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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立斌:一个父亲的爱与痛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2月25日10:02 河北日报

  人物名片

  阎立斌,男,42岁,宣化钢铁集团公司工人。2006年9月7日,他自愿将因病医治无效去世的儿子阎靖的器官捐献给社会。

  阎立斌的儿子阎靖在3岁时被诊断脑部患上了恶性肿瘤,并接受了肿瘤切除手术。不
幸的是,2006年4月,6岁的阎靖病情复发,8月经专家会诊后确认肿瘤已经浸润到脑干,进行脑瘤切除已经没有意义。在阎立斌夫妇的努力和劝说下,10多名亲属一致同意签署了捐献阎靖器官相关文件。在9月9日阎靖去世至10月9日一个月时间内,阎靖的肾脏等器官先后移植给深圳、武汉等地6位患者。

  1、“靖儿,我们看你来了,你是不是冷了?”

  宣化钢铁集团有限公司炼铁厂工人阎立斌的家里,儿子小阎靖玩过的玩具照旧放着,睡过的小床也没有挪动,墙上照片中的他依然笑得那样灿烂……这个6岁的男孩已经离开了他的父母,永远地走了!

  “他还活着,”阎立斌噙着泪,不时抬眼凝视远方。几个月以来,刚刚42岁的阎立斌,头发已经从两鬓向后整整白了一圈……

  “我一个孩子没了,却救了别人的6个孩子。我知道,他的眼睛还在看着世界,他的器官也在让别人的生命正常运转!”

  “可这种抉择生死的痛,别人无法体会!”12月11日下午,在他简陋的两居室中,他向记者讲述着自己中年得子又丧子的人生起伏。

  “爸爸,我的小猪储钱罐里有好多钢镚儿呢,你为什么不舍得拿出来给我看病呢?”病痛中的阎靖扬着小脸儿,曾经这样问他。

  每当这一幕浮现在眼前,阎立斌就肝肠寸断。他恨老天为何如此不公,夺走了孩子那幼小的生命。

  他和妻子段春琴两人结婚4年才在2000年喜得儿子。随后一家三口又搬进了盼望已久的新房。喜上加喜,阎立斌开始了自己人生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光。

  他每天下班都急匆匆地往家中赶;上班的时候,喜悦也总是挂满眼角眉梢。同事们开玩笑说:“阎师傅咋总在偷着乐呢?”

  阎立斌给儿子起名为“靖”,意即“平安、没有变故”,以祈求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成长。一天天长大的小阎靖,为三口之家带来了无尽的欢乐,他的一颦一笑都成为父母快乐的源泉;每当儿子张着小手,嘴里喊着“爸爸、妈妈”,向他扑来时,他都会感到无比的幸福;他感念上苍,赐予自己一个如此精灵的孩子。

  然而生活无常。

  “2003年春节过后,阎靖忽然出现呕吐、吃不下饭的症状。开始,一家人没太在意,以为是肠胃不好,给孩子喂了一些助消化的药。过了将近半个月,病症却一直不见好转。3月中旬,我们就带孩子到医院检查,医院的CT检查结果出来了:恶性脑瘤,瘤体大小为4×4×3.5厘米。”

  说到这些,阎立斌脸上的肌肉不自主地抽搐了一下,那曾经犹如晴天霹雳般的打击仍在他心头隐隐作痛。

  稍稍冷静之后,阎立斌夫妇开始倾全力救治孩子。一周后,小阎靖在张家口市第一医院接受了肿瘤切除手术,随后到解放军第251医院进行了一个半月的化疗。医院经过详细的病理分析得出结论:阎靖得的是星形胶质细胞瘤。医生说,这个病容易复发,复发期一般不超过3年。

  孩子出院了,阎立斌夫妇心里却满是忐忑,于是决定让妻子辞去那份临时工作,专门照料孩子。小阎靖身体日见好转,阎立斌夫妇的心也慢慢归于平静,布满愁云的三口之家又有了欢声笑语。2004年3月1日,小阎靖上幼儿园了……

