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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法诊所与"黑诊所"鱼龙混杂之正定样本(图)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1月28日02:07 燕赵都市报

  

合法诊所与"黑诊所"鱼龙混杂之正定样本(图)

  一个不起眼的"黑诊所"却往往能"包治百病"。

  

合法诊所与"黑诊所"鱼龙混杂之正定样本(图)

  这些"以罚代管"的收据单子,让个体门诊苦不堪言。

  

合法诊所与"黑诊所"鱼龙混杂之正定样本(图)

  个体诊所成了新型合作医疗的基层细胞。

  

合法诊所与"黑诊所"鱼龙混杂之正定样本(图)

  卫生执法人员态度坚决地按照程序给"黑诊所"大门贴上了封条。

  

合法诊所与"黑诊所"鱼龙混杂之正定样本(图)

  因为无证行医,好多个体门诊被县卫生局下发了几次《行政处罚听证告知书》。

  ■调查人:本报记者 静冬

  ■调查时间:2006年11月10日—24日

  ■调查地点:正定

  ■调查事件:

  无证行医的个体诊所通常被称为“黑诊所”。在正定,合法个体诊所与“黑诊所”一直鱼龙混杂地共存着,恶性竞争导致了“谁的日子也不好过”。于是,当地卫生监管部门有了“以罚代管”的可能性和伸缩空间,甚至会滋生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监督和“心照不宣”的行业潜规则。正定是我省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的试点县之一,而掺杂其间的个体诊所管理之乱,显得极不和谐。

  ■执业医师“非法行医”的困惑

  小伙子张昊已在正定岸下村开了五六年诊所,一直没有“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也就是说他已“非法行医”五六年了。

  因为无证行医,他已经被县卫生局下发了几次《行政处罚听证告知书》,每次除了要“责令停止营业”,还要处以几千元不等的罚款。今年10月11日,张昊又接到了《行政处罚听证告知书》,这次的罚款数额是5000元。

  “每次我都只能和他们说好听的,采取‘软磨硬抗’的办法,尽量少交点儿钱。”张昊说,因为他如果如数交上罚款,就等于每年都“白忙活”了。岸下村一位村干部告诉记者,现在岸下村有证的和无证的诊所好几家,庙多僧少,每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张昊是2000年从当地卫生学校毕业的,当时没有找到合适的单位就业。“不干这行,几年的卫校就等于白念了。”于是,张昊便和爱人在家里悄悄地开起了诊所养家糊口。

  按照《河北省医疗机构管理实施办法》规定,在乡镇和农村设置诊所的个人至少应该具备执业助理医师的资格,并从事同一专业的临床工作3年以上。但这些硬性条件,张昊当时都不具备。直到2005年12月16日,张昊才考取了执业医师资格证书。

  “办不来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只能这样‘忍’着。”张昊显得有些无奈,他说像他这样“状况”的诊所在周围的乡镇他认识好多家。为了证实情况,张昊特意给记者联系来了新安镇的个体门诊刘大夫、曲阳桥镇的冯大夫,他们都有医师资格证书,但都还没有“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他们承认都曾被罚款数次,并答应`记者在不暴露姓名的情况下把罚单一一出示进行拍照。

  “2004年正定县卫生局开始集中放开办理许可证,当时要办证者缴纳罚款(农村的7000元,城区的10000元)否则不予办证的事实,曾被省内几家媒体曝光,那次卫生局真正栽了一次跟头,但现在罚款依然,甚至变本加厉了。”张昊说。

  新城铺村的赵沧海在村行医多年,而且早在1999年就取得了执业医师证书,但至今他也没有“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

  赵沧海曾于几年前到县卫生局申办过许可证,可因要交一笔数额不小的“非法行医”罚款,他一气之下“办不起不办了”。

  “办一个证要交7000元,我觉得不值就一直拖着没办。”生性倔强的赵沧海不服,办理一个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本来只需要不足百元的工本费,凭什么要花掉将近他一年的收入?而正定卫生局的说法是,罚款与办证是两回事,罚款是因非法行医且非法行医在办证之前,没接受处罚怎能就给提供办证服务?在赵沧海家,记者看到了他的执业医师资格证书,发证时间是1999年5月1日,他也承认自己一直在行医。“好多年前我就开诊所,每年的管理费也不少交,没有许可证不是我的原因而是一直办不下来,怎能说我非法行医?”赵沧海不解。

