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反扒成员遭遇非议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2月01日21:38 中国新闻网

  凶手是谁?

  湖北同济法医学司法鉴定中心的鉴定结果表明,杨蛮的颅内血管本身存在严重的病变。

  杨蛮死前至少做过三次X光检查,但都没有发现其颅内有出血痕迹。同济法医学司法鉴定中心作出的结论——“杨蛮24日的头部外伤是导致其颅内出血的诱发因素”,事实上依据的仅仅只是杨蛮头部的那个肿块。

  在接受武汉市公交分局第二次委托所作的补充说明上,该中心认为不能排除杨蛮2006年9月24日头部受伤当时或伤后短时间内,发生程度较轻的、CT不能识别的颅内出血情况。

  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退休教授张益鹄认为这个结论并不可靠。他分析说,如果确实存在如

司法鉴定中心所说的那种情况,根据病理学和法医病理学的理论,将会出现两种可能:

  一是杨蛮颅内的这种轻度出血将在几天之内被自然吸收和清除,而不可能与28天后的致命性出血存在因果关系;二是继续出血。但如果是这种情况,杨蛮早就会因为颅内高压导致中枢性呼吸循环系统衰竭而死亡,他等不到28天后。

  另一方面,从整个事件的发生过程分析,张益鹄教授还认为,没有确实的事实确定杨蛮头上的那个肿块就是“罐子”所为。

  张益鹄教授今年3月30日针对该案所作的咨询报告,被“罐子”的律师提交给了有关机关。目前尚无法确定武汉市硚口区人民检察院是否采信了其中的观点。

  今年4月18日和7月3日,硚口区人民检察院先后两次将案卷退回武汉市公交分局补充侦查。7月24日,“罐子”获取保候审。

  武汉市公交分局此后又于今年8月3日第三次将案件移送到硚口区检察院,期望检察院能够通过审查提起公诉,但最后等来的是一份不予起诉决定书。

  在11月9日作出的该决定书上,硚口区人民检察院认为,该案经过审查并退回补充侦查,但证据仍然不足,不符合起诉条件。

  这个结果让“罐子”和他的父母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但他们无法释怀。

  “既然公安部门已经将杨蛮的死定为一起命案,那么凶手是谁?”11月24日下午,“罐子”的父亲对记者说。

  “罐子”们的犹豫

  “罐子”被取保候审后一直待在家里,既没有去上班,也没有再去参加联盟的反扒活动。

  武汉反扒联盟成立于2006年3月初,发起人“手术刀”(网名)当时的考虑,主要是反扒。从当年8月开始,他们的志愿服务范围开始拓宽,除了义务反扒,还包括进社区帮老扶困、献血、捐献骨髓等内容。

  这个民间团体的成员,主要由20-30岁之间的青年构成,有警察、有政府部门

公务员,也有在校大学生,但更多的是来自各种企业的中层管理者。他们曾先后在武汉街头开展过大大小小的反扒行动100余次,抓获扒手400多人次。

  但这样的行动已经停止了将近1年。

  “罐子”事件不仅给“罐子”本人造成了直接的影响,也给整个武汉反扒联盟带来了压力。有人说,反扒联盟未经注册,是一个非法社团;有人说,反扒队员涉嫌滥用执法权;有人说,反扒队员以暴制暴,侵犯扒手人权……

  各种非议纷至沓来,武汉反扒联盟从未有过地被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在此期间,发生了让联盟的铁杆成员们心寒的一件事。一些成员在“罐子”事件发生后,多次到事发地寻找与事件本身无关的第三方目击证人,但他们发现,当天在现场围观的一大群人,没有一个愿意出来为“罐子”作证。

  各种风险在“罐子”事件上集中表现了出来,民间反扒走到了一个是否继续、如何继续的十字路口。

  在对过去的行动展开反思的同时,武汉反扒联盟的成员们也深刻地体会到了保护自己的重要性。

  “罐子”说他还会坚持反扒。但他犹豫了一下,接着说:“但是我会三思而后行。”

  “我们做的不是坏事”

  武汉反扒联盟发起人“手术刀”(下文中不再用引号),一名退伍军人,30岁。

  记者:成立反扒联盟的初衷是什么?

  手术刀:我在网上看到一个帖子,有个人制止人家偷东西,被扒手打了,很多人来来往往却没有一个人帮他。我很生气,你小偷偷东西,偷不着怎么还打人?这种事在我看来心理上受的伤比身体上受的伤要重。

  我后来分析了一下这种现象,其实小偷之所以敢这么做,就是因为人心的冷漠;而人心的冷漠是因为小偷是团伙作案,我们是个体,社会无法迅速形成一种正气,不能很快地凝结起与之对抗的力量。

  于是我就想,我来试试,通过我们来做,营造一种街头力量,不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群众能很快地凝聚起来,去制止和打击这样的行为。

  记者:“‘罐子’事件”对反扒联盟的影响有多大?

  手术刀:当时很让人头疼,反扒停了近一年了。因为你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坚持,也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记者:你们面临着很多指责,比如执法权的问题,你怎么看?

  手术刀:有很多非议、指责,也有很多误会,最初是执法权的问题。我觉得很荒唐,我们就是个扭送,没有拘留、审讯等措施,越什么权、执什么法了?如果说扭送是执法了,那我确实是在执法。

  还有一个就是人权。我们尊重人权,但小偷把手伸进人家口袋时,你还强调这是你的权利?你有什么权利把手伸到人家口袋?你没有尊重别人的权利,你已经侵权了,还谈人权!

  记者:从“‘罐子’事件”可以看出,你们的生存状态很尴尬。

  手术刀:是啊,夹缝中求生存。按我们的观点,这个社会是人人都应该参与的社会,每个人都应该抱着一颗回报社会的心,尽管这很远。但是,只要有人愿意这样做,对社会来说就是个福音,只要还有人在做,就会慢慢影响更多的人。

  记者:反扒联盟内部会不会存在问题?

  手术刀:别的公益活动问题都不大,但反扒我一刻也不敢大意,因为这很容易产生利益,扒手团伙会收买。我们得时刻注意那些带着目的(加入联盟)的人,拿到证据以后大批地清除。

  记者:有人收买过你们?

  手术刀:曾经有扒手团伙就拉拢过我,请我吃饭什么的,我没去。你要吃了他的饭,这事可说不清楚了。

  坚持自己的立场和原则,不被任何不良势力利用,我们对一切这类行为说不。我们做的不是坏事,我相信社会还有正气。 来源:民主与法制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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