  孩子在家里和幼儿园都表现得极其聪明和听话:课本上的内容读过几遍基本上就能全背下来;平时,大人一忙起来,给他舀一桶水放到卫生间里,他自己就能玩一下午,一会用小鱼竿钓钓鱼,一会又驾着小船驶进了“大海”,要么就拿着水枪扮起了英勇的战士。

  磨难似乎要远离他们了。可两年后的2006年3月下旬,幼儿园老师一个电话又把阎立斌拖回了梦魇。老师反映:“近来阎靖总是歪着头听课。一喊他,马上就挺直了,但慢慢又歪到一边去了。”

  当时,阎立斌的心“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疑虑,但却发现,孩子最近的确有些站立不稳的症状。

  3月底就是儿子六岁生日了,阎立斌同妻子商量后决定,等过了生日再带儿子去复查。3月31日,夫妇俩给孩子照了最后一套生日艺术照,随后,带着孩子先后在京张两地多家医院进行检查。

  检查的结果是脑瘤复发,瘤体大小约2.9×2.5×2.0厘米。医生告诉他们:“由于肿瘤较小,长的位置又在脑干,手术风险极大;而且手术费用较高。”建议他们3个月之后再来做进一步复查。

  阎立斌一个月的工资和奖金加起来不过千元,妻子没有工作,3年前儿子得病一折腾,家里已经没有积蓄了。

  “倾家荡产也要给孩子治病。”阎立斌下定决心,千方百计要留住孩子的生命。他到处借钱,100元、200元、500元……总算凑够了4万元,但距离全部手术费用还相差很远,便又抵押了住房。

  “爸爸,我累,你抱抱我吧。”虽然尽了力,可孩子还是离开了疼爱他的父母。现在阎立斌还清楚记着孩子病重时常说的一句话。

  “我一闭上眼,眼前就是孩子的小脸,现在我和孩子妈妈每天晚上都得熬着,实在熬得受不了了,才敢倒在床上。”阎立斌告诉记者,只要听到孩子小屋那边稍有点动静,夫妇俩就会一如从前地起身下地,拉着灯过去看看,仿佛孩子还在一般,对着空荡荡的床铺述说:“靖儿,我们看你来了,你是不是冷了?”

  2、“靖儿,科学救不了你了。你是伟大的,你要去救别人了,你要去救好多人……”

  孩子离世3个月了,仍旧沉浸在悲痛中的阎立斌,每天下班都要在院子里等着妻子回来后一起进家门。“房间里似乎到处都是孩子的身影。”他怕一个人独处时触景生情,怕自己无法控制对爱子的回忆。

  阳台是阎立斌在家中最常去的地方。过去,从那里他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正在院落里玩耍;而今留给他的只是阵阵刺痛。

  但他还是愿意到那里去,因为从那里向南望过去,几十公里外有着小阎靖长眠的墓地,再往远去,是上海、武汉、深圳。那3个他从未踏足的南方城市,如今成了他新的牵挂。

  3座城市里的6位患者,分别接受了小阎靖的肝脏、肾脏和眼角膜。他们的年龄从16岁到25岁,一样被父母珍爱如掌上明珠。阎立斌失去了爱子,却把生的希望奉献给了这6个家庭。

  今年4月,从北京检查回来之后,小阎靖病情日渐加重:吃饭要吐,喝水要呛,走路也很艰难,甚至上厕所都得家人抱着,在家里只能扶着床沿挪到客厅的沙发上看看电视。

  “妈妈,你们把我埋了吧,要不你们用小刀把我杀了吧,让我少受点罪。”小阎靖头痛难忍时,竟抱着妈妈这样说。

  阎立斌心如刀绞,连续奔波往返于京张两地的各大医院之间,他已经预知了孩子病情的结果,这肿瘤“就像割韭菜似的,割一茬长一茬”。他只能更加全身心地投入到照顾孩子身上。

  这时,他萌生了捐献孩子器官的想法,并首先说给了妻子段春琴。他说:“要是孩子实在没救了,我想让孩子的器官继续在别人身体上工作,就好像我们的孩子还活在世上一样。”