  因为无证行医,赵沧海每年都要被罚,多则上千,少则数百,门诊陷入“罚款—关门—偷开—再罚款—再关门—再偷开”的恶性循环。

  在新城铺镇不到一公里的南北街上,路两侧仅口腔门诊就有五六家。记者逐家走访时,只有一家名为“博×”的口腔诊所能提供“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的副本,而其他门诊有的坦言“没证但交过罚款了”,有的称“证不知道放哪了”。

  那家有合法身份的门诊医生,在记者答应不透露姓名的前提下,透露说:“街上真正有证的几乎没有,因为无证‘黑诊所’的大量存在,自己的业务量很差。毕竟病人是有数的,而病人很少知道哪家合法哪家非法,一般老百姓都以为能开门营业的就应该是合法的。”

  然而,随后的采访中一位无证经营牙科诊所的医生也向记者大倒苦水,“这里的诊所谁都不好干,别说病源问题了,仅每年数千元的罚款就吃不消,现在我们正琢磨着转行呢。”

  ■“无证执业”的尴尬存在

  54岁的王稳定从1969年开始行医,用他自己的话说“穿了一辈子白大褂”。现在他在正定县城一家药房“坐诊”,顾客来买中药他就给介绍一下各种药的药理和药性,如果有相识的老顾客来问诊,他就给把把脉听听心跳,开个小药方子什么的。

  对自己的“打工”生活,王稳定似乎颇有怨气。

  “我当了一辈子医生,到现在连行医资格也没有了。”王稳定说,原来省里下发的医生(乡村)资格证书他都有,1999年开始实施《执业医师法》后,各地开始执业医师认定,按他的条件在当时按有关规定可以直接给换发执业医师资格证书的。记者也从石家庄市卫生局有关部门了解到,当时执业资格实行的政策确实是“老人老办法,新人新办法”,对年龄较大的村医实行资格注册,不用通过考试;而从今年才真正开始提高准入门槛,所有的乡村医生都要参加执业医生资格考试,并且必须具备中专以上学历。

  但不知何故,当时王稳定没有接到当地卫生部门的任何通知,换证的事儿给耽误了。为此王稳定没少奔波,但最终还是没有结果。

  和王稳定一样,在正定,好多老村医都是这样“没了合法行医身份”。在王稳定随身携带的通讯录上,记着好多有这样遭遇的医生的名字。同村的王建设,当年的“中医执业医师”,因没有得到注册认定,现已改行务农,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对于我们这把岁数的人不干医生,做什么去?”从2000年开始,王稳定只能在老家秦家庄“无证行医”。“三天两头来罚款,张口就是两三千,后来实在干不下去了,只好关门。现在老家只剩下一些药架子和空纸箱子了。”王稳定愤懑地说。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漏报”现象?记者从县有关部门得到若干说法,其一是个别乡镇级卫生机构传达通知不及时,还有的是个别医生的原始材料和证件失踪,也有一部分村医是当时没有重视或外出不在家。但记者和许多遭遇“漏报”的医生接触时,多数人认为是“故意设置的麻烦”。一位老村医甚至不无偏激地咬定,“他们就是要故意制造无证行医,好为以后的罚款创收提供可能。”

  “针对执业医师认定问题,我们一直在努力想办法。在2004年曾组织过一次补充认定,当时我们就报到市里500多人,但遗憾的是根据有关政策这次带“冀乡农”字的医师资格都没有通过,只批下来不到40人。”当年曾亲自参与报审的正定县卫生局一位主管领导告诉记者,当时全石家庄申报的总数是1000多人,正定就占了500多,他们针对这种特殊情况还曾专门向省卫生厅递交过材料。

  这位负责人也坦言,这批没被认定的医生的生存就业问题确实是个“社会问题”。

  苏永贵是北贾村的老村医,也是那批“漏报”的村医之一。从1975年就开始行医的老苏,是好多村民公认的“好医生”,但因缺少一纸资格证书,至今只能在家“无证执业”。尽管如此,好多村民看病“认人”还是愿意让老苏看。村民刘大娘说,“活了大半辈子,头疼脑热都是找他,人好药又便宜。”

