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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科技成果放久了就是朽木”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0月08日07:43 潇湘晨报

  10月1日上午9点,外面的街道因国庆黄金周假期而人声鼎沸,附近的湖南大学为校庆大张旗鼓,热闹非凡。而坐落在中南大学图书馆旁的一号办公楼掩映在林木之间,电控大门紧锁,悄无声息。保安推开窗户:“黄校长还是一早就到办公室上班了。”接下来两个小时,黄伯云接受了本报记者的专访。

  科研产业化的过程很艰难

  记者:从美国的教育体制回到国内的教育体制,您遇到的最大挑战是什么?

  黄伯云:生活条件都是小事,最大的问题是国内科研基础很薄弱,美国每年科研投入都占GDP5%,我们还不到3%。尤其重要的是,国内没有风险基金,缺乏这样的融资机制,这与美国差别很大。所以科研产业化的过程很艰难。

  高科技就像是一堆干柴,而资金就是汽油,没有资金,高科技放久了就是一堆朽木。高兴的是,现在我们公司很快就要上市了。

  “赚个千把万我绝对做得到”

  记者:您觉得您是个有钱人吗?您是重点大学的校长、院士,还是几个学科制公司的创始人,但您却不在公司中占股份。您一直在鼓励科研产业化和教授占有股份,希望别的教授有钱,为什么自己不占有股份带头富裕呢?

  黄伯云:赚个千把万我绝对做得到,这一点不吹牛(笑)。不过,我当然不是有钱人。谋钱是另一种追求,我一开始就没往占有股份上想。昨天我刚从韩国回来,湖南省国防科工办给我发了特别贡献奖5万元,我捐给学校的创业基金了,包括以前的长沙市发的50万元创新奖。

  但是人不能千篇一律啊,我不占有股份,不一心追求金钱,但我并不反对一些科研人员追求金钱。这就像企业,应该是多种样式共存。

  对于我来说,股份制是为了把企业搞大,我捐钱但不要求所有人都这样做。科研成果转化,人是载体,对于鼓励人才,有不同的方法。为什么我们中南大学的一些好教授别人花那么多钱都挖不走,那是因为有感情。而对于我来说,最后还是归之于那份事业心。

  时间都给工作占用了

  记者:学而优则仕,中国的知识分子都很难逃脱做官的诱惑,您是这样的吗?科研和行政很难兼得,做校长有大量的行政事务,是不是减少了您的很多科研时间?

  黄伯云:(笑)只有付出更多喽,别人工作8小时,我肯定不能。除了吃饭睡觉,我别无所好,时间都给工作占用了。

  当校长有利有弊,关键是怎么处理。我想我是搞科研的,我对科研有深度体验和实践,知道学科建设的问题在哪里,知道要抓一些什么,这样有利于我下决心去决断,两者可以相互推进。

  “要打仗,还要打大仗”

  记者:此前您在接受采访时几次说“要做就做世界第一”,您的同事何继善院士也说他是“傲视全世界”的,这样是否有些张扬?

  黄伯云:这不叫张扬,必须这样做,这是自信、有志气!我们造不了比波音飞机更好的飞机,但我们连更好的零部件都造不好吗?如果我们还不能全面超越发达国家,那么局部领先就是必要的。

  记者:您常提起《激情燃烧的岁月》里的石光荣,您是把科研当作打仗吗?

  黄伯云:我们搞科研也和打仗一样的,每打一次就多一些经验,仗就越打越大。我们现在提出五大:大队伍、大平台、大项目、大成果、大贡献。我们现在的项目就是打大仗了,几十万的项目一般都不做了,我们要盯紧国家的重大需求,上的项目大多是用亿元来计算的。

  接近崩溃时试着抽烟

  记者:没有任何业余爱好,寂寞吗?

  黄伯云:没有寂寞感,现在有做不完的事啊。

  记者:2000年,“高性能炭/炭航空制动材料的制备技术”几次试验失败,它意味着什么?

  黄伯云:山穷水尽!那是最黑暗的日子,到了崩溃的边缘。2001年到2002年,有七八个月时间我睡不着觉,天天吃安眠药,也还抽一点烟。当时我也在怀疑自己:这条路走得对不对?其实我不一定要走这一条路,不要担这么大的风险,绕一点弯也可以活得很好。最后我们还是从山穷水尽到柳暗花明。现在回头看,可以说是大风险往往意味着大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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