  8月16日,阎靖住进了北京三博脑科医院。5天后,专家为他进行了脑室腹腔分流手术,以缓解颅内高压。手术后的小阎靖十分虚弱,越来越不吃东西,常常在半昏迷状态时,嘴里轻轻地呢喃:“妈妈,我想回家。”

  8月29日,小阎靖喝牛奶时出现呛咳,导致窒息,进入深度昏迷状态。随后专家经过会诊,确认肿瘤已经浸润到孩子脑干,进行脑瘤切除已没有意义。

  阎立斌记得医生说:“因为已经没有了自主呼吸和吞咽的功能了,如果坚持做手术,有可能下不了手术台,或者也就只能维持几个小时的生命。”他们劝夫妇俩放弃手术治疗。

  多么残酷的现实啊!一下子把4月份曾经萌发的那个想法推到了阎立斌的面前,他不想失去儿子,他要用这种方式为孩子选择重生!可捐献器官的想法刚一出口,就遭到了部分亲友的反对,尤其孩子的姥姥更是坚决反对。

  小阎靖刚出满月就放在姥姥家了,自小跟着姥姥长大,老人当然接受不了。“这么点的孩子,一烧就这么一把灰,就什么都没了,不如奉献给别人,还能挽救更多人的生命呢!”“移植到别人身上,就等于他还活着,他在天堂也会知道我们还在想着他呢……”阎立斌苦口婆心地劝说,最终老人同意了。

  当天,阎立斌买了张20元钱的IC卡,就在街旁的电话亭上,开始给北京各大医院打电话:“我的孩子得脑瘤了,想把器官捐出去,看看你们那儿能接收吗?”

  “3个多小时里,打一个碰壁一个。”几乎所有的医院都拒绝了阎立斌,唯一表示能接收的北京市红十字会,却限定捐献对象为北京市民。

  四处碰壁的阎立斌,一圈又一圈地在医院的大厅和院落里绕着走,一言不发,一天之内水米不进。“自己的愿望看来实现不了了,孩子想去看海的愿望也不可能了,就让孩子回家的愿望实现吧!”9月2日,阎立斌花了5000元钱雇了一辆带有呼吸机的救护车,把孩子拉回了宣化。此时事情开始引起省内外媒体的关注。

  在媒体和社会的关注下,9月4日,北京阜外医院的一支医疗队,专门赶赴宣化,准备移植孩子的心肺,在对孩子进行了全身体检和现场护理后,医生发现孩子右肺影像上出现了感染的斑点,后来放弃了。

  阎立斌绝望了。

  这时,中国器官捐献管理委员会执行主席陈忠华教授听到了消息,他专程从武汉乘机飞抵北京。这位身兼众多职位的器官移植专家当晚10时30分赶到了宣化。他让阎立斌重新燃起了希望,他说:“我们不能以‘脑死亡没有立法’为由,将这类建立在完全‘知情同意,绝对自愿,无偿捐献’原则上的爱心拒之门外。”

  此时,躺在床上的孩子一直处于重度昏迷,一会儿没有心跳了,一会儿没有血压了。阎立斌给孩子戴上了mp3,希望用轻柔的音乐唤

  醒孩子的意识。

  7日早晨,孩子最后一次出现了意识,护士长暗示孩子的生命可能就只有这几个小时了。拔掉耳机,妈妈给小阎靖讲了最后一次“金刚娃”的故事。

  “阎靖,靖儿,能听到爸爸说话吗?听到了就给爸爸点点头!”阎立斌也向孩子做最后道别。

  洁白的病房里,他紧握着儿子的小手,一声接一声地呼唤着孩子的名字,孩子带着呼吸机的头部微微动了动。

  “靖儿,爸爸给你道个别,爸爸对不起你,科学救不了你了。你是伟大的,你要去救别人了,你要去救好多人……”意识朦胧中的孩子似乎听懂了,两滴泪珠悄没声息地从眼角涌出,拉着父亲的手缓缓地松了下去……

