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丹两会信箱:代表建议设计针对农民工险种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3月12日21:00 CCTV《一丹两会信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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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月12日,CCTV《一丹两会信箱》播出“构筑流动人口的安全网”,以下为节目内容。

  主持人:

  打开信箱,我们听到的声音几乎都和百姓的利益息息相关。那么今天我们选择的信,我们选择的话题,至少涉及到上亿的人。好,我们先看看观众的来信。观众来信说“12年前,爸爸外出打工,从工地的三脚架上摔了下来,瘫痪在床。建筑公司给了几千块钱的医药费早就花光了,家里欠了许多债,我也只能出去打工赚钱还债,可是谁来照顾爸爸呢?。”

  这是湖北

襄樊观众刘阔写的信,“农民工这个词是说只要外出打工的农民都叫农民工?还是工资收入少、干苦力的人也叫农民工?这些称呼好像人为的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吧……”

  这些年我在采访农民工的时候,也发现农民工关心的问题也在发生变化。比如前些年他们最关心的是能不能找着活,关心的是全家的温饱。现在走近农民工问他你担心什么,你有什么忧虑,他们可能会说我担心生病了怎么办,担心将来老了以后怎么办?担心我在工作中受了伤,遇到工伤这种麻烦怎么办?那么农民工没有用“社会保障”这个词,其实他们谈的就是社会保障,这就是我们今天的话题。

  好,我们通过镜头先走近农民工。

  解说:

  现在,外出打工的人越来越多,离开家乡,良好的保障是打消打工人员担忧的最佳手段。在“两会”召开之际,我们走访了一些外来打工人员。

  打工人员:

  外头现在都有(保险),看病什么都有工伤(保险),能放心干(活)了,头疼脑热公司报销。

  解说:

  有了保障,打工就踏实了许多。可是有一些外来务工人员就没有这么踏实了。

  打工人员:

  我们就没这个(保险),保险这些就是自己保险。

  解说:

  自己保险自己,说起来容易,但真的出现了意外事故,就不那么简单了。我们就来看看下面这个故事。他叫赵兰更,河北威县人,父亲生病,丧失了劳动力,全家人仅靠8亩地,一年3000多块钱的收成度日。于是蓝更初中辍学后,便到清河县的一家纺织厂打工维持生计。可2006年8月23号,兰更活泼亮丽的青春便终止了。

  赵兰更:

  经常麻就觉得,活动累了我就麻得厉害。

  解说:

  原来在一次工作中,蓝更的整个右臂被输绒机吸了进去。

  赵兰更:

  出事的第二天清醒过来。

  记者:

  醒过来时第一件事是什么?疼?

  赵兰更:

  没觉得有那么疼。我醒过来俺妈妈在哪里,我就哭。

  解说:

  兰更哭得很伤心,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头疼,她不知道,年仅22岁的她应该如何面对今后的生活。正如医生告诉我们,兰更右臂肘关节以下全部缺失,而且是不可能再植的。她将永远失去右臂。伤心的不止兰更,她的父母对这次意外更是一筹莫展。

  赵兰更父亲:

  她这么小不给她安假植,她以后的生活怎么生活?

  解说:

  于是一家人把希望寄托在了工厂老板身上。

  老板 楚金霞:

  我非常同情她,我知道这个事,出了事以后花20万,我给她安手臂,但是我没那条件,确实我没那条件。

  解说:

  工厂老板告诉记者,为了给兰更治疗,他已经花去了24000多块钱。卖了机器之后,他一次性给兰更家23000块,自己也是倾家荡产了。由于纺织业是清河县支柱产业,一般个体老板都去劳务市场找工人,没有什么合同,更不要说保险了。当地有一个不成文的纺织业赔偿惯例,断一个手指赔一万,断手臂最多赔两万。但是只要出了工伤事故,双方都要蒙受巨大的损失。

  主持人:

  刚才我们经来的嘉宾陈锡文和您一块了解了但更的故事。陈锡文的身份是中央农村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刚才兰更的故事大家看了以后,不知道陈主任,您看的时候有没有这样一种担心,会不会有一些不熟悉农民工的人,会觉得这事儿是不是挺极端的?

