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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嫂子借你一双腿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0月22日08:52 新文化报

  

嫂子,嫂子借你一双腿

  46岁的姜华身体瘦弱,头发花白。刘德利感觉到家门前的台阶让嫂子背着他有点吃力,便有些担心:“嫂子,你现在可不如以前了。”姜华额头渗透着汗笑着说:“啥?大嫂还背不动你?不会摔了你的。”

  姜华嫁过来21年了,她就这样背了刘德利21年。

  姜华这21年——

  病房里定下终身大事

  48岁的刘德胜对妻子姜华是相当感激的,他说:“这辈子,我是还不清她了。”

  两人是1985年在长春市内的一家医院里认识的,当时临江市的刘德胜在医院照顾弟弟,德惠市米沙子镇的姜华在另一病房照顾姥爷。

  “看到他对弟弟特别好,我就感动了。”当时刘德胜追求25岁的她时,她父母第一眼就看好了忠厚老实的刘德胜,便自作主张定下来。姜华在父母的劝说下也“勉强同意”。

  山里的“婆家”

  曾让她后悔过

  姜华第一次到400多公里外的刘德胜家时后悔了:满眼望去全是山,想回家都难。刘德胜的弟弟瘫痪在床,母亲还患有精神病,只住了一晚的她就要回家。邻居一看她后悔了,就劝:“你别看这个家,也别看家里的人,你就看刘德胜这个人,他人好就行呗。”她觉得是这么个理,人要是不好还过什么呢?便同意了,半年后两人结婚。

  卧床的小叔子

  曾让她尴尬过

  姜华和丈夫简单办了婚礼。婚后,她在婆家住了一个月,便和丈夫到长春照顾住院的小叔子。

  今年42岁的刘德利20岁那年在林场当工人时被原木砸断脊椎,导致下肢瘫痪,以后他大小便失禁。当时,姜华是新媳妇,且只大刘德利4岁,擦洗身体换裤子时非常尴尬。

  但现在,在她眼里已是很平常的事了:“当时我害臊,就硬着头皮红着脸帮他擦屎擦尿,小叔子觉得也不好意思,还拿着衣服这捂那盖的。后来心里一想,她就是我弟弟,有啥不好意思的?”

  姜华是家里的老姑娘,俗话说“老姑娘娇”,从来没干过什么累活脏活。刚开始,小叔子便在床上,她去擦,每次都忍不住冲出病房去吐,吐完了再回来清理,擦一次都要吐几次,吐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事后还得挂着笑脸回去。

  婚后怀孕的那段时间,她没有休息,仍挺个大肚子在病房里照顾。“你姐对你真好啊!”不知情的人见了都会这样说,当刘德利说“她是我大嫂时”,大家都惊讶得张大嘴巴。

  女儿是在小叔子住的医院里出生的,姜华可以行动时,把女儿抱给小叔子看。刘德利看了高兴得不得了。

  丈夫得病时

  曾让她天天哭过

  1991年,丈夫突然便血,到当地医院检查后便住院了,她没有时间照顾,只能在家里着急。

  住了一段时间院,丈夫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只好转到长春的医院治疗。由于当时的通讯不发达,她在家带着女儿照顾小叔子,丈夫的病更加让她心急如焚。

  “我不知道他是啥病,就在家里一宿宿睡不着觉,天天哭。”姜华甚至对生活失去了信心。

  刘德胜生病时,家里没有钱,5岁女儿看到卖冰棍的,就朝姜华要。姜华摸摸空空的口袋,5分钱一根的冰棍她买不起,就对女儿说:“好孩子,爸爸有病,妈妈现在没钱,等以后有钱了,妈妈给你买好多好多冰棍吃。”那时她感觉很绝望,如果丈夫没了,她不知道自己带着年幼的女儿如何支撑这个家。

  一个多月后,丈夫发回来电报,说他得的是肾结石,已经做完了手术。刘德胜在长春养了半年的病,姜华一个人在家照顾。说起这些,姜华笑了起来:“你不知道,当时刘德胜回来时,他兜里剩两角钱,我家连袋酱油都买不起。”

  这个家

  苦日子要到头了

  刘德胜患有糖尿病,吃药已不管用了,现在每天都得打两支胰岛素。而刘德利患慢性肾功能衰竭、尿毒症前期,病情一天天严重,每天靠药物支撑。每月的药钱要400元。女儿读高三,明年就要考大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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