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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飞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2月01日10:04 南方人物周刊

  赚到的第一笔钱不到100块。酒吧在西五环,去的时候,她是坐公车的,回来太晚只能打的,“赚到的钱全打的了 !”……得知自己被军艺录取,许飞一个人哭了半天,觉得自己几年的苦没白吃

  -本刊记者 徐琳玲 发自北京

  采访许飞,看到一个纸杯被蹂躏的全过程。接过助手递过来的水杯,喝着喝着,一抬头,杯子已经被她叼在嘴里;接 着,她又把整一个拳头塞进了杯子中;可怜杯子最后被压成一团丢在一边,她的手又伸向桌上的其他东西。

  依然带着孩子气,却机灵得有分寸。“喜庆,招人喜欢。”天娱传媒的工作人员、我们的摄影师都这么评价这个19 85年出生的孩子。和人一照面,她就甜甜地笑,在被化妆师特地搽了两砣淡淡的胭脂的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两年前,军艺的招生老师就没抵挡住许飞纯真的笑容,当然,还有她的歌声。这以后,京城的酒吧间里少了一个会唱 歌的、10来岁的女孩子,解放军艺术学院多了一个爱捣鼓乐队、学习实践两不误的好学生。

  其他的超女眼下正忙着憧憬未来、筹划星路,刚刚大三的许飞却在认认真真琢磨着考研究生。“刚进军艺时,我就想 好了。当老师是一个一生的职业,对我来说,是最好的归属。唱歌,只是我的一个兴趣爱好的延续。当了老师,我还可以出去 做歌手。”

  当老师,教学生,业余当当歌手,多好的一幅图景。相比三四年前的迷茫和不知所措,现在的许飞,两手里拽着的, 满满的都是安全感。

  家中两代超女梦

  从小爱跟着录音机瞎吼,人还没半个笤帚高,许飞已经爱在人多的地方卖弄了。家里住的是平房,窗户对着的是街道 。许飞就把录音机搁到窗台上,两个喇叭朝外,放着童安格的磁带,自己跟着在屋子里唱。中午的时候,大家都在睡午觉,窗 外行人寥寥。许飞累了,就在一旁歇着,一听到有车铃声或者行人说话,就赶紧冲到窗台上,大声地跟着录音机唱。因此,大 人们都熟悉这个搞笑的场景:前一秒钟听到的还是录音机里童安格深情款款地唱着“你说,……”,快到窗前时,一个小孩忽 然从窗台上蹿出来,大吼着“我想你”。“他们都以为我是小孩子搞恶作剧,想故意吓他们,实际不是,我就是想唱歌给他们 听。”

  

想唱就唱。唱歌的天分来自遗传。许飞的妈妈年轻时就是文艺积极分子,表现欲特别强,常在单位里参加演出,落到 现在,也是一名标准的“
超级女声
”。18岁那年,许妈妈借了10块钱,坐了公车去长春电影制片厂想面试做演员,被许飞 的舅舅中途拦住了,给她20块钱,和她说,演员不好做,给你20块钱,你回家可以买很多东西了。

  “后来我妈妈就特别后悔,说如果当时没有听劝而去考演员,现在也许还很不错。”在许飞梭鱼般的叙述中,妈妈是 最重要的角色。妈妈把所有的人生梦想寄托在这个“人来疯”的女儿身上。“她就希望我能继承她。她送我去学艺术,她说, 这是想帮她自己完成心愿。”

  等有了些个零花钱,许飞就把所有的钱都放在买磁带上了。“天天都听,什么都跟着唱。”说着说着,许飞开口就是 一句当时满大街都有得买的《欧美经典歌曲》,从“oh,mylove”到“shalala”。那时,许飞最迷黄家驹, “郭富城、迈克·杰克逊也喜欢,就因为他们长得特帅!”

  1990年代中期电视屏幕上、舞台上活跃着一批小明星、小歌星。许飞看了很羡慕,一留心,发现他们原来都是哪 个哪个艺术学校毕业的,便在心里打起了算盘。当地,也有很多家长把孩子送到大城市去学这个学那个。“小学一毕业,我就 问我妈能不能送我去学唱歌,而不是老在家吼。”在家足足磨了一年,许飞的妈妈最后答应了,把小许飞送到了北京的一家艺 术学校。

  刚到北京的时候,年纪太小,生活上不会自理,许飞老把衣服丢在那里不洗。实在不行得洗衣服了,肥皂沫也漂不干 净。一到夏天,浑身上下总是痒痒的。学校里都是广州、成都的南方女孩子,东北小地方来的许飞就被嘲笑成东北土包子。一 向闹腾的小孩变得越来越不爱讲话,也没有朋友,总是独来独往。“我妈妈一见我就说,怎么上学上得好像得了忧郁症。”直 到后来念大学,许飞的性格慢慢地又开朗活泼起来。

