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翻过了夹金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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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0月08日08:37 东方网-文汇报 | |||||||||||
宝兴县委宣传部副部长陈宣结告诉我们文汇报“长征路上访名城”报道组,这座曾经吞噬400多名红军官兵的大雪山,即使赶上好天气,人们在靠近山顶的筲箕窝里大声呼喊,也可能出现雪雨交加、大降冰雹的气象奇观。气象专家给出的解释是——空气振动能引发气流突变。 如今,夹金山已成为供人们游览的森林公园。但大部分宝兴人没有忘记71年前红军
山脚:建设与环保并举 “夹金山,夹金山,鸟儿飞不过,人不可攀。要想越过夹金山,除非神仙到人间。”当地民间歌谣这样唱。尽管宝兴人一再强调,现在翻夹金山并不艰难,我们在驱车进山之前还是忐忑不安。 车出宝兴,窗外是平常的川中山色。近两小时后,我们超过一辆又一辆的土方车,抵达夹金山脚下的硗碛乡。这里正在修造一座中型水电站,山谷中的大坝已初具规模。不久之后,原本伫立在山腰的“红军长征翻越夹金山纪念碑”将被淹没,宝兴河水的强大势能将转化成周边县市的万家灯火。 从硗碛到山顶,地图上的标识是53公里。汽车平稳地驶过十几公里的山谷碎石路后,开始爬坡。这时,窗外阳光灿烂,原始森林一片翠绿,处处有红叶点缀。 “你们看那些树挂,只能在没有一点污染的林区才能看到哪!”司机郭师傅已经上过无数次夹金山,他很自豪地引导我们领略大雪山下的风光。此时的山间清泉和林间飞鸟,成为雪山乐章的演奏者。夹金山宁静祥和。 山中:三小时不见来车 风光这边独好,可上山路况却越来越差。两个多小时后,上行至海拔3000米的波日沟,我们看到碎石路上的泥浆和石块明显增多,路边不时能看到修路工人在修整路基、整理塌方损坏的路面。 车在颠簸中减速,继续上行,左边是万丈深渊,右边则巨石嶙峋。“雨后不能上山,塌方随时都会发生。”郭师傅告诉我们,以前有好几次还没上到山腰,他的车就被塌方堵了回去。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车至海拔3600米的凉水井。雾气蒸腾,能见度不及20米,车速更缓。我们身旁的森林逐渐被宽阔的高山草甸取代,偶尔掠过吃草的马匹,还有受惊的牦牛在道旁奔跑。 进山后的三小时中,山道上没有一辆过往车辆。除了道班的修路工人,也罕见人烟。这条省道连接了雅安地区和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本应承担更多的运输任务,“但因为路太差了,一般很少有车从这里走。”藏族小姑娘周利敏搭上了我们的“顺风车”去往山那边,能碰上一辆过路车,她觉得自己很幸运。 山腰:听修路工说雪山 海拔三千多米是夹金山的“雪线”。但是,当我们上行至海拔接近4000的地方,仍然不见一丝白雪,甚至连冰都看不到。“全球气候变暖,以前终年积雪的大雪山,也变得有点名不副实了。”早在上山前,宝兴人就这样感叹过。 在茫茫大雾中,车开上了夹金山山顶垭口。这里的道路破烂不堪,泥水遍地。 这时,原本只有汽车发动机声音轰鸣的山中,响起了隆隆的机器声。下车,透过浓雾,我们看到不远处有一小片工地。走近一看,原来是几名修路工人在碎石机边工作。 “你们是来走长征路的吧?你们是应该来看看翻这座山有多苦。”这个藏族汉子叫罗传真,和另外几个工友都来自夹金山北麓的小金县,在山顶修路工地上已经苦干了四个月。 “前两天还下了雪,已经融化了。”在一旁抽烟的陈清富接过话头,他看出了我们没见到雪的失望,“这里的雪一年四季都在下,跟以前不一样的是,它会融掉。” “不过,明年开始,你们翻夹金山就会方便很多了,我们修的路那时就通了。”罗传真接着之前的话继续说,“到时候全是柏油路面,很难感受到红军当年翻山的艰难咯。”这时,最年轻的伦卡布插了句嘴:“我们是在用红军长征的精神修路呢!”说着,黝黑的脸庞上泛出笑容。 山顶:红军纪念塔作证 离开工地,报道组一行三人在稀薄的空气中登上了海拔4114米的夹金山的顶峰。在这块不大的空地上,立着三座建筑——一座三米多高的红军翻越夹金山纪念塔,一座石块堆砌的藏经塔,一座不大的无人庙宇。环顾四周,雾气浓重,除了三座建筑之外,我们只能看到一面红旗在山顶的寒风中飘动,猎猎作响。 山顶无景,我们很快往北麓小金县方向行进。峰回路转,雾气散去,翻过垭口不到十分钟,一幅壮阔的山景图展现在我们眼前——群山起伏,白云缭绕,绿树红叶,分外妖娆。 我们惊叹这由一座山分割出来的两个世界,遥想71年前,这番美景就是巴蜀大地送给红军的厚礼。聂荣臻元帅曾回忆道:“我虽然是四川人,但生长在秀媚的川东,看壮丽惊心的大雪山,平生还是第一次。从江西、福建来的一些红小鬼更是觉得大开眼界。”刚与大雪山狂风暴雪搏斗完毕的红军将士们,那时想必是心旷神怡…… 本报记者戴焱淼杨昕王星 (本报四川小金10月7日电) 本报记者在夹金山顶上合影。本报记者戴焱淼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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