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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丹印象:大红大紫的女版易中天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2月07日08:55 南京周末

  -本报记者 周益

  看了《百家讲坛》的《于丹〈论语〉心得》,不禁拍案叫绝!神闲气定,娓娓道来;古今中外,信手拈来。诚可谓妙趣天成,观之可以忘忧也!建议大家都去看看。——摘自易中天博客

  易老师对别人或者媒体都说我的好话,但后边直面我的时候说我坏话。他是性情中人,看到他,我就想到魏晋名人,有着难得的一种气度与风骨。易老师学问很好,但我觉得他的性情比学问更重要。——于丹

  9个小时,现场签售12600本!

  这将是一个难以逾越的纪录。

  这本创纪录的书,讲述的是一个古代男人对一个现代女性的影响。这个现代女性是于丹,北京师范大学教授,那个古代男人就是孔子。

  书的名字叫做《于丹<论语>心得》。

  “签得手都残了。”于丹如此描述11月26日北京的签售现场。

  从去年开始,央视《百家讲坛》成就了易中天、纪连海、阎崇年等多位男性学者。那时的于丹是这个节目的策划顾问。

  今年国庆期间,于丹从幕后走到前台,在《百家讲坛》开讲《论语》。古人、今人、东方人、西方人,甚至不是人的田鼠、南瓜,都被她“信手拈来”,跟孔子扯到一起,“娓娓道来”。

  随即,中华书局将于丹的讲稿以60万册的惊人数字起印,这个数字超过了此前由易中天《品三国》创下的单行本最高起印数——55万。

  “美女教授”、“女版易中天”……短短几个月,于丹就红遍全国。

  当记者和于丹联系采访事宜时,得知她将在元旦期间开讲《庄子》,一个于丹最为倾羡的先贤。

  12月3日晚21:05,记者收到于丹的短信。

  采访随之开始。

  关于于丹

  北京师范大学艺术与传媒学院院长助理、影视传媒系主任、影视学博士、教授、硕士生导师。

  中央电视台《东方时空》、《今日说法》、《新闻调查》、《艺术人生》等电视栏目策划,中央电视台教科文频道策划顾问,光线传播中心《中国娱乐报道》栏目总策划,北京电视台首席策划顾问。

  于丹独家访谈录

  那些经典的道理在生活中渐渐与我生命融合,成为其中的一种元素。

  我的童年是沉重的

  《周末》:谈谈你的成长经历?于丹:父亲只有我这一个女儿,他是研究文史的,在很小的时候,我不光被要求读《论语》,其他很多经典名著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读的。我3岁时开始练字,父亲要我练魏碑,我喜欢柳体字,觉得漂亮,可他不允许,说你一定要从间架结构练起。

  考大学,我按照自己的兴趣爱好,上中文系。我读研究生的时候特别小,还不到21岁呢,父亲就跟我讲,如果把先秦两汉啃下来的话,你后面就全通了。

  在这样严厉的家教下,我的童年是沉重的,甚至不爱说话,显得很孤独。但不可否认,爸爸对我的训练让我至今受益,没有他严格的训练,就没有我今日的成就。

  《周末》:据说你童年时因为孤独而开始写日记,一直到现在都不间断。

  于丹:这个习惯也是《论语》影响我的。《论语》中有这样两句话:“吾日三省吾身”(《论语·学而》)和“见贤思齐,见不肖则内自省”(《论语·里仁》)。一方面对自己的行为及时反省,另一方面,把自身之外的人和事拿来跟自己做对照。假如一个人真能做到这两条,那就能对自己的行为有所约制,同时,在对待一些事情的时候,也能有自己独立的想法。

  我从6岁开始写日记,从13岁到现在的日记相当完整。即使在不善于跟别人交流的童年,我也能用日记表达自己的想法。到了今天,记日记则让我保持清晰的自我意识,不会人云亦云。

  《周末》:你提到你童年很沉重,但听说你在读大学时却有一个“玩委会主席”的头衔,你怎么会有这样的转变呢?

  于丹:人是有基因的,我的天性可能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开朗的,外向的。但是我在上小学时的确很沉默,如果说有一个突变的话,我非常感谢我的高中,北京四中。我的数学一直不太好,但在四中,我不会受到歧视。当年的高考录取率非常低,在高考前,老师带我们郊游踏青,没有让我感受到应试教育扭曲了自己的天性。后来,我们那一个班几乎全都考上大学了。更重要的是,每一个人都是健康的,明朗的,自信的。上了大学后,我终于可以不学数学了,终于进中文系了,终于可以“捣乱”和“淘气”了。我的学习成绩很好,也当过学生会的主席、研究生协会的主席,那时候,我们有经费,就带着大家出去玩了。在北京附近玩,也到山西等远一点的地方玩。

  那时候,我突然就明白了,我们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读万卷书是容易的,但是行万里路就不容易了,这不是道听途说可以解决的,须“以身体之,以血验之”。就是深刻的感悟。

  大家之所以说我特别爱玩,其实这是我的一个感悟和体验。我在大学期间就这样走过来的,我希望读书是生机勃勃的活动,我不希望永远是一个书生的形象。

  人生应该讲求木桶效应

  《周末》:在你的生命中,《论语》是如何影响你的呢?

