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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襟怀悲悯博爱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1月28日08:25 中安在线-安徽商报

  或许,用鲁老生前好友苏中的一句评价来形容鲁老更为贴切:“他,就是一个常人。”在伟大的文学家、戏剧家、电影家的盛名之下,他就像常人一样,是个好父亲、好丈夫、好朋友。

  他是如此深爱自己的家乡,一生都不曾真正离开它。直到生命的最后时刻,他的笔下仍是一派浓浓的故乡情,它将永存于鲁老的作品中。昨日,记者采访了鲁彦周的夫人张嘉
、女儿鲁书妮、儿媳王丽萍和鲁彦周的好友潘小平、季宇、苏中、周志友,并电话采访了鲁老生前的诸多好友,他们都有着文坛上掷地有声的名字:丛维熙、张锲、王安忆、张贤亮、李国文、陈建功。在他们对鲁老的追忆中,我们看到了另一个鲁彦周,一个对文学事业痴心一生的鲁彦周,一个对最底层人民怀有无限悲悯之心的鲁彦周,一个对朋友、对家人怀有大爱的鲁彦周,一个有情的鲁彦周。

  爱妻子:一段爱跨越半世纪

  鲁彦周夫人张嘉的一句话,让许多人闻之泪下:“他走的时候样子一点都没变,走时还睁开眼睛看了我们一眼!他不舍得走啊。”

  鲁彦周与张嘉是半个多世纪相濡以沫的夫妻,先后育有鲁书妮、鲁书英、鲁书江、鲁书潮四子。鲁彦周的好友苏中告诉记者:“文革时鲁彦周受到很大冲击,张嘉陪他一起挺过来,真的很不容易!”张嘉不久前刚做过视网膜手术,昨天,由于过度悲伤流泪,最后不得不在动过手术的右眼上蒙了一块白纱布。而张嘉说了一件小事,让记者都不禁流泪:“因为视网膜脱落,我去门诊看眼睛的时候,老鲁不能陪我去,就坐在床上等我,连饭也不吃。一直等到我回来,急忙问我:你的眼睛怎么样?你的眼睛怎么样?一直等到我回来,他才肯吃饭。”

  爱儿女:他是个了不起的父亲

  鲁彦周不仅是个好丈夫,还是个公认的好父亲。用儿媳王丽萍的话来说:“他是位了不起的父亲。”晚年的鲁彦周最高兴的事就是接到儿女们的问候电话。鲁书妮告诉记者:“我和妹妹书英在合肥,我们基本上天天都来看父亲。书江在美国,基本上一天一个电话。王丽萍也是一两天就要打电话回来。今年6月份,我妹妹从美国回来过暑假,整整一两个月,她天天在家陪父亲,连门都没出过。就算有非常重要的事,也是出去就回来了。她本来定了12月6日回国的机票,这几天一打电话回来就扳着指头说,还有十几天就可以见面了……没想到,这一面爸爸都没等到!直到爸爸去世前一天晚上,他还在医院和妈妈议论我们四个孩子的前途。”

  爱朋友:为人热忱有口皆碑

  对家人如此,鲁老对朋友的热忱也是有口皆碑。记者昨日电话连线了著名作家陈建功,陈建功告诉记者,鲁老生前为人非常谦和宽厚。他回忆起1996年两人在湖南张家界旅游时喝茶的情景,陈建功请鲁老喝北京的茶叶,鲁老喝了一口,说:“这茶不好,人喝得不舒服,只有在安徽才能真正地品出茶的味道。”以后几年,他总会收到一些来自安徽合肥的邮寄品,无一例外是茶叶。说到这里,陈建功在电话中哽咽了。

  年届七十的作家李国文也是鲁老的多年至交。在接到记者电话时,李国文告诉记者:“我一直很关心鲁先生的病情,现在他过世了,我无比惋惜。但我认为,一个人过世之后,不该先急着评价他的作品,而是应该评价他整个人!鲁老最伟大的地方,是他做人的完满。他就像老大哥一样,无论是从文学上,还是做人上,都给了我们很多教诲。”

