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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都:渡口几多情?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9月18日08:16 东方网-文汇报

  72年前,默默流淌了不知多少年的于都河,迎来了一批红军战士的勘测。“河宽六百多米,水深一至三米,最大流速每秒一米二,河底为沙石。”这是1934年10月12日,负责在于都河上架桥的红军工兵营营长王耀南记录下的河川情况。

  72年过去了,当我们来到于都城东门外、以“长征第一渡”而载入史册的河水之畔,看见的景象确实称不上壮观:像赣南的许多河流一样,冲刷着红土地的于都河水呈现出深
沉的褚色,不宽的水面微微泛波;静寂,除却隐约的流水声,弯曲剥落的石阶无言,瑟瑟风中的小紫花无言,对岸的青山无言,此岸的纪念碑亦无言。但我们分明从心底里感到震撼,这种感觉,一如时任红1军团第1师第1团团长的杨得志后来回忆的那样:“……缓缓的微波,显得肃穆庄重,像一个沉思的巨人。”

  于都河,让我们融入你那永不停滞、无边无尽的沉思。

  红军记忆:灯火将河水映亮

  1934年10月16——19日,这或许是于都河有史以来最繁忙的几个夜晚,中共中央、中革军委、中央政府所属机关和红一、三、五、八军团共86000余人,从河岸边绵延60华里的8个渡口踏着浮桥渡江。全城老小都汇集到岸边,十万百姓殷殷相送,一万多劳力日担夜挑……静静的于都河,在这样一个历史时刻迸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时任中革军委总司令部直属队政治指导员的康克清,是中央机关第一纵队的一员,她在回忆录中这样回顾“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过于都河的夜晚”:

  “那天到达于都河边,天已经黑了。于都河离于都城外不远,接近中央苏区西南部边界,是多路突围大军必经之道。沿河用木船搭起几座浮桥,被两岸无数的灯笼火把照得通明。浮桥上每只船的两头都悬挂着一盏马灯,远远看去,倒映在闪光的河水里,像是一座闪光的金桥。”

  “浮桥两头的河堤上,给红军送行的老表乡亲人山人海。有的想看上自家亲人一眼,有的表示慰劳,送茶水,送鸡蛋,送花生、瓜子,还有自家做的粗点心。”

  “一批人退下,一批人拥上来,许多人大声叫着说:‘红军同志,狠狠打白狗子,替我们报仇!’有的深情地叮咛:‘红军同志哥,多多保重,早日打胜仗回来啊!’”

  红军记住了于都乡亲拿出家里所有存粮来犒军、卸尽门板甚至老人寿材来铺浮桥的义举,记住了乡亲们天不亮就起来帮助工兵团拆除浮桥、躲过敌侦,天一黑又把桥重新铺起、让部队继续过河的辛劳,更记住了乡亲们的殷殷嘱托。

  毛主席的警卫员吴吉清记得:18日的黄昏,毛主席走上了渡桥。听见老百姓们流着眼泪喊着“同志们,你们千万要回来啊”,毛主席非常感动,放慢脚步问身边的战士:“你们听见没有?”战士们说:“听见啦。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百姓记忆:从离别开始等待

  自从我们采访组来到于都河畔,就闻听到许多关于等待的故事。

  在公路边的一家小店旁,年届80的丁张发老人回忆起9岁时的那个秋天的黄昏,母亲牵着他的手,站在人来人往的浮桥边,焦灼地守望他的父亲。“同村一起参军的人此前已告诉母亲,父亲在兴国的一场战役中牺牲了,但母亲不信。她走了两天山路,带着五双布鞋和番薯干,到了东门渡口。”一天,两天,三天,队伍就要走完了,她没有看见丈夫。这位痴情的女子忽然做了一个决定,她走近队伍,脸上挂着微笑,心里却含着泪,把五双布鞋塞给五位不相识的红军,转身离去。

  此后多年里,母亲独自把丁张发抚养长大,相信着有一天丈夫会回来与她团聚。尽管解放后政府送来了“北上无音讯”的烈士证书,但母亲到死还没有放弃希望,念叨着:“他一定是从别的渡口走了。”

  “虽然没有照片也没有画像,但我还记得父亲的样子。”丁张发说,每年清明、年初一,他都要拜祭父亲。虽然那是一个空坟,但像母亲当年送出的布鞋一样,是在心灵最深处的寄托。

  在于都,这样的故事有很多。于都河就带着这许多的牵挂、许多的深情,与许多未了的心愿,流过被英烈鲜血浸透的寸寸土地,在天地间吟唱着给亲人红军的歌。

  本报记者汪澜郑蔚吴越

  (本报于都9月17日专电)

  中央红军“长征第一渡”的渡口。72年前,800多只这样的渡船搭起的8座浮桥,记录了红军长征出发的脚步。郑蔚摄

  

于都:渡口几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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