  于丹:拿《论语》来说,小时候大人给我讲,让我背。到了读研究生时,就觉得那些东西很容易,小时候我都背过。而到了现在,我又恍然明白其中的意味。这是一个核反应的过程,虽然童年是死记硬背,但那些经典的道理在生活中渐渐与我生命融合,成为其中的一种元素,到现在我甚至已经分不清哪些话是从哪本书上来的。而那些圣贤,不再是我讲课的时候才能想起来的人,他们无所不在,就像你一个随时相伴的朋友一样,他们的影响永远是潜移默化的。

  《周末》:谈谈你的生活态度。于丹:我一直倡导生活要用加减法,特别在30岁以后,要开始用减法生活,不是你心灵真正需要的东西就要学会舍去。《论语》中讲到,人三十而立。而立之年你还懵懵懂懂的,既没有安家,也没有立业,处于漂泊状态,我觉得再才华横溢,你都是瞎了,最基本的事没有安顿好。所以我会选择,20多岁一定结婚,30岁之前职业一定要稳定。我评价我的生活,我不说它多好,但起码正常。

  此外,我还认为人生应该讲求木桶效应,你永远不要追问那块最高的板——你什么地方更优秀,这个大家都能看到;而你最该考虑的是最低的板。比如我讲《论语》受到很多观众的喜欢,书也卖得很好,这些我都不去关注。我现在关注的是,在媒体的追捧和观众喜爱中,我的教学是否受到影响了,我的家庭生活是否被打扰了……这些问题现在就是木桶上的短板。

  做《论语》的考据,我没有资格和水平

  《周末》:你在讲《论语》时,列举了大量古今中外的小故事。这些小故事是刻意准备的吗?

  于丹:事实上,我已经讲了10多年的《论语》。由于从小接触《论语》,对于《论语》我已有了自己的理解和领悟,在平时讲课的时候,为了让学生能够更好地领会,积累了一些小故事。当我到《百家讲坛》开讲时,这些故事自然而然地就跳了出来。

  《周末》:《论语》是中国儒家文化的经典之作,你在开讲时却有意回避了历史的考据;相反,举了很多现代的、西方的例子。

  于丹:我的专业是影视学,研究的是如何传播,应该说是一个应用学的学者。所以我在讲《论语》时,要考虑传播的效率,不是我讲了多少,而是大众能接受多少。《百家讲坛》对于所有的讲者有一个要求——要让15岁的中学生愿意听,而且还要有兴趣听。这个要求是符合大众传媒的定位的。在一个大众传播的平台上追求学术的水平,那是对大众的不负责任。

  做《论语》的考据,我没有资格和水平。

  我和易中天是给大家剥果壳的

  《周末》:谈谈最近的国学热。于丹:最近确实很热,记得我在北京给新书签售时,签了1万多本,几乎手都签残了。(笑)

  我总有一个想法,那些热情的读者不是冲着我来的,甚至不是冲着孔子来的,他们是冲着经典来的。孔子是一个文化符号,我的讲述也只是传播的一个载体,而最根本的则是一种对生命真谛的追问。

  中华书局出版社的副社长顾青打过一个很好的比方:古典文化其实是一个很好吃的果仁,但只有少数学者知道它好吃,经过历史的尘封和人为的因素,这个果仁被裹上了一层很坚硬的果壳。我和易中天他们做的,就是通过传播学的手段,把那层壳给剥开,让大众也知道果仁的香甜,而这果仁的美味其实是亘古不变的。

  最向往南宋的温婉细腻

  《周末》: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你愿意生活在中国的哪个时代?