  此刻的病房里,陪伴小阎靖生命最后历程的医生、护士和亲友们,已是啜泣声一片,之后,孩子再也没有醒来。

  9月9日零时30分,小阎靖自主呼吸完全停止,脑干反射完全消失,他走完了自己短暂的人生之路。

  简短的告别仪式后,他被推进了手术室……凌晨7时左右,阎靖的肝脏、双肾和一对眼球由飞机分别带往武汉、上海、深圳。

  当天,飞机一落地,肝脏、双肾移植手术立刻进行:在上海复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一位16岁的少年和一位25岁的女性分别接受了阎靖的肾脏和肝脏。在武汉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附属同济医院,阎靖的另一个肾脏移植给了一个17岁的少年。

  9月17日,阎靖捐献的眼角膜成功移植给了深圳的两名患者。10月9日,阎靖离世一个月之际,他最后的眼角膜又成功移植给深圳一位24岁的女性患者。

  阎立斌的情绪再也无法压制,向阎靖遗体告别的前一夜,他半夜里起来去太平间看了孩子,拉开棺木,俯身下去跟孩子聊天,“靖儿,爸爸看你来了……”

  孩子无语,看守太平间的老人坐在一旁默默落泪。

  3、“不希望那6个孩子感激我, 只希望他们健健康康地成长, 见到我时,能替阎靖叫声爸爸。”

  10月9日,小阎靖离开整整一个月。那一夜,古城宣化风雨交加。夜里两点多钟,阎立斌不由得醒了,醒来一看,妻子正在阳台上站着呢,她站在那一动不动,眺望着窗外,满脸是泪。

  “我梦到靖儿又回来了!”妻子说。

  阎立斌安慰着妻子,把她拉进了房间。两人却再也无法入睡,一直坐到天明。

  阎立斌敏锐地感觉到爱人的记忆力越来越不好,自己做饭,让她下楼去买袋盐和几个馒头,结果等半天,人上来了,拎着几个馒头,买的盐却忘在馒头摊上了。

  阎立斌把家里电视的少儿频道调没了,遇到少儿类节目也马上就换台,把母子俩共用的那个粉底白花棉被送给了别人……但爱人思子心切,以泪洗面的日子仍旧日复一日。

  事实上,他自己也像被抽空了一样。同事们说,阎师傅总也坐不住,时常一个人在厂区里绕圈。厂里的领导到家里慰问,问他有没有困难。阎立斌回答:“困难是有的,但自己会解决的。”事实上,他期盼爱人能找到一份工作,那样既能缓解家里的沉重债务,工作一忙起来也能让她走出心理上的阴影。

  阎立斌什么也没说,却把一面锦旗送到了当地报社,以此感谢在小阎靖生命最后的日子里,社会各界所给予的关爱。他说自己会铭记住这一切的:

  在小阎靖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河北北方学院第二附属医院成立了包括呼吸、消化等多个科室参加的医疗专家小组和特别护理组,全面而细心地关爱着小阎靖;

  张家口市桥东区房管局两位女职工,牺牲中午休息时间,专程来看望孩子;

  张家口市邮政局一位女工,听说小阎靖看海的愿望没能实现,就专门送来一个从北戴河带回的海星,还送上100元钱;

  一对山西夫妇开车专门赶到医院,将300元钱交到阎靖父母手中;

  张家口市桥东福利厂下岗职工、残疾人王严利来到当地报社,为阎靖捐款200元;

  银行职工、饭店服务员、退休工人、个体医生……更多的没有留下姓名的爱心人士,让阎立斌感受到了社会的温暖。

  “想着那位已经黑暗了24年的患者,现在终于重见光明了,这就是对我更大的安慰!”阎立斌说。按照中华医学会移植学分会的要求,他并不清楚受捐赠者的任何具体情况。他只能通过给陈忠华教授打电话,或收集散见于媒体的一些报道,来关注受捐赠的那6位患者。

  上海那位16岁的患者骏骏,手术后恢复良好,一个月中移植的肾脏已经长大了1厘米。从朋友口中得到这个消息后,阎立斌再次落泪了。当得知那个男孩的家境也不是很好时,他说:“我真希望能再帮他一把!”