  陈锡文 “三农”问题专家 中央农村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

  出现这样的事情,可能有些人认为媒体通过报道一个极端的事例,但在我看来至少不是少数。对农民工来说,就是你刚才一开始讲到的,缺乏社会保障,所以他们在遭受工伤之后,没有制度性的支撑,因此往往留下了很多漏洞,自己也不能得到有效的救助,对企业来说,也是非常沉重的负担,以至最后会引起一定的社会上的问题。

  主持人:

  是。我想就兰更自己遭遇不幸之前,她也没有想到,她可能都不曾谈过“社会保障”这个词。但是她自己遭遇不幸的时候,当她为今天的日子,为明天的日子发愁的时候,她才想到自己缺少一个安全网,谁来保证她的今天,她的明天。

  我们今天的话题就涉及到从一个兰更引到一群人,引到社会上的一个重要问题。如果说刚才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个案的话,那么现在我们把注意力引到面上去。我们根据有关方面提供的数据做了一个汇总,介绍给大家。

  现在我们国家农民工的数量有多少呢?现在专家推算是1.8亿。陈主任,这个数字……

  陈锡文:

  我们的基本估计,大概总数在两亿人左右。现在农民工大概加入工伤保险的26000多万人。加入医疗保险的大约是2300多万人。

养老保险几乎可以忽略不及,大概只有几个百分点。

  主持人:

  人数那么众多,但是和社会保障有关系的人却是那么少。这种现象对农民工本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对这个群体来说意味着什么?对我们社会又意味着什么?

  陈锡文:

  对他本人很重要的一条就是他缺乏安全感。所以对农民工来说,其实内心很期盼的至少有三个保险特别期盼,一个就是工伤保险,一个就是医疗保险。外出就业去,远离家人,远离家乡,在外面什么可能都会发生,得了病以后怎么办?一个月工资才这么多,一年一共才这么多钱,看一次病他们可能看不起。

  主持人:

  一般头疼脑热就顶过去了,可是大病怎么办?疾病怎么办?

  陈锡文:

  往往是顶一顶,或者自己去买一点药,问题就在这个。第二,他迫切需要有一个医疗保险。第三个方面,对农民工来说没有安全感的就是农民工,大家都看到了,几乎都是青年,相当少的是壮年。我了解到06年的农民工,外出流动就业的农民工平均年龄大概三十岁出一点头,在外出流动就业。也就是说这些农民工把他生命中最美好的那段时光用在外出打工上。他总有要老的那一天。

  主持人:

  干不动了怎么办?

  陈锡文:

  干不动了,或者得了某一种病了,不得不回到家乡,他可能就不是一个健壮的劳动者了,他以后的生活怎么办?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养老保险对农民工来说也是迫切需要得到的。

  主持人:

  这么庞大的群体,如果是多数人没有安全网,那么这个群体会怎样呢?

  陈锡文:

  一个人可能他感到恐惧,如果一群人感到恐惧的话,那么遇到某一种特殊情况,他可能会爆发一些情绪出来,引起一些社会性的问题。你可以想象,在这个城市中,每三个人到四个人中就有一个外来的农民工在里面。如果他们的安全得不到保障,我个人感觉,一定程度上这个城市的稳定也难以有可靠的保障。

  主持人:

  “农民工”这个词现在人们频频地提起。十年前我刚做政协委员的人也关注到流动人口,但是那个时候关注流动人口,关注农民工,还是关注生存、温饱,能不能找到活儿干,还是关注这样的问题。“社会保障”这个词好像是最近这些年才出现的。

  陈锡文:

  明确地规定下来,最权威的文件就是2006年国务院的五号文件。那时候明确提出来关于解决农民工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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