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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寒:其实我根本就不叛逆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1月06日14:20 南方人物周刊
本刊记者 吴虹飞 发自北京 这一次,也许我们错怪韩寒了。那些博客上的针对白烨、高晓松、陆川、郑钧、现代诗人的骂战,和某女导演,某女歌手的绯闻,“携枪登机”的新闻,找枪手写作的“谣言”,“炮轰”于丹的新闻,加上新书《光荣日》的隆重推出……这一切,都并非有意为之。 盛夏的尾巴,韩寒在北京试车。提前四天到了赛车场,在烈日下等待,他并非玩票。“赛车就像演员一样的,所有的妆都化好了,不管时间有多长,你都得等着。”这一点他和那些明星歌星车手并不一样。“我是不会和他们赛车的,那不是欺负他们吗?”他甚至嘲笑某明星脸上因为流汗而显得不均匀的粉。 韩寒说,自己没有什么饭局、时尚聚会、Party去参加,连代言都没做过一个,所以,有大把时间赛车。 韩寒的车头,写着一个“寒”字。他参加赛车,到现在为止,总分已经排在第一。那一次比赛,他拿了第二名,成绩不俗。为了好玩,他远远地就把拖鞋向队友飞了出去,这是他的顽皮的一面。 韩寒认为自己并不叛逆。他的出版商路金波也对记者说,韩寒实际上是一个善良、本分、不虚荣、热爱工作、对待朋友诚恳、不爱慕虚荣、不爱喝酒的“三好男孩”。“他不大会拒绝人,容易把人想得太好。”而韩寒也说自己的缺点是“心太软”。 实际上,韩寒并不是一个非常成熟的人。但他很享受这样的“不成熟”,“很多人想太多,想得很成熟,但他不一定能成功。很多的成功往往不是成熟的想法,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歪打误撞。” 又补充说,虽然那一年的“新概念”作文他拿了一等奖,但实际上,他的第一个长篇《三重门》是早就写好了。他是有准备的,并不是单凭运气。 路金波认为,好的商业品牌就是简单的,好比波音是卖飞机的,耐克是卖运动服装的,而韩寒的作品,是卖给叛逆期的青年的,如17到20岁出头的男生,12到18岁的女生不等,为他们提供的是简单的、易于辨认的文学作品。郭敬明的销量在100万册以上,韩寒的销量在60-70万册左右。然而实际上,在图书市场上,韩寒并不是卖得最好的。更好的已经是新人甚至“90后”了,如可爱淘、饶雪漫等,郭妮的甚至已经卖到了380万册。之所以没有引起媒体的关注,是因为这些人的读者群虽然大,却是沉默的,暂时没有发言阵地。 80后已经登堂入室,韩寒明显是有话语平台的。“但他是不讲究规则的。”路金波说,“在他心中,朋友才是最重要的,其次才是对错。比如徐静蕾是他朋友,他就永远不会骂她;而高晓松不是,他就可以挖苦高晓松。” 韩寒甚至说,他和“白烨”之间的战争,实际上只是一场“大乌龙”,是一个巧合。只是白烨的名字在拼音排序里靠前,被他“不小心”看见,加上长期以来对“老师”、“体制”、“纯文学”心存看法,不吐不快,于是引来一场意外“战争”。 于是有人认为他是“柿子拣软的捏”,“站着说话不腰疼”,也有人认为他说出了同龄人想说的话,而且说得比别人好。 关于韩寒的写作,新老出版商们也有不同的看法。路金波认为韩寒是靠天赋,靠文字、幽默感和批判精神来吃饭的。“但他的小说有问题,不会讲故事,有头没尾,人物不明显,只有小说的细节。”“目前为止,记住韩寒小说里主人公的名字的,比不上记得韩寒名字的人的万分之一。” 当年出版棉棉《糖》的出版商丁晓禾拿“70后”的作家和“80后”的比较了一番。 “2000年4月,棉棉的《糖》和卫慧的《上海宝贝》同时遭禁,导致‘70后’的文学出版或者说文学创作集体陷入低谷,这可能是中国最后一次‘大规模的禁书’了。文学永远需要生力军或者说新生力量,‘70后’积蓄已久的‘爆发’就此夭折。打着‘新概念、新思维、新表达’的‘80后’乘虚而入,提前登堂入室。2001年韩寒的《三重门》、春树的《北京娃娃》走红,从某种意义上说,是踏着‘70后’的“白骨”,适应了市场的需要。春树的‘残酷青春’与棉棉的如出一辙,但是棉棉已经‘光荣献身’。直到今天,‘70后’之所以仍然散兵游勇、各自为战,同2000年的‘最后一场雪’不无关系。不过,没了‘80后’那种‘集体标签’,今天的‘70后’们倒显得自由自在,百花齐放,比‘80后’潇洒。‘80后’的‘青春文学’现在似乎青春不起来了。” 丁晓禾没看过韩寒小说,倒是看过韩争论的文章,以为有思维敏捷、言辞犀利的一面,也有气度不大、强词夺理的成分。“在我眼里,韩寒既不是青年代表,也不是娱乐分子,算一个按捺不住自己的80后的‘新闻发言人’。” 而韩寒却说,我不看文学史,我就是文学史啊。 目前为止,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个有些单纯、有些痞气、有些倔强的、喜欢嘴硬、说些笑话的、偶尔带儿化音的、有些瘦的韩寒。无庸置疑,他是有才气的,谦逊的,他也是好脾气的,但依然掩饰不了一点点的优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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