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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走长征路 开国元勋子弟集体亮相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9月17日05:57 四川新闻网-成都商报

  四川新闻网-成都商报讯

  在72年前的那个秋天,当八万六千多名红军在夜色迷蒙中分批撤离江西瑞金时,没有人能说清楚,他们这次在月光下的悄然行军是要去向何方、哪里才是尽头。

  但正是这次远征,却使这支队伍赢得了整个中国------到达陕北时,中央红军仅剩
六千余人,仅在十三年后,已成“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之势。弹指间,4万万人所生活的国家,已是红色山河。

  如今,人们仍会时不时地回望那些激动人心、并不久远的历史,然后询问自己:我们的胸中是否还存有长征精神?是否还有理想与激情,还有信仰与使命?

  7月19日,北京。21名开国元勋子女在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广场集合后,乘火车前往红军长征的起点------福建宁化、长汀和江西瑞金、于都等地,开始“情系长征路”之行。这次活动主要沿着当年红军长征中红一方面军行走的路线进行,兼顾红二、红四方面军和红二十五军行走的部分路线,途经福建、江西、四川等11个省区,往返行程8000余公里,历时一个多月。

  日前,记者走近这个特殊群体的内心世界,希望为史诗般的长征、为那些共和国的缔造者们,留下一份特别的记忆,借以纪念这次伟大创举,借以纪念那些英烈。

  周秉德:伯伯要我们做普通老百姓

  周恩来侄女周秉德 周恩来的嫡长侄女,全国政协委员、中国新闻社原副社长,著名民主人士沈钧儒的孙子沈人骅的夫人。

  走在“长征”队伍中,年近七旬的周秉德不多声响。和人说话,也总是柔声慢语,笑容谦和。

  周秉德是周恩来三弟最大的女儿。自12岁住进中南海,她在周恩来身边生活了十余年,周恩来无嗣,周秉德因此成为与周恩来关系最密切的晚辈。

  “伯父工作太忙,根本没有时间讲过去的事,也包括长征。”但周秉德却清楚记得伯父的教诲,“很多人牺牲了,我活了下来,想到那些死难的烈士,我们没有权利不努力工作。”

  “伯伯最讨厌我们搞特殊化”

  “伯伯最讨厌我们搞特殊化。”周秉德说,他要求我们不要在外面宣扬跟他的关系,更不能享受他的待遇,譬如不能够汽车接送,除了开学时因为行李太多送了一次,之后就再也没送过。

  周秉德记得,“伯伯和伯母一直教育我们要做个普通的老百姓。”1968年夏,怀着7个月身孕的周秉德在西安工作,周末要赶38公里的路回到丈夫的部队。有一天傍晚在公共厨房下面条时,她听到隔壁两位邻居大姐的对话:“听说她是周总理的亲戚?”“拉倒吧!怎么可能?就算是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否则她怎么会跟我们一样受这份罪?”周秉德听后哭笑不得。

  遗憾最后一次没能看望伯父

  1976年1月8日,周秉德在上海出差,打开收音机突然听到一阵哀乐,一细听,竟然是伯父逝世的消息。

  有两件事,让周秉德至今感到后悔:伯父住院后回过两次西花厅,第一次是1975年5月20日,她去看望伯父,“伯父那时候消瘦得很厉害,但走路还是很有劲,不给人老态龙钟的感觉”,自己却没能与他拍一张合影。

  第二次是1975年6月15日,伯父回西花厅,她以为伯父病情已经好转,就留在家给爱人多年未见的朋友做一顿饭,最终没能去看望伯父,谁料从此再无机会。

  往事,一刹那间模糊了眼睛。

  彭钢:大伯是个勇敢的农民的儿子

  彭德怀侄女彭钢少将曾担任5年中央纪委委员和10年中纪委常委,同时担任过中央军委纪委副书记,专门负责军队这一特殊领域的纪检工作。

  “大伯父常对我说,‘我只是一个幸存者。多少人都在我面前倒下去了,我却还活着。’我今天在这里总会想起这句话。”2006年7月底,68岁的彭钢在参观完湘江战役纪念馆后告诉记者。

