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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博士愿怒江溜索变探险之索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0月13日10:15 云南日报
松叶铺就的操场上,一位身着中山装的青年男子正开心地跟同学们打成一片。在他们的右侧前方,几个刚下课的孩子和村民正带着从外地前来参加爱心桥奠基仪式的游客溜索过江。 望着溜索上的身影迅速飞远,青年男子刚刚还挂满笑容的脸上,顿时露出一缕忧伤。“但愿有一天,怒江上的溜索能变成像外地旅游景点内那样的探险之索。”话出此音的年轻人,就是在马吉乡古当村进行长期调研的北京大学人类学博士生龚建华。 频繁过江心生悲凉 在碧罗雪山脚下的山寨,龚建华是村里唯一戴眼镜的人。在古当村调研傈僳族文化3个月后,这位来自首都北京的博士,不仅能说一口流利的傈僳语,更是对傈僳族人的文化和生活习惯了如指掌。 研究傈僳族文化,不能不提到怒江溜索。“可能是胆子比较大吧,第一次溜索过江时只觉得十分新奇好玩。”对于龚建华来说,第一次体验的经历让他难忘,然而,之后的频繁溜索过江,却让他渐感悲凉。 “溜多了我就慢慢地漠然了,觉得溜索没什么特殊的。但随着调研的深入,再面对溜索的时候,我内心深处会有种深深的悲凉。”龚建华满脸愁云。他掰弄着手指说道,一对溜索的两岸,至少生活着二三百人。这就意味着,一对溜索就关系着这么多人的生命。“一不小心,就会命丧江水。” 一样溜索两种心境 “同样是溜索,在深圳溜索是一种娱乐方式,而在怒江,溜索却是两岸人民赖以生存的交通工具。从深圳到怒江只需要一天的时间,但这两种溜索之间的心理落差需要多久才能克服甚至填平呢?”很多时候,这位一心钻研人类学的博士常常这样拷问自己。 看着那些上学或放学的瘦小孩子们,龚建华的心里十分难受。“万一哪天不小心掉进去该怎么办呢?”今年已经30岁的龚建华,常常会把这些孩子想象成自己的孩子。“如果那是我的孩子,我会怎么办呢?” 相比能迅速溜索过江的孩子们,怒江西岸的老人则显得十分无奈。他们年老体衰,年纪最大的甚至走不了几步路,更别提高难度的溜索过江了。“溜索几乎斩断了老人与外界沟通的所有可能,尤其是生病了,即使有钱也没法过江去治。”龚建华痛心地说。 修桥的最大受益者是学生 如今,随着爱心桥的正式奠基,所有知情的人们都感到由衷欣慰。龚建华说,在城市家庭,许多家长甚至不敢让孩子独自过马路,而在怒江,一个仅几岁的孩子,却能勇敢地滑过溜索。 “爱心桥修好后,从安全角度讲,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孩子们。同时,桥将惠及周围的村民,给他们一个走出大山的希望。而对于外界来说,人们也能通过桥走进高黎贡山。”在结束了一段时间的滔滔不绝之后,龚建华沉思了许久。 “我希望,当足够的桥取而代之的时候,它们能更快地成为像外地景点一样的探险之索,为怒江人民带来财富和幸福。”龚建华说道。 刘 超王 云(春城晚报) 不支持F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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