  “像我这样的年龄大、学历低、家庭负担又重,很难再参加执业医师考试,毕竟都快五六十岁的人了。”苏大夫说,没医师身份和执业许可证,他也只能这样“混日子”了,不过,有病人来了他就好好给人家看,有卫生局的监管人员来了他就认罚。

  几年来苏大夫尝到了“无证执业”的苦头儿,他积攒了一大摞收据单子,里面除了管理费、社会办医行业管会费,体检费和质量公报费等外,还有好几张的罚款“收据”,有800元的,还有1000元的。

  新城铺村的梁大夫,有一手不错的“祖传医术”,但他也是“没合法行医身份”。他说现在两个孩子上大学,生活压力很大。

  说到“无证行医”,梁大夫和老伴最怕被“罚款”,一年也挣不到多少钱,一罚日子更难了。他说每年他们都要交不少罚款,因为凑不够,人家也没给过正式收据,都是一些白条或什么也不给就过去了。梁大夫的老伴给记者出示了一张800元的罚款白条,但又很后悔,怕记者捅出去,日后“没法干了”。

  ■“猫和鼠”间的灰色游戏

  正定县北早现村的安大夫按照有关规定不具备开个体诊所的条件,但他和爱人也在自家院子的东厢房里开了个小诊所。

  11月14日,记者在村里走访时,恰巧赶上正定县医疗机构监督管理站的几个执法人员在“查封”这家诊所。除了门诊内摆放的三箱子药品被封存外,执法人员给老安开了“无证行医”的5000元罚款通知单。老安自觉理亏,一再给执法人员说好听的,意思是让他们少没收点药或少开点罚款,但执法人员态度坚决,并按照程序最终将门诊大门贴上了封条。显得忐忑不安的老安接受记者采访时,承认这已不是第一次挨罚了,“实在禁不起折腾”,他决定彻底不干了。

  有意思的是,11月24日上午,记者再访北早现村时,老安的门诊又已悄然开业了。

  在北早现村除了村卫生所,还有几家个体门诊,村东头有,村西头也有。有知情人称,这里的个体诊所根本不用办许可证,因为大家都一样,一旦遇到检查就关门,风头过了再开。对于不太富裕的乡村,开诊所还算是一个不错的“出路”。“除了交罚款,家里翻盖新瓦房也用不着借钱。”

  在新安镇采访,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个体门诊大夫说,他的门诊已被卫生执法部门“因无证行医”罚过五六次,但没有封过门,有时封条一放就走了,有时封条都不给,罚了钱就走。

  “赶上中午,人家大老远的来查我们,总得一起吃顿饭吧。谁让咱理亏呢?”

  “其实,他们也是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双方心里都清楚。”

  “你想啊,要是老鼠都没了,猫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在正定几个乡镇走访中,个体门诊怨声载道。无证行医的个体门诊大夫把自己比喻成“老鼠”,他们说知道自己是非法的,但他们是不得已而为之。而他们所说的“猫”,最早指的是县卫生局派出所,后来是县卫生局联合执法队,现在是卫生局医疗机构监督管理站。

  有个体门诊大夫提供给记者一份联名举报信和行政控告书,内容就是反映正定县卫生局医疗机构监督管理站的“以罚代管”。材料中有40多个医生的签名和电话,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名字上按上了鲜红的指印。

  一位县城的个体门诊赵医生曾不止一次地接受过媒体的采访,他说县卫生执法部门对他们的罚款金额一年一涨:2002年1000元,2003年2000元,2004年3000元……今年是5000元了。赵医生说,正定县卫生局本身肯定也知道“以罚代管”是不对的。因为每每遇到上级卫生部门检查,卫生局就会事先通知他们关门停业,少则两三天,多则一周,以躲避检查。检查行动一过,便又开门“正常营业”。