  彭钢是彭德怀最小的侄女。彭德怀一生没有儿女,从1950年代起,有10多年的时间,彭钢都住在彭德怀家中,从而见证了这位共和国元帅最后的那一段生命历程。

  首次见面,在北京饭店开“洋荤”

  1950年4月,12岁的彭钢第一次与她的大伯父------时任西北军政委员会主席、到北京来开会的彭德怀见面。从未见过面的彭钢,对彭德怀充满陌生感。她坦承:“那次见面,我觉得挺拘束。”

  “他派人把我们接到北京饭店。之前我们没坐过电梯,还傻乎乎地说,怎么一下子就上来了?当时他招待我们吃了顿西式早餐,说给我们开开‘洋荤’。”

  从小就砍柴、打猪草、过惯了苦日子的彭钢,对这个“洋荤”并不感冒。“从那次起我就对西餐没好印象。过了好些年还对大伯说,你请我吃的什么东西!这半生不熟的鸡蛋就给我们吃?!”

  当晚,彭德怀留彭钢等侄子侄女住在北京饭店。为了节省开支,就在他的房间里打地铺。“除我之外,还有我一个堂姐、一个堂哥,加上我二姐、二哥、三哥,一共6个人,在地上睡成一排。”

  “一个勇敢的农民的儿子”

  与彭钢首次见面后不久,1950年10月19日傍晚,身为志愿军司令员的彭德怀仅带着一名参谋和两名警卫员上了一辆汽车,从此开始指挥他人生中最后一场战争------抗美援朝战争。

  埃德加.斯诺的《西行漫记》中说,“我必须承认彭德怀给我的印象很深。他谈话举止里有一种开门见山、直截了当、不拐弯抹角的作风,很使我喜欢,这是中国人中不可多得的品质。”

  彭钢回忆到,大伯也曾说过,“对于自己,写上这样几句就行了,他是一个勇敢的农民的儿子。”

  罗东进:父辈让我们别做“八旗子弟”

  罗荣桓之子罗东进中将“情系长征路”组委会主任、第二炮兵部队原副政委。

  满头白发的罗东进,是重走长征路的开国元勋子女中个子最矮的一个,但却是整个队伍的召集者。无论是瘦长的秦铁(博古之子),还是粗壮的粟戎生(粟裕之子),甚而沿路迎接队伍的地方女官员,都会喊他一声“东进大哥”。

  降生于父亲东进山东之际

  1939年,罗荣桓带领115师师部东进山东,建立山东根据地。罗东进正降生在父亲率军东进的时候。那天晚上父亲匆匆从部队赶回母亲林月琴所在的山西长治常村,进屋看了一眼已包裹好的婴儿,给孩子起名“东进”,随后匆匆离去。

  “我从小在部队长大,一心想当兵。后来我去了哈军工,父亲十分高兴。我母亲怀我的时候觉得战争年代不该要孩子,又是骑马又是跑步,还故意从马上掉下来,想把我打掉,后来在别人的劝说下才生下了我。从出生到1945年抗战胜利,我一直断断续续寄养在老乡家,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父辈对我们最大的影响和教育就是,千万不能成为‘八旗子弟’。”

  父亲最初只想修高楼大厦

  罗东进说:“在十大元帅中,我父亲是革命资历最浅的一个。年轻时候的父亲并没有想到革命,他一心想做的是土木工程师。那时父亲刚从农村走出来,看到国外都是高楼大厦,上海也是如此,他就认为搞建筑也许能为国家找条出路。”

  “我希望年轻一辈亲自走一趟长征能更多地认识这段历史。年轻人认识这些历史要比我们困难,但是这些是我们民族的精华。”罗东进说。

  张光东:“财神”将军唤儿叫“同志”

  张云逸之子张光东少将早年就读于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毕业后进入解放军总参谋部从事研究工作。后任职石家庄陆军指挥学院,曾任副院长。