  可朋友知道阎立斌现在是帮不了了,孩子没了,他还背着5万元的债务。在阎立斌的家中,该卖的东西都卖了,有台看了多年的旧电视,打开后不拔电源都关不掉,遥控器根本发挥不了作用。

  朋友最为阎立斌抱不平的是,有些不了解情况的人偶尔还会说些风言风语:“捐器官了,还不弄个三十万、五十万的!”

  阎立斌却不去理会,他说:“孩子都没了,再有多少钱能买回我孩子的生命呀!”记者看到他亲笔签下的“器官捐献申请书”上有条款专门写着:主动无偿捐献。

  12月初的一个周末,他又去了离家几十公里外的墓地;而在家中,他把孩子历年生日所照的十几张照片包了又包,裹了又裹,深藏在箱底;挂在墙上那一张,有意无意的他总要去擦擦。

  “明年五六月份中华医学会将要组织联谊活动,到时候我们可能会与受捐赠者见面。”阎立斌说他期盼那一天的到来,也盼着那些受捐赠者早日恢复健康,到时候只希望他们能替阎靖叫他一声“爸爸”。

  □本报记者 董立龙

  记者感言

  爱,让生命延续

  阎立斌是个普通人,普通得和别人没什么两样,爱自己的妻子,爱自己的孩子,准时上班、定点下班……他甚至在厂子里“连个小组长都不是”。

  就是这样一个普通人,却在寒冷的今冬,让几十万山城市民备感温暖,并暖及千里之外的上海、深圳、武汉。

  爱自己的孩子,是每一个父亲的天性。然而,面对“生”“死”抉择,阎立斌选择了把这种“小爱”扩张成了一种“大爱”。

  也许阎立斌最初的想法非常简单,就是为了儿子的生命有了延续,自己的思子之情有个寄托。然而,这个简单想法的背后,却是他看到了阎靖之外,还有许多孩子在病痛中挣扎,自己之外,许多父亲在为延续孩子的生命而四处奔波、历尽煎熬。

  阎立斌播下了一颗爱的种子。这种子,不仅让他爱子的生命在别人身上获得重生,也让爱在更多的人心中生根发芽。爱的传播没有止境。

  11月22日,河北北方学院校园里,捐款的学生排成了长龙,入夜他们又用烛光摆成心形,遥祝一名患肾衰竭的同学早日康复;

  12月1日,下岗女工郭清华捐献造血干细胞手术成功,10天内带动了110余人前去申请备样;

  12月4日,那些无数次伸出援助之手的爱心市民,迎来了一位尿毒症女孩的康复出院……

  阎立斌也感受到了温暖,曾经有那么多人和他一起,陪伴小阎靖走过了生命的最后一程。然而,回首普通人阎立斌爱的传递之路,我们知道,这一段路他走得并不那么平坦,曾经一度,他显得那么孤单。

  由于在脑死亡以及器官捐献方面国家还没有立法,许多医院面对阎立斌的义举关上了自己的大门;亲人的不解、传统习俗的偏见,也让他遭受着命运之外的磨难。尤其是现在,当媒体掀起的关注热潮过后,他还需要一个人去想怎样偿还欠下的债务、怎样让妻子尽快从悲痛中走出来……

  让奉献爱的人得到爱,这是我们这个社会应有的理念。

  有爱的人,不要坐等。请你想想用什么方式问候一下阎师傅!一句贴心的问候、一句关爱的话语,帮他融去丧子的伤痛。

  有爱的人,不会坐等。请你想办法帮一帮阎师傅,给他的爱人介绍一份力所能及的工作!让那位母亲在身体的忙碌中抚慰一下思念儿子的心灵。

  请把你手心的温暖传递,我们相信,有爱的人,终会得到爱。

  文/董立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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