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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宣武计划复兴天桥 艺人流散成为难题(图)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2月21日01:55 新京报
北京宣武计划复兴天桥艺人流散成为难题(图)
天桥广场上赛活驴雕像会唤起众多老北京人的生活记忆。本报记者李飞摄

  

  □本报记者 孙旭阳北京报道

  ■核心提示

  在这次区县两会中,天桥复兴是宣武区政府报告里,有关文化建设的重要部分。重续老北京的天桥记忆,也是宣武文化产业发展的一个梦想。

  但天桥复兴的规划者刘学增看到,复兴天桥中还有时代变迁、地理空间的变化、艺人们的流散等诸多问题需要面对。

  初来天桥时,刘学增感到困惑。他被夹杂在两个天桥世界中。

  他眼前的天桥,到处可见挂着MP3、听着李宇春、匆匆走过的年轻人。可他要寻找的是那个满是天桥艺人、小贩吆喝的北京符号。

  刘学增是北京市宣武区发改委副主任,从今年6月份起,他进驻天桥街道办。他的任务是,完成一份天桥文化产业发展报告。

  “复兴天桥”一直以来是北京宣武区文化产业发展的一个梦想。

  在12月19日北京市宣武区第十四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宣武区代区长王刚所做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宣武区将重点建设天桥演艺产业园区等五大文化创意产业聚居区。

  在对天桥演艺产业园区规划充满信心的同时,刘学增也隐约流露出他的忧虑。“天桥的外部形态发生根本转变,历史风貌寥寥可数,使得天桥成为文化发展中的孤岛。”社会文化、娱乐方式和偶像崇拜都在随着时代而变化。

  刘学增认为,在“复兴天桥”的梦想中,要战胜的对手太多,比如时间、空间和现代社会的商品市场。

  天桥上的李宇春

  在现代娱乐生活渗入天桥后,刘学增说,天桥已不可能恢复成原样,时代无法逆转。

  12月15日,下午5点,天桥广场北边,大群拿着气球的女孩男孩正在排队。

  “李宇春!李宇春!”这些年轻人站在天桥剧场和天桥文化广场之间的路上,越喊越起劲。

  “让一让,让一让,让汽车过去!”几名警察在人群中皱着眉头,大声吆喝。

  一些老人坐在天桥广场上,背后是他们熟悉的民间艺人“天桥八大怪”的群雕。这些老人对八怪能倒背如流,拉洋片的“大金牙”,说快板的“穷不怕”,摔跤的宝三……

  但他们不知道李宇春是谁。

  那天晚上,李宇春、刘亦菲等当红明星在天桥剧场参加活动,暮色中,引来尖叫不断。这样的喧闹,让那些老人太陌生,“真太吵了。”广场上,74岁的老于说,他真怀念天桥以前的喧闹,

相声、评书、杂耍、洋片、大鼓、八角鼓、飞叉、中幡……这些都杂糅在小贩的吆喝中。

  在天桥做过深入考察的刘学增发现,那天天桥剧场的明星晚会,只是近年来天桥文化娱乐场所的一个写照。事实上,现代生活的娱乐内容,早就渗透进天桥。

  时代的变化,是所有复兴天桥的规划者都必须面对的。

  在最后的规划中,刘学增认为,老天桥的民俗艺术,只能是演艺节目的一部分。“其实复兴天桥也不可能恢复一个民国或清朝的天桥了,毕竟时代无法逆转。”刘学增说。

  天桥天桥有天无桥

  天桥的外部形态已发生根本改变,“空间有限”制约着天桥复兴。

  虽然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但刘学增之前并不熟悉天桥。刚来天桥,刘学增没发现,它和北京其他地方有什么不同。

  他只看到一片开阔的天桥文化广场,有5000多平方米。广场四周是和北京其他的地方别无二致的街市。

  通过走访居民,寻访老艺人,并在图书馆资料的帮助下,刘学增时常会想像元明时河沟纵横的天桥模样。

  明朝时,在天坛和先农坛的北墙外,有一条东西向的河,是皇帝从皇宫到两坛祭祀必经之地。当时在河上建起一座汉白玉拱桥,由于是天子所走,故称天桥。

  1934年,河沟被填没,桥被拆除,只空留了天桥地名。

  1956年,政府又“关了天桥”。那些与老北京人血肉相融的相声、鼓书、杂耍以及小吃,都成为历史。

  50年过后的今天,“天桥外部形态发生了根本性改变”。

  刘学增说,地理环境的变化也是制约天桥复兴的一大因素。

  刘学增再也看不到,1917年天桥连片的市井兴旺景象。

  天桥在三十年代还有众多露天市场。正是这些露天宽广的场地才能孕育当时的北京市民文化。

  目前,老天桥地区只剩下天桥剧场、天桥杂技场、天桥乐茶园等几家单位,尚有老天桥痕迹。其余地方和北京其他街市别无二致。

  刘学增在向宣武区政府提交的报告中指出,“空间有限”制约天桥复兴。

  民间艺人断档20年

  曾经的天桥艺人及后人在1956年起已断档20年,他们或改行,或分散到各剧团中。

  天桥曾经的老艺人也在流失。

  果少卿的父亲果荣生,曾是老天桥上的三弦艺人。果少卿常听父亲跟她讲,曾经的江湖艺人如何在天桥“画锅,讨生路”。“那时,天天要交保护费的。”1956年,全国上下都在进行公有制改造。对天桥艺人们,政府给出三种处理办法,要么分配进北京市的各个曲艺团;要么改行;想回老家的,政府也可以安排。

  果荣生被分配进了房管所。“根本不适应,一天到晚忙,工作却干得很不顺心。”果少卿认为,父亲的一生都献给了三弦,也只有通过三弦才能实现人生价值。

  果少卿跟着父亲学弦子,事实上只能耳濡目染,不敢支开场子学。“要不,让别人举报了,肯定是现行反革命。”相声名家沙广森从小就在天桥卖艺。他说,他比较幸运,被分配到某部委的文工团里,算是本专业了。

  但他很快发现,这相声也没法说。“那个时代,大家发个言都吓得哆嗦,你说相声能抖出什么包袱来?”中央于1978年起实行的改革开放,天桥老艺人和后代们将其称为“二次解放”。

  “断档20多年呀!”果少卿伸出两个指头,盯着记者。

  “别怪现在的年轻人不喜欢民间艺术,哪个民间艺术断个几十年,还能立马续上?”刘学增在考察中发现,另一个事实也成了复兴天桥的一个制约。曾经街边的老艺人都因天桥而聚拢到一处,如今这些艺人和他们的后人,有许多都已改行。

  刘学增说,还有100多人被分散在各曲艺团。天桥艺人在组织上被完全打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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