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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师办事很得当 我们发自内心感谢她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1月21日04:52 杭州日报

  

杨老师办事很得当我们发自内心感谢她
杭州记者的远道而来,在平静的小山村泛起一阵涟漪

  

杨老师办事很得当我们发自内心感谢她
向母说起死去的儿子,老泪纵横
杨老师办事很得当我们发自内心感谢她
向承坤父母非常朴实,反复说,“感谢杨老师,感谢政府,感谢党。”

  

杨老师办事很得当我们发自内心感谢她
杨老师办事很得当我们发自内心感谢她
本报和杭州网记者风尘仆仆赴重庆,在途中抓紧时间采访走马镇吴副镇长

  杭州网记者 徐洁 杭州日报记者 俞连明

  记者 许卓恒 摄

  向长发小学生般端端正正坐在屋檐下的小竹椅上,两脚并拢,双手夹在两腿之间。眼前突然到来的陌生人和镜头,让72岁的他有些不知所措。

  73岁的妻子陈康珍端来椅子,招呼我们坐下,随后她也端端正正坐了下来。山上温度很低,他们戴着旧线帽,穿了3件毛衣一件外套,面前的火盆里加了不少木炭。

  “今年农历闰七月初三(公历8月26日),娃儿去了,我逗是晕过去了撒,边上人(把他)抬出去(安葬),我逗记不得了。”陈康珍任老泪纵横,双手依然放在两腿之间,没去擦拭。

  山腰上的向家。向家老人反复说的一句话

  11月16日,我们搭两个小时飞机到重庆,坐3个半小时汽车到万州。17日一早,再坐3个小时车到走马镇,换底盘高的车,半小时后到码头,再转50分钟的小机动渡船到龙咀村码头。细雨霏霏中,走100分钟泥泞山路,爬上云雾缭绕的山腰,终于来到向承坤的家。

  受到“杭州妈妈”杨桂英的照顾和帮助,留下一段感人故事的被助者向承坤,已经在青山之间,再也不能睁开眼睛了。

  向承坤家,是重庆市走马镇龙咀村5组51号,名叫“崖上”的山腰上。一幢4间2层的矮房,住了向承坤、向承贵、向承清三户人家。山的倾斜度在60度以上。

  14年前,20岁的向承坤从这里走了出去。站在家门前看着儿子渐行渐远的背影,向长发不会想到,13年后,儿子被抬回家中,生活已不能自理。

  向承坤在外打工,没有给家中带来太多变化,房子起码是20年前的模样。房中空落落漆黑一片,除了一台电视机和一部去年装的电话,没有什么值钱的家电。邻居在帮忙做饭,桌椅碗盆不够,从向承贵家借了几个,炖白菜粉条的火锅盆也借了一个。柴火灶间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出灶里煮什么,邻居开了灯,马上又拉灭。白天点灯,他们觉得犯不着。

  与向家两位老人的交流,通过当地记者的翻译艰难进行。或许因为年事已高,两位老人无法回忆起很多细节,对记者的一些提问需要“翻译”多次解释才能理解,他们的回答都比较简单。他们反复说的是:“感谢杨老师,感谢政府,感谢党。”

  向承坤至死没断过药,用的都是杨老师寄来的钱

  向承坤家原来属于万州区中山乡联合村,在撤乡并镇调整行政区划中划入走马镇龙咀村。

  向承坤是向家唯一的孩子,“我们只有这一个娃儿,哪怕还有个女儿,我们现在也还有个依靠啊。”

  现任村支书向光友说,以前因为不是同一个村,与向承坤接触不多,“印象中,小娃儿比较诚实。”

  与同村人相比,向承坤家也算困难家庭,家里没多少地,养了两头猪,没有太多经济来源。这可能也是向承坤一直没有结婚的原因,“太穷了。”向光友说。

  2005年7月,摔成瘫痪、在医院治疗告一段落后,向承坤从杭州回到老家,这是向承坤父母的想法。程庭安说,在杭州,向承贵、向承清又要打工又要轮流照顾向承坤,很辛苦,“向承坤的父母很想念娃儿,也想给向承贵、向承清减轻点负担。”

  向承坤回家那天,村里做了一副土担架去抬,“我去码头接,他根本认不出我,我上前抓住他的肩膀,盯着他看了很久,他才有了反应,眼泪流了下来。”程庭安说。在家里,他只能躺在床上,开始手脚还能动弹,头也能抬起来。“两个月不到,病情加重了,手脚不灵活了。我们把他送到走马镇中心卫生院,做了检查配了药,情况没好转。卫生院说要去三峡医院,三峡医院说要六七万元钱才能治。那时,向承坤的官司还没打完,没拿到赔偿款,我们拿不出这么大一笔钱,只好把向承坤拉回了家。”

