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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梅永成”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1月30日10:30 21世纪经济报道
影子“梅永成” 在互联网上搜索“张树森”,会发现刊于2003年7月《中国医药报》一篇专访张树森的文章,作者就是梅永成。他在此文中特地举例说明张树森日常监管工作之严格。 但梅永成并非一个普通的记者,他的正式身份是辽宁省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原办公室主任。 事实上,《中国医药报》作为国家药监局主管的业内权威刊物,其地方记者也都是药监系统人士。梅永成恰巧就是这样一身二任的角色。 有业内人士向记者透露,梅永成与张树森过从甚密,梅在被捕前最后的职务是助理巡视员,排在三位副局长之后,并协助局长分管局办公室、后勤服务中心、电子政务办公室。 省药监局内部人士告诉记者,助理巡视员是上级根据局内实际情况设置的一个副厅级“虚职”,很多部门都有,一般在优秀的处级干部中选拔。 据了解,在辽宁省审计部门发现省药监局“小金库”有30万元左右资金被梅永成等领导分赃。随后梅永成被捕,张树森随之也被牵扯进来。 辽宁省纪委和省检查院组成专案组在对张树森进一步的审讯中获得重要突破,并将涉案金额升级到近百万元。其中,不仅包括张树森家里操办红白喜事时所获“礼金”,还包括向一些医药厂商和企业收受的贿赂。 业内普遍流传的一个说法是,沈阳一家知名连锁药房曾经向张行贿20万元以备“不时之需”。该药房后来在省药监局工作巡查中出现问题,张及时将其“摆平”。 地方药监体制之殇 接受采访的多位人士都对今年已63岁的张树森出事表示惋惜。 一位系统内人士表示,张树森到省政协后,也多次参与卫生医药领域的调研工作,并献言献策。 “实际上地方工作经费相当紧张”,省药监局某人士分析,通常省市一级每年人头办公费近3万元左右,这要包括工资、福利、奖金、办公经费等所有内容。而到了县级局,扣除工资后,办公经费每年仅8000元,成员也仅6-7个人。 该人士认为,地方药品监管工作很难做,人员经费都很少,而且覆盖面大。“特别是农村乡镇医疗所的管理难度大,管理成本也高。”这样,有些地方会私设“小金库”以填补开支。 除了经费困难,体制不顺也导致基层部门工作难以开展。 “伸不出腿,迈不动步。”辽宁某市药监局一位副局长如此形容市级药监部门的尴尬处境。他说,我们的职能就是三句话——组织协调、综合监督、重大食品安全事故处理,“非常笼统,工作很难展开”。 然而,在有识之士看来,无论多少借口都不能为药品安全事故开脱。药监系统最大弊端还是药品审批注册等环节存在暗箱操作的问题。 记者翻阅辽宁省药监局接待处的记录资料时发现,这份出入登记记录从去年12月27日起启用至1月23日,已有来访人员近600人,其中半数都是前往“注册处”办事。 而新药注册和医药器械的审批也一向被认为是该行业商业贿赂的重灾区。 不过,省药监局一位人士解释说,事实上,大部分新药和特药以及涉及人体生命安全的医药器械审批权都在国家。省级只是有权审批二类药品及治疗口腔或者保健性医药器械。 沈阳肿瘤医院一位专家告诉记者,如果申请一个“国家准字号”,最低成本也要百万,还需要至少十年的时间。 在药监系统频频爆发案件的背景下,改革已经启动。辽宁省药监局自去年下半年起就开始对行政审批制度“动刀”,并对完善行政许可联动机制提出具体办法。而日前国家药监局更是明确要求对国内所有药品重新注册,并对制药企业实行飞行检查。 凡此诸种努力能否收到成效,人们都在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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