  于丹:从国家的角度来看,汉唐是最辉煌的时代,它的灿烂符合所有人的梦想。可是,当整个民族都强盛的时候,整体意识会压倒个人思想,所以我宁可选择另外三个时代——先秦、魏晋以及南宋。先秦和魏晋这两个时代尽管思想上是自由的,可生活太痛苦了,人们的生命不时受到战乱的威胁。所以,我最喜欢的时代是南宋,它偏安一隅,与西湖相伴,尽管南宋文人的精神不昂扬,生活却很安逸,文人的气质是温婉细腻的,这是我最向往的。

  于丹读《论语》之心香一瓣

  说白了,《论语》就是教给我们如何在现代生活中获取心灵快乐,适应日常秩序,找到个人坐标。它就是这么一本语录。我们说孔夫子是圣人,圣人就是在他生活的这片土地上最有行动能力,最有人格魅力的人。

  一个人的自信心来自哪里?它来自内心的淡定与坦然。孔子说“仁者不忧,智者不惑,勇者不惧”,内心的强大可以化解生命中的很多遗憾。

  让自己成为一个有知识、有教养,而且内心忠诚的公民,然后以此在社会上安身立命,学习的目的就是完成这么一个自我角色的建立和提升。

  做一个内心完善的善良的人,是成为君子的前提。但仅有这个是不够的,孔夫子心目中的君子,不仅是一个好人,还要是伟大和高尚的人,他要胸怀天下,奋发有为。

  假如一个人真能做到一日“三省吾身”,能够反省到自己的错误并且勇于改正,这就是儒者所倡导的真正的勇敢。

  孔子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也就是说,你在什么位置上,要做好本分,不要越俎代庖,跳过你的职位去做不该你做的事。这是当代社会特别应该提倡的一种职业化的工作态度。

  君子因为有心态的平和、安定和勇敢,他的安详舒泰是由内而外的自然流露;小人表现出来的则是故作姿态,骄矜傲人,因为他内心多的是一股躁气,气度上便少了一分安闲。

  在讲《论语》时,于丹列举了许多古今中外的小故事,这些小故事生动有趣,可做于丹式的《论语》诠释之用。下面撷取数例—— 于丹释例

  苏轼和佛印

  苏轼是个大才子,佛印是个高僧,两人经常一起参禅、打坐。佛印老实,老被苏轼欺负。苏轼有时候占了便宜很高兴,回家就喜欢跟他那个才女妹妹苏小妹说。

  一天,两人又在一起打坐。苏轼问:你看看我像什么啊?佛印说:我看你像尊佛。苏轼听后大笑,对佛印说:你知道我看你坐在那儿像什么?就活像一摊牛粪。

  这一次,佛印又吃了哑巴亏。苏轼回家就在苏小妹面前炫耀这件事。

  苏小妹冷笑一下对哥哥说,就你这个悟性还参禅呢,你知道参禅的人最讲究的是什么?是见心见性,你心中有眼中就有。佛印说看你像尊佛,那说明他心中有尊佛;你说佛印像牛粪,想想你心里有什么吧!

  茶师和武士

  日本江户时期有一个著名的茶师,这个茶师跟随着一个显赫的主人。

  有一天主人要去京城办事,舍不得离开茶师,就说,你跟我去吧,好每天给我泡茶。

  那可是一个社会很不稳定的时期,武士依恃强力横行无忌。

  这个茶师很害怕,对主人说,您看我又没有武艺,万一路上遇到点事可怎么办?

  主人说,你就挎上一把剑,扮成武士的样子吧。

  茶师只好换上武士的衣服,跟着主人去了京城。

  一天,主人出去办事,茶师就一个人在外面。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浪人(无主家的流浪武士),向茶师挑衅说,你也是武士,那咱俩比比剑吧。

  茶师说,我不懂武功,只是个茶师。浪人说,你不是一个武士而穿着武士的衣服,就是有辱武士的尊严,你就更应该死在我的剑下!

  茶师一想,躲是躲不过去了,就说,你容我几小时,等我把主人交办的事做完,今天下午我们在池塘边见。

  浪人想了想答应了,说那你一定来。这个茶师直奔京城里面最著名的大武馆,分开人群,直接来到大武师的面前,对他说,求您教给我一种作为武士的最体面的死法吧!

  大武师非常吃惊,他说,来我这儿的所有人都是为了求生,你是第一个求死的。这是为什么?

  茶师把与浪人相遇的情形复述了一遍,然后说,我只会泡茶,但是今天不能不跟人家决斗了。求您教我一个办法,我只想死得有尊严一点。

  大武师说,那好吧,你就为我泡一遍茶,然后我再告诉你办法。

  茶师很是伤感,他说,这可能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泡的最后一遍茶了。

  他做得很用心,很从容地看着山泉水在小炉上烧开,然后把茶叶放进去,洗茶,滤茶,再一点一点地把茶倒出来,捧给大武师。

  大武师一直看着他泡茶的整个过程,他品了一口茶说,这是我有生以来喝到的最好的茶了,我可以告诉你,你已经不必死了。

  茶师说,您要教给我什么吗?大武师说,我不用教你,你只要记住用泡茶的心去面对那个浪人就行了。

  这个茶师听后就去赴约了。浪人已经在那儿等他,见到茶师,立刻拔出剑来说,你既然来了,那我们开始比武吧!