  经过长期的“猫”与“老鼠”之间的游戏历练,黑诊所已经摸透了执法工作的“程序”及执法人员的心理,逐渐有了应对之策。

  走访中,记者多次看到在一些个体诊所的药架子上放着琳琅满目的药品,可走近一看多是空盒或空瓶,只有少许简单、廉价的小药片。病人来拿药,大夫一般要跑到里屋的大衣柜或床底下翻出药来。“为什么要这样藏着?”回答竟是“不藏着点,哪天卫生执法的一来查就被抄走了。”有知情者透露,村里的“黑诊所”,闻风来查立刻关门躲起来,没来得及躲的也不会轻易交罚款,要钱没有,有的最多先交几百押金,一般也不要票据。

  依据1994年颁布的《医疗机构管理条例》,卫生监督执法人员对无证行医者要责令其停止执业活动、没收违法所得和药品器械,并处以1万元以下罚款。

  “法律虽说是有着明确规定的,但是如果无证行医当事人不自觉履行‘停止执业活动、缴交罚款’等处罚,我们也无权实施强制措施。”正定县医疗机构监督管理站(以下简称“监管站”)站长张振肖从执法的角度分析说,“白天被查晚上开,前脚封后脚开”,和执法人员展开“游击战”,成了黑诊所的惯用战术。甚至有时他们还会遭遇围攻,闻讯赶来的村民围住执法人员,就是不让查封任何药品和器械。

  ■罚款的“演绎”和后遗症

  一个村子有近20家诊所,这在一般农村是很少见的,但正定的新城铺村就是这样。

  记者随机走入一家个体诊所,这家诊所的“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是今年5月办下来的,诊所主人说他们在7月1日正式开张。“为了办证,尽管我们根本没营业,也得交3000元的无证行医的罚款,否则不给办证。”主人特意拿出收据给记者看,罚款单开具的时间是6月15日,收费时间是6月20日。而离这家诊所不远的另一家诊所,是7月份办的“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这家办证的费用是5200元,其中大部分也是罚款。

  知情人说,罚款的数额是不同的,但“演绎”的理由都是无证行医。目前,在新城铺村所有的个体门诊中,无证的还是远远多于有证的。就此状况而言,罚款还得继续下去。

  对于办证收费问题,卫生局给出的解释是,凡符合条件的无证个体诊所首先向县卫生局写出书面申请,后卫生局根据具体文件细则对其进行核对、审查。审批期间必须停止营业,否则必然受到无证行医的罚款,不服处罚者可提出行政复议。虽然行政处罚和审批办证同时存在,但两者却是没有联系的两项工作。

  记者从正定卫生局医政科了解到,到目前为止该县全县174个村(街),有证的个体诊所(包括村卫生室和企业内部医务室在内)大约有300家,而无证的“黑诊所”一直没有统计过准确的数字。据监管站的一位主管非法个体门诊查处统计和案件登记的负责人讲,今年以来查处的黑诊所“有大几十户,查处100多人次”。究竟还有多少无证诊所在营业,“这个数很难统计上来,我们只能是发现一家查处一家。”

  为什么“黑诊所”屡禁不绝?监管站站长张振肖说,不能排除有“客观因素”,目前监管站共有具备执法资格的工作人员11人,可以正常上路的执法车4辆,县城离最边缘的个体诊所距离达25公里,对小诊所进行全面的日常检查周期很长,有时只能是“有报才纠”。

  而正定县一位从医多年的乡镇卫生院老院长告诉记者,正定绝大多数“黑诊所”与“审批难”不无关系。她说,行政审批制度只能控制正规诊所的数量,而不能控制无证诊所的增长数量。最好的办法是给个体医疗诊所“松绑”,变“重许可,轻监督”为“轻许可,重监督”。

  按规定,开诊所除要有一定的固定场地外,还必须有医疗执业许可证、执业医师证、执业资格证、学历毕业证。如果属赢利性质的诊所,还必须办理工商营业执照和税务登记证。而“黑诊所”则是没有经过政府部门批准、没有合法证件或证件不齐全的非法诊所。

  采访中当地人有好多担忧,因为罚款极大提高了那些条件合格的个体诊所的进入门槛儿,交了罚款的可能因此而迟滞了自己的创业步伐;再者,可能还会放纵了那些真正的非法行医者,他们也有自己振振有词的理由:反正自己交纳了非法行医的罚款,不非法白不非法,为什么不非法行医把白交的这些钱捞回来呢?而没交罚款的“黑诊所”不便通过正规渠道购买药品,可能会从地下药品批发窝点购进,用药安全怎么保证?因为他们和正规诊所的竞争只能靠低成本的用药来抵“非法行医”的罚款。

