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毛主席的词改了注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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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2月08日15:57 金羊网-羊城晚报 | |||||||||||||
农民作家雷克昌当年看了《蝶恋花·答李淑一》出版时的编者注写信给李淑一,谁知由此成就了一段佳话——— 文/图 本报记者 潘林 “我为毛主席诗词《蝶恋花·答李淑一》改过注释!”农民作家雷克昌最近参加中
看了编者注 忽发奇想向李淑一索词 1958年,报刊公开发表了毛泽东主席《蝶恋花·答李淑一》词:“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为让读者加深理解,词末加了编者注:这首词是毛泽东同志在1957年5月写给湖南长沙第十中学语文教员李淑一同志的。词中“柳”是指李淑一同志的爱人柳直荀烈士。他是毛泽东同志的老战友,1923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湖南省政府委员,湖南省农民协会秘书长,参加过南昌起义,1932年在湖北洪湖战役中牺牲。“骄杨”是指杨开慧烈士。她在1930年红军退出长沙后,为反动派何键杀害,她是李淑一同志的好朋友。 1963年毛主席诗词由人民文学出版社结集出版,《蝶恋花》词的编者注末又添加了如下数语:1957年2月,李淑一同志把她写的一首纪念柳直荀同志的《蝶恋花》词,寄给毛泽东同志。毛泽东同志写了这首词答她。 看到这个编者注,雷克昌忽发奇想:如果把李淑一寄给主席的那首《蝶恋花》词和毛主席的《答李淑一》,“一唱一和”对照起来读,或许更能加深对主席《答李淑一》这首词的理解。于是,他写信向李淑一索要她寄给主席的那首《蝶恋花》词。 李淑一回信 解释主席记错当年词牌 1964年3月12日,李淑一给雷克昌写了回信,披露了主席写《蝶恋花·答李淑一》的内幕。“没有想到,当年李淑一给主席的是《菩萨蛮》,不是《蝶恋花》!”雷克昌说着,双手颤抖着从一封泛黄的旧信封里掏出两张泛黄的信纸给记者。 李淑一在信中写道:新近出版的《毛主席诗词》中,主席答李淑一的“蝶恋花”词“编者注”最后数语,应该是主席校正时添写的,可能是主席记错了,我悼念柳直荀烈士的词,调寄“菩萨蛮”,不是“蝶恋花”。这首词还是在1933年7月26日晨写的,小标题是“惊梦”,我现在抄给你,你就明白了。“文革的时候,我把它们藏到一个出身好的贫农家中。要是被人发现,说毛主席错了,是要坐牢甚至掉脑袋的。”雷克昌说。 “这首词确是主席写‘蝶恋花’词的写作背景。”李淑一在信中说,它的头二句确是答李淑一“菩萨蛮”词的内容的。“比如我说:征人何处觅,六载无消息。主席答:我失骄杨君失柳,其意若曰:你失掉了柳直荀呀,我也失掉了杨开慧呵!你不知道他们上哪里去了吗?‘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杨柳的忠魂轻轻飘扬,直上九重霄去了。” 雷克昌较真 致信出版社改了编者注 1959年6月27日,毛主席访韶山老家返来在长沙接见了李淑一。他对在座的客人说:“她就是李淑一,开慧的好朋友,她前年把悼念直荀的词寄给我看,我就和了她这首‘蝶恋花’词,完全是照她的意思和的。”在信中,李淑一表示,将请主席在再版时予以校正。 不久,《毛主席诗词》再版发行,但不知道什么缘故,“编者注”仍未作任何改动。于是,较真的雷克昌作为知情者,在1964年9月致函人民文学出版社总编室,建议修正“编者注”。该出版社对他的提议进行了认真的研究后,作了答复,同意再版重印时更正。果然,人民文学出版社1965年新版《毛主席诗词》,“编者注”的最后数语改成了:1957年2月,李淑一同志把她写的一首纪念柳直荀同志的词,寄给毛泽东同志。毛泽东同志写了这首词答她。
图:李淑一给雷克昌的信
图:在发黄的故纸堆中,雷克昌找出了李淑一在上世纪60年代初写给他的几封信 (Fish/编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