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系列之十大假嗨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2月16日14:32 新周刊

  文/丰臻

  偶像假嗨:切·格瓦拉成消费符号

  今天的格瓦拉热,充满了消费假象,看不到纪念真实。

  格瓦拉不会知道自己变成了一个流行的消费标本。40前,伟大的切#格瓦拉在玻利维亚遇害,40后,中国的时尚男女也学会了纪念他。话剧《切·格瓦拉》作为当代艺术节的重头戏曾分别在北京和深圳上演,导演会发现印有切#格瓦拉头像图案的服饰在深圳卖得比北京火。刚看完话剧的城市青年们激动不已,然后转身走进星巴克,把切·格瓦拉溶进咖啡里。今年切格瓦拉大热,体现在所有跟消费有关的娱乐场所和流行服饰上。深圳东门商业街的夏日人流里,十件T恤里有两件印着头戴贝雷帽的格瓦拉图像,在流行元素多如牛毛的深圳,这简直算壮观了。由大批切·格瓦拉的伪粉丝构建的“格瓦拉热”在履行着新一轮时尚复古潮流。然而,有几个人还知道四十年前的《摩托日记》和拉美革命,有几个人知道那段神话般自我流放的人生旅程?

  GDP假嗨:中国经济排名将超德国

  最喜欢跟“GDP排名”较真的国家可能是中国。

  今年年初预测GDP超过德国的舆论,找到了排名又将上升一位的兴奋点。经济增长再加上人民币增值,中国在2007年的GDP排名中将很有可能一举超过德国,继而呈现出一个“世界第三大经济体”的光鲜表面。而在地方上,GDP战绩同样蛊惑人心。作为经济前沿阵地,广东今年的GDP总量将一举超过“亚洲四小龙”平均水平。

  GDP的不断增长让许多人热情欢呼,大国崛起似乎指日可待。然而GDP作为一个单一表征,给我们带来的骄傲只是一种错觉。经济数量不等同于经济质量,更为重要的永远是人均收入和经济环境,以及绿色GDP的所占比例。对政府来说,GDP是政绩,而对活得更为琐碎的民众来说,GDP很可能只是伪命题。

  演出假嗨:大牌乐队来中国

  国际乐坛的大牌们都愿意去上海当闪客。

  今年年初,大师级别的埃里克#克莱普顿和罗杰#沃特斯又相继献上了中国乐迷和媒体期待已久的现场演出。经历一场完美的视听感受,当然需要不菲的代价。罗杰#沃特斯在上海最高票价是2180元,但同样一场在香港的演出,最高票价仅990港元。而克莱普顿在上海的最高票价是1800元,远高于世界上其他大都市。高额的票价让人望而却步。现场观众里,除了专程从北京过来朝拜的艺术家以及非得看完演出后写点什么东西的乐评人,普通乐迷的比例实在太少了。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大师们不远万里跑到上海来,只是为了给老外们搞几场慰问演出。而这座城市留下了他们的标签和转瞬即逝的脚印,却留不下一份实实在在的文化积淀。

  手机假嗨:“单向收费”有名无实

  单向和双向的区别,与手机用户们的期待并不一致。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接听免费”的单向收费方案。但只要稍微细心一看,“单向”只是个幌子,幌子后面是收更多的费。广东移动在2月份开始推出各种“接听免费”的套餐,多交十块钱就可以在本地实现接听免费。到了5月,在电信资费管制向来严格的北京,北京移动也推出了全球通“被叫全免计划”。运营商逐步实施手机单向收费,成了今年的一大趋势。于是有人开始鼓吹,全面的无条件的单向收费不久将会在全国范围内实现,而手机用户们也像捡到了便宜一样开始使用各种单向收费套餐。但问题的实质在于,单向收费到底是不是一种优惠?最新的调查结论是:新资费方案其实是一个涨价方案,这不过是一个混淆视听的愚弄消费者的做法。中国的移动通信用户们早该知道,馅儿饼不会从天上掉下来,更不会从移动或者联通的身上掉下来。

  基民假嗨:咋可能稳赚不赔

  在十年难得一遇的牛市里,除了疯狂的股民,还有暴增的基民。官方公告显示,早在今年7月份,国内基金总资产净值已经达到15077.33亿元,较2006年年末整整增加了6582.95亿元。数据背后,是基民队伍爆炸式的增长。2007年上半年,成立的新基金总申购户数就达到1308.59万户,与前6年发行的全部基金申购总户数基本持平。到了8月份,基金开户数甚至首超A股开户数。牛市不断升温,基民越来越多,“稳赚不赔”成了一种默认的心理。然而在温度过高的基金市场里,贪图方便的基民反而容易不知所措。当基金纷纷跌破1元面值,那些偏好投资1元面值左右基金的投资者仿佛遭受当头一棒。而看似坚挺的QDII基金甚至成了近期跌幅最大基金品种之一。年末的基金市场高烧未退,但基民已经嗨够了,“新产品不败”或是“1元面值基金更便宜”的基金神话,基本宣告破灭。