  一张桌子,一个白门帘子,再加一个药架子,往往就是一个“黑诊所”的所有家当,却往往能“包治百病”,在招牌上罗列着“内、外、妇、儿”各种疾病。

  在正定,每年都有一些诊所与患者发生医疗纠纷。据一“圈内人”讲,有家“黑诊所”给患者拔牙,竟然造成脸部重度感染,由于对方是外来工,最后诊所的老板和对方私了了。

  ■合作医疗试点县的压力

  记者调查中,一些基层医护人员认为,目前执业医师的准入政策“过于超前”,脱离了农村的实际。一位乡镇卫生院的大夫说,农村基层医技人员文化程度普遍偏低,村一级问题更严重,给他们时间去学习也不一定考得过,但他们积累了一定的临床经验,农民看病还得需要他们。“如果严格按法律规定操作,乡镇卫生院的运行很难维持,好多都要垮掉的。而村卫生所的医务人员必须得是本地人,否则吃住都不方便,更没人来干,也对新型合作医疗的开展不利。”

  正在合家庄卫生所值班的65岁的张大夫说,“过去所里也因‘过期药’被罚过3000元,现在这里是村级的新型的合作医疗点,各方面要正规多了,村民来看病比以前也方便。”

  记者在正定采访的半个月时间里,记者听到最多的两个词汇,除了“以罚代管”便是“合作医疗”了。2005年12月9日,正定被省政府确定为新型农村合作医疗新增试点县之一,今年1月1日正式启动。

  采访中记者发现正定人对“合作医疗”有着特殊的感情。曲阳桥镇的老赤脚医生周大夫回忆起几十年前的“旧合作医疗”还颇有幸福感,他说,那时候,合作医疗保健站实行所谓“五角钱保健”,社员按照人数,每人每年交五角钱,实行四免费(即:门诊、出诊、挂号、手续费等一律免费)和优惠用药(社员按成本加收20%利润付款);因公致伤病者及鳏、寡、孤、独和贫穷社员,其医药费一律从公益金内支付,农民付不起药费的,可以先挂账,秋后由大队垫支,这样就给了农民最后的医疗保障。

  周大夫说,那时候保健站除做好门诊外,还规定:“各卫生区责任医生,在农闲时每3天到7天,去责任区巡回一次;农忙时,除留一人在站内值班外,其余医生整日在田间、工地和责任区巡回。”另外,还要开展爱国卫生运动(“灭四害”)、进行宣传教育等。

  “正定的新型合作医疗开头也不错,今年9月2日卫生部部长高强还专门来正定考察啦!”正定县新农村合作医疗管理中心主任张拴虎说,到目前全县农民的参合率已达88.99%,“但万事开头难,好多地方还是摸着石头过河。”

  张拴虎说,从病人就医流向看,可以看出新型合作医疗的作用初现。目前正定县域外住院病人占住院总人数的5.01%(基线调查为15%),县级住院病人占住院总人数的53.39%(基线调查50%),乡级住院病人占住院总人数的41.6%(基线调查35%),以往在县域外住院的大部分病人在县级医疗机构住院就诊,县级医疗机构住院病情较轻的病人就近在乡镇卫生院住院就医,基本实现了农民就医看病“小病不出村,常见病、多发病不出乡,大病不出县”。

  截至8月底,正定全县共有65989人次参合农民就医看病得到了补偿,累计补偿金支出已达603.30万元。

  “眼下,如果说正定个体门诊存在的问题是监管问题,那么新型农村合作医疗面临的问题就是资金压力。”正定的一位官员如是说。

  一些省内专家在接受采访时认为,当前解决农村地区的医疗问题,一定要充分考虑到农村地区,尤其是落后地区的实际状况,不宜搞一刀切。当前看病难、看病贵是困扰农民的一大难题,而要解决这一难题,首要矛盾是在普及和健全基层医疗网络上下工夫。

  (应当事人要求,文中均采用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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