  60岁的张光东在“重走长征路”的队伍中是话最少的一个,他的标志性动作是背着手,微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但是,当他谈起父亲------大将张云逸时,却是滔滔不绝,不知疲倦。从晚上8点到11点,他的谈兴似乎越来越浓……

  “无名”的父亲

  1946年,张云逸54岁的时候,张光东才出世,这自然使他成为张云逸夫妻俩的掌上明珠。但是这位“掌上明珠”却没有从父亲身上沾到什么光。从小学到高中,张光东履历表家长那一栏都只填着母亲的名字,直到1965年,张光东考入哈军工,才开始在履历表上填上父亲的名字。

  “你要自己出去闯!这就是父亲和他那一代人爱护孩子的方式。”类似父亲这样对待子女的方式,在张光东眼里一点都不稀奇,“他们那一辈都是这样的。”

  他被父亲称作“同志”

  张光东在哈军工读书期间入党之后,突然收到一封父亲写来的信。“他在信中称我光东同志,而且解释为什么称我同志,他说我已经是党员了,我们是同志了,要严格按党员的要求来行事。”

  这次的改口让张光东十分诧异:“我入党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他这个时候要改称同志呢?”

  “父亲对我最大的影响,就是不管作战指挥还是其他各个方面都是按规律办事,实事求是,他还教给我不争名夺利。他本人从来不冲在功劳前头,从不为自己争成绩。”

  将军也能当“财神”

  大将张云逸军功赫赫,也擅长统战。更叫绝的是,此武将善抓经济,能在红军艰难时期给手下官兵每人发20块大洋,能在抗战中充分满足军民的香烟需求,即使解放后就任地方大员规划区域发展,也眼光超前------可谓“财神”将军。

  面对众人的评价,张光东搞不清楚父亲搞经济的经验从何而来,1980年,张光东在高等军事学院碰到院长肖克,肖克告诉他“你爸爸当过县太爷”。后来,张光东才知道北伐之前父亲当过广东省揭阳县县长,这也在当地县志上得到了验证。

  陈知建:知建,即知道如何建设新国家

  陈赓之子陈知建少将退休前任重庆警备区副司令员。“父亲给我取名‘知建’,也就是要我知道如何去建设一个新国家。”

  在本次重走长征路途中,电视剧《亮剑》,屡屡成为这些“长征后代”们的热门话题。尤其是开国大将陈赓之子、前重庆警备区副司令员陈知建少将。

  “386旅,中国最好的旅”

  陈知建对《亮剑》有兴趣是很自然的事,《亮剑》主角李云龙出场时是一个团长,这个团隶属于八路军129师386旅,其旅长便是陈赓。陈知建介绍,李云龙的原型,似乎就取材于其父手下的三个部下。

  有什么样的领导就有什么样的下属,李云龙的角色身上,似乎可以看到陈赓的影子。陈赓去世后,组织上称其为“军事天才”,这是一个很少用的词。而陈赓军事天才在抗战时期就已显露。

  他所领导的386旅以灵活的游击战连挫日寇,日军恼怒之余,在“扫荡”时曾在装甲车外面贴上“专打386旅”的标语。美国驻华武官卡尔逊上校甚至称“386旅为中国最好的旅”。

  “要我知道如何建设新国家”

  “我出生于1945年,当时,谁都不知道何时能取得全国胜利,但我父亲却给我取名‘知建’,也就是要我知道如何去建设一个新国家。”

  那几年,正是陈赓军事才华的进一步迸发期。他南征北战,屡建奇功,而他的对手则是他的黄埔故旧。“我爸那些黄埔军校的同学,很多都是他的对手,像胡宗南就是他的同班同学。胡宗南气得每次打仗时,都是咬牙切齿遥指北方,‘陈赓啊陈赓,我不打掉你,我誓不为人。’”

  在陈赓的女儿陈知进的记忆中,父亲是一个慈父的形象。陈知进说陈赓非常喜欢孩子,经常带着她到中南海怀仁堂看戏。但童年的欢乐并未持续太久,1961年3月16日,刚过58岁生日的陈赓,因第三次心肌梗塞而英年早逝。(南方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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