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敬琏，我们不要你的符号经济学

　　■王攀（商报评论员）

　　“春运票价今年不上浮，传媒叫好，但结果不好！”4日，著名经济学家、政协委员吴敬琏在诸多媒体记者的热烈期待中发言了。吴敬琏老先生在发言中表示，今年春运票价不上浮，有三个不好的结果：买票的人连夜排队，付出高昂的排队成本；黄牛横行，黑市票价高涨；批条子走后门、权力寻租非常严重。（3月5日《北京青年报》）

　　“一个发展中的大国，（ＧＤＰ增长率）在一个百分点内的升降，是不是统计误差都很难说清楚，竟能如此刺激人们的神经，可见ＧＤＰ的拜物教危害之深。”这是国家发改委宏观经济研究院原副院长刘福垣对有关符号经济学和符号经济学家的评价。每想到这句话，再联系国内一些经济学家的表现，都觉得恰如其分，妙不可言。吴敬琏是我尊重的经济学家之一，实在不想把他往符号经济学家上靠，但吴敬琏关于春运火车票应该上浮的言论，确有符号经济学之嫌。

　　根据刘福垣的描述，符号经济学和符号经济学家的特征是，照抄照搬西方发达国家的经济学理论和指标体系，用来描述和研究正在发展中的我国经济，把我国经济当作一个发展完善的市场经济看待，很少考虑我们的发展程度和市场化程度。对照这一点看吴敬琏——笃信市场经济的吴敬琏先生强调：“市场经济中商品的价格，不是由道德决定，也不一定由成本决定，价格最终是由供求关系决定的。”

　　的确，市场经济中商品价格由供求关系决定，但这有个前提是，必须充分的市场化，有充分的竞争。然而，尽管春运火车票供不应求，但其并非一个完全市场化、完全竞争的领域。铁路是标准的垄断部门，在火车上，一盘白菜都能卖15元，难道这是由市场决定的吗？明显是垄断造成的结果。如果铁路运输不是垄断，而是充分竞争，充分市场化，那么春运票价上浮与否，完全可以自我调节。

　　吴敬琏说，春运铁路票价不上浮有三个不好的结果：买票的人连夜排队，付出高昂的排队成本；黄牛横行，黑市票价高涨；批条子走后门、权力寻租非常严重。这更让人难以理解。票价不上浮，三个不好的结果尚且存在，如果上浮，岂不是更加猖狂？应该看到，黄牛党、权力寻租是制度漏洞下的恶，正好说明目前市场化还不够；而火车票价如果高到人们坐不起火车，那么也就没有排队买票的成本了。

　　刘福垣说，西化了的符号经济学比国产的问题经济学还危险。它打乱了现阶段有形手和无形手的分工结构，掩盖或淡化了政府的发展主体本位，干扰了政府市场调节机制的正常运转。试想，吴敬琏的这一观点，如果被政府采纳，让全国人民回到那个春运车票上浮的年代，难道不是一种误导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实事求是”，牢牢把握我们的特殊国情，这是国内经济学家看问题的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