冀根据地工作。解放后他在安徽工作过,1960年来山东工作,1987年离休,现在正在山东安度晚年。

  在和苏老交流时,我们注意到,在他的沙发旁,摆着几顶红军帽,原来这是他多年珍藏的。采访中,苏毅然还特意戴上了军帽,他对红军的感情由此可见。采访结束后,工作人员把红军帽收拾起来,临走时苏毅然还一再询问红军帽哪去了。

  “先辈创业载青史,后昆兴华继长征”,这是苏毅然在川陕苏区将帅碑林的一块石碑上题的字,位于四川省巴中市市郊南龛山顶的这处碑林是全国最大的红军碑林。而这些字代表着苏毅然的心声,那就是希望年轻一代发扬艰苦朴素的作风,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文/记者 张顺军 插图 贾文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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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33年,红军来到了苏毅然的家乡苍溪县,这年成立的苏维埃政府所设的税务部门发出通知,对外招收年龄15岁以上识字的征税员。刚满15岁的苏毅然识字多,成分好,自然成了合适人选。经过学习和培训后,苏毅然负责征收屠宰税和特种税,征税工作一直干到部队长征开始后才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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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尽管在苏区征税,但反动派时常来破坏,有时还杀害征税干部。一次征税时突然遭到了反动派的袭击,一些战士和征税干部都被抓了起来,来不及撤退的苏毅然躲进一间房子之中,藏身在棚板和粪池的夹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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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敌人进屋搜查了一番,没有发现苏毅然。气急败坏的敌人叫喊着:烧!把房子烧掉!苏毅然心想坏了,这下逃不掉了。一阵乱哄哄的声音过后,敌人撤走了,不知什么原因敌人最终没有放火烧房,苏毅然幸运地躲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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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部队到达甘孜地区后,红军和当地群众相处得很好,在这里住的时间也较长。长征中不仅部队大量减员,马匹也所剩无几。针对当地群众喜欢枪支的爱好,部队领导向总部要了一些枪,打算用枪换马。此时的苏毅然客串起了“马贩子”的角色——帮部队换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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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苏毅然不仅会骑马,而且还是个“伯乐”。他不但能分出大马、小马来,更能看出马的好坏来,领导就安排他负责换马。在当地人的帮助下,苏毅然常带着枪到附近寨子换马,一般是一两条枪换一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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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有一次,一名当地群众看上了手枪,对苏毅然说想用马换枪。这个人平时对红军不错,苏毅然提了个条件:“你挑选了枪,我来挑选马。”就这样,苏毅然挑选了一匹好的枣红马,后来成为部队一名首长的坐骑。过雪山时,苏毅然还拽过这匹马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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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过雪山时,红军战士最怕累了坐下,因为一坐下就很难起来了。当时大家有一个信念,不能坐下,休息时也要站着活动。那时一停下就大口喘气,但还是憋得慌。有人坐下后,只能用棍子拉,不能用手拉。因为拉人的人很可能被拉倒了,那时两个人就都起不来了。苏毅然牢记着领导事先的嘱咐,实在累得走不动了,就拄着木棍站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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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有一次出发,每人供给了12公斤干粮。当时领导说,背不动的可以让马驮着,但大家都愿意自己背着。因为一旦马丢失了,人就没吃的了,救命的粮食一定看管好。苏毅然当时也背了一支枪和二三十排子弹,另加两颗手榴弹和两个米袋子,虽然很重很累,但他一直坚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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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二次过草地南下时,干粮就剩下一点,只能计算着吃。苏毅然和战友每天早上起来就在草地上到处找野菜,搀上一点干粮加点盐混着吃。虽然难以下咽,但是饿坏了的红军战士还是狼吞虎咽,一扫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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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在甘孜,红军与当地群众结下了深厚的感情。第三次过草地前,苏毅然收到了当地老乡给他的一份珍贵礼物——一袋炒面,约三四公斤重。那家人的炒面是用酥油炒的青稞面,很好吃。但这也得节约吃着,路上饿得实在不行了才抓一点,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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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长征初期打仗时,苏毅然与一名小战士认识了,两个人非常要好,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后来两个人分开了,直到这次过草地才再次见面。而苏毅然所带的炒面成了这名战士的救命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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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长征路上,苏毅然的这个朋友没粮食了,只能把生栗子切片晒干后填肚子,当时苏毅然看见他饿得脸都变形了,就赶紧送了一碗炒面给他,这名战士把野菜和炒面混在一起吃,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在当时这碗炒面对那名战士来说,算是最好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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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起长征,苏毅然很动情 记者 张顺军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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