  向承坤回到家后,脸色很差,手脚愈加不会动了。“去年12月,拿到了赔偿款,但我们担心向承坤的身体,如果送医院,可能路上就会没命了。我们想最好还是维持现状,不要发烧就好了。向承坤到死都没断过药,都是用杨老师寄来的钱买的。”程庭安说,“最后那几天,向承坤躺在床上,手乱抓被子,我猜他心里很着急吧,后来他慢慢地失去知觉,我和他爸爸妈妈喊他,他都没反应,就这么死了。”

  向母指着胸口说:“看到那些票据,看病的本本,就心伤,就痛。那次下葬,那些都烧掉了。”说完,她去里屋摸索着拿了一个镇脑宁胶囊的药盒出来。

  村支书证实:不存在扣钱不给的说法

  网友朱惠忠称,杨桂英扣了26万赔偿款,他发帖希望这些钱能回到向家手中。“杨桂英扣赔偿款”这个说法令相当部分网友感到愤怒:这是向承坤的救命钱啊。如果因为杨老师拿到钱,没给向家,导致向承坤回到家后,因无钱救治而死亡,杨桂英罪过就大了。

  向长发说,杨桂英给向家“寄过好多次,好多钱”,每次他叫程庭安打电话过去,杨都会寄钱过来,前面四次共寄来3.2万元,后面寄过一次3万元。还有1万多元的药材和医疗器械,是叫向承清打电话的。

  老人收到的钱一部分用于还债,包括他和亲戚4次来回杭州处理儿子伤病时从信用社贷款和借来的钱共1.2万多元和其他一些欠款。其余用于儿子的后续治疗和购药,以及请人护理的钱,“我们年纪大了,照顾不了了,给他翻身都困难。他自己吃饭也吃不来,到后来,脑袋痛得不得了,好像开了口子,没得合缝(愈合)。”

  程庭安证实,杨桂英是寄过多次钱的,不存在扣钱不给的说法,向家不存在没钱看病的事。“前面4次,3.2万,我是晓得的,我陪他(向长发)去取的,到这里一个邮政代办点办的。后面一次,3万元,他自己去取的,我也晓得。这些钱还的还,用的用,没存起来。向长发的话,杨老师听不懂,要钱电话一般是我打的,长途电话费贵,杨老师为了给我们省钱,大部分电话都是我打到杨老师家响两声就挂掉,杨老师再回电话过来。我打了杨老师都会寄过来。”

  对于网友的疑惑:为何平时都由程庭友出面和杨老师联系,但在买药一事上,要向承清出面?老人解释,因为向承清文化程度高一点,药的事情说得清楚。

  向承坤死时,老家没有通知向承贵和向承清(据向承贵说他们是10月以后才知道向承坤死了),怕他们来回费钱。所以才会出现向承清10月1日还叫杨老师买药的事,这一度引起很多误解。

  向家很感激杨老师。向父说:“不是杨老师,我儿子的命也早没了,我们也要不到钱。我们真的是,发自内心地感谢她。我们也充分信任她,她办事很得当,我们当时就是委托她全权处理娃儿的事的,我们现在也信任她。她是好人。而且杨老师为打官司和给承坤看病垫了好多钱,这些都应该还给她。”

  记者问:杨桂英是否提到过要劳务费?程庭安明确答复:从来没有。“做人要有良心。杨老师帮向承坤,那么多年,不分日夜,付出了那么多,我看在眼里的。我当过兵,跑过不少地方,像杨老师这样的好心人,没见到过。”

  对朱律师,程庭安觉得,作为援助律师,在案件一审中为向家出了不少力。但朱律师在一审开庭时迟到和没给向承坤做伤残鉴定,程庭安也有一些看法。现在朱律师为什么出来发这些帖,说这些话,程庭安表示不清楚,也不好评说。

  向家签了一份结账委托书,托记者带回杭州

  向承坤还在世时,由于治病的钱够了,两位老人忙于给儿子治病,也很信任杨老师,所以没有表露过要急于结账的意愿。杨桂英也负责任地保管着这笔钱。

  儿子已经过世,向家表示了结账愿望。向父说,希望能把账结一结,因为家里欠了钱,要还。“我们也干不动什么活了,没什么收入了。需要一些钱。”

  “另外,娃儿死了,账结一结,也是一个阶段的事情。”程庭安补充说,在向承坤死之前,杨老师也来过电话,希望我们委托人去交接钱款。

  向家于10月10日曾寄出过委托书给向文革(向承坤老乡,在杭,曾多次帮助向承坤),委托向文革、向承贵(向承坤嫡亲堂哥)、谭登美(向承贵之妻,与向承贵一起在杭打工)、向承清(向承坤嫡亲堂哥)四人,处理结账事情。但该委托书没有签名和手印,只盖了私章。

