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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藏在秦岭山水间的红军故事(图)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0月21日06:07 华商网-华商报

  

珍藏在秦岭山水间的红军故事(图)

  82岁高龄的杨文聪老人时常回忆起红军在丹凤的日子

  

珍藏在秦岭山水间的红军故事(图)

  “红军是工人农人的军队。红军里面的人,都是工人农人贫民的出身。红军与穷人关系特别亲爱……”听起来,这些出自于70多年前那张《什么是红军》传单里的句子,是那么温馨和亲切。其实,更让人感动的,是红军和百姓之间的鱼水深情。几十年来,这种浓浓的情意一直鲜活地存在于陕南、关中无数老百姓的心头、口头……

  70多年前,住在秦岭深山中的不少老百姓是没见过红军的。他们只听过横行乡里的地主和扛着几杆长枪的

国民党民团胡乱嚷嚷道:红军个个青面獠牙,见了小娃就煮在锅里吃;见了小伙就拉走抓了壮丁;见了姑娘年轻媳妇就“共产共妻”……这种说法把山民吓得心惊肉跳。

  于是,当上个世纪三十年代中期,几支红军队伍先后长征转战秦岭山中,最初来到陕南、关中一带时,老乡们听到部队经过的动静,都直往山沟里躲藏。

  可是,渐渐地,大伙就都知道了,红军“是穷人自己的队伍”,“红军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吃了东西都给钱”……至今,还有很多动人的故事流传在秦岭山中。

  红军住我家

  别看红军喝糊汤,大步一开丈二长,刚才进了红岩寺,转眼又到九间房……

  丹凤县东北有条庾家河。沿河是个小镇,镇子中心有条不长的街道,顺街一拐,一座形制古旧的房子就映入了眼帘。这是街坊村192号。

  从外面看,三开间的房子青瓦挑檐,瓦隙间野草萋萋,顶上是间小阁楼,外饰木板,色泽斑驳,下面一层黄土泥墙,褐色门板,门两侧的红色对联依旧鲜艳,与邻家并无二异。却在门头上有三块鲜红底色的牌子,中间一块是“中共鄂豫皖省委第十八次常委会议遗址”,两侧的,分别是“庾家河中心小学德育教育基地”、“共青团丹凤县委青少年革命传统教育基地”。

  这么看着,一位八旬老翁就会在门里热情地招呼着,“进来坐啊”。他,就是这座古宅的主人、今年82岁的杨文聪老人。1934年,红二十五军长征到这里时,他还是个10岁的孩子。

  “徐海东、程子华,就在我家住着,他们召开了中共鄂豫皖省委具有重要战略意义的庾家河会议,在这里打了一仗,庾家河血战,红二十五军以少胜多、克敌制胜,就在这里英勇战斗过啊!”老人一开口,就用极其书面的语言,简明扼要地概述了他的家与红军的亲密关系。

  1934年12月9日下午,红军来到了丹凤县庾家河镇(今庾岭镇)的街道上。一个穿着长袍马褂手拿长烟袋的人,被红军战士当作土豪劣绅押了起来。那人辩解着:“我不是地主!我不是坏人!”一些胆子大点的老乡也上前说:“他真不是地主呢,他是个大好人,我们都叫他‘杨善人’哩。”

  红军战士听了,问:“哦?怎么个‘善人’呀?”有人回答,他家开的药铺,穷人看病有时候都不收钱哩。

  这药铺,就是杨文聪老人现在的家;那个穿长袍拿烟袋被红军“抓”住的人,就是他的父亲杨春荣。

  红二十五军就把军部设在了杨春荣家。次日一早,中共鄂豫皖省委在这里召开了第十八次常委会,决定改鄂豫皖省委为鄂豫陕省委,创建新的鄂豫陕革命根据地。

  杨文聪记得,他当时在屋外玩,到中午时分,忽然听到远处有枪响,国民党军追来了。徐海东、程子华带着红军战士与敌人激战了一天,两人都负了伤……

  杨家就拿出药材来,给负伤的红军战士疗伤,还收养了一个伤员。杨文聪还清晰地记得,那个小红军战士当时比他大3岁,叫周天源,“是个圆脸”,后来伤好了,就再也没有消息了。“我把他叫哥哩,他管我父母叫爸妈……”

  从此,红二十五军在商洛山中转战,杨文聪当时虽然只是个孩子,却也时时留心着红军的消息,今天听说红军转到山那边了,后天又听说打到河这边来了。杨文聪记得当年赞扬红军的歌谣:“别看红军喝糊汤,大步一开丈二长,刚才进了红岩寺,转眼又到九间房……”

  1981年,寿高79龄的杨春荣老人去世了,六间房子由他的后代继续居住,庾家河会议旧址就这样完好地保存了下来。

  军民一家亲

  三年没吃麦面馍,娃他外婆送一个,全家老小掰半边,半边留给红军哥……

  “我们是工农红军,决不可忘了根本。”这是1934年年底进入商洛地区的红二十五军政委吴焕先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不足3000人的红二十五军长征到了这里,开始创建新的鄂豫陕革命根据地。

  当时,红二十五军的大部分战士都只有十来岁,这些“娃娃兵”早早就离开了亲生父母,和当地老百姓情同一家。

  有一次,吴焕先政委召集当地群众开会,征求老乡对红军战士的意见,没想到有个妇女笑着说她要提点意见。只听她用当地方言说:“红军样样都好,就是‘眼窝’不太好。”

  吴焕先愣住了。他知道“眼窝”就是“眼睛”的意思。可“眼窝不好”,这,到底是个什么意见呢?他问那位妇女,“红军眼睛怎么个不好法?”