  死也要死在北京

  毕业后,十五六岁的许飞,满心欢喜地“开始自己的音乐事业”。她在家呆着,就等着别人上门来找她演出。无所事 事了大半年,发现机会等不来,只好自己出去找演出机会。

  第一次去酒吧试唱,老板一看到她就说,不用唱了,你回去吧。“为什么?”许飞不甘心地问。“等你长大了再来吧 。”一家一家地跑,一家一家地试唱,以这样的理由拒绝她的,十家里竟有七八家。

  最开始,许飞在北京郊区的一个小平房租了间屋子,一个月500块,和房东一起住,公共厕所离房子500米。一 到晚上,老平房就烧蜂窝煤取暖,每天早上,许飞头痛得厉害,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病,去医院看也总不好 。后来才知道,是轻微的一氧化碳中毒。

  父母心疼自己的宝贝疙瘩,百般劝说她回家,妈妈还给她弄了一个公安大学的名额,说毕业了,就把她安排到警察局 。“他们知道我喜欢开车,说给我买辆车。我妈还说,做个女警察多好,多稳定,多威风啊。她老说,你看你在北京都有什么 呀?就租个破房子住。”

  许飞心想,还没开始,怎么就让我回去了呢?在电话里,她赌气发狠:“我就是不回去,就是死,我也要死在北京! ”

  后来,许飞认识了一个弹吉他的男孩,两个人搭档弄了个组合。在家排练了半个月,就开始去找酒吧试唱。这一试就 成功了,试到第三十几家,终于有人愿意给许飞唱歌的机会。

  唱《我是一只小小鸟》,唱《花房姑娘》,赚到的第一笔钱不到100块。酒吧在西五环,去的时候,她是坐公车的 ,回来太晚只能打的,“赚到的钱全打的了!”

  还是饥一顿饱一顿。许飞很少向家里要钱,实在手头紧了,也就让妈妈帮她付房租。不管怎样,她觉得自己始终是开 开心心的,“没钱打的就坐公车,实在没钱,就呆在房子里,连泡面都没钱吃了,就出去跑场子”。

  半年之后,在三里屯的“男孩女孩”酒吧,许飞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立足之地,每晚都有固定演出,月收入也稳定起来 。慢慢地,越来越多的人都认识了这个自弹自唱的小姑娘。

  场子跑多了,钱也越赚越多。许飞经常搬家,每次搬房子就离市区近一些,住得也越来越好,最后有了一个人住的、 有

卫生间的每月房租2000多的房子,还有了自己的小车。

  不管排第几,

  都抹不去我许飞的存在

  在外头漂了两三年,能养活自己,许飞开始考虑自己未来该走的路,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开始“研究自己”了。她开 始花钱请老师,学钢琴,学乐理。

  这时,许飞认识了很多在酒吧唱歌的歌手,她看到这些大哥哥大姐姐,年纪不小了,还在外头唱歌、流荡,再看看自 己,预想一下,她惶恐起来。“我特别怕未来的画面不确定。现在,我可以想出一个固定的画面,我可以当老师,我在教学生 ,而不是还在酒吧卖唱。”

  有一次,歌手们带着许飞到北辰购物中心去演出。当时,许飞拿着吉他站在台边候场。过来一对父子,经过她身边时 ,爸爸对儿子说,“你看见没,如果不好好学习,将来你也会这样!”听到这句话,许飞心里特别难受,大哭起来,对吉他手 说——能不能今天不演了,我想回家,我不想唱了。

  她决定去考大学,把所有艺术院校的招生简章都买来,自己排了一个时间表,“当时想,是个学校我就去读。”考到 第二家是解放军艺术学院。和那些由家长陪着、老母鸡护持着的孩子相比,在外头跑过一圈的许飞乖巧、懂事、冷静,在场的 老师都很喜欢她。

  在北京飘荡的3年间,许飞从没回过一趟家。“没脸回家。亲戚都说我父母疯了,在我身上乱花了这么多钱,都用一 种特同情的眼光看我爸爸妈妈。”逢年过节,一家三口都是在许飞在北京租的房子里过的。

  得知自己被军艺录取,许飞一个人哭了半天,觉得自己几年的苦没白吃。最开心的是父母,“我妈妈可骄傲了,立刻 跑到雍和宫去烧香拜佛,还嚷嚷着要回家摆酒好好请客。”多年之后,许飞第一次有胆量回了趟故乡。

  大学的两年,是许飞最无忧无虑、最开心的日子。周末到外头做做商演,到酒吧唱唱歌。“我比我同学都有钱。”她 小小地得意起来。

  参加2006年“超女”大赛,许飞目标很明确——“我就是去展示自我的!”回忆起整个赛事,许飞的评价就是两 个字——“刺激”。“我就是借着一股惯性在往前冲着。明年,我就要开始大四实习了,大赛经验对我干这一行来说,太重要 了。”

  虽然止步于决赛六进五,心里很难受,不过,“跟去年不同,今年的名次不重要了,今年的‘超女’们都太有个性了 。不管我排第几,都抹不去我许飞的存在。”对这场游戏的意义,她看得很清楚。

  “经过这半年,我觉得自己又懂事了很多,我现在思考的是——将来该怎么做人,做艺人,还有,怎么做好一个老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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