  条令假嗨:上海合租禁令玩冷幽默

  一纸“禁租令”的冷幽默,把上海“群租房”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如果你在上海工作,有一个想和朋友合租一间房的简单愿望,但政府却对你说不行,你能怎么办?上海市房地产局在8月份推出治理群租的新招,其中一条是:“民房出租,一间房只能出租给一个家庭或一个自然人居住。”这个规定等于告诉在上海的人:同学、朋友、同事、情侣都不能合租一套房。而它最直接的结果就是会赶走许多人。留在上海怎么变得那么难?对政府来说,禁令轻于鸿毛,而对房奴来说,禁令重于泰山。不少低收入人群人只能逃离上海,到别处寻找生计。而房产局甚至还以为自己做了件优化城市生活质量的事情。但是,到底有多少人会把这条规定当回事?房产局的禁令,终究成了一个打不响的哑炮。它很可能就是个儿戏,它不会让上海的同居情侣马上结婚,更不可能让上海的劳苦大众享受一人一间房的待遇。

  诗歌假嗨:诗歌手稿自卖自买

  如果一篇在世诗人的诗歌手稿在中国能拍卖出100多万元,那人人都该争着去做职业诗人了。10月27日,在北京举行的一场“中国汉语诗歌手稿拍卖会”上,诗人李亚伟的诗歌手稿《中文系》拍出了110万元的天价。事后得知,拍得该诗手稿的买主就是此次拍卖活动的策划者黄岩。如此看来,这位买主总共花了500多万元拍走了此次拍卖会中60%左右的手稿就不足为奇。黄岩声称购买这些手稿主要是出于“个人的一种诗歌情结”,那这次诗歌拍卖活动自然也就是围绕这种情结的一次夸张的操作。更有趣的是,拍卖公司经理的两份诗歌手稿,也在拍卖品之列。如此怪诞的拍卖会恐怕并不多见。策划人、拍卖行以及买家,都在投入地要演好这出戏,他们看起来找到了当代诗歌的又一种自我安慰方式并且沉浸其中。然而实际上,清醒的人看不到它的任何诗意。

  足球假嗨:本土教练+海归球员还是失败

  中国足球嗨个不停,和水平无关,只是国人总有太多的期待。7月的亚洲杯上,齐聚了四大海归球员的队伍让主教练朱广沪底气十足,球迷的胃口也被再度吊起。联想到4年前的亚军成绩,中国足协抱着自己还是亚洲一流的思路走,毅然定下至少进入四强的目标。大胜马来西亚,半场领先伊朗两个球,中国队的表现让国内球迷情绪高涨。然而下半场被伊朗连追两球的结果让种种不良预感最终都变成了现实:在打平即出线的情况下,中国队0:3完败于乌兹别克斯坦,小组赛结束即宣告玩完。朱广沪雄心万丈扛起的本土教练旗号,举过了初一却举不到十五。从亚洲一流到亚洲三流,中国队用一场失败实现了理论上的跨越,也让种种关于中国足球的意淫愕然而止。而今南非世界杯预选赛的抽签结果已经揭晓,身处死亡之组,中国队想嗨都嗨不起来了。

  股民假嗨:港股直通车发动不起来

  国内的股民们踮着脚尖热切观望了好几个月,还是没有看到政府把“港股直通车”正式开上路面。今年8月份,经外汇管理局批准,天津滨海新区的中国银行成为开展境内个人直接对外证券投资业务的首个试点。找到了一个让人兴奋的突破口之后,国内的热钱看似可以乘搭“港股直通车”到达一个更为广阔的金融天地。境内股民和港股市场相互观望,秋波频传,这头热烈期盼,那头指数直升。然而就在双方准备好开始一次美妙结合的时候,政府突然中止了这项计划。官方的解释是:有关部门控制风险配套政策未能及时出台,所以“港股直通车”正式启动的时间要延迟。当期盼的兴奋感逐渐枯萎,两眼瞄准了港股市场的股民终于意识到这很可能是个玩笑。资本管制的长城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不可能突然打开一个孔,但股民们却习惯了异想天开。

  国学假嗨:国学班热的一团虚火

  国学本该是一味良药,但有人想把它做成大锅饭,也有人想把它熬成黄金粥。  去年年尾,于丹在《百家讲坛》上解读了《论语》和《庄子》,然后今年的“国学热”一发不可收。忽如一夜春风来,书店里原本偏居一隅的国学著作开始登上畅销书架,昭示着全民皆读国学的热潮。社会上出现了各种形式的国学教育。大学校园里有关国学的文化讲座突然大受欢迎,有些大学还开设了国学院专门教授四书五经。北大、清华等高校也开设了针对社会人士的“高端国学班”,学费高至3万到5万余元,报名者甚众。有的城市还专门开设了童学馆,幼童们纷纷穿戴仿古衣冠诵读经典。而那个“奥运会上,中国的汉族运动员应着汉服入场”的网络倡议,更让所谓的“国学”热到让人啼笑皆非。

  看上去国学终于“热”了,但显然,表面的热量并没有传递到内里。以热销为目的、以炒作为手段、以轰动效应为标准的“国学热”并非是在真正弘扬国学,国学版的“文化搭台,经济唱戏”,不过一阵跟风,一团虚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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