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难觅拍虎地 下山后遇到警察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0月27日15:58 人民网 (来源:民主与法制时报)

  神州湾横路是一条由南向北、在神州湾上盘绕的林中小路。在到达长坪之前,记者以为这条路至少可供牛马通行,但事实并非如此。

  我们从长坪沿神州湾横路向北走,直到一个叫庄屋坪的地方,黄昌国说横路已经走完了。

  如果一头牛从长坪走到庄屋坪,估计它会很困难。在若干个地方,道路要么被倒下的大树彻底堵断,而且杂草丛生,我们经过时几乎是四肢着地爬过去的。

  但是,即使在这样的地方,人类的活动也依然存在。从长坪到庄屋坪,被伐倒的大小树木不时映入眼帘。

  这些被伐倒的树木,有新近砍伐的,也有多年前砍伐的。如按照当地提供的资料,这一区域已经是华南虎出没的核心区域。但是,黄昌国等3名向导却说,从来没有听说谁在这些区域活动时发现了老虎或者被虎伤害。

  获得当地政府部门认可的一份资料说,10月2日,周正龙在神州湾的一条水沟边发现了华南虎喝水滴下的水痕,于是周沿神州湾横路跟踪而去,在进入一个凸形的山顶后,再向神州湾右侧追寻了大约半个小时,于是梦想成真,拍到了卧在草丛中的华南虎。第二天,周正龙在距离此地几十公里远的神州湾左侧再次拍到了华南虎。

  在所有可供查询的资料中,这份资料所透露出的拍虎路线信息量是最多的,但是它的极度模糊,彻底难住了黄昌国等3名向导。

  在进入神州湾以后,记者一直在结合周正龙所拍“虎照”观察植被的变化及浓密程度。但是由于无法确定周正龙准确的拍虎地点,我们走过的所有地方的植被背景,都不能成为比对周正龙照片的参照物。

  就记者所走过的神州湾地区而言,一个可以肯定的事实是,除了几处人工开辟出来的药材地以外,20米之内没有树木生长的情况是罕见的。凭周正龙所掌握的摄影技术,要在这样的植被环境中在20米之外拍摄老虎而不将数株树木摄入,也几乎是不可能的。而据周陈述,他拍虎时离老虎最近的时候是差不多20米。

  而另一方面,由于神州湾腹地植被保存比较完好,通常情况下要在60米之外看到一个卧在草丛中的物体也实属不易。在照片尚未遭到质疑时,周正龙接受陕西本地媒体采访时说,当天他大约是在100米之外发现老虎的,后来他说是60米。

  真真假假,都成了难以揭开的谜。

  虎山之上有群牛

  离开神州湾横路,我们向另一个曾经发现华南虎脚印的地区前进。

  来到一个叫黄家老屋场的地方时,黄昌国说,我们已经走进了曾经的专家调查区域内。黄家老屋场是一个大约300平方米的平地,据说很多年以前,这里曾住着一户人家。

  继续向北走大约半个小时,一片更为开阔的平地出现在眼前。我们在这里发现了很多“黑子”和野猪的脚印。

  树林中大量凌乱的新鲜脚印和被猪嘴拱出来的小土坑显示,这里是野猪的乐园。也许,在我们到来之前的某一时刻,一个野猪家庭正在这片山间平地上奔跑撒欢,或者“打架斗殴”。

  中午11点,我们到达黄昌国很希望去的一个地方——季家湾口。那是去年陕西省林业厅组织的一个考察队的露营地。黄昌国是那个考察队的向导,当时正值冬天,黄昌国在这里过了一个夜晚后患上感冒,回家了。

  考察队搭建的窝棚还剩下几根支架,支架下面曾经的火堆里,尚未燃尽的柴火还堆在地上,四周散落着一些烟头和速食品包装袋。

  黄昌国说,这个露营地周围的大片山林,都是那个华南虎考察队的调查范围。

  周正龙拍虎照的地方没能找到,只能退而求其次,去看光顶山上的牛群。牛绝非华南虎一样的罕见之物,但能在老虎的领地上生存下来,似乎又让人觉得多少有些不可思议。

  站在季家湾口抬头向山上看,只见一个硕大的山头横在眼前。黄昌国说,翻过这个山头就到了,最多一个小时就可以走到。

  事实上,等我们11点20分左右启程从季家湾口赶到光顶山上时,已经是下午两点。翻过那个山头,我们的面前就基本没有路了。上光顶山的最后大约500米的路程,大部分是七八十度的一个个山崖。抓着山上的草丛往上爬,腿在抖,心也在抖。

  光顶山顶峰的海拔是2512米,我们所到的光顶山上的那个大草场,海拔大概2400米左右。这个草场上到处是牛的粪便,却不见牛的踪影。

  黄昌国转到了一个山包后面,学着黄牛的叫声呼唤起来,顿时,山包对面的树丛中响起了“哞哞”的叫声,10多头牛一边叫,一边向我们跑来。

  这是向导之一小杨的堂哥杨文才放养在光顶山上的牛群。据说3年前杨文才放上去的牛只有29头,现在已经繁衍到了50多头,中途他还卖了10头。杨文才隔三差五上去看一次,给牛喂点盐,然后就回家。杨文才说,他的牛从来没有丢失过。

  警察等了记者一天

  记者对上山时走的那条路产生了恐惧感,希望沿杨文才赶牛上山的“大路”返回,但是3名向导提出了反对意见,他们说,如果这样走的话,路程将多出来一倍,走到天黑也不一定能到达文采村。

  少数服从多数,只能依了他们。为了抄近路,他们选择从一个山坡下山,然后进入一条山沟,沿沟而下。

  回到山王庙,一个满头大汗的护林员突然从身后冒出来,气呼呼地要看记者的证件,把记者证递给他,他拿去后就不还了。

  下到山脚检查站,森林派出所的张所长和一个警员已经在这里等了记者一整天。他们拿走了相机,交给护林员。护林员显然还非常生气,他说:“要想拿回这些东西,先给我准备一万块钱。”记者说:“你开罚单给我吧。”不知道他听到没有。

  随后,张所长和他的同事把记者带往公安局。在公安局,登记、查证、写情况说明。

  宣传部的一位副部长和通讯组组长随后赶来。两人走后没多久,警察把记者证和相机还给了记者。森林公安分局的领导叫来林业局的工作人员,拷贝了照片,同时将相机储存卡上的内容删了,说县里领导查看后,如果同意就还给记者。10月26日下午,林业局局长覃大鹏通知记者拷回图片,14时左右,记者拿回了被删除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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