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报对话最牛钉子户:我这样的人太少了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3月22日10:50 新京报
新京报对话最牛钉子户:我这样的人太少了
资料图:杨家坪某建筑工地上,一拆迁户的房子像个孤岛耸立在工地中央。

新京报对话最牛钉子户:我这样的人太少了
  资料图:吴苹,重庆九龙坡区杨家坪轻轨站旁一二层民宅屋主,因与开发商未能就拆迁补偿达成协议,她的这幢219平方米的房屋始终屹立在一片开发工地之中,并被冠以“史上最牛钉子户”之名,在网上广为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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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看待重庆“最牛钉子户”的行为?
支持。房屋产权人最大化地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维权精神值得学习。
反对。户主家可能有些“背景”,就因为他一家拒绝拆迁,整个工程都无法开展。
不好说谁对谁错。

  旧城改造,矛盾焦点多与拆迁相关。“史上最牛钉子户”经网上流传更为各方关注。3月19日下午,重庆九龙坡区法院一纸裁定:须在3月22日前搬迁,否则将予强拆。吴苹及其这幢房屋,再次令人注目。

  吴苹为何不搬,这幢楼房缘何得以屹立两年,她向开发商索要2000万元补偿、身后有后台背景等诸多传言是否属实?

  昨日,本报记者向其一一提问。

  关于补偿 “我不接受货币补偿”

  13万一平方米的门面按照1万多赔偿。

  新京报:下午打电话你还在工地,房子还存在吗?

  吴苹:还在那儿的,孤零零在那里,不知道可以到什么时候。

  新京报:你们那里什么时候开始拆迁的?

  吴苹:2004年9月5日开始动迁,涉及到280多户居民,这是按产权证来计算的。我这儿应该是这些居民中惟一产权证、国土证俱全的房子。开发商是重庆南隆

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重庆智润置业有限责任公司。我们这儿原来是“好吃一条街”,在1980年代,是附近惟一一条商业街,热闹得很。

  新京报:协商过程中,开发商有提什么样的补偿方式?

  吴苹:他们有一个《补偿安置方案》,对我两层的房子评估价是补偿200多万元。他们按一楼1万多一平米,二楼3000多一平米计算的。而这里,一楼门面的市场价是13万平米左右,二楼是3万元左右,他们给的价太低了,我难以接受。我不同意接受货币补偿,要求还房。

  新京报: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出过货币赔偿?

  吴苹:从来没有,如果按货币,别人一看这么高的金额,会觉得我过高要价,我不能给别人这样的口实。我只是要求,在原址附近补偿同样大小的门面房,以及与原来二层面积大小的住房就行。

  新京报:房产商给你的答复是什么?他们提出什么条件?

  吴苹:他们当时给的,要么是4、5楼的居住房,要么是负一楼的地下车库,这个我肯定不能接受。

  新京报:你认为协商不成的主要症结在哪里?

  吴苹:去年9月14日,他们专门派了一个委托人过来和我协商,同意在我的拆迁项目范围内还给我,附加一些条款。但当时他们说,南隆公司的拆迁人之一无法盖章和签字。他们给我提供的一份说明书上说,“拆迁人长期不在重庆,因此一直无法在安置协议上盖章和签字,以上情况属实,特别说明。”他们要我签字,但自己不盖公章不签字,协议能有效吗?我签完字,就要把产权证、国土证等证件提供给他们,只要交了证,他们就能把房子推倒,这对我没什么好处。所以一直不同意签字。

  新京报:事情纠缠这么久,期间有没有找过相关部门反映?

  吴苹:该找的部门我都找过了,我反映的材料都用米来算,但是至今没有什么答复。

  【画外音】:开发方负责人王伟:拆除了旧房之后,新建项目部的规划情况和原来的差异很大,显然就无法满足她的要求。

  重庆市九龙坡区城市房屋拆迁工程处的赵主任:因为房主吴苹不能接受异地安置和原地地下一层安置的方案,只能采用货币安置的办法,但这种安置方案,吴苹也不能接受。

  关于拆迁 “断水断电已2年多”

  “补偿安置协议还没完成,开发商就动工了。”

  新京报:这房子有多少年了?

  吴苹:这栋房子是我丈夫家庭的祖业。1980年代我公公传给了我丈夫,因为以前是木构,1992年左右办好手续重建成临街的营业房,后来也办好了全部手续,两证齐全。从1980年代我进入杨家(吴苹丈夫姓杨),我们就在这儿经营酒楼。

  新京报:那房子是怎么一步步变为孤岛的?

  吴苹:2003年3月这一带就开始宣布进行开发,2004年9月后开始动迁。2004年底在我家房子的周围挖了5米深的沟,充满了水,就像护城河一样。后来周围也挖开挖深,到现在都20多米深了,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九龙坡区房管局在2005年9月曾下过一次裁决,要求我们限期搬迁,但这个裁决上有我们根本没有进行过的协商记录,后来这个裁决被终止了。

  一个问题是,按相关规定,只有在完全达成补偿安置协议后,开发商才能办下动工证,但实际情况却是,开发商早就动工了,不然我家也不会孤零零立在那里。

  新京报:其他拆迁户为什么同意?

  吴苹:很多居民一直到去年10月,抵不住压力,还有当时拆迁的混乱情况,当时这里停水停电,东西经常丢失,他们的面积也小,很多人就搬走了,最后只剩下我一个。

  新京报:对他们的补偿是怎么样的?

  吴苹:这个不清楚,因为补偿协议上专门写着,要对此保密。

  新京报:你在那里最迟住到什么时候,那个时候还有电有水吗?

  吴苹:从2004年10月开始就断水断电断路了。当时我委托亲戚在那里看房子,但生活不方便,也不安全,2005年初撤走了,那里一直就这样空着。

  【画外音】:重庆市九龙坡区房管局的任科长:对于吴苹的房屋拆迁,我们面临巨大的压力。

  重庆市九龙坡区房管局任秋萍科长:强烈要求相关部门尽快实施拆迁,加快那个项目的建设,保证我们城市面貌的尽快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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