  一屋子人都笑了,老乡们知道这是开玩笑呢———“红军见了妇女都叫大娘,把人家姑娘也喊成大嫂……”哈哈,原来红军战士是这样的“眼神”不好啊!吴焕先和在场的红军战士也都笑了。

  那时候,红军战士和老乡亲能够亲成这样。所以,有民间歌谣唱道:三年没吃麦面馍,娃他外婆送一个,全家老小掰半边,半边留给红军哥……

  说到吴焕先学方言,源自于有次他找老乡问路,说了好一阵子,老乡一句也没听懂,吴焕先也很着急,说,我又不是外国人,怎么就听不懂嘛。

  过后,他意识到这是个问题,就带头学起了地方话,还号召全体士兵都要学几句方言,以便行军作战和开展群众工作。部队在崎岖山路上行军,每每遇到背柴、挑炭的老乡,政委吴焕先老远就用陕南话喊道:“闪开,闪开,‘呛忙’(赶忙、赶快的意思)给乡党让路喽……”

  秋毫无犯啊

  夜已静,星儿近,红军进了咱们村。打开背包就地睡,不声不响不扰民……

  丹凤县城西三十里有条古老的棣花街,这里地处丹江北岸,是川道地区,一直以来人口稠密,甚是繁华。明末农民起义领袖李闯王就带兵来过这里。上个世纪30年代,红二十五军长征初次经过这里时,街上很多居民并不了解红军,大都奔逃而去。当晚,红军就在棣花街沿街住了下来。

  红军是十分注意纪律的,他们要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去影响群众。但最初时,街上的居民还是很担心的,尤其一个叫李来兴的染匠。

  李来兴的染坊就在棣花街上,当年他已经40多岁了,苦熬了半辈子,才在街上开了家染坊。红军来的时候,街坊四邻都跑了,他也急匆匆躲开,架子上十几匹刚染好的布没来得及收。

  那正是冬天,远路而来的红军衣着单薄,有的穿着破破烂烂的黑棉袄,有的穿着一件单军衣,有的身上裹着一条旧毯子;而脚上,很多人都是赤脚穿双破烂的草鞋。

  李来兴暗叫不好,院子里晾的布匹,全是他刚刚接下的生意,要是给部队拿去做了衣服,可怎么给主家交代啊!今后的日子是没法过了……

  李来兴心慌意乱地在外面躲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听说红军过了丹江,他急忙回到染坊一看,架子上的布果然没了!

  李来兴哭了,一下就坐在院子地上。忽然,他察觉到院子像是被人打扫过一样,这才回到家里细细查看———原来,原先晾在架子上的染布都被红军收拾起来,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上。李来兴一清点,连根线头也没少。

  他跑出院子,见到街头聚集着一群街坊,围着墙上贴着的一个布告在看。只听有人念道:红军是工人农人的军队……红军帮助穷人……

  李来兴在人群后面大声喊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红军真是好人呐!”

  兄妹情意长

  哪条山沟不长树,哪个树呀不扎根,红军百姓鱼和水,认个干妈情意深……

  10年前,1996年5月的一天,山阳县袁家沟吃水沟村来了一群人,引人注目的是其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干部。他一下车,就不要他人搀扶,急匆匆朝村南的坡上走去。

  老乡们都问,这是谁来了?只听有人悄悄说了一句:“猴子营长”来找他妹妹啦……

  “猴子营长”正是这位老干部李学先。1934年12月,只有22岁的他担任红二十五军二二五团三营营长,由于作战勇猛,且机灵敏捷,被红二十五军时任副军长的徐海东昵称为“猴子营长”。1935年4月,在一次战斗中,李学先腿部受了重伤,伤口化脓,不能随军行走了。山阳县袁家沟吃水沟村一户好心的张姓农家收养他疗伤,精心看护。

  如今,84岁高龄的“猴子营长”回来寻亲了。当年张家的小女儿张秀英,也已是70多岁的白发老太了。李学先上前抓住小妹的手,唤着她的小名:“你,是‘小毛’吗?”说着眼泪就流下来。

  张秀英嗫嚅着,和李学先一起回忆起往事———

  为了给李学先治疗腿伤,“干妈”到深山里挖草药,用偏方洗、敷;为了掩护他,还在屋里挖了一个地洞,出口就在屋后的拐角处,遇到敌人搜山,就从洞里钻出去,躲到后山的一个山洞里;李学先住在山洞里,小妹就端着瓦盆来给他送吃的……

  时光流逝,人在变老,唯一不变的,是在红色岁月里用深沉的爱凝结成的沉甸甸的感情。

  ■本报记者孙强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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