  茶师一直想着大武师的话,就以泡茶的心面对这个浪人。

  只见他笑着看定了对方,然后从容地把帽子取下来,端端正正放在旁边;再解开宽松的外衣,一点一点叠好,压在帽子下面;又拿出绑带,把里面的衣服袖口扎紧;然后把裤腿扎紧……他从头到脚不慌不忙地装束自己,一直气定神闲。

  对面这个浪人越看越紧张,越看越恍惚,因为他猜不出对手的武功究竟有多深。对方的眼神和笑容让他越来越心虚。

  等到茶师全都装束停当,最后一个动作就是拔出剑来,把剑挥向半空,然后停在了那里,因为他也不知道再往下该怎么做了。

  此时浪人噗通就给他跪下了,说,求您饶命,您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有武功的人。

  三个裁缝

  在一条小街上,三个裁缝开了三家裁缝店,每一家都想招揽最多的客人。

  第一个裁缝挂出一块大牌子,上写:我是本省最好的裁缝。

  第二个裁缝一看,觉得我要比他更高一点啊,于是做了一块更大的牌子,上面写着:我是全国最好的裁缝。

  第三个裁缝想了想,难道我还能写是全世界最好的裁缝吗?想了半天,最后他做了一块很小的牌子挂出去,结果这条街上的客人都来第三家,前两家变得冷冷清清。

  第三个裁缝的牌子写的是什么?上面写道:我是这条街上最好的裁缝。

  三只田鼠

  有三只田鼠,在深秋的田野里生活着。

  一只田鼠在田野里搬运着稻穗米粒,准备着过冬的粮食,一只田鼠到处找来棉絮、稻草,为解决过冬的寒冷而奔波着。而第三只田鼠却在田埂上悠闲散步着,一会儿抬头看看天,一会儿低头看看地,一副自在模样。那两只田鼠看到了,非常气愤,一起指责它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听着它们的批评,第三只田鼠也不辩解。

  终于,冬天真的来了。三只田鼠一起挤在狭窄的耗子洞里,不缺粮食,不缺温暖。可是整天待在洞里,却感到十分无聊,日子过得很不舒心。正当大家百无聊赖的时候,第三只田鼠开始给大家讲故事了:讲它在秋天的田野上看到一个小孩子怎样地嬉戏,讲它在小池边看到老人怎样地散步,讲它在秋天所看到的一切风景。原来,这第三只田鼠也作了过冬的准备,它在深秋的季节储备了过冬的阳光。

  南瓜的实验

  英国的科学家做过一个实验,他们为了试一试南瓜这样普普通通的植物生命力能有多强,就在很多同时生长的小南瓜上加砝码,前提是——要加到它们能承受的最大极限,不要把它们压碎了,也不要把它们压得不再生长。

  对不同的南瓜,他们压上了不同的砝码。只有一个南瓜压得最多,从一天几克、一天几十克、几百克,到一天几千克,直到这个南瓜跟别的南瓜毫无二致地长大。长成熟的时候,这个南瓜上面已经压着几百斤的分量。最后的实验就是把这个南瓜和其他南瓜放在一起,大家试一试一刀剖下去是什么样的质地。当别的南瓜都手起刀落噗噗打开的时候,这个南瓜刀下去却被弹开了,斧子下去也弹开了,最后这个南瓜是用电锯吱吱嘎嘎锯开了,南瓜果肉的强度,已经相当于一棵成年的树干。

  记者手记

  当记者和于丹以互发短信的形式预约采访时,“麻烦”、“谢谢”、“辛苦”等词在她的短信中不断闪现,还不时地在短信尾巴上发一个“:)”(笑脸)。让人无法相信,这是一个母亲。

  在采访过程中,于丹的语言仿佛离不开古典文化,每一件事情、每一处地方、每一个时代,她总能从先秦文章或者唐诗宋词里找到最合适的表述,片言只句,信手拈来。

  越说,她的语速越快;越说,她的辞藻越华丽。

  预先约定的15分钟的采访时间早就过去了,而我们的话题,也从北京飞往西安、从杭州来至南京……

  此前,记者曾经在南京一个路边书摊上买了本《于丹<论语>心得》。细细翻阅之下,却反而感觉不到电话那头铺天盖地而来的古雅气息——不管是《于丹<论语>心得》中的孔子,还是宛如本报“养心”版稿件的小故事,都非常直白浅露。让人想起当年红极一时的南怀瑾,似乎也是这么直白地“别裁”《论语》的。

  对这一点,于丹仿佛有所感觉。她一再地说,电话采访的方式还不足以还原她的表达。

  记者更加遗憾,因为最后才注意到,手上这本书是一本盗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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