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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村的故事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1月03日03:32 舜网-济南时报

  “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毛主席一声号召,知青们纷纷涌入边远山区和农村。在济南的南部山区,也有这么一个小山村,曾经是知青们奋斗过的地方,它被称为知青村。在这里,依然保存着三十多年前知青们的生活痕迹……

  土坯墙上的“知青文化”

  “那个时候,难忘啊!”“是啊!你是哪一年下来的?”“我是1968年那一批,你呢?”“我是1975年,最后一批。”两位60岁左右、头戴旅游帽的老人正坐在一个破旧的院落里,各自聊着自己的那段“知青岁月”。说着说着,两个人眼泪汪汪起来。

  这个院落可不是普通的院落,它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知青们住过的地方。这个地方便是历城区仲宫镇渤萝峪的一个小村庄,当地人称知青村。三十多年过去了,知青村里不仅仅留下了知青们的回忆,还有他们住过的房子、亲手制作的生活用具、写在土坯墙上的标语……

  渤萝峪是一条长长的峡谷,知青村就在它的尽头。当年有十余名知青就生活在这里,护林、植树、种地。我们沿着山坡上行,还没走进知青村,便听到一曲充满热情的革命歌曲从村子里传出来,使我们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走近了才发现,这个知青村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大院落。这是由三排土坯平房围成的一个大院落,房子是那种常见的山里人家式样,下半部分是石头,上半部分由土坯垒砌而成。房子有些颓败了,低矮、狭窄、潮湿,但布局上倒有些像传统的四合院。

  走进来,便仿佛回到了那个知青年代。最显眼的便是土坯墙上用蓝漆写着的大标语:千万不能忘记阶级斗争、大海航行靠舵手、团结就是力量……尽管蓝漆有些脱落了,墙皮也松动了,但我们依然能想象得出,当年知青们忙着调漆、写字的身影里透露出的无限激情。

  东面的一排土坯房里堆着一些劳动工具:辘轳、纺车、织布机、各种农具。北面的那排房子共有三间,应该是知青们住的地方。每间房里都有简单的几样家具: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这些家具由于多年不用,早已腐朽不堪。在其中的一间屋子里,我们看到布满灰尘的桌子上摆放着两面镜子,这应该是个女知青的房间吧!西面的那排房子也是三间,应该是知青们开会和活动的地方。其中一间屋里的墙上挂着一盏马灯,已尘土满面。旁边还挂着几个帆布书包,书包上绣着“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几个字。屋子一角放着一只上了锁的柳条包,据说这是知青返城时留下来的。

  院子里还有粮食囤子、伙房、马棚,院子中间有用石板搭建的桌子和石凳。有几个前来旅游的老人坐在石凳上,回忆着那段难忘的“知青岁月”。他们大多是慕名而来,来自不同的地方。“对我们而言,只要有知青生活过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家,天下知青是一家。”一位老人热泪盈眶地说。

  “我怀念那段美好而艰苦的日子!”

  我们将要离开的时候,在桌子上发现一本薄薄的通讯录,上面写着“知青联系表”。翻开这本通讯录,发现有很多慕名而来的知青在本子上留了言。

  一位叫乔丽的济南女知青这样写道,她于1968年下乡到南部山区,过了几年的知青生活。她还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希望有过同样经历的知青能与她联系。一位叫何德西的女知青曾于1969年下乡到惠民城关,在“感想”一栏里,她写着:“感慨万千,十分怀念。”翻遍整个通讯录,大约有三十多条知青留言,大家在“感想”栏里写着:当时的知识青年生活有活力,苦中有乐,精神境界高;非常怀念那段日子;其中的苦楚有谁能了解?其中的乐趣又有谁能了解呢?

  记者通过知青们留下的电话,联系到了一位老知青卞奎。卞奎老师曾于1965年下乡到青海格尔木,如今他定居济南,是省作家协会会员。谈起那段“知青岁月”,卞奎老师仿佛打开了话匣子:“那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段经历,也是最珍贵的一段回忆。我怀念那段美好而艰苦的日子!”他说,当时自己是满怀梦想和激情前往青海的。在那里,他体会到了艰苦,同时也收获了快乐。“我和同伴们每天奔波在不同的劳动岗位上,虽说环境艰苦了点儿,但是那种充实和自信是谁也给不了的。”

  已经退休在家的卞奎老师,写了大量关于那段“知青岁月”的文章,引来许多报纸、杂志的转载。“我把梦想留在了青海,留在了每个知青到过的地方,那段岁月是我的骄傲!”从卞奎老师粗犷、豪放的笑声中,我们听到了一名老知青的自豪和满足。

  老支书的回忆

  已经51岁的柴迪文不是老知青,但他却与老知青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柴迪文是东泉泸村人,东泉泸村紧挨渤萝峪。他高中毕业后便在东泉泸村里担任会计,后任村支书。

  柴迪文在村里当会计的时候,正好赶上1975年的最后一批知青下乡。那一年,从济南市里一下子来了40多名知青,有30多人留在了东泉泸,剩下的十几个人便去了渤萝峪的知青村。“那时候,知青们和村民们住在一起,吃在一起。由于我和他们年龄相仿,所以很快熟悉起来。”柴迪文回忆道,知青们来了之后,原本冷清、沉闷的村子登时变得热闹起来。知青和村民们一起在渤萝峪里干活,干一阵,村民们便蹲在地头抽根“地头烟”。这时候,知青们闲不住了,他们把自己编排的很多小节目,如相声、小品、舞蹈和演唱等,纷纷拿出来,利用这个时间为村民们表演。村民们打趣说,这叫“地头烟”表演。

  村民们渐渐活跃起来,晚上干完活便跑到村委大院里,因为知青们还要教他们识字、学文化。“感觉整个村子都被这些年轻人带得有活力了。”柴迪文说,知青们走了以后,村民们着实失落了一段日子。“他们能吃苦,住在渤萝峪里那么苦都能坚持下来,村民们都非常佩服他们。”柴迪文说,现在在村里提起知青,大家都会竖起大拇指。

  如今,三十多年过去了,知青们在村子里种的槐树已经粗壮繁茂,用石板搭建的饭桌依然牢固,那只高挂在树上的大喇叭依然每天播放着嘹亮的革命歌曲……回忆依旧,情感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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