  爱晚辈:爱护提携毫无架子

  鲁老是个宽厚的人,他身边所有的人都这么说。《清明》主编、著名作家季宇告诉记者:“鲁老是个充满爱心的人,他对文学后进一向帮助有加。特别在安徽,绝大多数文学后进都得到过鲁老的帮助。有个作家叫毕必成,当时他写了《庐山恋》的本子,可这个本子在送审时被枪毙了,毕必成当时就无处可去了。鲁老凑巧看到了这个本子,他认为这个本子很好,于是亲自打电话给上影厂的领导。后来这部电影拍出来了,引起了那个时代的轰动。毕必成也成了一个有名的作家。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

  著名作家王安忆说:“鲁老是我母亲的朋友。我曾经和鲁老在许多会议上见过面,1988年我们还一起去参加过汉堡文化节。我最后一次见鲁老,是2004年我们在青岛、王蒙的一个研讨会见面的。没想到,那就是永诀。”王安忆举了一个例子:“鲁老对后辈毫无架子,很平等,而且爱护有加。1985年,那时我的姐姐还在合肥,我去合肥看姐姐,恰好和鲁老同坐一辆火车,当时鲁老坐的是软卧,我的票不好。鲁老就让我去他的软卧休息,到了合肥,还派车把我送去了姐姐家。”时隔二十多年,王安忆仍能清晰地记起鲁老对晚辈的殷殷爱护之情。

  爱公益:为慈善事业在所不辞

  中国作协名誉副主席张锲接到记者电话时情绪极为低落。“鲁彦周的去世给我带来了很大悲痛。今天一天,我不断得到安徽那边的消息,我让我合肥的弟弟给鲁家送去了花圈。鲁彦周是我的文学领路人。他在解放不久就在文学界有了很好的成绩,而那时我还没写出什么东西,又被打成了右派,可是鲁老一点也没有歧视我。1974年,我在蚌埠的时候写了个梆子戏,被当时在省文化局的鲁老看到了,他很欣赏这个剧本,就把我和两个朋友推荐到了北影。那时他已经是个大家了,可我们去北京时,他还亲自来为我们送行。‘四人帮’粉碎后,我和鲁老同在文联一个党组工作。鲁老的名望最高,成就最大。可是,他对安徽文学事业的发展一直十分支持”。

  鲁老对公益事业也十分支持。张锲介绍了一件事:“2004年,我们组织55位作家成立了一个育才图书室,为贫困孩子捐书。第一站是云南,我们请了鲁老。他的身体已经很不好,可他欣然应允,转了几次飞机到云南,一到云南就产生了高原反应,送进医院。鲁老对慈善事业和公益事业从来没有拒绝过!”

  爱文学:矢志终生从不言悔

  丛维熙是鲁老在北京的至交,他说,鲁老身上,有一种对文学的大爱。丛老回忆,他经常应鲁老邀请来安徽走动,黄山、九华山都留下了二人的足迹,每逢过年过节时鲁老都会寄贺年画给他,一般由鲁老题词、老伴张嘉亲自作画。2002年底,《鲁彦周文集》8卷本问世,丛老劝他收笔养生。起初,鲁彦周也想这么做,但是他总觉得仿佛有人在他耳边大喝:你是怎么了?你把我们忘记了?你不是多年前就立下志愿要写我们吗?你现在脑子也不坏,怎么就放弃了我们?这声音像是一声断喝,顿时唤醒了他的写作激情。

  2005年,当鲁彦周历时3年完成这部75万字的长篇小说《梨花似雪》时,他告诉丛维熙:他心中蕴藏已久想说想写的内容得到了一次大释放,他有了一种了却夙愿的欢快感。丛维熙说:“写长篇,第一需要相当程度的体力支持。没有足够的力气,是很难经营数十万字大部头作品的,既然是长篇,人物关系的错综复杂,故事情节的千头万绪,时空背景的斗榫合铆,时代因素的交错衔接,都比中篇、短篇更费精力,需要更大程度上的信念支撑。”丛维熙说他很佩服老鲁有这份信念,年近八旬还在创作,鲁老身上体现的是文学工作者为了自己的理想和追求而达到忘我的境界,体现了敢于突破、敢于争先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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