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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山县委书记李润山:这一页已经翻过去了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5月30日00:41 新京报
这就是“举报材料”中提到的大红楼。本报记者刘伟摄 5月24日下午,在山西稷山杨秦玉家的院子里,薛志敬和杨秦玉谈起他们“举报材料”带来的意想不到的结果,不约而同地仰天叹气。本报记者刘伟摄 -对话 李润山:这一页已经翻过去了 稷山县委书记接受本报记者采访,称“诽谤事件”把匿名信的窝子挖出来了 5月21和25日,作为“诽谤事件”中的“被诽谤者”,稷山县委书记李润山分两次接受了本报记者的面对面采访。 “我感觉很突然很冤枉” 新京报:你是怎么知道这件“诽谤事件”的? 李润山(下简称“李”):破了案以后,就是开“两会”第一天之后。公安局发现信后,开始调查的,听说是县委办主任报案的。 新京报:当时是什么反应? 李:感觉很突然。想的就是有些冤枉,感觉冤枉。 新京报:为什么会觉得冤枉? 李:从私人关系来讲,我没有伤害过他们,如果他对政府工作有什么不满意,他告,还有个道理;不告,我心里还不痛快。 于公,如果说稷山老百姓说县委书记水平不高,工作不好,没有把事情做好,影响了稷山经济发展,对我有意见,为了老百姓,伸张正义去告,这也是一个道理。 新京报:那你觉得自己在老百姓心中是怎样的形象? 李:你可以到稷山了解一下,不能只找干部,要找各个层面的人了解。稷山老百姓对我是认可的,对我的工作能力和形象是肯定的。如果说不认可,如果说他们(指薛志敬三人)说的是事实,那坏了,乱套了。 新京报:这么说老百姓是认可你的? 李:“两会”圆圆满满、顺顺利利结束,包括人大政协,对我投的都是全票。我心里非常清楚,领导班子好着呢,工作好着呢,老百姓认可着呢。当然,也有些人反对,人们总是要说一些话的,这是正常现象。 新京报:那对工作有影响吗? 李:这件事刚出来的时候,开始的半个月,对我个人的情绪是有影响的,但是我现在想通了。 新京报:怎么想通的? 李:我把工作干好,把我的书记当好就行了。我在稷山生活这么多年,究竟我是个什么人,什么形象,是丑陋的还是友善的,只要稷山老百姓认可我就行。 新京报:不怕影响你在上级领导眼中的形象? 李:我们市委书记、宣传部长,都非常重视这件事情,包括省里申维辰(山西省委宣传部长)都很关注这个事情。他们就讲,李润山做县委书记,人品好,工作能力强,这几年在稷山干下事了,老百姓非常满意。 “对我个人生活是一个侮辱” 新京报:你对那份材料本身怎么看?李:他们是纯粹胡说,他们这四点没有一点是成立的。他们完全是在闭门造车,全是编的。 新京报:那对你生活作风的描述呢? 李:对我个人生活是一个侮辱,对感情是一个伤害。 新京报:具体怎么理解? 李:红楼的事。我打乒乓球打了十几年了,昨天还打,我不会麻将。运动是我的爱好。提到我打球,公共场所,有服务员,打水,毛巾,属于事实。这和到饭店吃饭还有服务员端饭是一样的道理。 县级没有总统套房。我一年都住不了一次,如果说我招待客人在那儿住,这有可能,即便那样,花十万八万,也是我自己掏钱呢。 还说到我坐宝马车,你看我的车,哪有宝马车。他们说看到一个帕萨特和一个霸道车,加到一起,等于宝马。我坐帕萨特,符合标准。一个霸道40多万,是林业局的车。 新京报:按你的话说,这几点都立不住,为什么只起诉他们最后一点呢? 李:那个达到对我人格的侮辱,剩下的工作方面,说得好,说得坏,说得对,说得错,达不到对我人格的侮辱。而且好多事情,是政府的事情,不是县委的事情。 “审判不存在干涉问题” 新京报:听说事后你给他们求情了? 李:谈不上求情,我对人一般都比较宽容,根本就不在乎这封信的问题。 新京报:他们最后都没有被判实刑。 李:事情出来后,我没什么想法,有人说要依法办案,好好刹风气,我都没有做。按法律来讲,应该判实刑,一年或半年。考虑到他们年龄大了,判了就没有工资了,从我来讲,没有这个必要。如果判了刑,家人不爱见他们,孩子们也不爱见他们。后来,我给法院说要从轻,我不能斤斤计较。 新京报:这不是干预吗? 李:不存在干涉问题,我就说是“依法审判”。我特别清楚,这诽谤罪是三年以下的,我就不可能说是判十几年。这个事情,作为县委书记根本没有在县委常委会上说过这事情,司法部门独立办案件,没有必要研究这个事情。 新京报:不存在个人恩怨? 李:他们交代得清清楚楚,县上要开“两会”,听说李润山要走了,整一堆材料,给他们搅和搅和,糟蹋糟蹋。这是他们的原话。 他们的目的是针对县上的“两会”,“两会”是每年最大的一项政治活动,群众关注,他们的目的就是搅和。唯恐天下不乱,就这目的。 搅和“两会”,从形式上看是对我,而实质上就是破坏干扰稷山县的政治形势。 新京报:这么说就不是诽谤,是扰乱社会治安了? 李:法院这么判的。 “他们这是一种心理疾病” 新京报:你怎么看待他们的举动? 李:发生这件事情后,我想不通有什么道理,只能理解为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按照正常的逻辑,是解释不了的,没有因果关系。 他们这种行为的动机,是由他们的人性决定的。这三个人我从来没有伤害他们一点点利益,连批评都没有。破案后,在他(南回荣)家搜出这么一沓告状信,这两年涉及五六个人。他们这三个人,在稷山翻不了天。 新京报:翻不了天是什么意思? 李:用他们交代的材料的话:稷山换届呀,去搅和搅和。纯粹是为了干扰,这下把稷山县匿名信的窝子挖出来了。 新京报:很难理解他们的举动? 李:这两年他们举报的有一个人大副主任、一个现任的县委副书记、还有县里的财政局长、粮食局长、教育局长,他们和这些人之间的关系都非常正常,没有任何矛盾,他们这是一种心理疾病,对社会,对其他方面的一种仇视心理。 新京报:恨他们吗? 李:谈不到恨不恨的问题,他们就这个样,社会上什么人都有,何况30多万 人的一个县呢。每年法院判案有几百人,这事情多的是。只能说有些人骨子里是坏的。 “这一页已经翻过去了” 新京报:怎么看待薛志敬上诉? 李:他们上诉也好,不上诉也好,是个人权利问题。 新京报:警示大会上他们曾说你帮过他们,这是恩将仇报吗? 李:薛志敬以前找过我,说办个手续,我马上就办了,没有抽他一根烟。 新京报:感到委屈吗? 李:一个县委书记也有很多个人的无奈。我就想,平时你对谁好,他不一定对你好。经历多了以后明白,社会就是这个样。 新京报:不需要解释? 李:县里的老百姓对我很了解,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破案之前,“两会”上窃窃私语,主要讨论这事,满城风雨,破案以后,老百姓知道了明白了就没事了。 对我来说,这一页已经翻过去了。 本报记者 刘伟 山西稷山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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