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青:于丹是被训练出来的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4月25日01:13 重庆晨报

  

陈丹青:于丹是被训练出来的

  昨日,陈丹青在解放碑精典书店接受读者提问。昨天中午1点,坐在记者面前的陈丹青一身黑色西服配上黑色高领体恤,标准的陈丹青式的行头,他一直笑说自己“起身出门,三件家伙不能少:烟、手机、老花镜”。但昨天由于是在书店里,陈丹青还是礼貌地憋住了烟瘾,只是等到采访完后才溜到了书店门外的门缝边点了一根烟,过了一下瘾。

  关于自己纯粹当画家是不可能了

  记者:2005年末您推出了《退步集》,现在又把过去两年文字的总集命名为《退步集续编》,“退步”是觉得自己有所退步?

  陈丹青:这不过是个“俏皮话”,当然也因为书里写的都是失败的事,或沮丧的事,比如对城市建设。很奇怪,我的老师木心先生回国后总是感叹“国人怎么连俏皮话都听不懂了。”

  记者:大家最喜欢的就是你的针砭时弊,好像你最近骂得不太多了?

  陈丹青:还好。其实我以前也不是什么话都说,还有很多想说的话没有说。不过至少教育的事儿是不想说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记者:听说,您昨天刚去国家图书馆领了“文津图书奖”。凭借您的《退步集》,您对获奖感到意外吗?

  陈丹青: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我去看了,10本获奖图书里,只有《退步集》一本人文类的书。其实我是最没有资格写人文书的,我是画家出身。

  记者:您说自己是画家出身,不久前的辞职也是为了更好地画画。您现在动笔了吗?

  陈丹青:你们现在还坐在我面前,怎么画?不过辞职后,我会比过去更多地画画,但纯粹当画家是不可能了。因为读者还想看我写的东西。写作也几乎成为了我的本行。

  记者:画家、作家,您最看重哪个身份?

  陈丹青:我都喜欢,对于称号,我都不在乎。我的目标是当一个全职的业余画家,当个业余的全职作家。当然画画更是我的工作,当初我关闭博客,不是因为我已经不感兴趣,而是因为我必须多抽时间画画。

  关于重庆像曼哈顿,但我仍要骂

  记者:上次你曾经为“罗中立奖学金”的事来过重庆,这次来有没有感觉不一样?

  陈丹青:我曾经来过两次重庆,但都没来过市中心,就在美院那边转。今天才算真正见识了重庆,很伟大,就像在美国的曼哈顿,香港的中环。

  记者:以前眼中的重庆是什么样子的?

  陈丹青:第一次来是30年前了,1977年。那时的重庆和今天的重庆完全是两个事实。四人帮刚刚解散,重庆到处是《红岩》气息,还充满着一种哀怨。

  记者:你曾在上一本书中写了一篇名为《历史记忆的消失》的文章,对城市建设也有一定观点,对重庆有没有什么建议?

  陈丹青:我经常要回答类似市委书记要回答的问题。我觉得重庆其实是一个行政景观而不是由于居住变化而形成的文化景观,应该说,是完全的后现代主义的建筑,说不定有一天我们的后代会将它推了重建,在国外其实有很多这样的案例。我也经常这样批评我的家乡上海,当然,我的批评也可能有轻率的一面。

  记者:那要是由你来设计的话,希望重庆是个什么样子?

  陈丹青:我真的不会做得更好,策划是一群人的事。我非常体谅政府,虽然我不停的咒骂,但我却也不停的体谅。因为能够把重庆这座城市建设成如今这么漂亮,在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很了不起了。

  关于于丹她完全是被训练出来的

  记者:听说,于丹被“北京十博士”抨击,您很愤愤不平。

  陈丹青:那群博士简直是傻X。我一直认为,讲到儒家学说,那就只有一个孔子,其他人都不是孔子。每个人都可以谈他们对《论语》的看法,而不必去深究谁对谁错。当然,对于十博士的行为,也不惊讶,因为他们毕竟好不容易做了博士,好不容易怒了一次。

  记者:那您是挺欣赏于丹和易中天了?

  陈丹青:见到易中天我现在都不好意思。因为以前有个记者问我“对易中天上电视怎么看?”我就说“是个屁事”,谁知道第二天的报纸出来了:《陈丹青:易中天是个屁事!》,易中天上次碰见我还眯笑着眼说“嘿嘿,是个屁事。”不过,由于记者问多了,我前段时间专门在机场看了看于丹的讲课,才发现于丹完全是被训练出来的。据说,《百家讲坛》最后播出的是录制了8遍的结果。中央台简直愚蠢透顶!

  记者:那您对教授成大众名人的现象怎么看?

  陈丹青:这是很自然的事情。观众爱看戏,有人爱演戏。但是观众又是善变的,我希望演戏人能长久点。

  关于王朔即使吸了毒还是很清醒

  记者:读过王朔的《我的千岁寒》了吗?

  陈丹青:还没来得及看,只看了一个序言。他的文字很有颠覆性,但不知为什么,在我们这个社会,却被看成“痞子文学”。我蛮喜欢他的,他即使是吸了毒都还是很清醒。

爱问(iAsk.com)
不支持Flash
不支持Fl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