  这次记者到重庆,向家托程庭安又重新拟了一份委托书,委托向文革、向承贵和谭登美处理此事。这次重新签下的委托书有吴善富、向群召(走马镇副镇长)、向光友等人见证。向长发在上面签了名,按了手印,托记者带回杭州。因向承清在温州打工,又没手机,不方便处理交接事宜,老人决定就不麻烦他了。

  除去应扣除的向承坤在杭治疗和打官司时产生的一些费用、之前已寄回的钱和未追回的余款等,向家应该还能拿到10万元以上的钱。这笔钱不要说对这两位老人,在整个小山村都是一笔巨款。“他们可能一下子成为小山村的首富。”当地一位百姓说。

  这笔钱怎么用,向家老人有自己的想法

  这笔钱怎么给?网友们和杨老师都有一个担心,两位老人保管不了,反而会害了他们;另外,他们的亲戚会不会取掉一部分,他们真正能拿到的反而不多?如果钱胡乱花掉了,向承坤的命换来的父母赡养费,就不能起到赡养费的作用。

  走马镇副镇长吴善富看到过央视关于平民英雄的报道,觉得“杭州妈妈”杨桂英很不容易。他和向光友分析,两位老人年事已高、行动不便,加上丧子之痛,两人恐怕已无能力自己去处理这笔钱,哪怕去银行或邮局取钱,去用钱都需要也只有依靠亲人帮忙,“事实上两人的后事都需要亲戚处理了”。而在内地农村,凡事靠家族亲戚帮忙很正常,家族舆论监督同样有强大能量,如果亲人想“落钱”,当事人会承受很大压力,“一般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这笔巨款是命换来的,网友希望能用到点子上,能保证两位老人安度晚年。网友提供了一些建议:买保险,如大病医疗保险、养老保险;买房子出租,租金作为生活费……

  程庭安说,这事也和老人商量过,老人的意思,先还掉所有的债务,多的存起来,用于平时的生活费以及看病什么的。买房子不现实,他们照料不了这种投资。保险,年纪大的农民也买不了,买了效果也不大,“据我了解,他们也没有翻建和装修家里房子的准备。”

  两位老人则说:“身体不好,干不动农活了。我们需要这个钱啊。存在名字下面,心理也有底。”

  杨桂英是在“平民英雄”颁奖晚会举行现场才知道向承坤的死讯,这是在9月30日,而向承坤的死是在8月26日。为什么向家没有及时把消息告诉杨桂英呢?

  程庭安解释说,一是怕杨老师知道消息太伤心,二是担心杨老师知道后,没有动力继续追讨12万未执行款。

  截至目前,包工头张晓斌仍然有12万多的赔偿款和诉讼费未付。向家和杨桂英希望这笔款能尽快执行到位。

  我们希望交接款能安全顺利到达两位老人手中,剩余赔偿款项也能尽快到位。

  (感谢重庆日报报业集团,重庆日报新闻办、万州记者站对本次采访提供的帮助)

  走马镇

  走马镇地处万州区最南端,与湖北接壤,翻过向家背后几座山脉,就是湖北了。这里工业基础薄弱,经济条件相对落后。当地工业完全不能支持劳动力就业,该镇51065人,有18000多人在外打工,在浙江温州的就超过11000人。“年轻人几乎都走出去了。现在,我们镇有好些村,嫁女儿的嫁妆要挑到男方家里,在本村都凑不齐能挑动的人。没办法,需要劳动力输出才能赚钱回来。我们也希望能多为这些民工做些服务工作,同时期待他们在外打工都能遇到杨老师这样的好人。”吴善富说。

  要事记

  2003年5月25日下午,向承坤在西湖区(留下镇)古灵慈桥路34号拆房时从高处摔落受伤。2003年10月30日,杨桂英向市法律援助中心申请法律援助,次日破例获批。2005年7月29日,向承坤回重庆。(在此之前的整个过程中,从向承坤出事起,杨桂英多次去医院看望、照料向承坤;多方为其筹措医疗费,垫付医药费;多次到房管局、医院、工商局等调查取证;到医院、法律援助中心寻求帮助;到法院通过法律途径为向承坤维权。)2005年11月27日,向长发夫妇的《全权委托书》寄给市中院,委托书上说,委托杨老师领取向承坤的赔偿金,并放在杨老师处,作为向承坤治疗的专用款等,并由杨老师参与处理向承坤的相关事宜。2005年11月29日,杨桂英领赔偿款15万元,在法官见证下,存入银行。2005年12月29日,杨桂英领赔偿款115810.5元,在法官见证下,存入银行。2006年8月26日,向承坤去世。2006年9月30日之前,杨桂英陆续拿到张晓斌的赔偿款3万。2006年9月30日 杨桂英当选杭州十大平民英雄。2006年11月1日 杨桂英陷入网络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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